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新兵已經招齊,接下來就是新兵訓練了。

而楊寅也正式向寧延提出了要去軍鎮一事,畢竟這是之前寧延給人家答應好的,也不好當場反悔,於是寧延便讓楊寅去了距離蒼同城最近的平遠軍鎮。

安排好楊寅後,寧延又和徐天亮說起來現在蒼同城外定州軍五大營的事,一年過去了,五大營都已經開始步入正軌,訓練情況較好的地蟒軍甚至都已經開始被派出去清剿一些定州境內的流寇練手了。

韋雄刀的重象軍也逐漸有了成色,這韋雄刀做了上將軍後,不得不說帶兵確是有一套,而且這種人仗義爽朗,在軍中很吃得開,去年剛坐上將軍後,韋雄刀就找寧延要讓寧延給他們重象軍換刀。

這讓寧延大為不解,一開始重象軍的配刀與地蟒軍一樣都是最新式的長柄刀,配以鋼盾;放眼天下軍伍,難有比他們定州軍還要好的軍械甲冑了;按韋雄刀的說法,這東西好是好,但就是三個字,不合適。

按照韋雄刀的說法,重象軍是重甲步兵,既然是重甲步兵,那首先就要表現出重甲二字,這重甲可不是說身上的甲冑比其他各軍的重一些就是重甲了,重甲步兵身上甲冑就不再是輕甲軟甲,而是鎖子重甲,足有二十斤重,這種甲冑尋常刀槍根本無法傷到甲冑下的將士,但也因為太重,導致重甲軍行動遲緩,揮舞軍械時動作較慢,像長柄刀這種輕巧衝陣的步兵刀就不適配與重甲兵,這就跟讓一個一百五十多斤的壯漢手裡拿著一把三寸匕首上陣殺敵是一個道理。

寧延聽後也是恍然大悟,他倒是疏忽了這一點,那長柄刀好是好,但卻是不適合重甲兵啊,而韋雄刀也給出瞭解決辦法,那就是讓重甲兵將士全體配備一種名為橫刀的闊刀。

何為橫刀,橫刀是一種窄刃厚脊的長直刀,與長柄刀一樣為雙手刀,但刀身更寬更長,寬有三寸,長約二尺七寸,是一種典型的闊刀,橫刀最重要的特徵就是重,一把橫刀足有三把長柄刀重,而且製作起來的成本也更貴,因此很少配備與軍伍,不過韋雄刀今天提了出來,倒是讓寧延眼前一亮。

是啊,若是給重象軍配上橫刀,那上了戰場又何嘗不是一支讓北蠻聞風喪膽的勁旅呢。

於是乎,寧延一聲令下,調集整個定州的鐵匠開始打造橫刀,一萬把橫刀如期交付給韋雄刀,重象軍將士本就調的是那些身寬體胖,虎背熊腰的精壯男子,重甲覆面,配以橫刀,看上去一個個就像是神兵天降一般,給人一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而這種氣勢正是寧延所想要的氣勢。

不過雪龍軍到目前為止還是無將的狀態,寧延在軍中物色了許久,一直沒有物色到合適的人選,本來要將雪龍軍打造成重騎兵,怎乃沒有良馬,如今按照步兵訓練來,寧延又不想讓他們變成像地蟒軍和神虎軍那樣的步兵,定州五軍,需各有風采,這是寧延的立軍初心,但是不一樣,要該如何不一樣呢。。。寧延犯了難。

徐天亮聽到寧延說雪龍軍的事,便也沉思起來,對於軍伍之事他不懂,但是他也明白一將無能,累死三軍的道理,這雪龍軍需要一個能堪大用的將軍。

徐天亮思來想去許久,最後想到了什麼,開口道,“我倒是有一個人,但就是不知道公子你敢不敢讓他從軍。”

“本少爺連韋雄刀都敢讓他帶重象軍,還有什麼不敢的,徐小子你趕緊說。”寧延急不可耐的說道。

“天下有槍仙介雲召,劍仙易子推,不知公子可曾聽聞刀皇齊羨章。”徐天亮沉聲道。

“齊羨章這誰不知道啊,在大奉做了二十多年刀皇,沒想到到頭來卻是個北蠻子;不過這刀皇即便到死都沒有傷害過一個大奉百姓,若不是因為北蠻這個身份,怕是現在也不至於如此岌岌無名,甚至不如刀王和刀鬼;不過刀皇去世多年,你提他幹什麼。。”寧延感慨道,大奉武林名家輩出,這個齊羨章就是其中之一,只可惜人早已經沒了。

“刀皇去世之時有一閉關弟子,名為李彥業,他雖然是刀皇弟子,但最為擅長的並非傳統短刀,而是刀皇獨創的陌刀。。”徐天亮說到最後故意將陌刀這兩個字說的很重。

陌刀,是一種長兵主戰刀,刀身厚重,刀柄長越四尺,刀身與尾寬而首尖,兩端開刃,可劈砍,可刺挑,是一種戰場重器,乃刀皇齊羨章所創,齊羨章本想將陌刀發揚光大,讓其名震武林,只可惜在身份暴露後,江湖中人對其口誅筆伐,言語辱罵,別說跟他學刀了,就連他自己都跟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最後即便是齊羨章去世也沒能看到陌刀發揚光大,更是到現在還在練習陌刀的就只剩他徒弟一人。

