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刺痛感從後背襲來,鮮血順著嘴角滲出,對待春香,齊欒沒有絲毫留手,右手死死鉗住春香,目光就好像草原上的禿鷹盯著羔羊一般兇狠。

“敢在我面耍小聰明,實在是不自量力,快說,少奶奶去哪了?”齊欒厲聲喊道,說話間,右手猛地用力,春香整個人拼命的掙扎著,但卻無濟於事。

“我。。我不知道。。”春香的喉嚨裡發出沙啞的喊聲。

齊欒用力一甩,直接將春香甩到房間外的院子裡,剛好甩在之前的家丁面前,看著眼前趴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的春香,兩人不由得一陣後怕。

這個齊欒看起來像個柔弱書生一樣人畜無害,其實內心陰狠無比,出手更是狠毒,從不客氣。

齊欒來到院子外,拍了拍手,看著兩個家丁說道,“把她盯緊了,交給老爺處置。”

“是。。”兩人趕緊低頭答道,在齊欒說話的時候,他們兩人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來到院門外,齊欒眉頭緊皺,細細一想,鄭如煙想要的無非就是離開杜府,如今杜老爺就在前門,而留給鄭如煙的選項就只剩下了後門。

想到這裡,齊欒想都沒想直接往後門跑去。

。。。

杜府後門。

“哐當。”一聲響起,門口的家丁被張盡安一掌打暈,直接癱倒在地。

看著前門出現的激烈真氣波動,張盡安心裡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此時的他也很著急,鄭如煙一刻不出來,他就一刻放心不下。

就在他著急等待的時候,一個丫鬟揹著包裹急匆匆的往後門跑來,跑過來的時候跑兩步就要回頭看看,一臉的擔心和驚恐。

“鄭姑娘。。”張盡安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穿著丫鬟服飾跑出來的鄭如煙,在門口大喊著。

鄭如煙也聽到了張盡安的呼喊,臉上神情一下就輕鬆了許多,腳下也快了不少。

“盡。。張道長。。”來到門口,鄭如煙激動無比,不過在激動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

張盡安微微頷首,拉著鄭如煙直接就上了馬車,馬車上的虞兮檸早已等候多時,“寧公子拖不了多久的,我們快走。”

張盡安著急的喊道,可是還不等他出發,一聲巨響傳來,天空中瞬間烏雲密佈,電閃雷鳴,而且雷電的中心正是他們。

“糟了。。。”張盡安暗道不好,轉身將馬鞭交給旁邊的虞兮檸,“虞姑娘,交給你了。”

“啊?”虞兮檸不知所措的攥著韁繩,一臉懵的喊道,“別啊,我不會駕車啊。”

張盡安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翻身下車後,一掌拍在馬的屁股上,烈馬吃痛,嘶吼一聲後狂奔而出,速度奇快,馬車上的虞兮檸都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感覺整個人就跟這馬車衝出去了。

下一秒,半空中就傳來一陣男子的怒吼聲,“從來沒有人能從我們杜家逃出去,你們真是大膽。”

面對男子沉聲怒吼,張盡安也不再藏著掖著了,整個人懸空而起,雙手捏成蓮花狀,蒼穹之上,金光閃耀,太極光暈懸空而出,與之而來的還有驟起的狂風。

齊欒懸空踏步而出,右手負在身後,長衫隨風而動,在看到張盡安後更是臉色一沉,“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你才是張盡安吧。”

“施主,貧道正是張盡安。”張盡安應聲說道,半空中兩人的真氣劇烈的碰撞著。

齊欒左手揮動,身後青色真氣齊聚,在天地異象的加持下,一把把利劍凝聚而出,劍尖直指寧延,“多說無益,把人交出來。”

張盡安大喝一聲,眼神逐漸變成金色,右手前指,食指中指並在一起,金光瀰漫,指尖之處八卦太極應聲而出,利劍和太極瞬間撞在一起,就好像矛和盾一般,真氣劇烈的摩擦讓周圍的空氣不斷髮出轟鳴之聲。

此時的馬車正在官道上狂奔,虞兮檸死死的拽著韁繩,竭力的控制著躁動的馬車,可是任憑他怎麼努力,這馬車就是一點不聽指揮。

“小白。。”虞兮檸慌亂的大喊著,隨著虞兮檸的一聲大喊,夜玉照流光從旁邊狂奔而過,一聲嘶吼,這一聲嘶吼下去,原本還在發狂不受控制的烈馬瞬間安靜下來,馬車的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當馬車逐漸趨於平穩的時候,虞兮檸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小白,太謝謝你了。”虞兮檸長舒一口氣,看著小白猶有後怕的說道。

鄭如煙從馬車內探出腦袋,看著遠處的杜家,心情五味陳雜,“張道長他不會有事吧。。”

