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希見莫北洛走來,她急忙閃出沙發,往空曠的地方跑:“廢人,你除了會捉我,你還會什麼?你又捉不到我,你又不肯承認自己是個廢人。你咋就這麼煩人呢?“

“凌希,等我捉住你,我把你扔出去。”莫北洛大步流星,完全沒有撞到任何東西,卻依然捉不住凌希。

“等你捉到我再說吧,我看你能把我扔到哪裡去。”

“你死定了,我要把你吊到楓樹上曬人幹。”

“好啊。”凌希笑著喊:“廢人,來啊。”

輕霧和莫南澤面面相覷。

頃刻,莫南澤牽著輕霧的手,“我們走吧。”

輕霧看著前面大廳追逐的兩人,像一隻瞎掉的老鷹在捉調皮又靈敏的小雞。

“不用管他們。”莫南澤說。

輕霧跟著莫南澤離開,兩人牽著手走在楓葉林的小道上。

輕霧感慨:“四哥恢復得這麼快,全靠凌希了,他怎麼還對凌希這麼狠啊?”

莫南澤疑惑,輕聲問:“他怎麼就狠了?”

“又是扔出去,又是吊起來曬人幹,聽聽都覺得可怕。”

莫南澤忍不住笑了,無奈地揉揉她的腦袋,“想什麼呢?四哥若是真想捉住她,不用一分鐘就能制服她,還能讓她有機會亂跑。”

輕霧訝然:”他眼睛看不見,怎麼捉?“

“他有耳朵啊,能聽聲音,直接撲過去,兩米內都能捉住。”莫南澤耐心跟她解釋:“別忘了四哥以前是什麼人,別說一個柔弱女子,即使是窮兇極惡的罪犯,閉著眼睛聽聲音也能捉到。“

“那他為什麼要跟凌希鬧著玩?”輕霧好奇問,抿了抿唇沉思片刻,又說:“天天吵架,追來追去也不好玩啊。”

莫南澤語氣略酸,看著她的臉蛋問:“你吃醋了?”

輕霧腳步一頓。

莫南澤停下來,看著她,“怎麼了?”

輕霧覺得很可笑,疑惑道:“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吃凌希的醋,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莫南澤垂眸望著她,心情沉重,緩了片刻,淡淡問:“你喜歡四哥嗎?”

“喜歡。”輕霧斬釘截鐵地回答:“從小就喜歡,像小時候喜歡你一樣,那麼喜歡他。”

莫南澤苦笑,輕輕呼一口悶氣,牽住她的手:“我不想聽,回去吧。”

輕霧不肯走,站著一動不動,望著男人陰沉的臉色,她知道莫南澤很介意,誤會得很深很深。

“那是親哥一樣的感情,又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你為什麼總是吃四哥的醋?”

莫南澤憋著一股氣,往前走,走了兩步又倒回來,牽住輕霧的手,“我不想聽,走吧。”

“你為什麼不想聽?”輕霧再一次甩開他的手,鼓著腮幫子,不悅地望著他。

莫南澤深呼吸,一手撐著腰,一手扶著疼痛的額頭,心裡酸澀得難以釋懷,“你不就想告訴我,你對我的感情像親哥一樣,可以結婚,可以在一起,甚至可以生兒育女,卻沒有愛情。”

輕霧難過的心隱隱抽痛著,“阿澤,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莫南澤低下頭,看著地上零落的楓葉,緩了很久,抬頭看她,目光落寞傷感:”你失憶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覺得我人好,值得託付終身,就聽從奶奶的意思,嫁給我。”

輕霧一怔,回想過去。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誤會了?

“你覺得合適,沒有愛情的婚姻也可以。”莫南澤隱忍著控訴,即使內心很苦,卻還是儘量控制情緒,“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輕霧無奈,氣得跺腳:“阿澤,我不是聽從奶奶的意思,才嫁給你的。”

“那是為什麼?”

輕霧心裡著急,脫口而出:“因為我當時已經暗戀了你三年啊!”

莫南澤一怔,像被人點了學位,錯愕地望著她。

輕霧的臉蛋逐漸變得溫熱,羞赧地垂下頭,小聲重複:“就是暗戀好久了。”

莫南澤激動地握住她雙肩,低頭與她平視,眼眶微微泛紅,雙手都是顫抖的,“你剛剛說,你暗戀我?”

輕霧羞紅了臉,不敢直視他,點了點頭。

“你暗戀我三年?”莫南澤一遍一遍地問,不敢相信是真的那般激動,“在你還是素嫣的時候,剛認識我,你就喜歡我了嗎?”

