第83章 瘋子(二合一)

[你察覺到了‘偽裝中的敵人’,十三位。]

[你察覺到了‘藏匿槍支的道具’,攝像機。]

[你成功擊中了‘偽裝中的敵人’,使對方重傷,共計三槍。]

[伱成功命中‘狙擊手與觀察員’,一槍兩命,共計一槍。]

[你遭受敵人狙擊,因豐富的經驗,你輕鬆躲過狙擊,並本能進行反擊,成功命中敵人……]

[十米外的玻璃。]

[你令敵人的反擊卡頓了三秒。]

[請勿在翻滾中進行射擊,以確保命中率。]

[你遭受敵人攻擊,因豐富的經驗成功躲過幾十發子彈,手臂中槍。]

[任務目標已死亡。]

[你成功命中‘觀察員’,敵方狙擊手處於獨自狙擊中。]

[你已死亡。]

[你察覺到了‘狙擊手’與‘觀察員’,成功命中‘狙擊手’,對方已死亡。]

[陣營已繫結,請勿試圖爭奪敵方‘觀察員’。]

[敵方‘觀察員’轉為‘狙擊手’,處於獨自狙擊中。]

[請勿在狙斃敵方狙擊手後張牙舞爪得意狂笑,以確保敵方新任狙擊手的情緒穩定性和命中率。]

[你已死亡。]

……

會議現場一片肅穆,無論是議員、工作人員又或是媒體,所有到場人員都身著黑西裝,鄭重肅穆地像是富士山下一秒就會噴發,於是自帶葬禮裝扮。

植本太郎坐在臺上,面帶微笑地看著整個大廳和大廳中黑壓壓的人群,對不停閃爍了刺眼閃光燈和正在進行實時直播中的攝像頭都面不改色。

看起來是一位不愧受到市民們愛戴的好好議員先生。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面不改色的微笑之下,自己的心臟究竟是怎樣劇烈地跳動著。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片刻之後,這場莊重到像是葬禮的釋出會,真的會有人死亡。

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場內沒有混入暗殺者的話。

但現場的人加起來將近三位數,那麼多的工作人員和外來媒體,真的沒有混入敵人嗎?

植本太郎不知道。

他只面不改色地微笑著,在恰當的時間站起來,“今日如此鄭重地邀請各位前來,還有一件最為重要的事。”

閃光燈的閃爍更加刺眼,拍照的咔哧咔哧聲不絕於耳。

“那便是關於前段時間的恐怖襲擊案。”

植本太郎道:“很遺憾,在恐怖襲擊案中沒有任何一位傷者倖存,有即近半百的受害者遇難。”

“這是警方的重大失誤、亦是我們的重大失誤。”

在一片的刺耳拍照聲中,他面帶微笑地抬手,提前制止住媒體們的連串問話,“距離事發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我想,是時候該為大家交代一些案件資訊了。”

恐怖襲擊案的一些案件資訊是絕對保密的狀態。

雖然許多媒體透過各種各樣的渠道瞭解了理論上絕對保密的情報,東京市民們也透過各種各樣新鮮出爐的都市傳說了解到了比事實更驚悚的謠言。

但在官方終於要正經公佈那些絕對保密的資訊時,無論現場的媒體,還是觀看直播的觀眾,都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

一時之間連閃光燈和拍照的咔嚓聲都跳崖式減少,現場只有一片安靜。

“首先要公佈的是,本次恐怖襲擊案中的遇害者身份,”植本太郎道,“他們中的大部分都是東京本地人,其中不乏缺少戶籍資訊的黑戶,還有些則在警方的通緝上,有著赫赫威名。”

他再次抬手,提前壓下一片譁然和提問,沉穩地預判人們最先關注的問題,“是的,他們都是黑色人物。”

“而恐怖襲擊案的案犯,亦是黑色人物。”

“透過警方的現場還原,我們可以判斷出案犯們不下於五人,他們經受過專業的訓練,彼此配合默契,在闖入一個個住宅時分工明確,幾乎在第一時間同時制止住了住宅內的人。”

這是警方的判斷。

植本太郎是組織成員,卻不知道這件在組織中也是絕密案件的詳情,因此說出判斷時非常認真沉穩,還稍停頓了一下,補充說明:“還原案件的,是從紐約回來的高材生,他們接受了美式警方的專業訓練,相當出色。”

