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穆弘,我公孫勝是不是給你臉了?【求月票】

“我兒,外面發生何事了?”

敲門聲將睡在裡屋的老母親吵醒,她摸索著要爬起來,阮小七趕緊說道:

“母親繼續休息吧,興許是有人買燒雞,我去說一聲.”

自打在這個名叫石塘的小村定居,阮小七就兢兢業業經營著他的燒雞店。

凌晨把雞殺了,先炸後滷,再悶一個時辰,然後就開賣。

燒雞很受歡迎,一般到下午就能賣完,然後小七會趕著一頭小毛驢去附近的村裡收雞,收來的雞瘦的養兩天,肥的第二天早上就開宰。

小二和小五在附近打魚,兄弟倆偶爾會提著鮮魚過來,一家人樂呵呵的吃頓飯。

兄弟三人像是完全忘了智取生辰綱,忘了梁山泊,只是一心過小日子的百姓。

阮母很高興三兄弟的改變,還督促小五小七不要賭博,好好攢錢,以後託媒婆討個老婆,養兩個孩子。

也幸好現實世界的先生不計較,賞賜了燒雞配方,否則燒雞店還開不起來呢。

智多星也沒想到小七居然能沉得住氣,撫須說道:

“明天派人去他的燒雞店裡要保護費,再刺激刺激他……對了,他店裡掛著一個生意興隆的牌匾,小七視若珍寶,明日記得一把火燒掉.”

阮小七也沒想到梁山的人這麼過分:

“母親莫要擔心,明日我找二哥五哥商量一下,不行我們就換個地方開店,遠離梁山.”

穆弘和燕順帶著各自的心腹人馬,做好了屠村的準備,沒想到阮小七根本沒有還手,讓兩人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幾個小嘍囉見到有老人家,更加猖狂了,擺出了一副吃定小七的嘴臉:

小七去摸刀時,裡屋的門開了,阮母舉著油燈趕緊走了出來:

想要一個人乖乖就範,就將他最珍貴的東西毀掉,這是吳用屢試不爽的陰招。

穆弘想了想說道:

“先回去找軍師覆命吧……真沒想到,堂堂活閻王居然成了慫蛋.”

“還以為家裡就你一個人呢,既然兩個人,那就交雙份人頭費,爺爺我今天心情好,給五兩銀子算啦.”

小五對討老婆興趣不大,倒是小七,覺得要是有個娘子幫忙看店,他可以去更遠的地方收雞,能做出更多燒雞,也能掙更多的錢。

“母親進去休息吧,這裡有我.”

見母親出來,阮小七放棄了殺人的想法:

今天吳用找到穆弘和燕順,說了一堆兄弟們要同生共死的話,然後讓他們找幾個新上山的兄弟去騷擾阮小七。

小七已經悄悄攢下了幾十兩銀子,打算攢夠一百兩就讓母親張羅娶親的事。

五兩銀子,那得賣多少燒雞啊?

小七原本打算理論兩句,但想了想,翻開床頭的櫃子,從裡面拿出一錠五兩的銀子,扔給了帶頭的嘍囉:

“拿錢走吧,以後莫來打擾!”

穆弘一聽,拱手說道:

外面,幾個得手的小嘍囉,又拍打周圍的住戶討要銀錢,等拿得差不多了,這才離開村子,跟外面的大部隊匯合。

“你們是何人?休傷我兒!”

“半天才開門,聾啦?再有下次,殺得你們全家雞犬不留!”

村頭,錦毛虎燕順有些驚訝這幾個小嘍囉還能活著回來:

小頭目眼神中閃過一抹貪婪,狠狠看了一眼床頭的櫃子,把銀子往懷裡一揣,大搖大擺的走了。

經過剛剛的鬧騰,他對梁山最後一絲念想也化為飛灰。

燕順扭臉看向旁邊的穆弘:

“穆頭領,眼下該怎麼辦?”

要是這位活閻王動手,那就趁機把石塘村的人全殺光,再謊稱是三阮殺的。

而之所以晚上去騷擾小七,是因為梁山的人都知道他孝順,沒想到幾個小嘍囉見錢眼開,沒將小七的火氣逼出來。

總之,一定要把三阮賺上山,讓他們兄弟繼續為梁山賣命……都是一起磕頭拜把子的兄弟,你說拔香散夥就散夥,哪有這種便宜事兒?

