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生命的終點都是死亡。
區別只是，你的死亡，歸誰所有罷了。
以前地球的死亡是歸海拉的海爾冥府所有，現在地球的死亡則是歸墨菲斯托的地獄，但之後還是會重歸海拉的海爾冥府所有的。
但這需要和墨菲斯托做過一場。
眼下？
這個z次元的出現，讓陸克想到了一個，或許可以讓海爾冥府重新插入地球的一個辦法。
之前海爾冥府無法插入地球，是因為海爾冥府在奧丁的操作下，已經失去了地球的死亡許可權了。
因此才需要陸克作為媒介，透過他的手，引渡靈魂重回海爾冥府。
可這樣手動操作的辦法，對於一處曾經統治著九大國度死亡許可權的海爾冥府而言無疑是杯水車薪的。
這一點單看海爾冥府修個破宮殿，修到現在還沒有修好就可見一斑了。
而海爾冥府的復甦程度又與海拉的實力息息相關，而海拉的實力也跟陸克將來小宇宙降臨能否介入也息息相關。
因此幫助海拉，就等於幫助陸克。
他在看到z次元出現後，心中有了一個想法。
但……
這需要等這裡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回到海爾冥府，跟海拉討論一下是否可行才能確定。
眼下。
自然是迎接遠道而來的神盾指揮官瑪利亞·希爾閣下，與其將剛剛商量好的事情給確定下來才是正事。
瑪利亞·希爾和陸克握手之後，看著陸克遞過來的合作協議，微微一愣。
“這是什麼。”
“合作協議，很顯然。”
“我知道這是合作協議。”
希爾眉心挑了挑，看著陸克，皺眉道：“只是，這有必要籤嗎？”
陸克一本正經：“簽署協議，這是為了大家好，萬一將來出現違約了，我們也有個說法。”
希爾張了張嘴，不再說話，而是看向手上明顯是剛剛才列印出來沒多久，還帶著熱氣的合作協議。
合作協議總共就三部份。
第一份就是為什麼合作。
為了追捕這一次『克隆危機』幕後黑手『眼鏡蛇』，所以聯邦調查局洛聖都分局與神盾局達成一致性合作，共享情報，互通有無。
第二部分就是合作的好處了。
功勞五五，黑鍋五五。
當然了。
此地的蜂巢基地歸陸克所有，智械佐拉博士歸神盾所有，這兩項獎勵，雙方不做任何書面留底，不得給第三方知道。
最後的第三部分則是如果合作破壞之後怎麼辦。
一句話。
造成合作破裂的一方，都有權追究對方一切應得和應有的損失。
至於金額，並沒有寫，而是面議。
嗯。
很正規。
瑪利亞·希爾掃了一眼，確認這是一份看上去沒有什麼陷阱的協議，抬頭看去陸克：“我是不是可以拿給我的律師看下。”
陸克微笑道：“隨意，只要你能確保你的律師不外洩協議內容就好。”
瑪利亞·希爾笑了笑。
“一定要籤？”
“我喜歡儀式感。”
希爾笑了笑，隨即問娜塔莎要來了一支鋼筆，刷刷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後，將一份協議遞給了娜塔莎，隨即另外一份遞給了陸克，之後，面色一正，看去陸克：“協議簽署了，那是不是，你可以告訴我，巫心魔，是誰了吧。”
陸克也將合作協議遞給了一旁的傑克，然後微笑的看向希爾：“當然。”
臨時打掃出來的一間蜂巢地下基地的會議室中。
陸克和希爾來到這裡之後，在落座後，就一邊跟希爾喝著手上的波本，一邊講述著有關巫心魔與懷特霍還有眼睛之間的關係。
娜塔莎和傑克也在一旁旁聽著。
很快。
伴隨著陸克的講述，一個橫跨了現實世界，與死亡世界的巨大陰謀呈現在了希爾與娜塔莎的面前。
地獄維度的太子巫心魔打算造反自己成為地獄維度的主宰者。
而據說疑似有著九頭蛇背景的丹尼爾·懷特霍成立的眼鏡蛇也試圖推翻五大霸主統治的秩序成為現實世界主宰。
於是巫心魔與懷特霍一拍即合，臭味相投。
可惜……
因為有了陸克的介入，接下來的故事就是希爾和娜塔莎之前就聽過的。
陸克有個小弟叫做黛比，黛比的老師是塞弗，陸克認識了塞弗，策反了當時就在眼鏡蛇的佐拉，隨後找到懷特霍，剁了懷特霍，之後巴拉巴拉，就有了眼下的事情。
說完。
陸克晃了晃手上已經快要見底的酒杯：“剛好，一杯酒喝完，也講完了，有什麼想問的，問吧。”
希爾立刻不解的問道：“巫心魔的事情，你此前怎麼不說。”
陸克聳肩：“還是那句話，我是聯邦調查局，你是神盾局，我的功勞，為什麼給你們。”
