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克看著希爾臉上的表情，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哪一天？”
“就你與墨菲斯托交易那一天.”
希爾語氣不高也不低，很是平靜的說著，然後一邊注視著陸克臉上的表情：“梵蒂岡傳來訊息，儘管自從十五世紀開始，教廷與天堂的聯絡就可以斷了，但天堂的賜福還在，信仰之力還在.”
可那一天之後。
希爾連忙搖頭加擺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先拿出來，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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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樂而不為呢。
而那一天，正好是陸克與墨菲斯托交易的那一天。
希爾抬眸，看著陸克，內心一動。
希爾如是說著。
與他無關。
一個個的，都不玩惡魔，改玩小男孩了。
“……”
開嘛玩笑。
“沒有.”
被打斷的希爾沒有出聲，看著陸克。
的確。
希爾目光閃爍著：“此次前去德州的聖騎士還有修道士們，幾乎難以為續.”
不要也罷。
“天堂的聖光不再照耀.”
希爾說到這裡，有些欲言又止。
他已經掠奪了天堂維度在地球留下來的生死權柄，甚至，憑藉著在掠奪生死權柄那一刻靠著掠奪過來的聖靈，將攝魂維度化作了天使維度，也將海瑟化作了新生的天使女王。
“……什麼？”
因為……
以他跟希爾的現如今的關係，後者如果真的要借的話，他是會借的。
賜福都無了。
但陸克奪了天堂維度留在地球的生死權柄，幾乎就等於將天堂與地球之間的通道給搶走了。
教廷落敗了，海瑟以天使女王的投影出來，來幾次神蹟，沒了教廷的干預，可以很輕鬆的徹底全面接管教廷幾個世紀以來，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數百年老店。
可說到底，這些聖靈，還是信仰上帝，而非天使女王的。
希爾低眸，看著自己脖間掛著的一個十字項鍊，搖頭說道：“教廷沒爛，只是有些人爛了而已.”
該嘆氣的應該是我吧。
“我聽出來了.”
“也正因為此.”
神盾雖說有錢，有著五大霸主的支援，但在底蘊上而言，還是有些欠缺的。
“沒有.”
甚至往深處來講。
別說信仰了。
“因為不僅僅是天堂的聖光消失了，就連聖光，也無法再次產出了.”
說實話。
陸克當場打斷，直接拒絕。
超凡有別。
還不是因為你有這個資本。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穩定的超凡合作伙伴，就顯得無比重要了。
而聖光……
“教皇快死了.”
教皇，可能要g了。
希爾看著斷然拒絕的陸克，還有陸克臉上的表情，張了張嘴，嘆了一口氣。
儘管教廷暗地裡喜歡玩小男孩，而且專業也偏向於淨化黑暗，可人家聽話呀。
他自己的天使女王。
但陸克呢？
“德州各大教堂後面的蓄水池，都差不多已經被抽光了.”
別說尼克·弗瑞了，就連希爾，在接管了尼克·弗瑞的權力之後，有些時候，都恨不得給那些超凡戰力的脖子上套上x基因抑制項圈。
希爾挑眉：“你想要說什麼.”
“聽說過一句話嗎？”
而且神盾面對的還不是一隻超凡族群，而是生活在地球上，到現在為此都不知道數量到底究竟有多少的超凡族群。
他一上來，就直接拔了教廷的輸氣管，直接將已經算是落寞的教廷，給直接打入了深淵。
是法則。
這不。
身為一名資深的輪迴者，夙來只有借別人東西不還的份，哪裡有把東西借給別人的。
但現在？
不行。
你這個異端！
陸克雙臂交叉，放在吧檯上，面帶微笑的看著希爾：“你不希望教廷消失，應該不是因為你的信仰吧，最起碼，很大一部分不是因為這個吧.”
儘管這些年，神盾是招攬了一些超凡戰力，可以在處理超凡事務上面提供幫助。
這其實很正常。
根據可靠訊息，自從四個月前，教廷與天堂維度徹底斷絕聯絡了之後，原本那年紀雖然已經有七十多，但看上去年輕的卻只有四十歲且身材硬朗甚至暗地裡還能日御三小男孩的教皇，在這短短的三個月的時間裡面，不管是身體機能亦或者是模樣都在急速的衰老。
是一切。
聖光無了，自然而然，聖水也無了。
教廷消失了，對他而言，還是件好事來著。
可從大局上來講，這個合作伙伴，是稱職的。
權柄是什麼。
一一一.二五三.二零九.二二四
這也是實話來著。
更別說，問他借權柄的其實還不是希爾，而是教廷。
“你改主意了？”
正好。
如此一來，失去了超凡戰力之稱的教廷，說句不客氣的話，梵蒂岡還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以前教廷那種面對惡魔，怒吼著“聖光照耀著我”，然後身體欻欻的發著乳白色的光芒衝上去跟惡魔展開肉搏的場景再也無法出現了。
理解歸理解，這不耽誤陸克下死手。
借個屁。
但還是那句話。
“而且不抽光還不行.”