而現在,卻在為一點點銀兩奔波。

三兄弟走投無路,自然會重新上梁山。

十月底的天氣已經很冷了,小七穿好衣服,又戴上一頂破舊的氈帽。

想想也是可笑,當初十萬貫生辰綱擺在面前,卻沒想過成家立業,整天滿腦子都是殺貪官,幹大事。

他一邊向門口走,一邊盤算著是不是換個大院子,讓母親有個單獨的住房,這樣就不用打擾她老人家休息了。

三阮的核心是阮小七,只要把他賺到山上,小二小五也會重返山寨。

自從上次被麒麟村搞得損兵折將,又被官軍圍殺後,梁山的頭領們越發覺得人手不足,所以離開的三阮以及心灰意冷的林沖、晁蓋等人就成了爭取物件。

“那人沒有動手?”

阮母擔憂的說道:

“若是他們三天兩頭下山劫掠,該如何是好?”

穆弘他們回寨後,向軍師吳用說明了情況。

小七居然沒有反抗,得再想個別的辦法。

嗯,小七給的那五兩銀子,被幾人貪墨了一多半。

“沒有啊,慫得很,我們打他都不還手,還給了二兩銀子買命.”

“明日一早,我親自帶人去他店裡.”

拍門聲越來越急促,小七拉開門栓,剛要準備看看怎麼回事,門就從外面被推開了,幾個梁山的嘍囉拎著兵器闖進來,舉起刀鞘劈頭蓋臉就打了過來:

欺負小商小販是穆弘的強項,他過去在揭陽鎮就是做這個的,病大蟲薛永耍把式賣膏藥,就因為沒有孝敬穆弘兄弟銀兩,差點被沉到江底。

而出手幫助薛永的宋江,更是險些被兩兄弟殺死。

這種惡霸去欺負一個開店的,根本不用演,本色做自己就夠了。

五更時,阮小七早早起床。

他穿戴整齊,穿過院子來到臨街的燒雞店。

開門後,先點上店裡的油燈,然後點燃三支香,恭敬的朝【生意興隆】的匾額拜了拜,趁著鄰居們還沒起床,先去打了兩挑水,開始燒水。

水燒開,天也矇矇亮,小七吹滅油燈,提著尖刀來到院中,挑了四十多隻收來的肥雞挨個兒宰殺。

過去擔心賣不完,他每次都做二十多隻。

但昨晚出了五兩銀子,加上今天鎮上有集會,小七打算多宰殺幾隻,到時候讓母親看店,他挑著燒雞去鎮上趕集,儘早把損失的銀子賺回來。

五兩銀子啊,距離媳婦兒又遠了一步。

小七一邊忙活,一邊搖頭苦笑。

過去打魚為生時,沒啥奔頭,沒覺得日子有多難。

但現在有了奮鬥目標,有了正經生意,反而覺得一切都那麼難,好像無形中有張大網牢牢拽著,阻止他上進。

“鵬舉說跨越階級是最難的,等我以後娶了媳婦兒,這算不算跨越了階級?”

小七用刀麻利的切開雞脖子,大拇指和食指捏著雞頭,讓血全部流淌到盆裡。

等會兒隔水蒸一下,就是雞血豆腐了,一文錢一塊,村裡幾個窮苦人家很喜歡買,做菜時切一些進去,也算是沾了葷腥。

放完血,開始褪毛。

褪下的雞毛也得攢著,鎮上有人收,據說洗乾淨可以做成雞毛撣子,城裡的大戶人家會用來掃灰塵。

小七不懂這些,只覺得掃灰塵不應該用笤帚嗎?

