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你叫她什麼?
總歸都是她的男人,她的確不該厚此薄彼,那便留他下來吧。
“哼!奴家不要,今晚妻主得跟奴家走。”
顧靡謹記自己的身份,不想留下來過夜。
“行,依你。”
張玉沒意見。
顧靡這才心滿意足的笑了,千嬌百媚的絕豔俊顏,抱著她的腰就吻上去。
這就玩得有點過火了。
滿屋子男人,有沒有過經歷的不說,畢竟都是成年人。
但歡兒還是個孩子呀!
張玉第一反應是要將顧靡給推開。
但是轉念一想,顧靡的確是自己的男人,當著這麼夫侍的面兒,她要是強硬推開他。
顧靡的臉往哪兒放?
他本就是個連外宅身份都沒有的。
坐在這裡唯一能仰仗的,也就是張玉的寵愛了。
於是張玉一手扣著他的腰,將他的身子推正直立,儘量只露出個後腦勺給其他人看到。
一隻手抬起,用寬大的常服袖子,擋在歡兒能看到的那一面。
其實即便她不這樣做,薛庭筠也已經滿臉慍怒的轉身,一把捂住了歡兒的眼睛。
那憤怒的眼神帶著不屑。
既看不起顧靡這種爭寵方式,也瞧不上張玉如此經不住誘惑。
兩個人都和不知廉恥畫上等號。
總之這個後宅已經被薛庭筠貼上,烏煙瘴氣的標籤,根本就撕不下來了。
“乖一點,去吃飯吧。”
張玉放開顧靡輕語。
他輕哼一聲,扭著像水蛇一般柔軟的腰肢,回到自己的位置去吃飯了。
陳星韶扶著肚子怒視妻主到此刻,那雙漂亮的星眸都要噴火了。
張玉無語了一下,趕快陪著笑臉走過去,親自拿筷子嫁了一塊菠蘿古老肉。
“寶貝,你最近愛吃酸甜的,那就多吃點。要是不夠,妻主這就讓廚房再給你換兩樣做啊!”
這麼多夫侍都在,張玉起身給陳星韶夾菜,就問你這份寵愛,還有誰能比得上吧?
小公子得意的唇角都壓不下去,卻是故意倨傲的抬起下巴,橫了對面的顧靡一眼,哼哼道:
“妻主果然最寵我呢!”
“寵!那必須最寵你。寶貝兒,快吃飯吧。乖乖都餓了。”
張玉陪著笑臉,順帶輕輕摸了他的大肚子一下。
暗示他鬧誰都可以,千萬別鬧到自己的肚子不舒服。
陳星韶已經懷孕六個月多月,接近孕晚期了。
胎兒已經不小,開始壓迫他的內臟,這麼沉的身子,他的精力比以前差了很多。
渾身都散發著父性光輝,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
的確沒有太大的心思爭寵。
張玉的手剛離開,他就溫柔的撫摸自己的肚子,根本就不再搭理顧靡。
顧靡本來要懟他的話都到了嘴邊,愣是被張玉抬頭的一個眼神給噎回去。
呵呵!
對妻主骨子裡的懼怕起效,他是真的不敢在這種時刻跟妻主硬剛。
否則沒他的好果子吃。
於是他乖乖閉嘴,老老實實低頭拿筷子吃飯。
其他人都沒有他們倆這般張揚。
該淺笑的淺笑,該瞪她的瞪她,全部拿筷子開始吃飯。
林天晴端莊的坐在她身邊,挑了三道她喜歡吃的菜,夾到她的碟子裡,就規矩的低頭吃飯。
金淮生則是拿過酒壺給她倒酒。
這左擁右抱齊人之福的舒爽。
那絕對是不用喝酒,也能讓人醉倒了。
於是她一把摟住金淮生的肩膀,在他越發嫩滑的俊顏上吻了吻,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陪妻主喝幾杯。”
這麼大個後宅,估計只有金淮生的酒量能陪她盡興了。
“好,我敬妻主一杯。”
金淮生笑著舉杯,目光總是不自覺帶著溫柔的寵溺看著張玉。
或許是因為他年紀本來就比張玉大。
所以無論張玉做了什麼,金淮生都帶著包容去看這件事。
在他的心裡,張玉是妻主,更是個孩子。
只要張玉想要,他都會幫她如願。
尤其他並非正夫,不需要拿那些條條框框去約束自己,更不需要去提醒妻主。
這份寵溺就放得更開,如影隨形在他每一次看小妻主的眼神裡越發的明顯。
張玉當然也看的出金淮生對自己的不同。
她就喜歡他這份包容和無底線的寵溺。
誰心裡還沒有一個小公舉的夢呢!
於是她跟金淮生推杯換盞,只是聊一些小事,也能默契到歡樂。
歡兒噠噠噠邁著小短腿跑過來的時候,張玉的臉都有些因酒氣而泛紅。
“妻主姐姐……”
他接下來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到咕咚一聲。
所有人都看向聲音的源頭,居然是薛庭筠從椅子上掉下去了。
真的!
就是坐的好端端的,突然就掉下去了。
“明公子,快看看筠弟弟是怎麼了?”
林天晴慌張的站起身,走過去想要扶薛庭筠的同時,還在招呼滿臉驚訝的明久熙。
“你叫她什麼?”
薛庭筠扶著椅子板站起身,根本顧不上跟林天晴解釋自己不是生病了,就指著歡兒不敢置信的問。
張玉張張嘴,剛想解釋一下。
歡兒就已經搖頭晃腦的搶先道:
“妻主姐姐啊!我是她的童養夫,在國子監讀書,妻主姐姐不讓我叫。但是在家裡的時候,我都是正常稱呼她的啊!”
這無辜的小語氣。
所以錯都是張玉的嘍!
張玉無語的扶了扶額頭。
說好的幫她追男人呢!
有沒有幫到她追薛庭筠,不是很好說。
但現在肯定是在坑她,那是妥妥滴呀!
“你你你……他還是個孩子呀!你是怎麼下的去手的?”
薛庭筠憋了半個時辰了,終於還是忍不住指著張玉質問。
“你這人怎麼不知好歹?怎麼跟妻主說話呢!管家,去請家法過來。今日妻主不教訓新人,小叔都不能看著他如此過分!”
陳星韶扶著肚子怒目瞪著他。
知道自己身份跟他一樣,就直接把金淮生抬出來狐假虎威了。
他不爽他已經好幾天了。
不過就是個病秧子,官職再高又怎麼樣?
明明自己跟著妻主進到後宅來,又一股妻主強迫了他的做派。
薛庭筠以為自己是誰?
不過就是個侍子而已。
正夫和側夫,打也打得,罵也罵得。
惹得他們生氣,直接讓奴才把他的東西都丟出去,將他趕到街頭也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