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背下來了。”

顧霎毓的手指一僵,立刻就明白。

他要是敢說沒背下來,這二十遍是免不掉的。

張玉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謊,閉眼指了指桌子:

“擾亂你分神的東西,我都幫你擠出來了,你還不去好好學習?”

“背不下來,明天早晨我拿你是問。”

“哦……記住了。”

“現在就去。”

張玉一聲冷喝,顧霎毓就連滾帶爬下床去了。

連衣服都沒敢穿,規矩的坐到桌邊,拿起那些資料就開背。

伴隨著認真的朗讀聲,張玉很快就睡過去了。

夢裡都是小公子,又笑又鬧的俊顏。

……

翌日回到家,管家果然告知她,金淮生來看小公子,此刻就在他房間裡坐著呢!

只不過淮生君似乎身體不適,轎攆一路給抬進陳星韶的房間的。

一同被抬進去的,還有好幾擔禮品。

說是來道賀陳星韶身懷有孕的。

張玉一聽這話,趕快轉身說有事離家了。

二人現在見面太尷尬,無論這是不是金淮生說得謝禮,她都不能在這個時候露面。

無家可歸,她就又去了會芳樓。

只是沒有提前預約,顧霎毓今日有客。

她坐到人字包廂裡,偶爾能聽到他陪客歡愉的笑聲。

嬌滴滴嫵媚的聲音,和陪她時沒有什麼區別。

他是真挺喜歡現在這身份的。

張玉無所謂的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沒一會兒,就聽到顧霎毓大聲將她昨夜要求背誦的東西,開始跟各位恩客們朗誦。

沒有任何錯處,張玉很滿意。

……

翌日京城周邊出現俠盜的訊息,就從會芳樓裡傳遍鳳京。

傳聞但凡被她盯上的人,一定都是大奸大惡之徒。

可是這個俠盜不敢進鳳京,也是膽小之輩,倒是讓人驚呼她的矛盾。

達官顯貴聽了這傳聞,又覺得好笑又心底裡發涼,回家都囑咐管家最近要看好府庫大門的鑰匙。

千萬別給了賊人可乘之機。

而那些被‘她’光顧的大人物,又不好意思去報案。

畢竟誰會願意承認,自己是大奸大惡之徒呢!

有人自危就有人想趁著渾水摸魚。

所以京城的盜賊多了起來,還專門挑大戶人家下手。

被害人吃了虧又不方便報官,於是正好讓鳳京新興起來的偵探事務所生意爆滿。

“嘖!一天就賺了幾千兩銀子?姐妹們幹得好。”

張玉放下賬本,看著霍粉笑得眉眼彎彎。

“那當然是玉姐計謀高深!指揮得當啊!”

霍粉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更是慶幸自己跟了個厲害的主子。

“胖子,你給姐妹們支一千兩銀子,好好慶祝一番。”

“記得,別忘了你們真正的任務。”

“下去吧。”

張玉安排完之後,便起身走了。

她已經三天沒回家,沒想到金淮生居然還沒離開呢!

他俊美成熟的面容依舊有些憔悴,顯然那藥物的效果厲害,他又不肯合房被折騰的夠嗆。

明明看起來是扶著孕夫的動作,實際上上臺階的時候,還是陳星韶扶了他一把。

“讓明久熙過來。”

張玉對彩虹吩咐一聲,便也跟著走進涼亭。

“妻主,你終於回家了!”

陳星韶又驚又喜卻更生氣,抱臂控制自己,才沒有和以往那般撲向張玉。

金淮生身子一僵,倒是很快收斂好情緒,轉頭對張玉如常的笑了笑,招呼道:

“侄妻胥回來了。”

這簡單的幾個動作和出口的幾個字證明,他一定會好好保守自己和張玉的秘密。

絕對不會向陳星韶吐露半個字的。

張玉徹底鬆了心底的緊張,點頭坐到他們倆之間的石凳上。

他們倆對面而坐,真不是誰故意安排的。

“你家妻主想更好的養你,所以在外開了個小買賣。最近是真的忙,別生氣了啊!”

張玉挑起陳星韶的下巴,趕快解釋自己的去向。

小公子哼了哼,貼到她身上聞了聞。

張玉絲毫不心虛的由著他檢查。

都已經疏忽一次,這次要是還能給小公子找到發脾氣的證據,那她就是個傻子了!

“真的在忙生意啊!”

陳星韶滿意的抬起頭,身子一歪就靠在她懷裡了。

本來他雙手纏著她的脖頸,都要索吻來緩解相思。

結果早孕反應又來了,他急匆匆的推開她的懷抱,扶著圍欄就乾嘔起來。

張玉趕快給他順背,小公子卻還是難受的死去活來的。

最後擺擺手什麼都不想說了,讓小廝扶著他就趕快回房去躺著。

“小叔你心情不好,不能老在屋內悶著。妻主,你招待好小叔啊!”

他臨走前還不放心的吩咐。

張玉:“……”

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進來了。

她有些尷尬的坐下,幸好明久熙來得及時,緩解他們倆無話可說又沒法開口離開的名場面。

“少娘你哪兒受傷了?找的我這麼急。”

明久熙正在院子裡曬藥材,連袖子都沒來得及放回去,就被彩虹急的給抓來了。

彩虹見過張玉受傷,看到她三天沒回家,突然要找明久熙,當然本能以為是她受傷了。

所以就給了明久熙這樣錯誤的資訊。

“不是我。是小叔身體有些不適,你給他看看。”

知道他為何會誤會,張玉感激的看彩虹一眼。

救世主本主了!

彩虹肩膀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低頭不敢看張玉。

並沒覺得自己立功。

這是為奴的本分。

金淮生看看周圍,張玉知道他的為難,自是不會讓不可靠之人聽到他的秘密。

所以放心的伸出手在石桌上,露出連指甲都翻了的雙手。

張玉呼吸一滯。

這金淮生還真是個剛烈的性格。

估計他回府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府醫的醫術有限根本就沒控制住藥物。

他是自殘才扛下來的。

連手指甲都撓的翻起來了。

“你怎麼跟韶韶解釋的?”

在明久熙號脈的時候,張玉好奇的打聽。

“和他小嬸打了一架,撓人撓的。”

以金淮生的閱歷,想忽悠小公子是綽綽有餘的。

可是能想到這麼有效又有水平的謊言,張玉還是忍不住對他挑起大拇指。

牛叉啊!

夫妻吵架就可以順理成章不回府,又能解釋身上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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