這是個萬金油的回答。
只要亞歷山大·皮爾斯那邊配合，不管誰來問，陸克都是這樣的回答，一點兒毛病都沒得的。
就算匡提科要問責，亞歷山大·皮爾斯也是有辦法扛得住的。
畢竟……
陸克是黃膚色，亞歷山大·皮爾斯可是正統的昂撒膚色呢。
而且這貨據說外公還是過猶不及呢。
陸克心中想著。
希爾其實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對陸克的回答有所準備了，所以在聽到這個回答之後，也沒有過多糾結，直接轉道，問起了接下來的一個問題：“地獄的戰爭怎麼波及到我們了。”
陸克笑了，然後也沒有做任何隱瞞，直接跟瑪利亞·希爾講了一遍，巫心魔打算如何用地獄的冥石來收集靈魂，然後用這些冥石化作屬於自己的冥土之後跟地獄開戰的打算。
瑪利亞·希爾聽著心驚膽戰。
娜塔莎在旁邊也是聽得驚為天人。
神盾雖說和超凡生物有打過交道的經驗，但論打交道的超凡人的身份，還有打交道的事情。
不管從身份上來講，還是從重要性來講，陸克所講述事情的檔次，絕對是蠍子拉粑粑，獨一份的。
陸克在說完之後，看著再一次陷入了沉思的希爾還有娜塔莎，沒有選擇打擾兩人，而是自顧自的取過一旁的波本，給自己重新道了一杯。
娜塔莎最先恢復過來：“這麼說來，史東維爾小鎮上的居民之所以全部變成了克隆人，就是被白博士拿去獻祭給這個巫心魔了？”
陸克看去傑克：“是不是有個房間，有溝通地獄的六芒星圖案的？”
傑克點頭：“就在焚化爐旁邊的一個房間，還發現了一個木箱，不過裡面都空了。”
陸克若有所思的點頭，看去希爾：“看來我們來晚了，史東維爾小鎮的靈魂，估計已經獻祭給巫心魔了。”
希爾皺眉：“這些克隆人，和自然人，除了靈魂上的不同，還有其他的不同嗎？”
陸克挑眉。
“什麼意思。”
“這件事情，如果曝光的話，會出大亂子的。”
“我知道。”
“那如果不曝光呢。”
希爾直接抬頭看去陸克：“史東維爾整個小鎮都被克隆了，卡恩市怕也難逃一劫，畢竟這座基地就在卡恩市的下面，我們在這裡談論的不是幾百個克隆人也不是幾千個，而是幾萬個。”
陸克摸著自己的下巴：“希爾指揮官的意思是，隱藏這件事情？”
希爾搖頭：“不，這是為了大局著想，該知道的人肯定是要知道的，茲事體大，這件事情，你跟我，誰也背不動。”
陸克點頭。
希爾這句話的意思就很明確了。
什麼叫該知道的人。
反正不是外面那群自以為自己有著投票權能夠左右臨時工人選的聯邦公民來著。
還是那句話。
人越缺什麼，缺表現的很在意什麼。
聯邦成天喊著民主。
同樣如此。
陸克對於希爾的這個提議，其實是無所謂的。
蜂巢基地的確是有個可以跟地獄溝通的六芒星法陣來著，而且，史東維爾小鎮還有卡恩市的公民靈魂，也的確是已經被白博士收割走了。
他並沒有在這上面說謊。
想要一個謊言，不被對方識破，最好的辦法，就是七分真，三分假來著。
在陸克剛剛的講述中，巫心魔是真，懷特霍也是真，白博士也是真，陸克只是將九頭蛇給排除在外，將眼鏡蛇給替換進來了。
“也行。”
陸克一念於此，迎著希爾的目光，想了想，點頭說道：“我建議將這件事直接跟五大霸主理事會進行彙報。”
希爾笑道：“來的路上，我也是這麼想的，為此我還跟亞歷山大·皮爾斯理事通了一個電話。”
說著。
希爾從懷中取出了電話，直接將電話撥打了過去。
很快。
電話接通。
亞歷山大·皮爾斯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希爾。”
“皮爾斯理事。”
瑪利亞·希爾將手機放到桌面上後，看了一眼陸克，然後朝著電話那頭說道：“丹恩局長同意了我們的提議，這件事情，可以只對五大霸主理事會進行直接彙報。”
亞歷山大·皮爾斯嗯了一聲：“我知道，我剛從白色建築物出來，彙報之前，總統先生要先聽你們的簡報，正好，你跟陸克說一下，一起飛過來吧。”
瑪利亞·希爾應了一聲，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看去陸克。
陸克摸了摸下巴。
“去見總統先生？”
“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