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遠在平牢關的寧延給夫人虞兮檸來了信,說是等他安頓完平牢關的城防後就會回去,因為西羌犯境,許慕梁被迫返回項州,許慕梁一走,那他手中的兩萬項州軍自然也得回去,大軍一走,平牢關的邊防就是問題,為了保證邊關安全,寧延決定讓飛豹軍留在這裡,並讓下令讓舒鴻帶著神虎軍馳援平牢關。

看著寧延的信,虞兮檸長舒長舒一口氣,將寧延即將回來的訊息告知身邊的素素後,素素也是高興的笑了出來,倒是旁邊的司徒景春的神情有些彆扭,高興也不是,不高興也不是。

虞兮檸轉身看向這位少閣主,沉聲問道,“司徒少閣主,你當真是想去參軍?”

“回夫人,是。”司徒景春拱手點頭。

虞兮檸看了看素素,知道素素和他關係不一般的虞兮檸略微頷首,“少閣主,你可得想好了,軍隊不比劍閣,這裡面的軍紀,軍規什麼的要比劍閣嚴苛的多。”

“夫人放心,當年我在鎮南關跟著周將軍的時候周將軍都告訴過,既然進了軍營,那我自然會守軍營規矩,這點夫人不必擔心。”司徒景春頷首說道。

有素素打包票,虞兮檸也沒什麼可擔心的,“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地蟒軍中缺個副將,你就去那裡吧,我以寧延定州牧的名義給地蟒軍上將軍舒鈞打過招呼了,你直接去城外軍營就行.”

“多謝夫人。”司徒景春起身頷首。

司徒景春入軍營,素素心中自然是高興,他相信以司徒景春的能力在軍營中拼搏出一番事業來不是什麼難題,但是進了軍營,生死安危可就不由自己說了算了。

。。。

蒼同城郊,地蟒軍營。

地蟒軍上將軍舒鈞也是跟著寧延一路走來的老將,當年寧延入雍州借馬之時他就和大哥舒鴻跟著寧延了,對於寧延他舒鈞是沒話說的,從項州到定州,他也是沒意見,可以說寧延讓他打東,他絕不打西;寧延對於軍隊之事從來不馬虎,但是對於今天公子信上說的這個副將軍之事,讓他特別不舒服。

舒鈞的性子比較直,在他看來,既然入了軍營,那就得靠軍功說話,這新來的小子初來乍到就要做到副將軍的位置,這讓他多少有些膈應,就算你武道高深,實力超凡,但是這軍營就是軍營,不是江湖武林。

收拾好行李的司徒景春走出寧府,來到地蟒軍軍營,初來乍到的司徒景春深呼吸一口氣,揹著行囊直接就走了進去,還不等到門口就被站崗的崗哨攔住,“站住,軍營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司徒景春拱手說道,“我是司徒景春,奉州牧之令,來地蟒軍任職。”

“那你稍等片刻,我去給大將軍通稟一聲。”那營門樓子上的斥候一聽是州牧寧延派來的人,也不敢耽擱趕緊去向大將軍彙報。

此時手握大刀的舒鈞正在校場上訓練將士,地蟒軍將士清一色的圓盾鋼刀,刀是制式單面直刃刀,刀身較寬,前端狹長,適合劈砍和直刺,是寧延特意從大奉五花八門的鋼刀中為地蟒軍精心挑選的鋼刀,因為這種大刀刀柄比一般的軍刀要長一些,為的是便於雙手把握來進行劈砍,因此也被叫做長柄刀;地蟒軍的盾牌也不簡單,最裡面是上好的生牛皮,外覆生鐵,再加一層熟鐵,熟鐵上在來覆一層牛皮,牛皮上再加生鐵,如此三次,三層牛皮,三層生鐵,三成熟鐵,然後用千斤鐵錘捶打,壓實,圓盾四周用生鋼纏繞,盾面由鉚釘固定,最外圈的蓋面由硬鋼打造,如此繁瑣工序下的圓盾防禦力自然是遠勝尋常木盾。