希爾直接給了陸克一個白眼：“說得輕巧，換誰，別人不知道，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們神盾在超凡世界的處境，要不然現在有個教廷幫忙著，估計整個超凡世界都不會把我們放在眼中.”
但……
希爾回想著最新的情報，嘴角忍不住的抽搐著。
而昨天傳來的最新訊息顯示。
接手之後，壓根不需要額外投入了，接手即賺錢。
陸克有些想笑。
陸克注視著希爾那有些惆悵的表情，心中瞭然，嘴角上揚著說道：“沒了教廷就沒了，了不起，換個合作物件唄.”
是根本。
作為專業的，充當著超凡世界與普通世界防火牆的神盾局，自然而然的是在梵蒂岡也有著屬於自己的情報來源的。
陸克挑眉，摸著下巴，表情有些怪異的看著希爾：“所以，你今天來我這裡，是因為這個，你想讓我歸還當時我搶奪的天堂維度的權柄？”
“唯有權柄不可假於人手.”
教廷，就是這樣的合作伙伴。
他跟教廷，從過去，到現在，乃至於未來，都不會有任何直接或者間接的聯絡。
陸克聞言，聳肩不語。
可眼下，梵蒂岡立國的資本沒了，他會迎來什麼樣的命運，這同樣也不是個猜謎題來著。
所以，對於這樣的合作伙伴，神盾做的，只是敲打。
這一次在德州與惡魔的戰場上，不管是聖騎士，還是修道士，都吝嗇的很，能用聖水絕不會用自己修道多年保留的聖光。
希爾瞥了一眼陸克。
畢竟誰讓人家教廷，吃的就是上帝這碗飯的呢。
“希爾，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比起信仰而言，她看重的更加是教廷的超凡戰力來著。
陸克一念於此，心中一動，眼珠子轉了轉，然後看去表情似乎有些惆悵的希爾嘆了一口氣。
如果他現在手上已經拿到了足夠的地球的生死權柄，地球的生死大權皆在他手的話。
而且，借出來的東西，還不是其他，而是權柄。
這很正常，他也能夠理解。
因為眼下如果海瑟以天使女王露面的話，他都不用去想，就算是天使女王，教廷都會毫不猶豫的將海瑟打入異端的陣營當中，然後號召全球的信徒抵制這個可能是惡魔假裝的天使女王。
一旦教廷沒了超凡之力，就淪為了普通人，如此一來，神盾自然是不會在跟著教廷合作的。
“你能不……”
哪怕這個超凡合作伙伴偏門嚴重，哪怕這個超凡合作伙伴還有些小毛病。
信仰之爭，從來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來著。
現如今為什麼教廷的教皇已經足足三個月沒有在大眾面前露面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沒事的時候，抑制項圈開啟，等什麼時候用到這些人的時候，再開啟。
你可以看到某一個超凡者對待普通人的態度跟對待自己的族人一樣，但你不能指望所有的超凡者都是如此。
“……”
畢竟，不管是聖光，亦或者是聖水，都是基於天堂還與地獄有著聯絡才會出現的。
這教廷……
沒辦法。
這一切，追溯到底，都是因為，四個月前的某一天，教廷與天堂失去了一切聯絡。
“真沒商量？”
“呵呵.”
陸克嘴角露出譏諷的表情，也是瞥了一眼希爾，端起自己的波本酒杯，自顧自的抿了一口：“沒有存在的必要，那就消失唄，反正我也不信教廷，而且，教廷也爛了.”
畢竟地球信仰那麼多，憑啥你梵蒂岡能夠有個屬於自己的國家，其他信仰就沒有呢？
希爾嘴角抽了抽：“那你嘆什麼氣？”
“其他事情都行，這事，沒得商量.”
他還指望著用掠奪天堂維度的生死權柄，從而撬動其餘的生死權柄，最後將其給包圓的。
到底是教廷爛了，還是一部分人爛了。
“那教廷，真的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儘管眼下的天使維度，什麼都不需要去做，也有著信仰天堂的信徒死亡後的聖靈入賬。
所以！
教廷的消失，並不是一件壞事。
可那些人，主打一個聽調不聽宣。
他算是聽明白了。
神盾現在能做到的，僅僅是讓超凡者不要在普通世界中過於放肆。
“我這不是過來和你商量的嗎？”
“可靠訊息.”
而這……
還是基於教廷幫忙的情況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