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山茸不愧是上等寶物,當裴羽用生機真氣將仙山茸的送入寧延體內後,寧延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身上的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不過仙山茸的真氣還是太過豐盈,導致一大團赤紅色的真氣凝聚在寧延心口,經久不散。

裴羽緩緩伸手觸碰這團赤紅色的真氣,觸碰寧延身體的瞬間,就感受到一股猛烈的灼燒感,“這股真氣必須儘快散掉,不然這真氣會將他的身體變成火爐,最終導致他爆體自焚。”

虞兮檸著急的看向裴羽,“前輩,這。。這真氣怎麼散啊。”

裴羽面色格外嚴肅,深呼吸一口氣,“只能看他自己,我們沒辦法。”

聽到這,虞兮檸的眼淚默默的掉下來,隨後看著寧延說道,“我相信寧延,他一定能扛過去的。”

裴羽微微頷首,將仙山茸乾枯的外殼遞給廖重雲,“這仙山茸是寶物,這外皮雖說枯萎,但也有延年益壽,清熱解毒的功效。”

廖重雲頷首,默默的將仙山茸外皮收入木箱中,隨後裴羽起身,檢視了聶紅衣和孔真玄的傷勢後,淡然離去。

虞兮檸他們守在寧延身邊,默默的祈禱著寧延能平安醒來,這也是他們唯一能替寧延做的了。

。。。

千冥窟。

巴申和易燦單膝跪地,連頭都不敢抬,靜靜的聽著殷剋說話,和裴羽一戰,殷剋也算是領教到了裴羽的厲害,聽完巴申和易燦兩人的遭遇後,雖說無奈,但也沒辦法,以裴羽的實力,即便當時和他打的已經是消耗了不少真氣,在面對巴申和裴羽的時候,依舊可以輕鬆的收拾他們兩個。

此時的殷剋意外的不是裴羽的出現,而是寧延居然以靈殼境的實力正面擊潰了七煞,打殘一個,打爆一個,他的七煞雖說實力不強,但也是靈殼境巔峰的實力,居然被實力不如他們的寧延連傷兩人,這就讓殷剋驚訝起來。

不過好在聽到巴申說,寧延是以消耗全身真氣和自殘雙臂為代價做到這些時,殷剋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一些。

“巴申,易燦,有裴羽在,公主確實是不好帶回來,既然如此,那咱們得換個招數了。”殷剋沉聲道。

巴申抬頭看向殷剋,“大人,您的意思是?”

“公主此番回來不是帶著中原神醫嗎?那她肯定要求給大祭司瞧病,既然如此,我們從大祭司身上做文章不就可以了。”殷剋神色漠然的說道。

易燦聽到這話後,慌忙抬頭說道,“大人,您這樣做不合適吧,大祭司如今重病纏身,已經對您沒有威脅了,咱們還是不要再為難他了,反正他也沒有多少日子了,就讓他清靜一點不可以嗎?”

也就是易燦了,這要是換作他人,在殷剋面前給參蠱說好話早被砍腦袋了,在聽到易燦說這話時,殷剋表情雖然生氣不爽,但也沒有做出什麼其他舉動,而是淡然道,“易燦,在我說話的時候,最好不要插嘴,你今天的表現我很不滿,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懲罰你嗎?”

易燦趕緊低頭行禮,“是,屬下知錯。”

殷剋深呼一口氣,看向巴申,“巴申,你帶入守在大祭司家中,一旦公主出現,立即拿下。”

巴申微微一愣,隨即點頭道,“是。”

“易燦,這次行動你就不要參加了,帶人去幽泉谷,在這邊捉拿公主的時候,你那邊不要出事就行。”殷剋沉聲道。

易燦意外的說道,“幽泉谷?大人,幽泉谷會出什麼事啊?”

“哼,你以為本大人會傻到讓參蠱那個老傢伙留在千冥窟嗎?他現在人就在幽泉谷,你去給我看住他就行。”殷剋不爽的說道。

這下易燦明白了,這就是守株待兔,就等著參離上鉤,易燦抬頭看了看殷剋,話到嘴邊停了下來,行禮頷首後,默默起身離去。

等到易燦離開後,巴申才疑惑的看向殷剋,行禮說道,“大人,您是不是有什麼計劃。”

“我倒要看看他易燦,到底是什麼意思,讓他去捉拿參離,他倒好,不僅人沒給我抓回來,還讓參離帶回一個神醫和一群中原武者,我殷剋養他可不是讓他胳膊肘往外拐的。”殷剋已經對易燦起疑心了,三番兩次捉拿參離不成,以易燦的實力來說,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而殷剋也不傻子,不可能一點異樣都沒有察覺。

“大人,當初我就告訴過您,易燦和公主,大祭司走得很近,和我們不是一路人。”巴申順著殷剋的語氣說道。

然而他不是易燦,面對殷剋的時候,就沒有易燦那麼好運,只見殷剋凌空一掌,一道黑色的真氣手掌直接捏住巴申的脖頸,勒的巴申青筋暴起,臉色通紅,急忙求饒,“大人,大人救命啊,屬下,屬下知錯了。”

