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如巧死了。”

後半夜,孤狼將打聽到的訊息告訴北恆淵,他就這樣站了整整一夜。孤狼也陪著他站了整整一夜。

這次的計劃關鍵敗在蘇玉月身上,他們忘記蘇玉月其實是見過血玉的。有了蘇玉月的及時提醒,紀夫人的及時解毒。這才敗了計劃。

現在,他唯一不解的是,想要解幻毒,絕非輕易就能做到的事。所需珍惜藥材都要數十種,為何,為何紀夫人僅憑一手銀針術就將幻毒給解了?

他不相信有人的醫術高到出神入化,無需藥材就能解毒。這其中有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北恆瑾失蹤,是他們所不知道的,但不得不說,北恆瑾的失蹤是個好機會。如巧也看到了這次機會,但她包括他們都沒有料到紀夫人還能解幻毒。

似乎沒有什麼毒或是病能夠難倒紀夫人。

在他們看來,紀夫人會的醫術不可能有臨駕於沐太醫之上。沐太醫對幻毒都有可能束手無策,她怎麼可能憑一手銀針術就解了?

那為何之前三皇子的病,她卻說無能為力?是真的無能為力還是不想救呢?為何又不想救呢?

好多問題縈繞在腦中,無法得到解答。

“國師還沒有回來嗎?”北恆淵出口的話有些無力,沒有了以前那般勝券在握的姿態。整個人看上去也老了好幾歲。今年的他才十七,卻給人感覺像是二十好幾的人。

北恆淵深吸一口氣,黑色的瞳仁裡全是對未來的迷茫。

沒有找到紀家的那個煞星,他做什麼都沒有把握。

“回主子,國師去見了二皇子。”說完,孤狼四下看了看,上前一步低聲道:“主子,屬下認為國師有所隱瞞。”

話剛說完,院子外就傳來了動靜,是國師回來了。只見他大步走進院來,神色無比沉鬱地道:“三皇子,我可以肯定紀家煞星是何人了。”

聞言,北恆淵朝他看來,眼中閃過一道國師不易察覺的異色,靜等國師下一句。

“是紀臨風。”

北恆淵眉頭一皺,似是不相信。國師繼續道:“梁茹兒在死前告訴我一件事,那就是她曾經去找過紀臨風,回府後就被雷劈了。這一點足以說明紀臨風便是那個煞星。”

“而且那雷似是通靈一般,只鎖定梁茹兒一人,可見,紀臨風的本事不小。”

也不知北恆淵是相信還是不相信,總之臉上的神情很是難辯。

國師怕北恆淵不相信,再開口道:“三皇子可以好好想想,嵇州一事的前因後果。一開始,嵇州出事,無人往人為一事上聯想,但後來太子去嵇州治疫時,紀臨風也跟著去了。去了之後,就有人發現了蹊蹺。”

孤狼仔細一想,還真是這樣。紀臨風當時沒有跟著一起去嵇州,去的人是暗衍。後來他跟著太子一起去的,去了之後一切就變了。還有林家和吳家的事,似乎都與這個紀臨風有關。

別看他乍乍乎乎的,卻總能躲開危機。比如上巳節晚上,他派人在必經之路上刺殺紀臨風,結果這小子根本沒有走那條路。再比如一次在怡紅院,本來是想讓小紅刺殺他。結果不知怎的,他與別人打了起來。

現在想來,每一次的刺殺,他都能巧妙地躲開。若不是提前預知,他怎麼可能躲得開?

孤狼完全相信了國師的話,心中肯定紀臨風就是那個屢次攪亂他們計劃的煞星。

現在知道了煞星是何人就好辦,只要除掉紀臨風,他們還有挽回的機會。

三皇子想,國師可能有別的目的,但在對付紀家煞星這件事上不可能隱瞞他。所以,他相信了紀臨風就是煞星的事實。

便吩咐孤狼,無論什麼代價,都是殺了紀臨風。還是還有一個許雅晴和暗閣嗎?就從這兩方面下手。

於是,國師的意思是先將紀臨風是煞星一事放出去,三皇子默許。

此訊息一經傳出,霎時引起盛京城的轟動。

“你們聽說了嗎?紀臨風是個煞星,誰若是與待在一起,必定遭殃。”

“假的吧,怎麼可能有煞星一說?就算有,那也是影響自家運勢。與我們這些外人有什麼關係?”

“這你就不懂了吧?有一種煞星是專門針對外人的,對自家人沒有一點影響。這叫反向煞星。”

一眾看熱鬧的百姓滿臉唏噓,還有這說法?

一大早,坊間全在議論此事。有人不相信,偷偷跟蹤紀臨風到軍營。結果,就出事了,紀臨風所在的軍營十人,有九個人生病告假。剩下一人出門踩到狗屎摔斷了腿。

據說當時紀臨風就在旁邊走著。

這一下,不得不信了。小世子與紀家來往密切,正是因為受了紀臨風的影響才出的事。

據說險些喪命!

因為此事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導致紀臨風被強行告假了。一月內不用再去軍營。

紀臨風氣匆匆地回到家,端木意忙上前關心:“你怎麼了?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今日有新兵要訓練嗎?”

“沒有了,新兵給別人了,營長給我放了一個月的假。”因為生氣,紀臨風的語氣很不好。端木意也沒有放在心上。

“怎麼回事?為何無端端的給你放一個月的假?”

紀臨風這才將聽到的告訴端木意,聽得端木意眉目緊緊皺成一團:“簡直是一派胡言,這分明是有人故意為之,這你還相信?”

紀臨風眉頭皺成一團:“我當然不相信,但別人信了啊,連營長都信了,簡直氣死我了。”

“這可怎麼辦?我們還是去找爹和大哥商量一下吧?你不是說嫿兒妹妹聰明嗎?要不,我們去聽聽她的意見?”

“也只好這樣了。”紀臨風一肚子氣的被端木意拉著往外走。

梧桐院。

紀侯爺下朝回來,也聽到了一些這樣的傳言,此時正說給紀夫人和紀嫿聽。紀玉樹一大早就去了寶珍閣,不在家。

【此事估計是國師放出來的,但我怎麼覺得怪怪的呢?那日在國師眼中分明看到對我的殺意。他心中怕是猜到那所謂的煞星其實就是我。為何要說是二哥哥?國師究竟是何用意?】

紀侯爺與紀夫人對視一眼,心下也猜不透國師在打著什麼主意。按理說他現在與三皇子是一夥的才對。但又感覺在算計三皇子。

難道,他想棄了三皇子這顆棋子?

三皇子有本事隱忍六年不發,可見不是個善茬。

誰是誰的棋子還不一定呢?

紀臨風過來,正好聽到紀嫿的這句心聲。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荼鳶

安念Alina

你說什麼?御獸師正在場下熱身!

橘子貓子橘

無名指的魅惑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