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仲景,我有個朋友……【求月票】

聽到杜畿的名字,賈詡來了興趣:

“他現在何處?”

郭嘉喝了口茶,咧嘴笑道:

“董卓禍亂洛陽時,杜畿辭官,想帶著後孃去荊州避難,但還沒來得及走,就被李傕郭汜驅趕到了長安……前幾天楊修在工業區統計人口,發現了這位人才!”

身為工業區首席文化人,楊修在提升工人滿意度方面做了不少貢獻,最近他見好多人連名字都沒有,動了登記造冊的心思,還打算以此宣傳人人平等的理念。

就在這傢伙忙著給王狗蛋、李雜草等人取名字時,二十七歲的杜畿,就這麼出現在了他面前。

賈詡眼前一亮:

“居然還在工業區呆過?那就更適合去河東當太守了!”

河東地區盛產鹽鐵,北邊又挨著石油基地,兩面環山兩面環水,是典型的戰略要衝,也是未來的工業發展中心。

一個在長安工業區鍍過金、接觸過現代工業體系的太守,絕對能將河東打造成工業強郡。

而且河東還有豐沃的土地,就算有海量的工人,糧食方面也能自給自足,不需要從外地調糧救急。

郭嘉一聽,趕緊記在本子上,打算等會兒就用對講機通知楊修,讓他在工業區提點一下杜畿。

剛剛上任時,原河東太守王邑拒不交接,還派了幾千人把持著黃河渡口,不讓杜畿進入河東地界,隨後王邑又派人去洛陽找鍾繇哭訴。

“杜畿如今還在工業區?”

但在漢末,這些有油水的地方被諸侯颳了一遍又一遍,不少地方都成了白地,如今也就長安周圍的三輔地區在逐步恢復民生,至於洛陽所在的河南尹,還處於荒廢階段。

漢末的官制非常複雜,朝廷的中郎將,都是秩兩千石的高官,而諸侯分封的中郎將,則是比裨將還低一級的中層軍官。

賈詡看著地圖說道:

杜畿繞過黃河渡口,從郖津渡過黃河,這才得以進入河東,然後又用計騙衛固範先折損了不少家產,解散不少將士,不知不覺就將兩人的底牌扒了個乾淨。

賈詡接過田豐遞來的餛飩,笑著說道:

“我這麼年輕,行嗎?”

賈詡衝鍾繇問道:

“拿下河東後,需要有人去洛陽,掌管河東、河內、河南三郡,你有興趣嗎?”

另外一些特殊功能的校尉,比如鎮守南疆的南蠻校尉、鎮守西羌的護羌校尉等等,全是一等一的高官。

但這個計劃被杜畿否決了,他覺得現在河東大部分人是不願意跟著鬧騰的,一旦大軍進入,百姓們會聯合起來抵制朝廷,引發戰爭,最終導致生靈塗炭。

至於把漢中加入到輔州,而不是歸到四川盆地所在的益州,純粹是為了防備益州自立,從而保留了這個入川的門戶。

工業區宣傳人人平等、教育公平等理念,跟世家的主張完全相反,等工人階級發展壯大起來,勢必會對世家造成衝擊。

自古以來,很多地區的疆域劃分,都需要考慮地方官自立的因素。

這樣一個官員治理河東郡,再加上接觸過現代工業,絕對會有一番作為的。

“不,洛陽周圍的河東、河內、河南以及一部分弘農郡組成司州,關中三輔加一部分弘農郡和漢中郡成立輔州……現實世界那邊一直提倡扁平化管理,咱也得與時俱進.”

司隸是京城直管地區的統稱,一共有京兆郡、河東郡、河內郡、河南郡、弘農郡、扶風郡、左馮翊等七個郡,是拱衛京城的重鎮,也是漢朝最富庶的七個地區。

一個舉孝廉出身的官員並不稀奇,因為漢朝以孝治天下,幾乎所有官員都是以舉孝廉的身份嶄露頭角的。

正聊著,鍾繇和田豐拎著飯盒來了:

“對,現在是衝壓廠的車間主任,正在學習一些工業體系相關的知識.”

