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衙外,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其中不泛一些官家探子。

沐太醫手拿血書高舉,朝天子方向跪拜。口中痛苦地道:“求聖上替紀沐兩家主持公道。”

不少圍觀的百姓交頭接耳:“昨日坊間傳言說紀侯爺和沐大人被三皇子下毒,我還不信。”

“現在連血書都有了,八成是真的了。”

“是啊,是啊,真沒有想到一個病弱皇子會做出這種事來,你們說,三皇子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為了那個位置。”

“可是他活不到三十歲,要那位置無用啊?”

“此言差矣,他雖活不到三十歲,但他可以在三十歲之前娶妃生子,然後子承父業。”

如此一說來,三皇子的動機就昭然若揭了。

“噓,小點聲,這話可說不得,是要殺頭的。”

經此人一提醒,幾人說話的聲音小了許多。

以前敲響登聞鼓者未言先有罪。現在不同了,聖上為體現愛民如子,特意撤消敲響登聞鼓者先打二十大板的條律。

“別攔著本夫人,本夫人要去大義滅親,阿成根本不會寫什麼血書。”

“夫人,你可千萬別去呀,你有何證據能夠證明那血書不是出自公子的手。”

“公子已經死了,有沒有寫還不是老爺說了算。”

沐芸聽說沐太醫在午衙外敲響登聞鼓就跑來了,一心想為沐成報仇的她顧不得想要上前阻止。結果被丫鬟死死拉住。

實不知旁邊就有兩個紀府的人盯著她。

沐芸惡狠狠地看著紀家兩兄弟,滿臉都是殺意。

她不得不承認丫鬟說得對,她不能上前去揭發血書是假,因為這都只是她的猜測。敲響登聞鼓者,聖上就要親審,她一旦拿不出證據,等待她的就是滅亡。

如今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紀家拿沐成的死來說事。

禹帝得知沐太醫敲響了登聞鼓,手上的黑色藥丸直接掉在地上。憤怒無比地道:“真是反了天了,小德子,你親自去將人帶進來。”

“陛下息怒,奴才這就去。”德公公火急火燎地帶著人往外走。

將眾人帶到御書房時,禹帝發了好大一通火。無外乎就是指責沐太醫敲響登聞鼓,不將皇家顏面放在眼中。

紀玉樹和紀臨風心下冷笑連連,你都敢顛倒黑白了,我還要顧及你皇家的顏面。當真是以為我紀家沒有兵權在手好欺負不成。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三皇子,倒要看看禹帝要如何處理。

太子和皇后也來了,都是來給禹帝施壓的。

禹帝神色冰冷地看著紀沐兩家人,明知故問道:“何事敲登聞鼓?”

沐太醫將血書呈上,禹帝示意德公公上前去拿,看完之後,神色中透著一股子陰冷。

“這血書當真是沐成所寫?”

“千真萬確!”沐太醫一臉悲痛地叩首道。更讓他悲痛的是沐成竟對他這個生身父親痛下殺手。

他還查到徐姨娘是秦家的人,嫁進沐家本身就帶著陰謀。

所以,當紀玉樹找到他時,他一點沒有猶豫的答應寫血書。沐成是他親自教導,所以他的字跡,他非常清楚。

血書上的內容是三皇子收買沐成對付紀侯爺,遭到沐成的拒絕後,三皇子這才想將他一併除掉。而用來毒殺紀侯爺的藥出自西洋,一般人根本買不到。

禹帝氣怒無比,他大概是信了血書上的內容。因為德公公今早從月華宮搜出來的藥粉也出自西洋。

眾人以為禹帝會傳喚三皇子,卻是聽見他直接冷聲下令:“將三皇子暫且關進宗人府,等侯發落。”

如此乾脆的定罪倒叫紀沐兩家意外了。

皇后與太子暗對一眼,不知禹帝此舉是緩兵之計,還是真的要等侯發落。

紀玉樹卻是覺得能將三皇子關進宗人府就很不錯了,接下來,他不管做什麼都會有無數雙眼睛看著他。暴露在陽光下的滋味於他而言不好受。

聖旨傳進月華宮時,三皇子正在喝藥。來傳旨意的是德公公,他還說:“三殿下,陛下讓老奴來帶句話。陛下說,安分守己才是王道。”

聞言,三皇子面色白得駭人。他哪裡不知禹帝信了血書上的內容。

他到底知不知道,警告,只會將他自己推向深淵。

德公公走後,三皇子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他維護了數年的人設崩塌了。

“煞星,一定是那煞星所為。不若,紀家為何死咬本皇子不放。紀家根本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此事就是本皇子做的。他憑什麼?”

他已經聽說德公公從月華宮找到了證據,就算證據在前,禹帝也沒有相信,反而還厲聲指責了太子一通,還未等他來得及高興。轉眼,沐太醫就拿出血書,怒敲登聞鼓。

說什麼是沐成親手所寫。

笑話,沐成是如何死的,沒有人比紀沐兩家更清楚。這是當著他的面弄虛作假。

可奈何,他就算知道血書是假也無法言明。因為血書上所寫內容是真。他若是再狡辯下去,紀家下一步怕就是要將那賣藥的西洋人給抓來。

這一點讓他無比震驚。沐成根本不知道藥被換了,就算知道也沒有理由無端懷疑到他的頭上。這一切就好比,有人早就知道他要對紀家下手似的。

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紀家當真有著一個高手,甚至比國師還要厲害的高手。每每能算到他下一步的動作。

如此,他還有勝算嗎?

“來人,去催一催國師,讓他儘快想辦法除掉紀家煞星。還有,讓蘇玉月改變計劃,直接去接近陸傾顏。”

之前的計劃是讓蘇玉月接近紀玉樹,但現在,他不敢再去招惹紀家。紀家如此邪門,他到底還是怕了。

聖旨下達的第二日,北恆淵便搬進了宗人府,就住在二皇子隔壁。

他進來的這一天,二皇子嘴叼狗尾巴草。神色冰冷地看著他。試探開口:“呵呵,真是風水輪流轉。別以為自己的那點小伎倆無人識破。”

聞言,北恆淵眸底籠上一層殺意,但沒有理會他。

想到江家的死,二皇子面目一狠,突然出手襲向北恆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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