圓盾鋼刀,加上地蟒軍將士特製的青蟒黑甲,一套下來怎麼都得十兩銀子,尋常百姓人家一個月的花銷是一兩銀子,碰到緊衣縮食,家境貧寒的人家這一套甲冑武器就相當於人家是一年的花銷了;地蟒軍一萬將士就是定州一萬百姓一年的開銷,如此大的手筆估計也只有在定州有了。

當舒鈞看到寧延給他們送來的武器鎧甲後,那心中的激動可想而知,要想讓手下的軍隊有不俗的戰力,武器裝備是必不可少的條件,就像項州軍,項州軍為什麼能屹立於大奉軍伍前列,靠的就是寧老將軍不惜成本的武裝,十二營就是十二套制式裝備,像天山白馬營的白馬鐵甲,疾風營的貼身輕甲,滾刀營的環首大刀等等。

寧延有意將定州軍打造成一直不輸於項州軍的鐵軍,對於將士裝備上的花銷自然是不會畏手畏腳,這種制式裝備也讓各營將士萌生出一種特別的歸屬感,也讓他們覺得他們是被重視的,不是被拉去戰場上送死當炮灰的。

門崗的戰士快步來到舒鈞身後,拱手道,“啟稟將軍,營外來了個自稱是州牧大人派來軍中任職的人,名為司徒景春,您看屬下要不要讓他進來。”

“終於是來了。”舒鈞猛地反握大刀,聲大如雷,直接喊道,“別以為我地蟒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走,去會會這小子,就算他是公子派來的又怎樣,要想來地蟒軍,就得有來地蟒軍的本事,不然別怪我舒鈞不給公子面子。”

說罷,舒鈞便拎著大刀朝著軍營門口走去。

此時的司徒景春還在大門外傻等,從外面看去這地蟒軍營確實要比交州周將軍他們的軍營要好得多,營門崗哨,箭樓鼓樓,該有的都有,都是用磚瓦砌成的,這建下來不得三四萬兩銀子啊,而且蒼同城外有五座這樣的軍營,嘖嘖,這寧延是真捨得啊,定州百廢待興,那裡都要錢,寧延施政之事又是減稅,又是免稅的,這一套軍事投資下來,估計財政都快頂不住了吧。

正在為寧延的大方感慨時,一直緊閉的營門終於開啟了,正當司徒景春興致勃勃的準備往裡走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穿著黑甲手握大刀的男子走了過來,男子身後還跟著幾十個同樣手握大刀的將士。

司徒景春一頭霧水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男子,舒鈞走出來,揮了揮手,身後將士瞬間將司徒景春包圍,舒鈞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穿著布衣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男子,尤其是再看到他腰間還配著劍時,一陣冷嘲熱諷,“呦,還配著劍呢,這位少爺就是公子信上說的新來的副將軍吧,真是氣派啊。”

舒鈞說這話的時候將少爺二字說的格外重,聽出舒鈞弦外之音的司徒景春知道這些人來者不善,但他還是忍了下來,笑著說道,“不敢當,既然來了地蟒軍,那日後咱們是兄弟,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啊?”

舒鈞身邊的將士當即扯著嗓子喊道,“誰和你是兄弟,這可是我們地蟒軍的上將軍,小舒將軍舒鈞;公子親封的上將軍。”

當時舒鈞還在神虎軍中時,因為和其兄長舒鴻同為神虎軍將軍,所以手下將士便以大舒將軍和小舒將軍區分二人,時間長了,也就在軍中傳開了。

司徒景春一愣,但聽到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後,急忙拱手,“原來是小舒將軍啊,司徒景春失禮了。”

