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嫣很順利地被飛來營救她的直升機找到,安全地帶回到軍戰集團。

她徹夜無眠,焦慮地等待了一夜,也沒有聽到莫南澤回來的訊息。

她擔憂害怕又難受的心情愈發強烈。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她備受煎熬地等待,祈求上天保佑莫南澤能平安歸來。

白天。

軍戰集團大門前,素嫣抱著膝蓋坐在花壇邊上,溼漉漉的眸子看著前面寬闊的道路。

盼著等著莫南澤回來。

婁青看在眼裡,覺得她的擔心充滿了濃濃的愛意。

卻想不明白夫人為什麼非要跟五爺離婚。

他來到素嫣面前,“夫人,你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

素嫣凝望著遠方,眼眸溼透,憋著難受的氣息,搖了搖頭:“我不餓。”

“夫人,您不用擔心,五爺不會有事的。”

素嫣吸吸鼻子,仰頭看向婁青,聲音微微哽咽:“婁青,你派人去救一下莫南澤吧,求求你,去救救他吧。”

婁青很是為難:“夫人,對不起,五爺吩咐過,軍戰集團不能派戰士進入木寨,北國軍隊更不能越界,一旦插手,就上升為兩國之間的政治問題,容易引發戰爭。”

“那莫南澤怎麼辦?”素嫣站起來,眼眶通紅泛淚。

“夫人不用擔心,不是還有僱傭兵嗎?況且五爺也不是吃素的。”

素嫣無力地重新坐到花壇邊上,壓低頭埋在膝蓋裡,難過得偷偷掉眼淚。

她從白天等到深夜。

依然等不到莫南澤平安歸來的訊息。

兩天一夜的等待。

素嫣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都憔悴很多,一想到莫南澤可能會遇害,就忍不住想哭。

深夜12點多,房門被敲響。

素嫣聽到敲門聲,繃緊的神經瞬間躍動起來,跳下床走去開門。

婁青神色緊張,“夫人,五爺回來了。”

那一瞬,素嫣感覺自己活過來了,激動的淚水湧動,緊張地衝出去,邊走邊問:“在哪?莫南澤在哪裡?他還好嗎?有沒有受傷,他在哪裡?我要見他。”

婁青大步跟上:“在集團醫院裡。”

素嫣聽到醫院兩個字,整個心都碎了一半,擔憂地加快腳步狂奔。

醫院裡。

素嫣氣喘吁吁地推開病房門。

她看到莫南澤坐在床沿邊上,赤裸著上身,醫生正給他上藥包紮傷口。

她的心終於安穩下來。

莫南澤順著開門聲看去。

他心心念唸的女人淚眼汪汪地出現,她面容憔悴,喘著粗氣,憂心如焚地站著不動,就緊緊望著他。

四目相對,眼波之間多了幾分滄桑悲涼,像經歷幾個世紀的生死分離,再次見面,是難以剋制的激動情緒。

卻都剋制隱忍著。

素嫣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低下頭深呼吸。

頃刻,她平復心情,雙手抹掉眼淚,緩緩走過去。

她不敢先說話,怕忍不住哭出來。

莫南澤凝望著她淚光盈盈的眼眸,溫聲問:“怎麼哭了?”

素嫣搖頭,望著他身上的幾處血淋淋的刀傷,心疼得快要瘋掉。

醫生包紮好傷口,轉身邊收拾邊叮囑素嫣:“夫人,五爺身上的傷雖然不致命,但還是挺嚴重的,我已經縫過線,包紮處理好,這幾天需要每天換藥,不能碰水,不能幹重活,要多休息,還要吃消炎藥。”

素嫣認真地點點頭,把醫生說的話記在腦子裡。

醫生收拾好東西,交代完就離開病房。

素嫣愣在原地,小臉暗沉,滿眼疼惜地看著莫南澤身上的傷。

莫南澤見她臉色難看,一副內疚自責的模樣,從進來到現在也沒說過一句話,“別擔心,我受過的傷沒上千也有過百,這種小傷根本不算什麼。”

莫南澤輕描淡寫的話更讓她心疼難受。

上一次是槍傷,離心臟非常近。

稍有不慎就一命嗚呼了,他為什麼還能輕描淡寫?

這一次又是滿身刀傷,真不敢想象他這些年到底經歷過多少危險。

莫南澤蹙眉,望著她欲哭的小臉,心房微微一緊,輕聲問:“為什麼眼淚止不住了?你在心疼我嗎?”

素嫣連忙轉身背對莫南澤,雙手摸上眼簾,擦掉淚水。

莫南澤失落地抿唇輕笑,覺得是他想多了。

一個恨不得馬上跟他離婚的女人,又怎麼會心疼他呢?

