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恆瑾手忙腳亂地哄:“嫿兒妹妹不哭不哭,是覺得不好看嗎?那扔了吧,我明兒重新給你雕一個。”

說著,就上手想將紀嫿手中的木偶人拿走,卻被紀嫿抓得死死的。

嘴上說著太胖不喜歡,但她卻是抓著不放。

北恆瑾一臉無奈。

行吧,看來只有雕一個更胖的了。

紀夫人也輕聲哄著紀嫿:“乖女兒,你若是不喜歡這個木偶,明日讓你爹給重新雕一個好看的。”

【我沒有不喜歡,就是太胖了。】

紀嫿癟著小嘴,心中暗暗決定以後還是少吃點兒。

這一空蕩,下人請來了林秋生,紀夫人將眾人迎到前廳客堂。林秋生看著蘇玉月斷掉的兩根手指,老淚縱橫。

“玉月,都是舅舅不好。”是舅舅沒有保護好你。

林秋生把對林小娥的虧欠全轉移到了蘇玉月的身上,當初,若不是林小娥將黑衣人引開,他也不能倖免。

想到當時的慘狀,林秋生一時不能自己,哭得十分傷心。蘇玉月就在旁邊聽著,陪著他一起掉眼淚。

這段時間,蘇玉月想了很多。開始,她真的想一死了之。母親被仇人殺害,而她卻認賊做父十八年。

她真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紀嫿似感同身受一般,也紅了眼眶。

【最難受的人莫過於蘇玉月,她認賊做父十八年,這十八年裡她無時不刻的想著殺了皇后報仇。現在告訴她,該死的是培養她十八年的秦家。她哪裡接受得了。】

【前段時間,她不想醒來的原因估計就在此。醒來的她要面對這樣的血淋淋的痛苦,心志不堅的人還真的難以承受。】

紀夫人心下一嘆,這何嘗不是她們的教訓。若當初紀嫿被成功調了包,一切都開始迴圈。走向那條不歸的路。

紀玉樹拿著回禮進到大堂,看到蘇玉月傷心落淚,心下一揪。

她的心裡有多痛苦,他能感受到。這十八年來,她的心中沒有愛只有恨,現在,剩下的全都是自責。這樣的她只會更加痛苦。

紀玉樹上前,將手中的一副字畫遞給蘇玉月,並示意她開啟看看。

蘇玉月接在手裡,慢慢展開。畫上有竹有水,有光,還有一個背對著青竹的黑衣女子,女子手中提著劍,頭上戴著竹笠靜靜地望著不遠處的青竹。

並配文:“原諒自己是最好的解脫。”

這幅畫紀玉樹幾日前就畫好了,蘇玉月喜歡畫,便就是他的知己。

看完了畫的蘇玉月感觸頗深,他想讓她像畫中的青竹一般,不管如何風吹日曬都佇立不倒,他更想讓她像畫中的那條前後追逐的溪流,歡快的,勇敢的。

而他就是那束透過青竹打在她身上的光,強烈而富有生命。

蘇玉月心中難過,他想照明她的路,而她更想與他並肩。因為那樣,她才不會感到害怕。

【大哥哥看蘇玉月就像是在看知己,而蘇玉月眼中滿是欣賞。哎,我還以為二人會擦出點愛情的火花呢?】

紀玉樹怔了怔,將目光移開了,在紀臨風的旁邊坐下。

蘇玉月說起給林秋生買了宅子的事,還說要向太子請一個官職給林秋生。

這時,紀夫人說道:“玉月公主還未在宮中站穩腳跟,你這樣做,可能會引起有心人的利用。”

蘇玉月眉目深了深,便請教紀夫人要如何做?她就林秋生一個親人了,怎麼放心讓他回老家去?

她堂堂公主連自家舅舅都護不了嗎?

紀夫人還未開口,外間就響起紀侯爺的聲音:“公主無需擔心,臣已經在城防給林兄找好了差事。”

聞言,蘇玉月心下激動。

紀夫人呵呵一笑道:“前段時間我們就想著讓林大哥留在盛京,公主還未在宮中站穩腳跟,行事會有諸多不便。便未經你的同意就給林大哥謀了差事,還請公主莫怪。”

蘇玉月感動得都要哭了:“紀夫人說哪裡話?你們是在幫玉月,我又怎麼可能怪罪,感謝還來不及。”

此番,若不是遇到紀家,她,她哪裡能遇到舅舅林秋生,更不可能得知當年林周兩家的真相。

紀家是她蘇玉月的恩人。

紀夫人笑笑,他們算是互相救贖吧!!

現在林秋生有了自己的宅子,還有一個正式的身份,就是真正的盛京人士。

林秋生很是感動,紀侯爺道:“既然宅子已經買好了,那便擇個吉日搬進去吧。以林府名義再宴請一些賓客。”

林秋生垂眸,林小娥沒有正式的身份,總歸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但是現在禹帝沒有醒,身份一事只能這樣拖著。

這時,蘇玉月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因為自家母親沒有封妃,這個林府立著多少有些尷尬。

罷了,罷了,現在的她不管怎麼說也是公主身份。無人敢當著她的面小瞧於她。

再者,她身後還有一個皇后和得寵的紀家,旁人也不敢說三道四。

說定之後,便就是擇日辦宴了。

因為要立府的事,紀侯爺便讓林秋生放下手中的活計跟著蘇玉月去看一看新買的宅子。

林秋生點頭應下,臨走時,再三拜謝紀侯爺和紀夫人。

並說:“以後若有用得著我林秋生的地方,還請侯爺和侯夫人儘管開口。我林秋生這條命都是紀家給的。”

“林大哥快快請起,此事無論是誰人遇見都不會袖手旁觀。犬子能在桃園與玉月公主相識,也算是一種緣分。”

林秋生又一次老淚縱橫。

兩人前世一定有著不一樣的緣分,不然不會讓兩人在桃園相遇相識並相知。

蘇玉月和林秋生離開了紀府。

行至半道時,林秋生頓住腳步,突然感慨道:“玉月,侯爺和侯夫人都心地善良,值得深交。若是有朝一日,舅舅出事,你記得第一個要找的人就是紀府。記住了嗎?”

蘇玉月心裡沒來由的一顫,“舅舅,你說什麼胡話,有我在,決不會讓你有事。”現在,唯一對他們有威脅的人只有三皇子,所以,這個三皇子必須死。

蘇玉月注意到林秋生一臉惆悵,心裡一突,急道:“舅舅,我現在只有你這一個親人了,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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