至於杜畿的能力,那絕對沒得說。

更何況杜畿的孫子杜預,還是滅掉東吳的大將軍,這種不光自己牛逼,子孫後代也牛逼的存在,確實值得拉攏。

有了軍功和朝中任職的經歷,再擔任太守一職就理所當然了。

成功奪取河東郡的大權後,杜畿勤政愛民,大力發展生產,短短几年時間,就將河東郡打造成了三國時期的錢袋子和糧草基地。

不過一聽杜畿目前在工業區當工人,便打消了調他入朝的念頭:

曹操攻打馬超韓遂時,用的是河東的軍糧,等仗打完,居然還盈餘了二十多萬斛糧食,讓阿瞞大喜過望。

賈詡本想立即將他調入到朝中任職,先接觸一段時間,等河東之戰爆發,讓杜畿直接隨大軍行動。

“司隸校尉還負責掌管三輔、三河和弘農嗎?”

“那就讓他暫時呆在工業區吧,等開打時,直接隨軍作戰,朝廷這邊,也會以工業區第一人才的名義宣傳他.”

郭嘉問道:

但工人還是個陌生階級,用這個身份宣傳杜畿,不僅能增強工人們的主人翁意識,同時也能讓世家有緊迫感。

“那邊已經被搜刮成了白地,世家更是跑得無影無蹤,沒什麼阻礙,雖然河內郡有幾個世家,但憑你的本事,應該不難收拾……如何?想不想挑戰一下?”

賈詡吩咐道:

“讓杜畿多學學工業區的管理,等以後去河東,允許他帶走五十位技術人員,給河東郡帶去一些工業文明的種子.”

接觸了現實世界的新思想之後,不光要對朝廷進行改制,各地的管轄等等,也得因地制宜的重新調整。

至於校尉,在軍中比中郎將還低一等,但朝中的校尉,比如司隸校尉,能管八個郡,位高權重。

但鍾繇這傢伙可不慣著王邑的臭毛病,直接訓斥一頓,還計劃讓夏侯惇的大軍揮師北上,將帶頭作亂的河東豪強衛固、範先一網打盡。

賈詡高興得揹著手轉了兩圈,看著郭嘉問道:

鍾繇一聽,激動的搓了搓手:

“剛煮好的餛飩,兩位嚐嚐.”

聊完河東,賈詡把目光對準了洛陽:

“若是黃忠一切順利,就可以重振洛陽了,近乎廢弛的司隸也可以重新組建起來.”

鍾繇別看是個文官,但卻比武將更喜歡冒險:

“只要陛下同意,我服從派遣.”

沒有世家的掣肘,沒有盤根錯節的關係,手底下還有黃忠這樣的大將和數萬士卒,這種好事兒,可得好好體驗一番。

賈詡又對田豐說道:

“明年可能會組建刑部,你多研究一下後世的律法,以後你就是刑部尚書了.”

“豐敢不效死命!”

田豐很高興,他越研究律法就越覺得,這種“無規矩不成方圓”的工作,太適合自己了。

自從掌管律法,沒人說他冷著臉有失禮數了,也沒人指摘他不近人情了,所有人都誇他工作能力強。

看看,這就是人盡其才的好處。

就像楊修這傢伙,在高官面前誇誇其談,大家只覺得他一瓶水不滿半瓶水晃盪,但在大字不識一筐的工人面前,知識分子的優越感一下子就起來了。

幾位高智商的謀士吃著餛飩聊著天,一直到深夜,這場高階局才結束。

此時,宛城的酒宴也接近尾聲。

黃敘捧著一塊哈密瓜啃了兩口,聽到呂布跟荀諶在探討詩文,好奇的問道:

“師父,你還會寫詩吶?”

“這有何難?我現場就能作一首!”

見眾人全都放下筷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呂布端著酒杯,裝模作樣的走了幾步,搖頭晃腦的吟起了《短歌行》: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對不起了阿瞞,為了在徒弟面前維持形象,只能先偷你的詩一用。

誒不對,讀書人的事兒,不能算偷……咱老呂好歹也是文官出身,跟那些不學無術的大老粗可不一樣!