對於陌刀,寧延還是聽他大哥寧鶴說的,寧鶴對陌刀倒是讚賞有加,陌刀刀柄長而刀身利,是步兵對付騎兵的絕佳利器,將其稱為斬馬刀。

寧延咂吧著嘴說道,“若是有這麼一支配備了陌刀的步兵,那豈不是就讓雪龍軍的步卒也有了對抗北蠻騎兵的能力?”

徐天亮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點著頭說道,“正是如此。”

“不錯啊,徐小子。”寧延一把摟住徐天亮,不可思議的說道,“你小子沒想到還知道陌刀呢,快說你是不是認識這個李彥業。”

“我是認識,可他師父畢竟是北蠻人,若是來了軍中,一旦被將士知曉身份,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也是我一直沒敢提他的原因,不然在項州的時候我就把他推薦給大公子了,大公子對陌刀可是神往許久啊。”徐天亮無奈搖頭說道。

寧延鬆開瘦弱的徐天亮,嘿嘿一笑,“這個就不要你操心了,快說,這李彥業現在在哪,我要親自去請他出山。”

“這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李彥業就在定州。”徐天亮輕聲一笑,看著寧延一臉茫然的神情,指著沙盤上的赤峰城說道,“當年我來項州赴任的路上,被一夥山匪劫持,就是李彥業出手相助,我才得以抵達項州,而他當時告訴我讓我有事找他,他人就在赤峰城。”

“赤峰城!”寧延長舒一口氣,“好,本少爺即刻啟程赤峰城。”

看著在旁點頭的徐天亮,寧延再度一把將這個年輕的臂助摟過來,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徐大人,陪本公子走一趟唄!”

“啊,我還要去啊?”徐天亮一臉不情願的說著。

“帶個臉熟的人,好說話。”

“我能不能不去啊。”

“可以啊。。”

“那就好。。”

“除非你再給我找一個能勝任雪龍軍主將的人來。”

“那我還是去吧!”

。。。

素素的酒樓風風光光的開業了,素素搖身一變就成了酒館老闆娘,有這麼一個漂亮的老闆娘在,在加上開業第一天州牧夫人就來捧場,倒是不愁生意沒得做,而且虞兮檸這一去,不但在無形中宣傳了素素的定北樓,更是告訴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這酒樓背後的靠山是他們州牧府,讓他們趁早打消掉那些花花腸子。

酒樓裡忙碌了一天的素素正在核對著賬簿,這酒樓開業,處處得花錢,關於錢的事可馬虎不得。

正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店裡正在擦桌的小二當即開口道,“客官,今日時辰晚了,本店已經打烊了,您還是明日再來吧。”

“無妨,哪怕來一碗清湯麵都行。”門外男子淡然說道。

熟悉的聲音傳來,正在算賬的素素突然停下手中動作,往門口看去。

小兒在看到進店的客人穿著一身鐵甲後,趕緊迎上去,雖然他們州牧嚴令軍士不得擾民,可看著這鐵甲配劍的軍人,多少還是有些膽怯,“軍爺,這我們店鋪真的打烊了。。”

“景春?”素素不知何時從櫃檯後面走了出來,在看到面前穿著青蟒黑甲的司徒景春後,倍感意外,但意外更多的是藏不住的開心。

聽到老闆娘開口後,小二也是懂事的退了下去,換上軍裝的司徒景春,尤其是穿上地蟒軍甲冑的時候更是顯得英武非凡,半年不見,司徒景春變黑了,也變壯了,這走進來後身上明顯多了一些軍卒才有的戰場英氣。

司徒景春卸下盔甲,來到素素面前,直接一把攬起素素那纖細腰肢,抬頭看著這個越發精壯的司徒少閣主,還有身上散發出的男人氣息,素素一下子就紅了臉。

女子臉頰為心上人而紅,如同夕陽紅霞,美豔誘人。

“你。。你這是幹什麼啊,快放開我,店裡還有人呢。。”素素低著頭嬌聲說道,可身體卻是不住的往司徒景春身上靠。

素素這一說,司徒景春倒是將她摟的更緊了,貼在他耳邊,輕聲低語,“素素姐,你的腰是越來越細了。”

低語聲讓素素更加嬌羞,輕輕將頭埋在司徒景春懷中。

躲在一旁的小二看著平日裡嚴肅威風的老闆娘像個小娘子一樣依偎在人家懷中,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別說,還挺般配。

不過這可就苦了那些平日裡為了一睹老闆娘芳容而來店裡吃飯的那些公子少爺了,若是知道他們老闆娘名花有主,會不會難過到晚上回去借酒消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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