之後,才凝重著道:“以五或五人以上的小隊,輕鬆解決了將近半百,不知為何聚集起來的危險分子,實在是……”

“恐怖。”

對東京市民們來說,是恐怖,對警方來說,是恐怖,對政客們來說,是恐怖,對是組織成員、卻並非甘願成為組織成員的植本太郎來說,更是恐怖。

他深呼吸,又緩緩吐出那口悶氣,“因此,在檔案上,我們對此次恐怖襲擊案犯的稱呼是,”

“——‘撒旦’。”

幾乎在鄭重地說出這個稱號的瞬間,在場館內凝固的沉默中,植本太郎聽到了一個聲音。

是槍聲。

是幾近震耳欲聾,足以令在場所有人魂飛魄散的狙擊槍槍聲。

植本太郎:“?!”

他的第一反應是:果然,那群鬣狗一樣的傢伙是不會等會議結束的散場時刻才動手。

第二反應則是:其實現在在眾目睽睽下去世,不用再效力於那個令人厭惡的組織,或許是一種幸運。

第三反應才是:……等等,他好像沒有感覺到被狙擊的痛。

剛剛的狙擊槍聲只是第一道槍聲,很快,在場內的人還沒從陡然聽到槍聲的本能僵硬中回神,連尖叫聲都沒開始連成一片,便又有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的槍聲。

槍聲一下下地響著,非常有節奏,像是彈奏中的樂器。

要組成一首歌,當然不止有一個樂器,於是在狙擊槍聲外還有其他起到輔助作用的槍聲,有的同樣是狙擊槍,有的則是手槍。

槍聲交織成了非常明顯的局勢:有兩方人正在交手中。

且勢均力敵。

場內的尖叫聲終於連成一片地響起,大部分人的第一反應都是離開狹窄的大廳衝向外面,儘快離開附近,但外面才是槍聲的來源,是不明分子正在交手的正面現場。

在這種會議快結束的時刻,還有許多不夠資格入內的媒體們簇擁在外面的街道上,此時匯聚成一條奔流不息的慌亂人群,盤旋而起的慌亂尖叫聲直接碾壓了場館內的尖叫。

大廳裡有一些透明的窗戶,不少人可以看到街道上奔流不息的慌亂人群,也看到了人群中有人逆流而上靠近場館,剛剛拔出槍便被直接狙擊在地。

隨後,又是一道狙擊槍聲響起。

這次的目標不再是外面。

子彈拖曳著槍聲擊碎牆壁,命中場館內的一位記者的半邊身體,他重傷倒地,在口袋裡摸索的手和槍在地上滾了幾圈,驚起一片驚恐的尖叫。

普通人是不會帶槍的。

植本太郎錯愕地看著那隻槍,幾乎是瞬間分辨出了中槍者的身份:混入場內的暗殺者。

他更深一步地判斷:既然中槍的是暗殺者,那麼開槍的人大機率便是負責保護自己的組織成員。

……組織成員們是瘋子嗎?!

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在暗殺者還沒開始行動時,便搶先一步對暗殺者發動攻擊,還是狙擊的瘋子!

這是在對暗殺者進行攻擊嗎?不,這架勢根本不是自衛,分明是在恐怖襲擊東京!

剛剛射入大廳命中了暗殺者的子彈,甚至是穿牆而過的!

也就是說,只要狙擊手沒有透視眼,沒看到那名暗殺者打算拿槍暗殺他,那便幾乎是在無差別攻擊。

怎麼可能有人隔著牆壁也精準命中敵人,又不是開了天眼!

能幹出這種事的傢伙,簡直就是……

“瘋子!”

“簡直是一群瘋子!”