或許是被他身上的傷嚇到,對他也只有憐憫與感恩之心吧。

素嫣擦掉眼淚,平復下情緒,轉身走到莫南澤身邊,拿起床上的病號服,軟綿綿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你穿上衣服吧,彆著涼。”

莫南澤眸光炙熱,凝望著她的俏容,緩緩抬手配合。

素嫣垂眸不敢與他直視,被他炙熱的目光看得臉蛋發燙,心跳加速,怯怯地開口:“你見到四哥了嗎?”

“沒見到。”莫南澤低聲細語回應。

“查到丟失的武器了嗎?”

“查到了。”

素嫣一怔,給他係扣子的手一頓,對視著他滾燙的視線,“太好了,是不是可以派軍去圍剿?”

“沒那麼簡單,畢竟牽涉兩國政治。”

素嫣不懂政治,沒再追問這件事。

莫南澤倒是好奇反問:“我四哥離家出走五年了,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素嫣給他繫好釦子,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我不認識他,是他認錯了我。”

莫南澤蹙眉:“他認錯你是什麼意思?”

素嫣輕嘆,“他以為我是白錦初,見到他之後,他就護著我不被那些毒梟傷害,他還偷偷給你發求救資訊。”

莫南澤眸色一暗,凝望著素嫣的臉蛋,沉默了。

不止是他奶奶和四哥第一眼就認錯人。

其實,三年前,他第一次見到素嫣的時候,也以為她是白錦初,他依稀記得當初那種激動的心情。

他說的第一句,“小丸,你回來了?”

素嫣衝著他甜甜地微笑,“莫先生,你認錯人了,我叫素嫣。”

那一刻,他的心很是失落。

後來派人調查,才得知白錦初還在華夏國工作,跟父母和叔叔在一起生活。

而她就是素嫣。

白錦初回來之後,他再見白錦初的時候,沒有那種激動的心情了,一年時間也找不回當初那種暗戀的感覺,甚至沒有心動心悸的感覺。

後來,奶奶逼婚。

他娶素嫣,一來是迫於奶奶的壓力,二來是他對這個長相頗像小丸的女人產生了不該有的心動心悸。

如今看來,一切都那麼巧合。

他不得不懷疑,素嫣兩次的DNA報告都可能出錯了。

莫南澤深呼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問,“嫣嫣,你大腿內側是不是有個灰色的痣?”

素嫣愕然,“啊?”

莫南澤指了指她的大腿內側。

素嫣正好穿著長裙子,雙腳一夾,緊張的臉蛋發燙,羞澀怒斥:“你瘋了嗎?”

莫南澤耳朵紅透了,故作淡定地解釋:“我只是想知道,並沒有冒犯你的意思。”

素嫣臉蛋愈發滾燙,“你之前是不是趁我睡著,扒我褲子偷看的?”

莫南澤感覺全身燥熱,耳朵到脖子都泛了紅,窘迫地解釋:“沒有偷看。”

“那你怎麼知道?”

兩人一起長大,小時候,她穿超短褲的時候,拉起褲子親自給他看的。

“真有?”莫南澤神色凝重,語氣略顯緊張:“是在右邊大腿嗎?”

素嫣疑惑地望著他,“為什麼要這樣問?你查到我的真實身份了?”

“你的真實身份?”莫南澤狐疑。

素嫣立刻抿唇閉嘴,沒再說話,眼神閃爍地移到邊上,拿起桌面的一串葡萄:“我給你洗水果吃吧。”

素嫣端著水果走進衛生間。

莫南澤立刻拿出手機,給婁青發去資訊。

莫南澤:【白錦初和白老爺子的DNA樣本搞到手了嗎?】

婁青回:【白錦初非常小心謹慎,暫時沒拿到,但白老爺子夫妻的已經到手。】

【拿到醫院來,你找個藉口抽素嫣的血型一起拿去檢查。】

【是,五爺。】

素嫣端著洗乾淨的水果走出病房。

她把東西放到桌面,“醫生說你要多休息,工作上的事情先放一放吧。”

莫南澤放下手機,倒在床上,目光灼灼地凝望著素嫣的臉蛋,看得素嫣有些心慌意亂,羞赧地問:“我臉上有東西嗎?”

莫南澤抿唇淺笑:“沒有。”

素嫣:“你吃葡萄嗎?”

“酸,不吃。”

“酸嗎?”素嫣不相信,拿起一個放到嘴裡,一陣酸澀味直灌味蕾,酸到牙齒都快要掉下來那般,五官都皺成一團。

莫南澤看到素嫣被酸得五官扭曲的可愛模樣,忍不住笑了。

這是婁青從醫院後院摘過來當人情的,整個軍戰集團的人都知道,醫院後面有一顆非常茂盛的葡萄,色澤誘人,碩果累累,可惜酸得慌。

素嫣酸過勁後,張開嘴巴呼吸,氣嘟嘟地怒問:“這麼酸,為什麼不告訴我?”