“哼。”殷剋一把丟開巴申,冷哼道,“易燦怎麼樣,不用你評說,他要是真的對我不忠,我自會解決。”

“是,屬下明白了。”巴申咳咳兩聲,急忙低頭回話。

“滾吧。”殷剋氣呼呼的說道。

巴申應聲離去後,殷剋站在窗外,看向頭頂的方鼎,眉頭緊鎖,他就差這最後一步了,無論如何都要抓住參離,不惜任何代價。。。

。。。

三日後,寧延胸口的赤紅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中緩緩散去,雖然寧延還沒有醒來,但是體溫已經恢復了正常,雙臂的傷口也已經恢復,最起碼斷臂是接上了,不過在他的右臂依然有一道刺眼的傷疤。

看到真氣散去,虞兮檸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這三天虞兮檸吃不好睡不好的,每天就守在寧延身邊,倒是她自己因為休息很差的緣故,臉色發白,眼眶通紅,整個人都是一種極度疲憊的狀態。

三天來,參離看著虞兮檸形影不離的照顧著寧延,心中是既羨慕又嫉妒,她對寧延又何嘗沒有傾慕之心呢?若是虞兮檸不在,她肯定也會這麼照顧寧延,然而虞兮檸在這,她永遠只能站在一旁。

回想起那天寧延挺身而出,保護自己的一幕,參離就忍不住的心動。

“虞姑娘,你已經三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如今公子身體已無大礙,你要不去休息會吧,我來照顧公子。”聶紅衣來到虞兮檸身邊,有些心疼的說道。

虞兮檸看了看寧延,淺笑著搖了搖頭,“沒事,聶姑娘你的傷還沒完全恢復,照顧寧延還是我來吧,平日裡我也幫不上什麼忙,現在能照顧寧延一點是一點。”

聶紅衣稍稍頷首,“那也行,但虞姑娘你也小心自己身體。”

“我知道的,你快去休息吧。”虞兮檸含笑道。

參離深呼吸一口氣,盤膝坐在山洞口,盯著外面的山林,時間來到了十一月,空氣轉冷,即便是南方的苗疆,也能感受到刺骨的嚴寒,參離坐在門口,冷風吹在她稚嫩的臉上,沒多久她就眼淚直流,讓人分辨不清是風吹的還是她自己因為傷心而流下的。

“咳咳。”片刻之後,躺在軟榻上的寧延猛烈的咳嗽起來,聽到這一聲咳嗽,虞兮檸和參離幾乎是同時來到寧延身邊,寧延臉色潮紅,直接轉身哇的突出一大口淤血。

這一口淤血吐完,寧延整個人都顯得輕鬆了不少。

“寧延,寧延,你沒事吧?”眼前模糊的景象逐漸清晰,寧延沉沉的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眾人,苦笑一聲,“你們這是怎麼了?我這還沒死呢。”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虞兮檸喜極而泣,不由得嗔怒道。

寧延咧嘴一笑,緩緩睜開眼睛,抬起手臂,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手臂,頓時疑惑起來,“我這胳膊。。”

“已經沒事了,那萬年仙山茸可不是白給你吃的。”旁邊的廖重雲走過來,嘆氣道,隨即伸手檢視寧延的身體,一番望聞問切後,輕鬆的說道,“你小子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就是因為真氣耗盡而有些虛脫,休息幾天就能活蹦亂跳了。”

“真的啊?”寧延意外道,“這次還真是撿回了一條命啊。”

“誰讓你那麼拼命的,要不是裴羽前輩及時出現,我們都要死在那。”虞兮檸沒好氣的說道。

寧延長嘆一聲,“你是真的傻啊,我若是不拼命,咱們都撐不到裴羽前輩出現。”

這也是寧延為何如此拼命的原因,所謂以命搏命就是如此,當時的情況說是絕境毫不為過,他若不拼命爭取時間,怎麼能拖到裴羽前來;不過這種情況寧延打死都不希望出現第二次了,不僅是身體上的痛苦,更是因為這搏命的代價太大了,一旦失敗,他可就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寧延轉眼看向參離,看著參離紅著眼不說話,輕輕一笑,“參離公主,你這是什麼表情啊,我已經沒事了,大家都開開心心的,就你一副哭喪臉。”

“哇。。”被寧願一說,參離徹底繃不住了,瞬間眼淚直流,嚎啕大哭起來,這一刻倒是讓寧延有些不知所措了。

“別啊,你這哭什麼啊。”寧延有些懵逼的說道。

虞兮檸白了寧延一眼,趕緊寬慰參離,“怎麼了這是,寧延已經醒了,不應該高興嗎?怎麼還哭起來了。”

參離回頭抱住虞兮檸,一臉委屈的說道,“我。。我太高興了,寧延醒來了,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我就是想哭。”

寧延無奈搖頭,說真的這些天他們過的確實是太辛苦了,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而寧延更是差一點死在這,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對於參離來說值得她大哭一場,好好宣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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