“軍中不需要這些繁冗禮節,司徒景春,我地蟒軍雖然是個新軍,比不得神虎軍和飛豹軍,但也不是什麼貨色都能來的,看你年紀尚小,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在我手中撐過一炷香的時間,我就讓你進這門,如若不然,那還請哪裡來的回哪去,若是公子過問,你大可實話實說,我舒鈞做事光明正大,不怕告狀。”舒鈞拎著手裡的長柄刀,氣勢十足的說道。

這下司徒景春算是明白了,來之前就聽夫人說著舒鈞性子耿直,嫉惡如仇;沒有他大哥舒鴻沉穩,今日來看,果真如此,估計是夫人的那封信讓舒鈞以為他是靠著走後門才來的地蟒軍,所以才來給自己這個下馬威。

司徒景春知道,他今天若是不拿出些本事來,這舒鈞以及在場的將士是不會服他這個副將軍的,日後就算進得了這個軍營也沒有威望。

剛來地蟒軍的司徒景春深呼吸一口氣,衝著舒鈞直截了當的說道,“將軍,也不用一炷香了,就一招,若是我司徒景春接不住你一招,那今天你就當我沒來過,如何?”

四周將士聽後哈哈大笑,心裡都在想這小子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舒鈞實力如何,他們最清楚不過,當年寧延讓神虎飛豹軍攻打被北蠻軍佔據的平牢關,舒鈞是一馬當先,連斬北蠻三員大將,那三人各個實力都在靈殼境,連上品靈殼高手都不是舒鈞的對手,而他一個毛頭小子居然妄想接住舒鈞一招,當真是不知好歹。

舒鈞聽罷,也是佩服年輕人的勇氣,沉聲冷笑,“一招?好,一招就一招。”

四周的將士往後退出五十米,在地蟒軍營面前讓出一片空地。

舒鈞看著司徒景春緩緩放下手中行禮,甚至連自己的佩劍都放到了一邊,不由得開始謹慎起來,難不成這小子真是個高手?不太可能吧,若真是高手為什麼公子會讓他來給自己打下手,而且看他年紀和公子差不多大,難不成他比公子還有厲害,這不太可能吧!估計這小子也就是打腫臉充胖子,不想在這裡丟了臉面;也好,今天就給公子個面子,待會下手稍微輕點,讓他輸的不是那麼難看。

想到這裡的舒鈞運轉真氣,雙手死死握住手中的長柄刀立於身體右側,右腿後撤,雙腿微彎呈馬步狀,整個人身體微微前傾,是個標準的斬馬姿。

反觀司徒景春則是立如庭中楊柳,紋絲不動,有種天崩地裂而面不改色的感覺。

“喝!”多年軍旅的舒鈞先下手為強,直接一步跨出,腳下塵沙飛起,真氣外溢,長柄刀真氣四溢。

一刀劈下,看著司徒景春還是紋絲不動,四周的將士都想到了司徒景春慘敗的樣子,不由得搖頭感慨,他們上將軍這一刀可不是他一個年輕花架子能擋住的。

這一刀的力道確實不小,在司徒景春眼中,怎麼說也得有個靈殼境的實力,可是單純一個靈巧實力,可是奈他不得的。

“嘭。”一聲巨響傳來,長柄刀落下的一瞬間罡風四溢,地面沙土被卷的滿天狂飛。

塵煙中舒鈞驚訝的發現自己這一刀就好像被什麼擋住了一樣就這麼停在半空,任憑自己怎麼發力都不能繼續向下砍去,眉頭緊縮的舒鈞開始意識到了什麼。

煙塵下的司徒景春靜靜的抬頭看著懸在自己頭頂三寸之處的長柄刀,輕聲一笑,舒鈞這一刀不偏不倚剛好劈在了自己劍氣護體的劍氣上。

舒鈞也是愣住了,這小子怎麼一招不出就有如此磅礴的真氣,難不成真是個高手?

