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小娟和王小軍認識很多年，之前番茄臺做得風生水起的時候，他們就經常對接工作，兩個人沒有私交就是工作上的事情。
那時候盛空很多S級的大專案都會給番茄臺，這也是老闆和股東應允的，他們也都是有利益往來的。
後來突然番茄被擠出第一梯隊，電視臺被迫整改，很多節目甚至停播，電視劇播出後收視率慘淡。
盛空的股東為了個人利益開會決定不再將S級專案給番茄臺，開始轉投其他電視臺。
但是歐小娟還是會在自己職權範圍內給番茄臺一些優質的小專案。
在番茄臺走投無路的時候算是拉了他們一把。
雖然是工作範疇，但王小軍心裡還是感激歐小娟的。
歐小娟沒覺得自己是幫助番茄臺，她只是覺得一直都有合作，不能因為人家番茄臺落寞了就完全斷了合作，而且電視臺本身沒有太大問題，主要是被幾個不靠譜的主持人害了，而且又比較倒黴趕上嚴打，又遇到落井下石，湊一塊後，就是現在悲慘的番茄臺。
所以歐小娟沒有像其他娛樂公司那樣勢利眼。
王小軍早就知道歐小娟離開盛空自立門戶，他們外面的人都猜測歐小娟是自立門戶了，果果文化傳媒只是一個幌子，老闆可能也只是歐小娟拉的某個有資產的隱秘投資人，不然不會查不到關於果果文化傳媒的訊息，直到歐小娟帶人加入才有相關訊息，都是以歐小娟為首訊息。
在得知歐小娟“自立門戶”後，王小軍就想著如果能幫上忙就一定幫一把。
其實這次如果臺長不主動說讓他競標《花千骨》，王小軍也想跟臺長申請來果果文化傳媒這邊，他的理由都想好了，只是沒有臺長那麼現實，他就是想打感情牌，讓臺長想到歐小娟當年對臺裡的幫助，然後再順勢說《花千骨》肯定比《夢輕盈》便宜。
但是現在臺長主動說了，他也就不用再說什麼了。
......
簡單的寒暄幾句，歐小娟示意錢宇可以開始了。
大家都知道除了番茄臺不會有其他人來了。雖然誰都沒有說，也都是為了不那麼尷尬。
競標就一定要讓參加競標的電視臺看一下電視劇，雖然不可能一集一集看，但是主線要讓競標者知道，不然人家花那麼多錢買你這部電視劇，到頭來都不知道演的是啥，那憑啥花錢買啊。
一般是幾家電視臺同時坐在會議室裡，娛樂公司將拍好的電視劇剪輯好，將最吸引人的部分展示出來，然後各個電視臺出價，當然如果大家開心而來，也可能是失望而歸。
一般情況下，大家在來之前多多少少都知道這部電視劇大概會如何，因為製作班底或多或少會影響到電視劇的播出效果。
比如有很厲害的導演坐鎮，很厲害的編劇改編，或者是很能扛劇的演員加盟，這都是會給電視劇的播出加分的專案。
所以一般如果電視劇佔了上面幾種情況，電視臺就會搶著來競標。
《夢輕盈》基本就是這種情況，著名導演，著名編劇，投資大，演員陣容強大，只有在拍攝初期女主出現了負面新聞，但是這些負面新聞還不足以撼動整部電視劇的成績。
畢竟還有男主還有配角。
《夢輕盈》為了捧紅陳夢詩，找來的飾演男主的演員也都是圈內有名的實力派演員，一眾配角更是不乏老戲骨。
也正是因為有這些老戲骨撐著場面，才把《夢輕盈》的價碼又抬高了幾分。
但還是有不少電視劇會在競標的時候出現尷尬的場面，在播放完短片看完介紹後，來參加競標的電視臺都不想買了。
這種情況歐小娟遇到過，王小軍也遇到過。
大家期望值特別高，結果看到的效果並不那麼理想，電視臺就不願意出那麼多錢買這部電視劇了。
但是因為製作電視劇的成本特別高，娛樂公司為了賺錢也不想便宜賣，最後大家就特別難談妥。
最後胎死腹中撥不出去的都有。
所以經常說某個演員的戲被壓了，或者就乾脆播不出去了，辛辛苦苦拍的戲最後連個能播的平臺都沒有。
好的情況是最後找個網路平臺播一下，總算是沒有白忙活，但這種情況下是一定賺不到錢的。
更壞的情況就是永遠的播不了。
或者等待一個契機。
偶爾也會聽說某個演員或者某個導演在好幾年前拍的戲，現在播了，看演員的妝容和衣服都顯得特別土，特別過時，但也沒辦法，大家的審美都在進步，有的五六年前的電視劇，無論是效果還是妝發都一言難盡，播了也是辣眼睛，對演員和公司沒什麼提升效果。
今天雖然只有王小軍一個人來競標，但是流程還是要走的，番茄臺臺長透過個人渠道看過《花千骨》過審時候的片單，但是王小軍沒看過，此刻影片在投影儀上播放，王小軍看的非常認真。
他知道這部電視劇跟盛空的哪一部沒辦法比，在製作成本上就差了一大截，有時候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很多漂亮的鏡頭就是靠錢堆出來的，他知道整個《花千骨》團隊都是靠歐小娟一個人張羅出來的，東拼西湊跟盛空的家大業大根本沒法比。
而且女主也沒有那麼多話題度，以前甚至連正經的女主都沒演過幾部，男主就更是了，今年才算是小有名氣，一眾配角也沒有特別出彩的，這部劇根本沒辦法靠演員的知名度扛起來。
王小軍來競標，有一半原因是代表番茄臺，還有一半原因是為了換歐小娟的人情，但是他同樣是芒果臺的一部之長，如果《花千骨》的不值得他們買回去，王小軍也絕對不會擅自做決定。
如果《花千骨》好，他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買回去，畢竟番茄臺太需要一部好作品了，但如果不好......
王小軍的視線沒有從螢幕上離開過，他帶來的兩個人同樣聚精會神的看著大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