聽完整首詩,所有人都被驚住了,隨即絞盡腦汁開始拍馬屁,就連張仲景也舉杯痛飲,一副找到知己的感覺。

酒宴結束,呂布趁著酒勁兒,拉著老張問道:

“仲景,我有個朋友,最近有點腰膝痠軟,力不從心,想託我問你要個溫補的方子,以期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張仲景:???????

咋感覺是在說你自己啊?

他問道:

“醫者講究對症下藥,最好讓伱那位朋友過來當面問診,才能開出藥方,否則彼之砒霜,吾之蜜糖,不同的人所需要的藥方也不同,不能一概論之.”

“我這個朋友來不了……有沒有那種所有男人吃了都有效果,但藥勁兒卻沒那麼猛烈的方子?”

張仲景琢磨一番,這才說道:

“別說,還真有,最近我正打算用六種溫補類藥材,製成丸劑給人食用,但具體配比還需要調配,藥材的選擇也得慎重.”

六種藥材?呂布脫口而出:

“六味地黃丸?”

張仲景當即一拍腦袋:

“誒?地黃性溫和,補腎虛,以這味藥材為主來搭配,還真有可能做出來……謝溫侯提點,下官告辭!”

說完,老張連上下級的禮節都顧不上了,匆匆忙忙向家裡趕去,打算根據藥性,驗證一下藥方。

呂布:“……”

靠,我居然點化了老張?

不過六味地黃丸也不錯,回頭等老張做出來,先送到現實世界……我果然是個急他人所急、想他人所想的暖boy!

現實世界,李裕迎著西邊的夕陽,在周教授的鼓勵下,騎著渾紅獸轉了一圈,還嘗試了加速等操控,渾紅獸都極為配合。

這匹馬老實,不像赤兔馬,你越害怕,它就越來勁,賤嗖嗖的。

回到民宿,李裕翻身下馬,順便將馬鞍和韁繩解下來,掛在隔壁的雜物間中。

“感覺沒上次那麼害怕了.”

周若桐覺得李裕騎得有模有樣,比第一次強了一大截。

李裕趕緊吹了一陣彩虹屁:

“你在旁邊陪著,所以我安全感很足,要我一個人,肯定嚇得哇哇亂叫……准考證拿來了?”

下午李裕跟岳飛瞭解真定府的情況時,周若桐和穆桂英陪貂蟬去學校領了准考證。

距離中考還有兩三天,但不少家長都穿著旗袍,以期有個好兆頭。

“小蟬的班主任拉著我,說了一大堆注意事項,不能熬夜,儘量自己在家做飯,別在外面吃,免得考試那幾天鬧肚子.”

天熱,加上緊張,確實容易出現這種情況。

李裕記得自己參加考試那會兒,老爸老媽特意請假回來,結結實實陪了好幾天,每頓飯都好幾個清淡的小菜,堅決不吃剩菜,吃不完就倒掉。

不過等考試結束,就沒這種待遇了,不是嫌棄在家躺著不動,就是埋怨在外面瘋玩不著家,反正橫豎都不對。

李裕說道:

“考試那幾天,我親自在市裡給小蟬做飯,保證飲食方面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我也是這麼想的,等考完試,咱也該出發去京城了.”

要去跟墩墩面對面交流了,希望不會被它嫌棄……李裕收起心思,到廚房準備晚飯去了。

真定府,朝陽東昇,新的一天開始了。

神情疲憊的府尹起床後,對新任管家燕青說道:

“催一下衙門那邊,查清陳忠的死因.”

“是,老爺!”

對府尹來說,昨天是他深受打擊的一天,先是軍器坊易主,接著又傳出管家陳忠被滅滿門的訊息。

他無暇顧及,只能讓衙門派最有經驗的仵作和孔目來負責這個案子。

至於管家的人選,原本還輪不到燕青,但陳忠一家居然手腳不乾淨,連老太太的東西都偷,讓府尹對陳忠產生了莫名的厭惡。

以至於陳忠提拔上來的嫡系全都坐了冷板凳,反倒是一直本本分分的燕青,被任命為臨時管家。

今天府尹急匆匆出門,是打算探望表弟徐浩。

兵馬都監徐浩昨天聽說軍器坊被樊興平奪走,二話不說就帶人出城,想要搶過來,結果被一個臉上有胎記的將領打得抱鞍吐血,胳膊上還中了一箭。

至於帶過去的兵馬,也全都成了俘虜,一個都沒逃出去。

剛到都監府,府尹看到一個手持鐵笛的男子匆匆而來,跟門房打了個招呼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此人是誰?”

