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

得到傳召,林天晴帶著金淮生和陳星韶,全部都到前廳來。

見禮完畢,抬頭就看到坐在下垂手的薛庭筠。

他身後站著十幾個奴才,都捧著各種用品和包袱。

他是什麼身份,還需要介紹嗎?

不過該說的話,張玉還是要說的。

“小忌酒薛庭筠,薛太傅的嫡孫。他從今日起就要住在家裡,天晴君,勞煩你給安排一下。”

“好,妻主。”

林天晴溫柔的走到面無表情,全無喜色的薛庭筠面前,柔聲道:

“筠弟弟,府邸大,家裡人少。你去相看一下院子,喜歡哪裡就告訴我,我都可以給你安排住進去的。”

“有勞天晴君。”

薛庭筠認命的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跟著林天晴出去了。

他一走,奴才們就都走了。

金淮生這才放開侄兒的嘴。

陳星韶當時就氣得罵人:

“張玉,你這是一個月就要往家帶一個人的節奏啊!你眼裡還有我嗎?”

他懷孕近六個月,加上孕前一個月。

林天晴,金淮生,明久熙,白少辭,顧靡,彩虹。

加上自作主張非要叫張玉妻主的歡兒。

正好七個!!!

張玉一改對薛庭筠的冷漠,換上討好的笑臉,小碎步跑到小公子的面前,好聲好氣的哄道:

“怎麼能沒有呢!妻主眼裡沒有誰,也不能沒有韶韶啊!”

“不氣,不氣。妻主是因為救人,才不得不對薛庭筠負責。妻主心裡只有你一個,永遠只有你一個人。”

這謊話說起來臉不紅氣不喘。

臉皮絕對比城牆都厚了。

金淮生捏著手帕捂嘴笑。

他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救人。

他只知道自己教妻主的方法,妻主很快就對小忌酒用了。

如今生米煮成熟飯,把人都領回來了。

除非林天晴反對,否則誰有權力能把薛庭筠趕出去?

這或許就是從最開始,妻主就不許韶兒正夫位置的原因。

可是看林天晴積極分配院子的態度,就知道他大度容得下薛庭筠。

所以陳星韶再鬧也是白鬧,無非是被張玉用一張巧嘴哄的團團轉。

頂多破破財,最後不了了之。

薛庭筠跟林天晴走到第一個院子,就點頭說可以,帶著奴才們走進門,根本就無所謂住在哪裡。

林天晴趕快張羅讓下人給添置東西,忙活一個多時辰才安排好。

又交代薛庭筠幾句,有事一定要找他,才帶著管家離去。

西北風夾雜著小清雪落下,今日比昨天還要寒冷。

可是薛庭筠的未知物質除去,身體已經大好,並不覺得外面冷。

他難得身體健康,想在外面多站一會兒,一眼就掃到正坐在屋頂上,糾結望著自己的白少辭。

他不知道那個少年叫什麼名字。

只是覺得好像從前在哪裡見過。

白少辭見他居然發現了自己。

猶豫一下,便起身一躍跳下屋頂。

少年身姿輕盈如燕落地,幾步就來到文質彬彬的薛庭筠面前。

“對不起。”

白少辭真誠道歉。

要不是他去監視薛庭筠,讓張玉對薛庭筠起了這麼大的好奇心。

或許張玉碰幾次壁,就不會再想起薛庭筠了。

現在看到薛庭筠滿臉不開心的走進院子,白少辭內疚到手足無措。

簡單的三個字,就讓薛庭筠想起來,自己是在屋簷處見過白少辭。

當時白少辭一閃而過,他還以為是自己病的眼花了。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白少辭是張玉派去監視他的。

原來從尚德書院初見開始,張玉就已經對他下手了。

“你是她什麼人?”

若是正經夫侍,剛才就一起在正廳見過了。

“我是她的護衛,白少辭。”

白少辭回答的毫不猶豫。

薛庭筠點點頭,轉身回屋去了。

他不怪白少辭。

畢竟白少辭也算他的救命恩人之一。

只是他還繞不過彎子來,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她和她的夫侍們。

今天本來是他成親的日子,卻來到另一個女人的院子裡做侍子。

換做是誰,心裡也會不舒服的。

如果張玉和王麗媛那般,哪怕把面子上的溫柔做到,他也不至於這般難受。

可是虛偽的假話,聽著舒服,真的有意義嗎?

他沒有更多的時間悲傷,就聽到門子進來稟報說,禮部侍郎王麗媛的側夫來找他。

“小忌酒這招金蟬脫殼玩得可真好啊!”

秦楠憤怒的衝進來,這麼冷的天連件斗篷都沒披,就指著薛庭筠習慣性跳腳。

“你要是不想嫁給妻主,大可以直接說悔婚。你為什麼非要用這樣的圈套,害得妻主入獄?還要在成親的當天,嫁給區區一個正六品的小官來侮辱妻主?薛庭筠,你簡直是欺人太甚!”

可是有一件事,秦楠想錯了。

從前薛庭筠讓著他,只是因為身體不好,不想和他爭吵浪費精神。

而如今,薛庭筠已經沒病了。

除了看著仍舊瘦弱一些,需要飲食慢慢調理之外。

他全身上下哪裡都舒服的不得了,精神更是旺盛到亦如正常少年。

怎麼可能還慣著秦楠?

“我害了你妻主?從小到大你都惦記著她,何時允許我靠近過?”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王麗媛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要是想發瘋,麻煩你換個地方。今天是我大喜之日,我不想看到不知禮數狂吠的動物。”

薛庭筠冷著俊顏抬手指向門口。

秦楠被他懟的臉都白了。

實在無法相信,這就是從前那個罵不還口,被欺負也不吭聲的薛庭筠嗎?

果然是跟了什麼妻主,就學成什麼樣子。

張玉那種攻擊力極強的女人,也成了薛庭筠的底氣。

如今是真的不將他放在眼裡了。

秦楠氣得胸腔都要炸開。

可是一想到昨夜被抓走的妻主,他不得不忍下這口氣。

“小忌酒,如今你已經嫁人了,你和我妻主的關係也斷了。求你看在一起長大的份上,救救她吧。”

秦楠坐到椅子上,目光爍爍的看著薛庭筠。

無論是薛庭筠的官位,還是薛太傅的家世,都不是他能比的。

王麗媛是被相國府的人抓走的,自己的夫家根本使不上力。

頤指氣使的態度和話幾乎沒有關係,仰仗的就是薛庭筠對王麗媛那份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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