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這妖人到底從哪蹦出來的?

兩天後,京城外城外、東北方向一片連綿田野裡。

王守良站在一輛龐大的壓路機上,俯瞰集結起來的五個營,2500多人的綠營,他不禁為帶清混亂的軍制有點頭疼。

瞭解過後他才知道,帶清綠營的編制很雜亂,什麼千總、把總、外委千總、外委把總,一個營多的上千人,普通為200到600之間,少則一個營才幾十人。

下面一個汛的軍事單位,人數多少就更加靈活了,比靈活就業還靈活。

也難為鰲拜按照他的要求,給他湊了五個營的2500多人,每個剛好500出頭。

當眾多綠營大兵和將官,全都是一臉麻木和懵逼的看著龐大的壓路機,包括一身民國軍裝、短髮漂亮的王守良時,他也抓起一個大喇叭,吐氣開聲,“諸位綠營將士.”

“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人,都是做什麼的,有多少功勳,從今天開始,你們的小皇帝玄燁,把你們賣給我了.”

“你們正式歸屬我大趙旗下,願意的可以稱我一聲趙王殿下,不願意的現在可以自由離去.”

“我這個趙王,肯定是要反清,不復明,興建漢人政權的.”

一段話席捲全場,2500多綠營大兵譁然沸騰。

這次問話之後,還是沒人動,王守良再次開槍,又爆了一個一公里外的滿八旗勇士,從胸膛到腦袋直接沒了。

王守良放下巴雷特大狙,繼續抓著大喇叭,“我很有錢,我能點石成金,憑空製造金山銀山.”

“我只說一次,你們這2000多綠營兵,跟了我,九死一生,能發財!”

剛靜下來的2000多綠營兵更加譁然,更加沸騰了,這不是恢復殘明舊制了?大明完蛋才20多年。

王守良再次憑空拿出來巴雷特大狙,嘭嘭嘭,一連串連綿不絕的炸雷聲席捲四方。

一隊隊滿八旗、蒙八旗騎兵精銳,很快出現在攔截線上,開弓恐嚇,更訓斥他們歸位,聽趙王殿下安排做事。

當王守良又走出幾步,在另外方位揮手,大量的銀元、銀條、銀磚、銀元寶開始跌落……

堂堂京師,天子腳下之地,他們的帶清皇帝把他們賣給了趙王?未來的漢家政權趙?

這一幕讓更多綠營兵丁全都麻了,合著他們真被賣了?就在京師這天子腳下?真的太離譜,太幻魔了。

也就爆了不到20個人,其中一半是蒙滿八旗,所有人都停下腳步,驚恐驚駭的看來,或者跪地仰望。

驚雷聲,很好很好的壓制了騷亂。

綠營大兵們,“……”

蒙滿八旗鐵騎,“……”

普通綠營大兵哪知道?就是將官知道的也不多,都在以訛傳訛。

譁然中,外圍直接有綠營兵丁轉身就跑。

大量綠營和外圍蒙滿八旗再次麻了,直接割辮子了?這麼兇厲?生活在清初康熙早年的人,有幾個不懂留髮不留頭?!

王守良再次舉起巴雷特大狙,“有沒有人割辮子?賞黃金千兩!”

經歷過幾輪逃亡和驅逐,被迫一次次重新集結,忙碌一兩個時辰後,包括有部分綠營兵被滿八旗和蒙八旗射傷。

等王守良抓著大喇叭再喊一次,綠營們還是暈乎乎的,蒙滿八旗急了,好幾個距離綠營兵近的,跳下馬揮舞著腰刀,“趙王千歲,有人願意割辮子!”

畢竟有鰲拜兜底。

所有人猶如雕塑,一動不動。

“現在逃走,十死無生!”

至少在他們領命集結來之前,普通大頭兵可不知道那麼多事,他們只是偶爾聽聞,最近京師又鬧反賊了。

不管是跑的快想搶的綠營,還是蒙滿八旗,一個接一個,要麼是上半身炸成血霧團,要麼是連人帶馬在相連部位一起出現比籃球還大的空洞。

“有沒有人割辮子?賞黃金千兩!”

懷疑人生中的眾多綠營兵徹底轟動了。

“有沒有人願意割辮子?第一個割辮子的,賞黃金千兩!!”

本能就有大把的人嗷的一聲向前衝,外圍那些縱馬維護現場秩序的滿八旗、蒙八旗騎兵,都有一個個縱馬衝向金銀堆。

無數人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王守良站在壓路機車頂,走到邊緣一揮手,憑空之間,呼啦啦掉下來一堆堆金條、金磚、金元寶。

“有,有人割辮子!!”