“都監大人新交的朋友,喚做鐵笛仙馬麟,聽聞都監受傷,特意前來探望.”

聽著門房的回答,府尹皺起了眉頭:

“最近真定府的生面孔,未免也太多了吧?”

他走進去,打算探望完徐浩,就去喝令樊興平交出軍器坊,否則就等著彈劾吧。

按說昨天就應該向上彙報的,但這事兒太蹊蹺,貿然上報只會讓東京的老爺們覺得自己是個草包,所以他打算先吃透情況,再爭取一下。

只要能把軍器坊要回來,讓給樊興平一小部分利益也沒問題。

倘若這位毫無根基的守備將軍執迷不悟,那就參他一本,把樊興平調到嶺南吞荔枝去。

另一邊,小霸王周通穿戴整齊,離開了守備將軍府。

昨天在城中尋摸一天,也沒見到陳文舉,據說這傢伙在家療傷,一直沒出門。

不過今天陳文舉會去監牢那邊裝逼,周通打算在路上攔著他找茬。

雖然昨天沒找到陳文舉,但周通蒐集到一堆陳文舉橫行市井、欺男霸女的劣跡,聽得小霸王怒氣值蹭蹭的往上飆。

來到玄武大街上,周通在路邊買了倆肉包子,剛準備開吃,前面就傳來了熙熙攘攘的聲音。

“文舉少爺出街,趕緊避讓!”

“閃開閃開,莫要衝撞了文舉少爺!”

“哪來的不長眼的老頭兒,滾一邊去.”

“別擋道,否則砸了你的攤子!”

“……”

聽到喧囂聲,周通來到路中間等著,前方很快就來了一隊人。

前面是幾個開道的小廝,不斷的驅趕著路人,中間是一頂轎子,後面還跟著幾個騎馬的家丁,排場擺得很足。

見周通擋在路中間,小廝氣不打一處來:

“混蛋,沒看到文舉少爺……啊!!!!”

話還沒說完,周通就抬起胳膊,一巴掌將這個小廝打得原地轉了幾圈。

“真是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阿貓阿狗也敢自稱少爺,莫不是暖香樓的兔兒爺吧?”

周通一身錦袍,腰間還掛著守備將軍府的腰牌,氣場很足,周圍幾個小廝剛要動手,被他一人一腳踹到了一邊。

轎子後面,一個家丁下馬走來,拱手問道:

“敢問這位官人姓甚名誰?”

既然暫時打不過,那就來文的吧,先打聽一下底細,再做打算。

周通抓著包子咬了一口:

“我是守備將軍的女婿,讓轎子裡那個狗東西出來給我見禮!”

一聽是守備將軍的人,陳文舉掀開轎簾走了出來,含糊不清的說道:

“我當是誰呢,就算守備將軍本人來了,也不敢這麼跟我……呸,什麼東西?”

他還沒說完,周通就將啃了一半的包子砸了過去:

“你一個沒有功名的斗升小民,居然當街辱罵朝廷命官,依律當脊杖五十……今天小爺我心情好,就替衙門教訓教訓你!”

說完,他將一個家丁踹翻,又一拳砸在陳文舉那條吊起來的胳膊上。

不少圍觀的百姓紛紛叫好,其中一個閒漢眼珠轉了轉,趕緊跑開。

他來到街對面,這才發現平時在這裡賣大碗茶的小販沒出攤,又趕緊向前跑,尋找城隍廟附近的貨郎。

結果平時一大早就在這裡守著的貨郎,居然也消失不見了。

閒漢繼續向前跑,穿過兩條街,然後看到每天雷打不動坐在店門口的牙婆不見了蹤影,店也沒開門。

他心裡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剛要離開,石秀就領著曹迅圍了上來:

“兄弟,找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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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恢復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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