莫南澤很是無辜:“我告訴你了。”

“那你看我要吃,應該阻止我才對。”

莫南澤無奈地愣住。

這個女人,還能這樣耍賴皮?

莫南澤勾唇淺笑:“我以為你喜歡吃酸葡萄。”

素嫣偷偷拿起一個,往莫南澤身邊靠,小聲呢喃:“你喜歡吃酸葡萄嗎?”

“不喜歡。”

“你也試試吧。”素嫣把葡萄遞到他唇邊,眨眨眼眸。

莫南澤看著女人可愛又調皮的模樣,莫名的心悸,卻理性拒絕:“不試。”

素嫣硬是把葡萄塞到他緊閉的唇邊。

她指尖觸碰到男人薄涼的唇。

那一瞬,觸電般的感覺從指尖蔓延四肢百骸,素嫣整個心都亂糟糟的,緊張又害羞地愣了幾秒。

她臉蛋泛紅,羞澀得想要縮手時,莫南澤突然張開嘴咬下她手指的葡萄。

他的唇吻到她的手指。

兩人都被這種觸電的感覺震住。

素嫣羞澀地縮回手,尷尬又不知所措。

莫南澤咬著酸葡萄,味蕾是酸的,心裡卻甜滋滋。

房間的曖昧氣氛瞬間飆升,有些尷尬。

這時,門被敲響。

隨後,婁青走進來,很是著急地問素嫣:“夫人,您是什麼血型?”

素嫣疑惑,“A型,怎麼了?”

“我有個戰友失血過多需要輸血,剛好醫院缺少A型血,你能不能捐點血?”

素嫣沒有絲毫猶豫,站起來走向婁青:“好,那快去。”

婁青帶著素嫣離開病房。

剎那間,莫南澤眸光暗淡,神色逐漸凝重。

腦海裡浮現過去的種種。

他不敢想象,如果素嫣就是小丸。

一切的真相很快就會浮出水面,只需耐心等待DNA的結果。

十分鐘後。

素嫣倒回來,嘴裡嘀咕:“我身體挺健康的,又沒什麼病,怎麼就抽那麼一點點呢?”

她回到病床時。

莫南澤已經睡著。

她小心翼翼地坐到床邊的椅子上,雙手托腮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莫南澤略顯滄桑的俊容。

男人五官深邃硬朗,俊逸好看,此時略有幾分滄桑,更顯得野性魅惑。

可一想到他身上的傷,素嫣就忍不住眼底泛了紅圈。

她現在才明白,莫南澤的工作不單單只是造武器,原來他還要處理很多危險的工作。

外界那些傳聞都是胡說八道。

什麼莫南澤殺戮果斷,權勢滔天,無人敢得罪。

其實他只對罪犯殺戮果斷,毫不留情。

莫南澤,謝謝你平安回來。

素嫣給他輕輕拉來被子蓋好。

她趴在床沿邊上,安心地閉上眼休息。

等待他歸來的這兩天一夜,素嫣早已疲憊不堪,很快就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素嫣被肚子餓醒。

睜開眼的時候,窗戶外面漆黑一片。

而她此時躺在病床上,腦袋枕著莫南澤的手臂,身子埋在他胸膛裡,兩人的睡姿親密無間。

素嫣嚇得一頓,猛地坐起來,往邊上縮了縮。

天啊!

她怎麼會躺病床上睡?

而且還睡在莫南澤的懷抱裡?

莫南澤被素嫣的動作驚醒,緩緩睜開迷離的雙眸,“怎麼了?”

素嫣緊張地下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躺在你床上了,你身上的傷有沒有被我壓到?”

莫南澤神色自若:“嗯,我身上的傷沒事。”

素嫣很是苦惱,內疚地低喃:“我是不是有夢遊症?我真的不記得什麼時候躺到你床上的。”

看著素嫣慌亂的表情,莫南澤抿唇憋笑。

他是絕對不會告訴素嫣,是他抱起來摟在懷裡的一起睡的。

“沒關係,”莫南澤淡淡應聲,指著旁邊的餐桌,“婁青帶了食物過來,你去吃點吧。”

“你吃了嗎?”

莫南澤:“還沒。”

“我扶你起來吃。”素嫣彎腰,手勾到他的後脖子,試圖用力將他健碩的上身扶起來。

女人的髮絲輕盈縹緲,絲絲縷縷落在莫南澤的臉上,撩得他心動心悸。

一陣清香躥入他的鼻息。

莫南澤心猿意馬地凝望俯身靠過來的女人,他口乾舌燥地吞吞口水,視線愈發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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