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著北羥特有的斜肩中袖密紋錦袍,半甲束於雙臂,北羥是註定在馬背上打天下的部族,所以每一個羥族男子都是常年甲冑加身,就連赫連崢這樣至高無上的王也不例外。

不著閒服,不荒唐褻樂,敬重萬物生靈,信奉自然與天神。從某種角度來看,如果沒有戰爭,北羥也許會是幾國裡最為安逸純淨的樂土。

而這些信仰與民風都來自於眼前這個身形偉岸,面容剛硬銳利如孤狼的男人,可惜赫連錚不止做了這些,他還發動了一場場殘忍血腥的戰爭。

所以雲月笙既欽佩他十幾歲就開始帶領殘部生存,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堅毅。又恨他的作為給自已的親人帶來的不可磨滅的傷害。

由此少女對赫連崢連個笑臉都沒有,面色冷淡如幽泉,只是簡單的頷首回禮:“既然赫連王已經親自抵京,是不是就是同意了本宮託人給你帶的話?”

赫連崢只是搖搖頭,他並不想這麼快向雲月笙妥協:“南朝太后曾以書信盟約,贈北羥五座城池為她辦事,為此本王損失了不少手下,難道殿下不該給個說法?”

他說著朝手下人揚揚手,下面的人便呈上一封蓋著玉璽的書簡,內容跟他所言一模一樣。

雲月笙只是瞥了一眼,就笑了:“笑話,太后讓閣下辦的事是擒拿本宮,如今閣下居然以此事要挾本宮割地,是不是荒唐了些?”

赫連崢聞言洺了洺唇,目光有些危險:“此書信在羥部已經過了明面,蓋著你們小皇帝的玉璽印件,殿下如此推脫是想讓兩國重燃戰火嗎?”

他這話帶著些對雲月笙的威脅,卻也不止是威脅,還有無奈。

太后承諾北羥五座城池這事早就已經鬧的北羥人盡皆知,在霍家倒臺前不知有多少勇士想上京刺殺雲月笙,若不是赫連崢擋著,兩國也不是沒有可能再起爭端,赫連崢也不得不讓雲月笙給個說法。

雲月笙也同樣想到了這點,怪不得赫連崢遲遲分不開身抵京,太后這哪是寫得什麼文書啊!明明就是蓋著玉璽的懸賞令,或許樓蘭也是因著同樣的承諾才向她發難的。

她面色愈發冷寂,兀自低喃:“人都死絕了,居然還留著爛攤子給本宮!”

喻城在身後聽見雲月笙不滿的叱罵,也是眉頭緊縮:“荒唐,霍氏乃一代妖后,她承諾了你們什麼幹南朝何事?幹殿下何事?”

“可文書上確確實實蓋著你們南朝的玉璽,這一點二位沒辦法辯駁吧?”

赫連崢說著點了點信件上的紅印,面色不虞;“你們南朝人慣會爾虞我詐,因著你們的內鬥,我部可是犧牲了不少人,充斥著謊言與虛假的國家,北羥又怎敢邦交?殿下,誠信才是你我能達成一致的唯 一途徑!”

“呵!”雲月笙挑眉輕笑,上挑的眉眼有些戲謔:“王上莫不是忘了,你的王妃還等著本宮醫治呢!若本宮用喻淼淼的康復來換這一紙廢約,王上肯是不肯?”

“你!殿下的算盤打得倒是響亮得緊,怕是極北邊境都能聽得見響聲!”

赫連崢面色陡然僵冷,危險的眯了眯眼,督向雲月笙背後的喻城:“長公主殿下狠的下心用自已國家的人做威脅,雍候你呢?你要眼睜睜看著自已姐姐變成談判的籌碼嗎?”

赫連崢這樣頭昂得比飛翅雄鷹還高的男人,威脅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在挑釁自已王的權威,換做旁人他怕是會果斷直接弄死。

可偏偏雲月笙的籌碼是自已心愛之人,赫連崢瞬間像只被厄住喉嚨的猛虎,只能試圖向喻城打親情牌:

“喻淼淼就在後院的禪房等著醫治,她的狀況很不好,神智本就受損嚴重,這一路南下顛沛,若再得不到救治,雍候可有想清楚後果?”

赫連崢每多說一句,喻城的臉色就難看一分,自已的阿姐雖然性情堅毅,可身體向來柔弱,又在北羥蹉跎受苦了一年多,他怎會不著急?

若不是雲月笙提前言明今日要同赫連崢談判,他怕是一進門就會找他們要人了,可如今喻城卻只能忍耐心中的急躁,強裝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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