這很好!

王守良直接坐在壓路機車頂上吃起飯了。

怒吼中,這幾個八旗撲倒一個個綠營就動手割辮子,被撲的綠營兵想反抗的,可是面對蒙滿八旗的凶神惡煞姿態,硬是又不敢了。

王守良重新抓起大喇叭發話,“現在我宣佈,所有人編制打亂,不管你們以前是大頭兵,還是外委把總之類,現在都是同一起跑線.”

這資訊量真的太大了。

“識字和懂算學的優先出列,由我考察後委任暫代千戶、百戶、總旗之位.”

可是當他們看向依舊策馬遊走在外圍的滿八旗、蒙八旗大爺時,發現那些人還是無動於衷……

他轉手又放了一槍,六七百米外一個滿八旗精銳直接腦袋爆成霧。

持續了半個月好像還沒搞定,而且滿蒙八旗的姥爺兵都死傷了很多,再多的……

這2000多大頭兵才總算認清了現實,然後很多人還是覺得超級滑稽,凌亂。

“我們恢復大明的校尉、小旗、總旗、百戶、千戶編制.”

這一堆東西只是疊起了一人高、兩三人寬的規模。

“在我這裡,金銀財寶,想要多少有多少,不然你們的鰲中堂,天下兵馬大元帥,還有你們的小皇帝,憑什麼讓我這個反清大賊,留在京師拉人馬造反??”

等幾個八旗綁架簇擁著被割了辮子的光頭兵上前……

場面更滑稽了!

王守良大笑,“對,伱們被小皇帝和鰲中堂賣給我了,現在也是被八旗姥爺割了辮子送給我.”

“不過我是實在人,來領賞,每人一千兩黃金!”

“領賞後告訴你們的同袍,這是不是真金!!”

………………

京城某一段城牆上,隔的遠遠的,遠遠的眺望城外的一幕幕,穆裡瑪再次從金子堆、銀子堆上狠狠看了好幾眼,才收回視線,一臉詭異的開口,“瑪的,這個妖孽到底是從哪蹦出來的?”

“他現在都不遮掩他的妖術了!”

“索大人,你說咱們能不能用黑狗血、或者婦人月水破邪?”

這一次旁觀王守良接管2500多綠營的,不只是鰲拜一系的人,索尼也在,包括小皇帝的親信多隆、曹寅等大內侍衛。

50多歲的太皇太后大玉兒都派了人過來。

甚至上次施展美人計不成,被丟在荒野農田中的瓜爾佳·青格兒也在,全程目睹王守良的不儒學、比如憑空出現的大型壓路機,那是20世紀90年代造機場跑道,重近30噸的大傢伙。

也沒毛病,他收編人馬,這第一批只是預備中的建築團,本來也是修機場的。

但重達近30噸的鋼鐵機械,大傢伙憑空出現,連路面都被壓的塌陷了不少,這太過於驚爆眼球。

再到王守良巴雷特大狙狙殺,以及憑空變出大量的金子銀子……

這些事王守良都不遮掩了,大庭廣眾,光天化日之下做了。

對於軍心士氣的衝擊?鰲拜等人的被衝擊力,不比第一線的綠營差到哪去。

在穆裡瑪話語下,索尼咳嗽幾聲,繼續咳血,想說什麼卻很無力。

瓜爾佳·青格兒一臉恍惚,“阿瑪,那些金子銀子是真的?那位……那位真能點石成金?那豈不是富可敵國?”

她本來想順著叔叔的話,說王守良是妖人的,話到嘴邊又感覺那麼玉樹臨風、風采迷人的趙王殿下,不太像壞人。

王守良的21世紀現代短髮髮型,初看,對於17世紀的清代人是妖孽,反賊,驚恐驚嚇值飆升,看多了……越看越順眼啊。

至少對比金錢鼠尾?這不是一個級別的。

就像是21世紀20年代,不管歐美媒體怎麼鋪天蓋地宣揚眯眯眼、塌鼻子、大餅臉才是亞洲人的高階審美,高階美。

可無數網民用腳投票,華人帥哥美女絕不是那個樣子的。

只要看多了,習慣了,青格兒甚至覺得那一身民國藍衣軍裝,都顯得特別有味道,顯身材,好看大氣乾淨利落。

比帶清的直統式寬襟長袍和棉褲腿、布鞋之類漂亮時尚。

多隆也在此刻開口,“幾位大人,陛下有旨,我大清入關23年,正是春秋鼎盛、身強力壯之時,怎麼能因為一個妖人退離京師?”