因為有人中槍倒地,場內的人群徹底慌亂起來,有人往建築物更深處衝去,有的人則隨著本能湧向街道,想要離開這片區域,其中大多數人都不假思索地意會到了‘引起狙擊的,恐怕正是今天召開的會議’。

地上那名只是重傷、沒有立即死亡的傷者無人問津,很快便因大失血和踩踏而變成了一具暗殺者。

植本太郎掃了一眼同樣分成兩個方向的議員們,咬咬牙,擠進向門外湧的人群中。

在行至中途,他的視野余光中有東西閃了一下,那是一面窗戶的一角,閃起來的地方在窗戶可以看到的遠方的一棟樓的頂層。

是一位狙擊手。

下一秒,又是一道狙擊槍的槍聲響起,閃了一點的玻璃應聲而碎,帶著耀眼的玻璃碎片墜入人群之中。

子彈幾乎和植本太郎擦肩而過,命中了他身旁的一位攝影師助手。

助手扛著一個備用的攝像機,胸口被子彈貫穿出一個洞,身體的下半部分還隨著慣性往植本太郎的方向走,上半部分則隨著衝擊力向後仰,手緊緊地抓著攝像機,不甘地瞪大了眼睛,重重倒地。

備用攝像機摔落在地,摔出了一些零件,一支黑色的槍在周圍人的腳邊彈了幾下,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連彈跳趨勢都沒停下便被腳踢來踢去,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和第一位倒地的記者一樣,這位攝影師助手同樣是一個暗殺者。

人群像是瀑布下的急促河流,植本太郎被往前衝了一段距離,根本無法再轉身往屍體回走,也沒有回去的打算,他匆匆一瞥看見槍支,便主動地往前湧。

狙擊槍的槍聲還在不斷地響起,不停地有人中槍。

有的人離植本太郎很遠,有的人離植本太郎很近,有男有女,有工作人員有媒體人員,有的已經掏出了槍遙遙對準植本太郎,有的則還沒來得及,他們都無一例外地有著兩個共同點。

一,都是黑色組織派來的暗殺者。

二,都沒有傷到植本太郎分毫。

對植本太郎造成最大傷害的,反而是剛剛和他擦肩而過命中了敵人,幾乎令他被敵人濺了一身血的那一槍。

他在幾乎越來越慌亂、近乎失了智的人群中往前走了,努力抬頭深吸了一口空氣,竟有種窒息感。

一位工作人員湧到他身邊,定睛看了他一眼,有些驚喜,“植本議員!”

“您、您……”

工作人員抬手在周圍格擋著其他人,被推著往前走,勉強在慌亂中找到了一些鎮定,“安保人員呢?!”

植本太郎也在奇怪:安保人員呢?

安保人員中有大部分是警方人員。

發生了這麼大的動亂,按理說,他們應該出來維持秩序啊?哪怕現在根本無法維持秩序,也該出來堅守片刻,等待大批警方的到來。

事關議員,警方的支援絕對會極速趕到的。

直到踏出門,‘河流’宛如遇到石頭一樣自然分散又隔了一段距離自然聚攏,植本太郎的疑問才迎刃而解:安保人員呢?死了。

他們不是死於狙擊槍,是死於小口徑手槍,而射殺了他們的襲擊者則死於狙擊槍,形成了一塊塊令人流暫時分散的‘石頭’。

植本太郎失聲,幾乎是麻木地路過‘石頭’。

剛剛詢問他的那名工作人員同樣失聲,跟著走了一段距離,才突然道:“植本議員。”

狙擊槍的槍聲照常響起。

隔了一段時間,子彈再次降臨,植本太郎回頭,迎了一頭熱血。

工作人員持匕首的手僵在半空中,在人群陡然散開一些的空地上凝固了兩秒,才隨著子彈的衝擊力倒地,化為一塊‘石頭’。

植本太郎則被人流裹挾著往前。

他無措地看著周圍,目之所及全是一張張驚慌失措的面孔。

狙擊槍的槍聲還在響著,這次,沒有任何一個試圖攻擊植本太郎的人,植本太郎的視野中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倒地。

原本和那道狙擊槍聲對抗的槍聲也從密集變得稀稀疏疏起來,手槍聲全部噤聲。

植本太郎陡然意識到了一件事:交手的兩方,其中一方的槍聲很雜,很多。另一方,則……

好像從始至終,都只是一個人。

“瘋子。”

在人群之中,他聽不見自己不復一開始聽到槍聲的驚怒交加,已經近乎失聲的喃喃,“簡直是個瘋子。”

[你成功消滅了所有敵人。]

好,現在大家沒觀察員了()<BR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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