輕霧再次點頭,感覺心跳加速。

原來表白這麼難為情的,整個人都處於窘迫又羞澀的狀態中,難以平靜。

莫南澤溫溫一笑,眼眶溢滿熱淚,“你也說過不喜歡我,我怎麼相信你哪句真話,哪句假話?”

輕霧氣惱地抬頭,臉蛋通紅,直視他泛紅的黑瞳,“我不愛你,幹嘛懷你的孩子?我想生一個基因好的孩子,精子庫的選擇不是更多嗎?”

“你這個壞女人。”莫南澤低喃一句,一把將她擁入懷裡,緊緊抱著她,恨不得把她揉入心臟裡。

輕霧感覺身子都被他揉碎了,摟著男人的腰,聽著他劇烈狂跳的心臟,感受他灼熱的呼吸。

“澤哥,對不起。”輕霧心裡也很是難過,讓莫南澤這半年那麼痛苦地度過,愧疚道:“我也不想這樣對你,可我不敢向你表白,我怕我表白了,最後卻回不來,這樣你會更加痛苦。”

莫南澤聲音哽咽微顫,在她耳邊低喃:“那你回來之後呢?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輕霧吸吸鼻子,心裡酸澀,哽咽道:“誰讓你跟俞嵐走得這麼近,如果不是我懷孕的事被發現,我還想繼續瞞著你,直到孩子生出來。”

莫南澤深呼吸一口氣,低下頭,埋在她的肩膀裡,呢喃細語:“你怎麼可以這麼壞?”

輕霧被他的控訴逗樂了。

又悲又喜,摟著他的腰腹,輕輕摩挲著安慰:“阿澤,你在跟我撒嬌嗎?”

“胡說。“莫南澤語氣硬了幾分,隨即又軟下來:“如果這樣,你會開心,我願意向你撒嬌。”

“乖,夾個音叫聲老婆,我聽聽。”輕霧逗著他。

莫南澤鬆開她的身子,直起腰板,牽著她的手往前走,神色溫和卻無表情,“回家。”

輕霧邊走邊仰頭看他,憨笑著撒嬌:“來嘛,試試看,夾個音叫聲老婆聽聽。”

莫南澤臉色愈發嚴肅,俊眉輕蹙,提醒道:“小心看路。”

“阿澤……”輕霧拉長尾音,又軟又糯的。

莫南澤故作嚴肅的臉,瞬間垮下來,抿著唇忍不住要笑。

眼裡的溫柔和炙熱,藏也藏不住。

“你不愛我嗎?”輕霧故作生氣,嘟嘴皺眉。

莫南澤脫口而出:“我愛你。”

輕霧不悅:“那你夾個音,喊我一聲老婆,就這麼難嗎?”

莫南澤:“那我寧願說一萬遍我愛你。”

輕霧笑意更濃,仰頭看著他的眼睛,“那你說一萬遍愛我吧。”

莫南澤停下腳步,一把將她橫抱起來。

輕霧勾住他的脖子,緊張問:“你幹什麼又要抱我?”

莫南澤嚴肅道:“你不好好走路,跌倒了心疼的是我。”

輕霧埋在他胸膛裡,笑容愈發燦爛。

感覺身子暖暖的,心也暖暖的,整個人都像踩在雲端裡,這麼縹緲不真實,卻又這麼美好幸福。

——

回到錦苑。

輕霧剛坐下沙發,凌希的電話來了。

她接通放到耳邊,溫柔地問:“凌希,怎麼了?”

凌希好奇問:“小丸,你們怎麼走了,都還沒好好聚一聚呢?“

輕霧笑著問:“你有沒有被四哥捉到啊?”

“沒有,他捉不住我的,他現在去洗澡了。”凌希輕聲細語說。

輕霧好奇,“凌希,如果四哥捉住你了,你會怎麼辦?”