城裡的人就是嬌氣,掃個灰也得用雞毛。

褪完毛,小七把雞全都清洗一遍,確認沒有雞毛,然後抓起尖刀,從雞肚子的位置下刀,將雞開膛。

接著在雞脖子的位置上切幾下,割斷氣管和食道,把內臟完整的取出來。

雞腸、雞肝、雞心、雞肫這些全都要,村裡的孫員外喜歡吃,每次買都會多給幾文錢,很講究。

至於雞肫裡面那層金色的膜,更得小心收好,鎮上的藥房專門收購,價格還不低,叫勞什子雞內金,說是能治胃病。

等所有雞全都收拾完,他清洗一下,然後將雞吊起來控水。

而阮母此時也已經做好了早飯:

“我兒,去吃飯吧,剩下的活我來做.”

阮母提著一個小凳子,坐下來開始翻雞腸,清理內臟,順便把褪下來的雞毛攤在竹簾上晾起來。

鎮上收雞毛的李老四很挑剔,雞毛溼一點,就會扣錢,甚至拒收。

小七來到廚房,見到了今天的早飯。

一碗雜糧稀飯,兩個白麵饅頭,一碟小鹹菜……過去每天早上是兩個沾滿芝麻的胡餅,昨晚出了五兩銀子後,母親把生活費也降低了。

這樣也好,開源的同時也要節流嘛……小七端起稀飯喝了一口,抓著饅頭吃了起來。

早飯過後,他把控了水的雞取下來,雞腿折斷塞進雞的肚子裡,雞翅穿過雞脖子,從嘴裡伸出來。

將雞做成經典的元寶造型後,開始抹麥芽糖,這樣炸出來色澤更好。

阮母把所有內臟都清理乾淨,還特意將雞腸捅開反覆清洗,然後再捲起來打成捆兒,滷的時候不容易煮爛,賣的時候也方便挑選。

就這樣,母子倆一直忙到太陽昇高,才把燒雞滷好。

但這會兒還不能賣,得再泡一會兒,讓燒雞更入味。

“孩兒待會兒去鎮上趕集,若是有客人來買,母親就稱重收錢吧.”

“我兒且去,家裡有老身呢.”

很快,村裡的孫員外拄著柺杖過來,買了一斤雞肝,兩套雞腸,三斤雞肫,給錢的時候,特意多給了五個銅板。

阮母趁著這個空檔,做了雜糧餅子讓小七路上吃,順便又給院裡的雞餵了糧食。

燒雞泡好,小七盛到一個陶桶裡,蓋上蓋子,放在驢背上,一手拿著餅子大口啃著,一手牽著毛驢去鎮上賣燒雞。

他走後,阮母來到臨街的燒雞店裡,把幡兒挑起來,準備做生意。

阮氏燒雞的幡兒剛掛出來不久,穆弘就領著燕順,在幾個嘍囉的陪同下溜達著來了。

兩人本想大早上就來的,奈何昨晚喝酒太遲,以至於睜開眼就到了這會兒,臉都沒顧上洗,就急匆匆的乘船過來,打算趕緊完成軍師交代的任務。

不管穆弘還是燕順,都對阮氏兄弟沒什麼好感,甚至可以說,他們這些後來者,對梁山的元老派沒什麼好感。

兩人都是宋江收的小弟,跟不思進取的晁蓋有著天然的矛盾。

現在有機會對付元老派的人,自然不吝手段。

走進燒雞店,看到阮母一個人在,兩人就知道來晚了。

不過來都來了,該找茬也得找茬,畢竟軍師交代的大事得趕緊完成。

“兩位客官好,需要點什麼?我們家的燒雞有口皆碑,都是今天現做的.”

穆弘環視一週,看到了牆上掛著的【生意興隆】匾額,下面居然還有香爐,看來軍師說得沒錯,阮小七確實很在意。

他指了指匾額,開始找茬:

“這個匾額賣嗎?”

“這是貴人賞賜之物,不能賣.”

“貴人?多貴的人啊?這破字居然還當成寶,我看你這老嫗是想坐地起價吧?”

阮母見這幾人不像是好人,便冷冷說道:

“不賣就是不賣,何來坐地起價一說?客官你若不買東西,還請離開,不要耽擱我們做生意.”

她這話一說出口,穆弘不幹了:

“老東西,趕人是吧?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了,你要麼把這幅匾額賣給我,要麼被我燒了,否則,我讓你開不了店!”

