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陳星韶算徹底斷了做媒的念想。

金淮生也迴歸家庭。

無論他是否能重新做男人,都不能再來找張玉了。

她最近特別忙,一門心思都在打理提牢廳的公務上。

三天後就又出差,這次去的近,就在鳳京周邊的天港府。

這裡是個小小的海灣,驛站就設在近海。

張玉晚宴有點喝多了,就想出去吹吹海風醒醒酒。

結果走著走著,就聽到礁石後面,傳來低低的男人哭泣聲音。

這聲音很壓抑,斷斷續續明顯是不想發出來的。

哪怕只是這若有似無的聲音,都能讓人從中聽出他的悲傷和痛苦。

張玉好奇的躡手躡腳走過去。

就看到滿月的月輝下,俊美的男人坐在礁石上,雙手捂著臉在哭泣。

海風吹起他如海藻般的長髮,褪去他白日裡的成熟穩重,只餘脆弱如紙的唯美。

配上波濤洶湧的海面為背景,就好像海天是一張血盆大口,隨時都能將他吞噬了一般。

張玉後退一步,轉身就跑了。

她也沒想到都已經離開鳳京,居然這麼快就能再見到金淮生。

她知自己傷了他。

可是他的這份悲傷,她哄不起。

只能裝作沒看見了。

“張大人,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追出來的兵丁手裡拿著披風,現在是披也不是,不披更多餘。

“解個手還需要多長時間?走,進去繼續喝。”

她隨便找個藉口就進屋,一步都不想往外面走了。

又喝了半宿,張玉是天亮才睡著的。

下午她帶人離開天港府,路上遇到異常罕見的秋季大雨。

官道上所有人,不得不躲到一家客棧裡去。

“大人,請進。”

張玉被小二哥引入二樓,還沒等邁步進去,旁邊的房門就開啟了。

她和金淮生四目相對,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吃驚。

“小叔。”

張玉笑著打招呼。

既不熱情也不疏離冷落。

金淮生點點頭,什麼都沒回答,關門就回房間去了。

無論他午夜在哪裡傷心,現在青天白日總不能露出不妥的表情。

張玉摸了摸鼻尖。

她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倒是沒有必要換房間。

於是邁步就走進去,推開窗戶看向外面的烏雲滾滾的天際。

看雲層的厚度也知道,一時半刻是停不了的。

她今夜還真就必須住在這裡了。

就因為這場雨,小客棧人滿為患,晚餐時間的大廳自然更加的熱鬧。

張玉到現在還有些宿醉的頭疼,也沒什麼胃口吃飯。

就讓下屬叫了一碗粥回來,打算喝完就躺下睡了。

結果這碗粥還沒喝完,隔壁就傳來吵鬧碰撞聲。

“裝什麼貞潔烈夫?柳少娘都說了,你就是個人儘可妻的賤貨。到了老孃的地盤,你還想這樣逃了?”

“把門看好了!無論你今晚願意不願意,都得把老孃伺候好了。柳家這宗生意,我跟你做!”

帶著淫笑的話從隔壁傳來,伴隨著金淮生憤怒的反駁。

女尊社會里,男人出門做生意不容易。

尤其是很多做買賣的女人低素質,看到好看的男人就走不動路。

金淮生不可能不帶護衛出來,可是聽這女人話裡的意思,分明就是地頭蛇。

金淮生根本壓不住她。

張玉有些無語的放下粥碗。

怎麼又遇到這種事了呢!

“咣!”

她一腳將隔壁的房門踹開,順勢將一條比例完美勻稱的長腿踩在門框上。

“就不能讓本大人消停一晚上?”

美豔霸氣的女人用一張厭世臉看著屋內的情況。

“你是什麼人?連老孃的閒事都敢管?你知不知道……”

已經將金淮生壓在床上的老女人,叭叭叭就要說壞人那耳熟能詳的臺詞。

張玉實在是沒心思跟她廢話,勾了勾兩根手指,後面的官差就直接衝進屋去。

救了金淮生已經被控制的護衛,也將老女人和她的護衛都收拾了。

“該送哪兒送哪兒去。”

她懶得多看屋內情況一眼,就回自己房間去休息。

“張大人,淮生君請您過去一趟。”

結果她才上床沒一會兒,就聽外面的下屬敲門。

“不去,有事讓他過來說。”

張玉宿醉發作很是頭疼,隨便回了一句自己都不知道是啥的話,便徹底睡熟過去。

可是剛入睡沒一會兒,一條美男蛇就鑽進被窩之內。

那細膩的面板,那窈窕的身段。

張玉就算是死了,估計都能有反應。

她一頓上下其手,就在翻身上去的時候,突然從有色夢境裡清醒過來。

猛地張開眼睛,藉著雨夜微弱的光亮,看清了金淮生嬌羞又期待的俊顏

張玉:“……”

我了個大草!

金淮生怎麼會在她被子裡?

如果不是嚇得掉到床下去,實在是有損威名,張玉是絕對不可能還坐在這裡的。

然而這進退不能的姿勢,也的確讓她無語好半天。

“我想這一場誤會!”

聽到她的聲音,金淮生長長的睫毛顫抖一下,緩緩睜開眼睛。

果然對上她無情的眸子。

如果不是夜色太濃,張玉一定會看到他俊顏血色褪盡。

“又後悔了嗎?”

金淮生輕笑一聲,聽不出如何的情緒。

“我還以為這一次,你將我扯上床,該是睡完,才說一些大道理去逃避的。”

這番話,像極了在看小孩子鬧脾氣的大人。

語氣又無奈又傷心。

張玉:“……”是她將他扯上床的?

她不記得自己做過這種事啊!

“可是張玉,這一次你玩得過火了,根本就沒有機會反悔了!”

金淮生突然輕笑一聲。

張玉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得逞了。

外面電閃雷鳴,都擋不住這一室的荒誕。

侄兒涉世未深沒成功的事情,倒是被小叔叔做到了。

張玉活了兩輩子,就從來沒被男人算計,半強迫過。

然而這層不該突破的窗戶紙,已經被捅破了。

她已經沒有後退的路,就只能努力導正,不讓自己吃虧。

風消雨歇,張玉披著衣服起身,輕笑一聲:

“淮生君還真是好算計。”

“我本以為那日你離去,是聽懂我話裡的意思。”

“結果沒幾日,你就設計這麼大一場戲還給我,逼著要我去做西門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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