“更別說看著那妖人在京師外,招兵買馬,恢復舊明軍制,諸位大人,從太祖到聖皇帝,我滿洲四代人基業……”

鰲拜快速打斷多隆的慷慨陳詞,“多隆你說得對,我現在命令你率領一個甲喇的大內侍衛,去掃平這個妖人.”

多隆,“……”

曹寅忍不住退後兩步,離多隆遠了一點點,他也是拿著單筒望遠鏡,親眼目睹王守良用巴雷特大狙,隔著幾百米,甚至兩三里,一個個點名爆頭、爆血霧,送轉生十個滿蒙鐵騎精銳的。

王守良的大槍根本有毒,就不是人間武器!

紅衣大炮也能在幾里外砸中目標時,直接像是錘西瓜和生雞蛋一樣,讓一個精銳勇士血糊糊。

但是,紅衣大炮多少時間發射一炮?精準度呢?!

王守良的巴雷特是連發、連發十槍沒有停歇,精準度一槍爆一個滿蒙鐵騎,根本沒有放空的。

這打個屁啊。

別說他曹寅只是普通侍衛,談不上高高手,就問滿洲第一勇士高手鰲中堂、鰲少保扛得住幾槍?!

鰲拜還是看著多隆。

多隆哈哈一笑,“鰲大人,卑職突然想起來,陛下還有密令讓我去傳達,卑職告退.”

一個告退中行了幾禮,多隆轉身跑得比烈馬還快,曹寅也快速追了上去。

鰲拜看向索尼,“索大人,你有多少血敢這樣一直吐?”

索尼捂住嘴,慢慢咳嗽幾下,才吸了口氣,“鰲中堂,你的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能擋這樣的新快槍幾槍?”

大家都不是瞎子,毛瑟98k和巴雷特重狙,看起來都是一條槍,實際上完全是不同類別。

鰲拜腰都彎了一截,“一槍也擋不住,我累了,青格兒,回府.”

一生苦練幾十年,十步範圍他硬抗毛瑟步槍的子彈,都能用骨頭卡住只是傷,但巴雷特大狙配爆破彈……

上次隔著近四里,不是他逃得快,都沒把握擋一槍。

青格兒跟著鰲拜下城牆時,遠方的綠營大兵雲集之處,突然爆起了海量歡呼,還有趙王萬歲的呼喊聲響起來。

這是最先被割了辮子,領到黃金千兩的綠營兵,確認了收到的都是真金,王守良也繼續宣佈,第二批割辮子的每人賞黃金五百兩。

一邊是黃金千兩、五百兩的重賞,發金子的,是憑空變出真金的趙王,手中大槍威力比紅衣大炮還可怕,更離譜的是能連發!

隔著幾里槍槍斃命不落空。

另一邊是滿蒙八旗鐵騎,揮舞著刀劍和弓弦,讓你聽趙王的話割辮子,你能怎麼樣?你能怎麼辦?

這條路,沒得選!

不用八旗姥爺在跑來幫你割辮子了,為了五百兩黃金,已經不缺勇士了。

其實,這若是在粵東、閩、蜀、贛等地,哪裡需要黃金千兩的賞賜?你給個百千兩白銀,都有的是人跟你幹。

這是在京師!!

眼前的一幕幕,才會這麼富有全新的衝擊力。

……………………

夕陽西下時,還是有不少人站在城牆上,偷窺瞭望王守良一行人的行事。

而此刻,城外,就是未來21世紀的京城二環外,已經變成王守良駕駛著近30噸重的龐大壓路機,碾壓著農田、土路等等。

開始為平整地面,夯出樸素的夯土路基地而奔走了。

龐大的機器怪獸行走中散發的引擎咆哮,在1667年春,猶如惡龍怒吼,看的無數文臣猛將心神搖曳,看的無數綠營大兵震撼莫名。

王守良的後續安排也很簡單,先靠著開掛之力,修出來佔地兩千畝的平整大廣場,再花錢買土法造水泥的材料,上水泥大廣場。

路平了,來一批1995製作的鋼鐵製移動板房,包括米糧和果蔬犒賞最初的2000多建築兵團。

他的隨身空間物資,別說養2000多人了,再來兩萬人,一天三頓頓頓管飽,肉都讓你吃膩了,也是等閒。

爭取在滿清餘部有序撤離時,修好臨時機場。

出了二環就是機場,這待遇誰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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