凌希想了想,失落的口吻說:“其實,他已經恢復得很好,這半年,他為了跟我鬥,一直很努力地鍛鍊身體,看醫生,做治療,沒有一刻停下來過,如果他真的好了,我也差不多可以離職了。畢竟每個月幾萬的工資,不是一筆小數目。”

“這點錢,對莫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輕霧安慰道:“你不要有負擔,四哥有今天,你功不可沒的。”

“我只是打份工,做了自己該做的事而已。”

“凌希,等四哥的眼睛好了,你再走吧。”

“其實他現在根本不需要我照顧了,他雖然看不見,但什麼都能做,甚至比正常人都做得要好,連切菜做飯都能摸著來。”凌希感慨,語氣中透著滿滿的崇拜和敬意:“他意志力很強,不管做什麼都非常出色,如果他恢復光明瞭,一定是一位很了不起的男人。”

輕霧自豪道:“當然,四哥一直都是我的榜樣。“

莫南澤端著切好的水果從廚房出來,聽到輕霧這句話,眉頭深鎖,緩緩放下水果盤,坐到她的身邊,溫柔地拉來她白皙的小手,把玩著。

輕霧聽著手機,視線落到手上,看著他在安靜的一根根撫摸她的手指,弄得她手指癢癢的。

凌希說:“很抱歉,剛剛讓你們見笑了。”

輕霧隱晦地問:“凌希,你有沒有覺得,四哥是故意要逗你的?”

凌希笑了,笑得開懷,最後冒出一句:“他現在有多努力康復,就有多討厭我。”

輕霧嘆息。

凌希感慨:“沒關係的,他能好起來就行,畢竟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我沒有辜負他爸媽的期望,也算對得起這份高薪。”

輕霧說:“凌希,你值得。”

凌希笑:“小丸,你現在跟五爺結婚了,是不是很幸福?”

輕霧凝望著莫南澤,嘴角含著笑應聲:“嗯。”

“一定要幸福哦。”凌希甜甜祝福,說道:“不打擾你們了,二婚快樂”

二婚兩字,逗笑了輕霧。

兩人聊了幾句,掛掉電話。

輕霧把手機放下,身子傾向莫南澤,在他耳邊小聲問:“我的手好玩嗎?”

莫南澤抬眸看她,溫柔低喃:“很好玩。”

輕霧抽了手,小聲嘀咕:“手而已,你也有。”

“不一樣。”莫南澤低喃,勾住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輕霧慌亂中,推著他的胸膛,離他的唇一些距離,“你……”

莫南澤不等她說完,低聲命令,“別動。”

輕霧瞬間僵住。

他把輕霧抱起來,放到大腿上,摟著她的腰,勾住後腦勺,瘋狂地索吻。

像報復曾經的缺失,要加倍補償回來。

他的吻灼熱深情,卻不帶一絲慾望,手也很有規矩地放著,沒有半點逾越的意思。

輕霧感覺到他吻得很隱忍,也很剋制。

以前,輕霧就覺得這個男人很剋制,剋制到以為他是性無能的地步。

但懷孕的事實告訴她,他很行,只是他定力很好而已。

如今,懷孕的她。

莫南澤更不會往那方便去想,更加不會碰她。

晚上,同房分床睡的。

而莫南澤所謂的度蜜月,竟然是兩個人,在一起什麼也不幹,就安安靜靜地膩歪在一起。

她可以看書,看手機,看風景,甚至可以發呆。

就是不能離開他的視線。

會牽著手逛街,但不帶她去長途旅遊。

會給她做好吃的東西,但不允許她吃不營養不健康的食物。

甚至把工作全部交給助理,手機調成靜音,不重要的事情,全部忽略掉。

在他眼裡,只有孕妻白小丸。

冬天的清晨,暖陽透過樹梢,斑駁的光影透過玻璃映入客廳,灑在輕霧的臉蛋上。

她躺在窗邊的躺椅上,享受著慵懶的晨光與這份寧靜。

一道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安寧。

緊鎖的大門被人順利推開。

輕霧愕然地轉頭看門口。

俞嵐風塵僕僕的模樣,喘著氣,臉色暗沉,一臉不解地望著輕霧,怒意盛然:“白小丸?你怎麼會在這裡?阿澤呢?”

輕霧從躺椅緩緩坐起來,不知所措地望著俞嵐。

她明明才是莫南澤的合法妻子,卻有種被人捉姦在屋的心虛感。

這源於俞嵐霸道的氣勢,以及她害怕寶寶會受到傷害的心。

輕霧摸著肚子,緩緩站起來,往邊窗邊靠,指著廚房,“在做早餐。”

俞嵐冷哼,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你讓北國軍戰集團的將軍給你做早餐?白小丸你是瘋了嗎?他有多忙你不知道嗎?他的時間有多寶貴,你不懂嗎?你……”

輕霧緊張地吞吞口水,深怕俞嵐衝過來,跟她拼命。

輕霧剛想開口解釋,莫南澤端著食物走出來,淡漠威嚴的嗓音傳來,帶著強悍的穿透性,一字一句道:“我給妻子做早餐,人之常情,為什麼要牽扯到國家領導人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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