話音剛落,穆弘就看到人影一閃,匾額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道士。

他身穿道袍,手持拂塵,身後還揹著一把寶劍,正是曾經的梁山三當家,後又投靠麒麟村的入雲龍公孫勝。

燕順嚇了一跳:

“公……公孫道長?伱為何在此?”

公孫勝連正眼都沒瞧他倆,像驅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

“你們走吧,別耽誤人家做生意.”

說完他又衝阮母打了個招呼:

“貧道是小二、小五、小七的結拜兄弟,名叫公孫勝,讓您老人家受驚了.”

“拜見道長,感謝您出手相助.”

阮母拜了一拜,忙不迭的去燒水煮茶了。

她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也清楚,那幾個不三不四的人是來找兒子麻煩的,而這位公孫道長,是給自己出頭來了。

見穆弘不走,公孫勝說道:

“看在往昔相識一場的份上,你走吧,該交代後事就交代後事……自打你對這幅字不敬開始,天界、地府、道教、佛門……各方勢力都搶著要你的命呢.”

開玩笑,這可是三師母奉先生之命題的字,三師母是誰?那可是女媧娘娘的親傳弟子。

你個小惡霸無緣無故敢羞辱這幅字,還揚言要毀掉。

就這作死程度,閻王身上都得紋個你。

穆弘不信:

“公孫勝,你投靠敵人,現在還妖言惑眾,破壞軍師的計劃,日後犯在梁山手中,有你受的!”

他早就對這個三把手不滿了。

口口聲聲說厲害,但自從上梁山就沒出過手,宋大哥在江州危在旦夕時,更是投靠了麒麟村,這種賣主求榮之輩,不配在梁山有那麼高的座次!

公孫勝沒理他,而是說道:

“昨晚你的人從小七這裡拿走了五兩血汗錢,天黑之前還回來.”

他沒說什麼威脅的話,但意思已經明瞭。

不還回來,所有人都別想活,哪怕你們躲在梁山不出來呢,貧道我也會飛過去討回公道。

公孫勝已經到達邯鄲城,還以雲遊道士的身份掛到了一個道觀中,開始給人看相,救治窮人,以此來獲得情報。

除了他之外,曹正夫婦也在邯鄲城買下一座酒樓。

古代社交場所比較少,酒樓飯店很容易接觸到高層人物,自然也就更加容易獲取情報。

酒樓賣的高度白酒很受歡迎,但還少一樣主打菜品。

公孫勝想到了阮小七,現在麒麟村這邊正缺人手,可以讓三阮加入過來,趁機立個功。

沒想到剛起了這個念頭,師父羅真人就匆匆傳話,讓他來石塘村救人。

公孫勝馬不停蹄的趕來,正好遇到穆弘要點燃那幅生意興隆的匾額。

燕順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啟稟三頭領,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公孫勝笑了笑:

“我已經不是梁山的三頭領了,你們奉誰的命都跟我無關,但你們羞辱這幅字,那貧道就不能坐視了.”

道路千萬條,你偏偏選擇最作死那一條,讓人同情不起來啊!

穆弘一臉不爽,昨晚幾個小嘍囉沒把事情辦好,今天親自過來又沒辦成,這簡直太打臉了。

一怒之下,他端起櫃檯上擺著的滷味,連湯帶肉一股腦潑向了牆上的匾額。

你們不是當成寶嗎,那我偏毀掉!

我日你媽喲……公孫勝一擺拂塵,那些已經飛到半空中的滷湯滷味全都倒退回來,像是鏡頭回放一樣倒退進了盆裡。

確認牆上的匾額沒出問題,公孫勝抓著拂塵猛地抽在了穆弘臉上:

“說好幾遍了,這幅字很重要,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軟綿綿的拂塵抽打在臉上的那一瞬間,突然像鋼鞭一樣,把穆弘打得滿臉鮮血,嘴裡的牙齒也掉落好幾個。

接著公孫勝從櫃檯裡面出來,一改往日儒雅隨和的性格,抬腿將穆弘踹到了街上,掄起手中的拂塵,像是抽陀螺一樣,一下又一下抽打著穆弘的腦袋。

暴躁道爺,線上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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