看這舒鈞疑惑的神情,舒鈞虎軀一震,劍氣直接散開,巨大的後震力襲來,舒鈞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人打了一拳一樣,直勾勾的向後倒去,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大營門前,手中的長柄刀也是脫手而出,插在了兩人之間的戰場上。

四周的將士還等著煙塵散去後看自家將軍的偉岸身姿呢,結果一聲悶響傳來,自己將軍直接被甩飛了出去,就連手中的長柄刀都被打落了。

“將軍。。”邊上看熱鬧的將士都傻眼了,一些有眼力見的趕緊上去攙扶自家將軍,而煙塵中的司徒景春緩緩走出,神色冷淡的朝著舒鈞走來,在路過長柄刀是還順手拿起了舒鈞的長柄刀。

“你想幹什麼?”四周的將士看到情況不對,紛紛把刀朝著司徒景春逼去。

舒鈞一把推開扶著自己起來的將士,抬手呵斥道,“你們都退下。”

地蟒軍的將士往後退了幾步,但是卻沒放下手中的鋼刀。

舒鴻看著慢步朝自己走來的司徒景春,心中也是感慨,這下他怕是踢到鐵板了,打之前自己話說的有多狂,這會臉就被打的有多疼,這小子確實是有些本事,而且他還是公子親自來信打招呼的副將軍,若是他真的因為自己的失禮之舉提刀把自己砍了,公子會替他報仇嗎?應該是不會了,是他無禮在先,就算是被砍也是自己活該,只是自己身邊的這些弟兄,他們都是和北蠻子打過仗,為大奉,為公子立過功的;希望這司徒景春在殺了自己出了氣後別為難這些將士,他們是無辜的。。。

就在舒鈞閉著眼睛準備迎接自己的死亡時,聽到的卻不是司徒景春報復的羞辱,而是一聲充滿真誠的將軍,“將軍,還您的刀。”

“嗯?”舒鈞直接愣住了,睜開眼睛的他看著司徒景春雙手捧刀站在自己面前,多少有些愕然,“你。。你這是。。”

“還刀啊。”司徒景春真誠的笑了出來,“剛才若不是將軍手下留情,我怕是就要恥辱離去了;今天當著諸位弟兄的面,向將軍雙手還刀,以示謝意。”

這一幕倒是把舒鈞搞的有些尷尬,不過也讓舒鈞看出來這小子是個心胸寬廣的君子,值得一交。

怪不得是公子認可的地蟒軍副將軍,真是大心胸!

“好兄弟。”舒鈞一把拿起司徒景春手中的佩刀,直接一把搭在司徒景春肩膀上,第一次被人搭肩的司徒景春還有些不習慣,臉上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倒是舒鈞將刀插入腰間刀鞘,看著眼前握刀的將士,用他那標誌性的大嗓門喊道,“你們這是幹什麼,趕緊把刀收起來,咱們地蟒軍的刀尖從來不指自家兄弟。”

眼前圍了一圈的地蟒軍將士面面相覷,看著變臉自如到如同喝水一樣的小舒將軍無奈的將刀收了起來。

“諸位,以後,司徒兄就是咱們地蟒軍的副將軍了,若是有不服的,讓他來找我,我親自和他說。”舒鈞朗聲大喊道。

司徒景春聽罷搖頭一笑,尷尬說道,“大將軍,過了,過了。。”

“那裡過了,這不剛剛好。”司徒景春不以為然的繼續說道,“兄弟們,傳令下去,今夜營中擺宴,歡迎副將軍歸營。”

“是!”一聽到有宴席,這些地蟒軍將士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來,兄弟,咱們進營,哥哥我給你好好帶你認識認識咱們軍營。”舒鈞摟著司徒景春就往軍營裡走,邊走邊說,這前一秒還說要給人家顏色看看,後一秒就直接稱兄道弟了,這一幕也是讓剛剛跟他出來的將士苦笑不已。

走到一半,舒鈞突然回頭喊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把副將軍的行李佩劍拿進來。”

“是,將軍。”

