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張玉更加用力的捏著他的下巴。

指尖的力道,已經令他精巧的下頜出現淺淺的凹痕。

不錯!

這兩天鬧是鬧點,但還真長肉了。

說明他的心理狀態還是不錯的。

“怎麼證明?”

薛庭筠氣鼓鼓的腮幫子都變圓,瞪著漂亮的眼眸問她。

“妻夫之間,還能怎樣證明?”

張玉就笑了,循循善誘的繼續攻略他:

“你不是為了嶽老師的案子,一直都想來求我嗎?只要你證明你已經放下王麗媛,我就幫你把嶽老師救出來。決不食言,怎麼樣?”

“我……”

薛庭筠氣憤多與害羞,根本說不出來剩下的話。

別說他和張玉還談不上有愛。

那即便有愛,也不是青天白日可以做這種事的時候啊!

她這分明就是故意在難為他。

然而張玉卻不是這樣認為的。

“你什麼你?你從前是太傅府的公子,你知書達理。你是國子監的小忌酒,就應該守禮重諾。”

“但你如今只是我張玉的侍子!侍子,你應該懂得是什麼意思吧?服侍妻主,是你後半生的本分。現在妻主說想,你卻不要。你覺得由得了你?”

說完就將人推倒。

薛庭筠立刻就哭了。

可是手已經放到她的肩膀上,卻終究無法用力推下去。

他有沒有和張玉緩和關係,並不重要。

嶽老師那邊卻是拖不得了。

他之前想請張玉吃飯,張玉不給面子回了他一句,換別的去伺候。

如今不需要他親自過去,其實已經是張玉的讓步了。

他即便是個頭鐵的一根筋也明白。

這一刻,他拒絕不了。

因為他心甘情願跟著張玉來到張府,他已經是她的侍子了。

張玉的動作也不算溫柔,撕扯開了礙事的布料,卻根本沒有什麼進一步的行動。

青天白日的,她衣冠楚楚的低頭,好好欣賞一下他漂亮的身段。

他最開始還會哭,可是漸漸感覺不到她的粗暴。

就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不許看。”

張玉不理他。

“別看。”

還是不理他。

“求求你,別這樣。”

薛庭筠還想哭,卻根本羞囧的說不出來話。

張玉這太抬起頭來,笑著輕輕摸了摸他的俊顏。

“只要你乖乖的,妻主就疼你。”

這話是一句情話,也是一句警告。

薛庭筠顫了顫眼瞼,長長的睫毛宛若蝴蝶翅膀一樣脆弱無助。

可張玉終究讓他如願,沒有故意再看下去。

而是溫柔的撩撥,惹起滿室的火熱。

這股熱量就連冬日的積雪都能融化。

何況是有血有肉有神志的男人呢!

……

張玉的話雖然狠,但這一次相當的溫柔。

薛庭筠從最開始的壓低聲音哭哭啼啼,到後來也變得不能自己。

所以安靜下來以後,張玉將他摟在懷裡,他也沒有再抗拒。

“只要你的心裡再也沒有了王麗媛,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縱著你。”

張玉也說出了心底話。

她一直都以為薛庭筠這樣鬧,單純只是因為,他心裡放不下別的女人。

這換做是誰,誰能忍受?

薛庭筠剛想要說什麼,張玉的手就摸過來。

他俊顏泛紅,到了嘴角的話也溫柔上三分:

“從前我心裡有王麗媛,也只是因為她是我從小訂婚的未婚妻主。”

這是真心話。

兩個人既然是從小訂婚,他關心對方也是應該的。

要說愛,那是真的從來沒有過。

愛是什麼?

一見鍾情,是因為對方有個閃光點,讓人一眼就愛上。

日久生情,那是因為有相處的條件基礎。

而王麗媛在薛庭筠的心裡,顯然兩種觸發點都沒有的。

“自打失身於你,王麗媛和我便無緣了。我自然不可能心裡放著王麗媛,還要跟你來張府。那樣是不尊敬你,更是在羞辱我自己。”

這番話說得語氣就重了一些。

是真的有些被張玉的懷疑給惹惱了。

不過能聽到薛庭筠的真心話,張玉就已經十分滿意了。

這證明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已經在向好的方向邁出第一步。

“你怪我不經過你的同意,就奪了你的清白?”

張玉抬起他的下巴,讓他近距離看著自己的眼睛。

這問題挺嚴重的。

既然兩個人情緒到位,那就徹底談一談吧。

薛庭筠這下說不出話了。

他深深的看著她的眼睛,遊移的目光證明,他內心是很矛盾的。

說不怪嗎?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是三綱五常教養出來的大家公子,把清白看的比命都重要。

但要說怪……他如今也是說不出口的。

因為他知道那一次張玉有多痛,她是為了救他。

也沒有其他辦法。

“你不說,我就當你不怪了。”

張玉等了一會兒放開他,溫聲給他洗腦道:

“天晴雖然打了你,可你也聽到了,他派了明公子過來給你看病,你不見就一連來幾次。他是個溫柔善良的性格,只是身在其位不得已而已。”

“你若嫁到王府去,秦楠能如天晴這般對你好?別說放過明面上能踩死你的機會,那就是背地裡,都絕對不會讓你活長遠了。”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能想明白。如今能給我做侍子,比你如期嫁給王麗媛,要好上一萬倍。我不能保證自己是個好妻主,但我會努力做到一碗水端平,讓你們都過上舒心日子。”

薛庭筠也不是個傻子,當然知道張玉說得都是實話。

所以一個字都反駁不了,就這樣傻愣愣的看著她。

奴才昨日肯定是放水了。

否則他一個柔弱男人,十板子下去必定皮開肉綻。

可實際上,他回來沒一個時辰,捱打的地方就已經不疼了。

他不見明久熙,只是因為被傷了臉面。

哪裡好意思見別人?

“還有就是你那個惹事的奴才,你是該多管教管教他了。天晴是個好脾氣,但淮生不是。昨夜若是他頂撞了淮生,淮生有一萬種方法讓他死的悄無聲息。”

“這話倒是巧了!與你另一個侍子對我說的話,幾乎是一模一樣。”

薛庭筠冷笑一聲,倒是把張玉頂的意外沒詞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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