“張道長他可是武當蓮花仙人,肯定會沒事的。”虞兮檸在旁邊寬慰道,此時的虞兮檸還在擔心寧延的情況,要知道,寧延面對的可是的可是杜家家主,那危險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嘭。”真氣散開,張盡安和齊欒各退一步,倆人懸空而立,彼此對峙著,然而張盡安因為重傷剛痊癒,再加上剛才的對拼,導致自己的真氣已經開始不足,而且胸口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此刻的杜府內,杜天行火急火燎的趕到鄭如煙院子裡,一進去就看到了滿地狼藉,還有旁邊趴在地上穿著鄭如煙衣服嘴角溢血的春香。

旁邊的家丁看到杜天行後,趕緊行禮,“少爺。”

此刻杜天行心裡的怒火就好像火山一樣,一點就著,杜天行來到春香面前,一把揪起來春香的衣領,春香整個人就好像小雞一樣被揪起來,杜天行表情極度扭曲的衝著春香喊道,“大嫂人呢?鄭如煙人呢?”

此刻的春香已經沒有力氣再回答杜天行的問題了,努力的睜開眼睛看了杜天行一眼,不屑的笑了笑,這一舉動無疑是激怒了杜天行,杜天行一把將春香仍到一旁,怒吼道,“啊!張盡安!我要殺了你。”

少頃,杜閔等人也趕了過來,看到眼前這一幕,心裡的怒火不亞於杜天行。

“追,哪怕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把人給老夫追回來。”杜閔大吼道。

杜府後門,齊欒一掌將張盡安震退,張盡安狠狠的跌倒在地,身後的太極光暈越來越暗,以他半步神魄的實力撐到現在已經是到了極致,若是此刻的他是神魄高手,就齊欒根本攔不住他。

“嗡。”半空一聲悶響,趙長需應聲而來,看到眼前半跪在地的張盡安,趙長需冷哼一聲,“原來本尊在這裡,好一個調虎離山啊,張道長。”

張盡安抬起頭,看向齊欒和趙長需,強行挺起身子,“兩位,貧道若是一心要走,兩位會攔著嗎。”

齊欒和趙長需對視一眼,對張盡安的實力他們也是心知肚明,若是要殺現在他們倆人聯手是可以殺,但是殺了張盡安就意味著徹底得罪武當,到時候武當怪罪下來,這杜家肯不肯為自己擔責可就不一定了,他們和杜家畢竟只是僱傭關係。

就像剛才易燦救走寧延的時候,就趙長需的實力完全可以追上去,可是他沒有,為什麼,因為救走寧延的是神魄高手,他趙長需犯不著冒這個險。

看到兩人許久未出手,張盡安也明白了兩人的意思,起身拱手,“多謝了。”

“張盡安,杜家不會放過你的,這次你們攤上大事了,就算武當出面都沒有那麼容易讓杜家平息怒火。”齊欒凝眉說道。

張盡安微微一愣,隨後迅速遁走,趙長需長嘆一聲,“三天時間,張盡安被我重傷,三天就能痊癒,當真可怕。”

“更可怕的還在後面。。”齊欒凝眉說道。

話音剛落,就看到杜閔和杜天行火急火燎的趕了出來,走到門口一看,除了齊欒和趙長需外一個人都沒有,頓時火冒三丈,“人呢,鄭如煙人呢?張盡安人呢?”

兩人落地,齊欒微微頷首,“老爺,讓他跑了。”

“齊先生啊齊先生,你可是神魄高手,怎麼這麼輕易就讓人跑了,啊!”杜閔怒火中燒,但他卻不敢對齊欒發太大火,那可是神魄高手,要是想滅了他們杜家那也也是彈指之間的事情。

齊欒微微皺眉,“老爺,現在人已經被帶走了,我們還要繼續去追嗎?“

杜閔大吼一聲,“當然了,武當欺我太甚,來人,跟老夫去武當,要人。”

。。。

夜幕來臨,初春深夜還有些冷,湘江江面微波粼粼,月光灑在江面之上,顯得此刻格外幽靜。

江面上一帆孤舟隨江水而動,船上的張盡安正在運氣療傷,那齊欒雖說最後放走了他,可是交手的時候是一點也不留情。

鄭如煙站在外面甲板上,感受著江面吹來的冷風,這是自由的氣息。

回頭看了看金光瀰漫的船艙,鄭如煙長嘆一聲,“若不是我,張道長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了。”

這話剛好被虞兮檸聽到,虞兮檸走過去拉著鄭如煙的手寬慰道,“別擔心了,張道長他會沒事的。”

然而這一拉手,虞兮檸卻皺起了眉頭,鄭如煙一臉好奇的看著虞兮檸,“虞姑娘,怎麼了?”

“你的脈象。。”虞兮檸詫異萬分,就剛剛一會時間,虞兮檸猛地查覺鄭如煙的脈象不對,她的脈象綿軟無力,但是卻沒有病症,反而有那麼一絲棉柔的力量感。

後知後覺的虞兮檸大驚,這是純合脈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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