舒鈞是個真性情的漢子,虞兮檸也是看中了他這點才會讓司徒景春來地蟒軍,這種真性情的漢子,就像是烈馬,看起來是很難馴服,可你一旦被他認可,那這種認可就是一輩子的,顯然今天初到軍營的司徒景春不僅解決了他面臨的第一個難題,還順帶結交了一個真心實意的好兄弟。

。。。

蒼同城寧府,

夜幕來臨,一直擔心司徒景春的素素焦躁不安的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她真的很擔心司徒景春會意氣用事,這地蟒軍可不是鎮南關,這裡沒人知道他誰,更不會有人顧及他少閣主的身份,萬一真的起了衝突,這可如何是好。

素素擔心的在院子裡走來走去,走著走著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身後飄了過去,好奇的素素急忙回頭看去,空無一人。

“咻咻咻。。”一陣冷風襲來,素素被嚇得趕緊回頭,整個人開始不住的往後退去,眼前花圃的花瓣不自然的晃動了幾下,可是今天晚上明明沒有風啊。

“咻。。”又是一陣風聲,素素猛地回頭,這次她看到了,是一個白色身影。

這不是撞鬼了嗎?素素說到底也只是個女子,雖然他知道鬼神一說是民間虛構的,可是當她親眼看著那道白色身影從面前飄過去的時候,整個人瞬間汗毛倒豎,心跳猛然加速,直接嘶聲裂肺的喊了出來,“啊!有鬼啊!!”

這一喊瞬間讓已經熄燈的寧府重新亮起了燈,九九和呂廂快步從房間中跑出來,一邊跑一邊扣衣服上的扣子,等她們找到素素的時候,發現素素正一個人雙腿發軟的靠在牆邊,臉色蒼白,嘴唇煞白,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素素姐,素素姐,你沒事吧?”九九趕緊扶著素素坐在院中的閒亭下。

回過神來的素素直接抱著九九失聲痛哭,“九九,我。。。我好像看到鬼了。”

“鬼?咱們家哪來的鬼啊?”九九一臉懵的看著面前的呂廂,呂廂也是不知所措的起身朝四周看看,而後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

“素素。。”片刻後,一家之主虞兮檸的聲音響起,虞兮檸緩步朝著亭中走來,在他的身後赫然跟著一白衣女子,詭異的是,女子雙腳不沾地。

“啊!就是她!”這剛一抬頭,素素就指著虞兮檸身後的李千落大喊,差點跳起來。

虞兮檸無奈嘆氣,回頭看向李千落,眼神中明顯帶著些責備和不滿,李千落也知道自己又嚇到人了,滿臉委屈的低著頭,撅著嘴神情落寞。

虞兮檸不忍心責怪身後這個苦命女人,回過頭來到素素身邊,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輕聲寬慰道,“素素姐,別怕了,她不是鬼,是人。”

“啊?人”素素紅著眼看著素虞兮檸,怯生生的看向李千落,半天才緩過來。

一旁的九九和呂廂都笑了出來,尤其是九九,“素素姐,你這反應和我當初一模一樣。。”

“啊?”素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九九和呂廂把李千落的事情給她完完本本的說完後,素素才接受了眼前這個雙腳不沾地的女子不是陰間之物的事實。

“哎。”再度看向李千落的素素神色悲憫,擦著眼淚,嘆聲說道,“也是個可憐女子啊。”

虞兮檸轉身看向李千落,衝著站在亭下默默自責的白衣引物說道,“李姑娘,以後可不能在這麼嚇人了。”

知道虞兮檸是在喊她,李千落抬起頭,臉色蒼白的她眨著明晃晃的眼睛點了點頭。

其實她也不想嚇人,她就是看到素素一個人在院子裡愁眉不展,想逗她開心一下。

她不喜歡有人不開心,尤其是女孩子,一旦有人不開心,她就會傷心,她一傷心眼前就會出現那些不堪回首的畫面,那些畫面她不想在經歷了。

她喜歡看著大家笑。

大家都笑了,她就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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