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張玉還未下值就聽家丁來稟報,說是萬興府金家來人了!

是陳星韶的親大姑,金淮生的親大姐,金鑲玉。

張玉請這位金家現任的家主,在下值的時間直接去了酒樓。

有些事情還是要揹著林天晴說才行。

“如今這稱呼,倒是有些為難了。”

張玉見到她也不繞彎子,笑著相迎時就開門見山。

“沒什麼難的!她陳家管不住兒郎,我金家還是要臉面的。是萬萬養不出,丟人現眼的子孫來!”

金鑲玉怒不可遏的瞪了張玉一眼,錯開她就大步走進門來。

她今年四十多歲,滿臉的嚴肅惱怒。

嫁出去的男兒潑出去的水,按理說金淮生和金家已經沒關係了!

可是讓金鑲玉如此憤怒的原因就是,金家和柳家的產業已經攪合在一起。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怎麼可能看著金淮生行差踏錯,跟個侄妻胥鬼混生下私生女呢!

“那我便應了您的心意,叫你一聲大姑了!”

張玉根本沒有強求的意思,隨便說了兩句話,便入座到主位上。

是的了!

哪怕金鑲玉先進門,張玉也快步走過去,把主位占上了。

一改剛才的和顏悅色,從氣勢上就壓了她一頭。

順帶不客氣的說道:

“侍子的大姑,在大陽王朝看來,都算不得什麼親戚。那就請大姑隨意落座,咱們隨便聊聊吧。”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自己的。

區區一個妾侍的夫家親戚,還想在當官的張玉面前耀武揚威?

誰給她的臉?

金鑲玉被她氣得半個身子都麻了。

“張玉,你少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你一個正六品的朝廷命官,居然搞大了有婦之夫的肚子。這件事若傳出去,你以為你的官位還保得住?你都得下大獄!”

這才是金鑲玉不把張玉放在眼裡的根本。

因為張玉本就有把柄捏在她的手裡。

張玉輕笑一聲,不緊不慢的回答他:

“我就算丟了官下了獄,金淮生肚子裡也揣著我的孩子。那隻會讓他的心跟我在一起,勁兒要往我張家使。等幾年以後我出獄,誰攔得住他跟我?”

“但是這件事一旦傳出去,丟的是你金家和柳家的臉面。你以為你們的合作,你們的利益還能牢不可破?比輸得慘,有你們金家給我墊底,我怕什麼呢!”

“你……”

金鑲玉活了四十年,第一次被人氣得啞口無言。

可是她能怪誰呢!

怪就只能怪金淮生不檢點,把最大鋒利的劍給了張玉,讓張玉狠狠的扎她的心。

“張玉,你到底要什麼?”

這句話無疑就是服軟了。

張玉挑眉看著她輕笑:

“要金淮生啊!他肚子裡揣著我的孩子,我還能要什麼?”

“那不可能!金淮生已經嫁給了柳織香,他死都是柳家的人。”

金鑲玉到現在都不妥協。

張玉低頭玩著桌上的筷子,又笑了:

“嘖!大姑你真是冥頑不靈啊!你不和我這個孩子娘光明正大站在同一戰線上,那我也只能讓你提心吊膽和柳織香坐一條船了。”

“金淮生個什麼性格,你是他姐,心裡應該清楚的。他既然都能為我懷孕到兩個多月,你以為他能聽你的打掉孩子?”

“柳家的人還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可是隨著他肚子越來越大,是瞞不住的!你不幫我娶他,那你就去幫他瞞著柳家人吧!”

“有你們替我操心養大孩子,我可以光明正大不用負責任。其實反過來想想,也挺好的呢!”

金鑲玉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轉身就以屁股著火的速度走了。

她一定是去想辦法,讓金淮生打掉孩子的。

可惜啊!

金淮生的肚子裡就沒有孩子。

張玉露出個陰險的笑容,心情甚好的吃飯。

……

“大姐,您來了。”

金淮生看著冒著夜色進門的金鑲玉,端莊俊美的臉上一片笑意。

客廳裡還坐著柳家妻夫,也都是在歡迎親家來了。

金鑲玉當然不能說什麼,客套話說完,只說自己來鳳京進貨。

“弟妻胥呢!”

吃飯的時候,金鑲玉問道。

柳家二老臉色就有些難看,倒是金淮生波瀾不驚的回答:

“剛送了信兒回來,說是去光耀寺和朋友玩幾天。大姐您多吃點,京城的菜品特殊在一個新奇,總有些你意想不到的。”

金鑲玉當然聽得出小弟在暗示什麼,不能多說只能笑著點頭吃飯。

飯後就派了人去調查。

回來的訊息果然讓她吃驚不小。

“專門招待女客的寺廟?”

“是的,家主。鳳京城裡的少娘們玩得花,這是最近新開的,聽說可是個樂不思蜀的銷金窟。”

和尚,重金,和朋友一玩幾天。

這柳織香不僅不回家,還荒誕的要命。

難怪金淮生懷了侄妻胥的孩子!

可是第二天再見金淮生,她卻是直接對他說道:

“你年紀也不小了,做事總要考慮的全面。弟妻胥之所以不回家,還不是因為你做的不好?若是早些夫妻恩愛,生個女兒下來。她能在外面胡來?”

所以所有不好之處都是金淮生的。

“這些年了,原來大姐是隻長了歲數,不長腦子的。”

這一番話算是徹底把金淮生惹怒了。

他將茶杯重重放到桌面上,不客氣的繼續道:

“當年我被綁著嫁給柳織香,被她在新婚夜下藥強迫了。我是打算認命和她好好過日子的,我也想過要和她生個孩子,才忍著噁心和她在一起。可是第三次的第二天,我就染病了!”

“你怪我不好好跟她夫妻恩愛?你怪我不給她生孩子?一個沒娶正夫之前,就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女人,她配有個孩子嗎?”

“那也不是你在懷侄妻胥孩子的理由!”

金鑲玉這話壓低了聲音,卻藏不住其內的憤怒。

金淮生俊美的五官一怔。

原來這就是張玉故意把他壓住三天,在外面放出的風聲?

他還以為,只有那些被打壓的生意呢!

然而金淮生是何等聰明的人?

一下就明白張玉這樣安排的用意。

所以他笑了。

“誰的孩子又能怎麼樣?只要在我肚子裡,他就是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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