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我也沒嫌棄
張玉疑惑的看向他,還沒等明白他居然能聽到自己的心聲是怎麼回事,就見他臉色爆紅蹭地一下坐起來了。
“妻主,您先睡,我一會兒就回來。”
張玉懵了一下。
又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她更沒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林天晴這是怎麼了?
在自己床上看見她,有這麼無法接受嗎?
“你怎麼了?”
林天晴的手被握住,根本就下不去床,當即急的眼圈更紅了。
“我、我……起夜,一會兒就回來。”
聽聲音,他都要哭了。
這哪裡是起夜?
就算睡得香香的,的確憋得不行,也不至於渾身發抖,連回答的聲音都帶著哭腔吧。
“啊!那你去吧。”
張玉緩緩鬆開手,林天晴掀開被子就繞過她跳下床。
她舉手發誓,他絕對是故意的。
故意把被子丟到她臉上,這才繞過去匆匆跑了。
這小竹馬絕對有貓膩。
張玉拉下被子目送他跑到屏風後面。
夜壺在耳室呢!
他這分明就不是起夜。
她故意等了半分鐘,才躡手躡腳的從床上下去。
柔軟的地毯本就很厚,她再故意收斂聲息。
林天晴哪裡知道她過來了?
所以張玉繞過屏風,一眼就看到白玉雕刻。
那身段,嘖嘖!
當真是如羊脂玉般凝滑美好。
烏髮,白玉,紅色初焰,粉嫩嫩。
張玉下意識捂著鼻子立刻轉身。
仍舊沒忍住,鼻血啪嗒一聲砸在地毯上,就驚動了正準備拿衣服換好的美男。
“啊……妻主,你怎麼過來了?”
林天晴受驚的輕呼一聲,很快就反應過來,趕快用手遮住身體。
不過這顧上不顧下的艱難選擇,讓他越發的無措。
驚慌的聲音都帶著顫音。
然而他的話並非質問,而是驚訝和羞囧。
這下張玉總算明白,他剛才自清醒就急切是緣何了。
既然他都知道自己在偷看了。
那她就轉過頭去,光明正大的看著他,故作淡定的語重心長解釋道:
“你一個成年男子,有些特殊生理現象,不是很正常的嗎?我又不是外人,你幹嘛非要揹著我?”
“這哪裡正常了?分明羞死人了。”
他又想撕手帕。
奈何他身無寸縷。
別說手帕了,那就是連一片底下的褲子都沒留下。
他能撕到的,唯一接近衣服的物質,應該就是毛毛了!
呃!頭髮!
是他那滿頭青絲,早就垂落在身後。
此時被他用力扯過來,總算是將自己關鍵位置包裹好,便有了不少的安全感。
張玉揉了揉鼻頭,這次沒有阻攔他的意思。
畢竟這塊美玉實在是誘人。
沒到真的開吃時刻,還是別折騰自己為好。
可是口頭上,她還是得說的。
否則這小竹馬還不得糾結折騰死自己?
“這說明你是個健康的成年男人,而且已經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我倒是覺得應該高興!”
張玉走路過去,眯眼對他輕輕笑了笑。
那眼神沒有嘲笑也沒有嫌棄,只有溫柔的真誠,繼續道:
“有什麼需要換衣服的?你當時都弄到我手上了,我也沒嫌棄。美容護膚,對身體很好呢!”
林天晴的腦袋卻被煙花給炸空了。
妻主剛才說了什麼?
他的髒汙居然弄到她的手上去了?
而且、而且她居然知道他夢到了她?
他突然就像斷了電一般,一聲不吭也沒有任何動作。
張玉還納悶他為何不回答自己。
就發現他全身上下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粉紅色,紅色,紫紅色……
再這樣下去,小竹馬非羞得頭頂炸出一朵蘑菇雲不可。
“天晴啊!我們是妻夫,你夢到我。我比誰都開心!你不必如此害羞的……”
張玉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臉頰,讓他冷靜下來。
奈何她的手還沒到他的臉側,他就向後兩步躲開了。
這反應倒是出乎張玉的預料。
“妻主,天晴平日不是這樣淫—賤的!”
他突然就雙膝跪地,連抓著頭髮都顧不上了。
張玉徹底懵了。
她解釋的還不夠清楚嗎?
他怎麼好像越來越怕了?
“你看你這是幹什麼?我都說了,這是正常的!”
她趕快把他拉起來。
他倔強的跪著,說什麼都不肯起來。
張玉乾脆打橫將他抱起來,大步就朝床邊走去。
他柔順的長髮滑落在她的臂彎,隨著她每走一步都在甩動,擦在她身上有一絲癢癢的感覺。
她動作輕柔的將他放到床上,用被子將他好好的蓋住。
雙手就拄在他腰際兩側,視線與他惶惶淚眼平視相對。
以一種膜拜的虔誠語氣,輕聲問道:
“若是這層窗戶紙沒捅破,會讓你覺得我發現你的秘密難看。那麼……天晴,你願意現在將自己交給我嗎?”
他是她的正夫,她從不想唐突他。
他們的新婚夜,是她特意給了陳星韶。
再加上她是穿越者的身份,讓他一時無法接受。
圓房就成了橫亙在他們之間,不知道該如何突破的問題。
而今,張玉覺得林天晴已經準備好了。
“我……願意。”
林天晴輕輕咬了咬嫣紅的唇瓣兒,很快就回答出口。
長長如羽扇的睫毛還粘著淚珠兒,漆黑如墨的瞳孔清晰的倒影著她絕豔的俏臉。
沒有絲毫的猶豫,沒有半分的恐慌。
張玉笑了,慢慢牽起他的手,柔聲哄道:
“別怕,妻主一定會很溫柔,會用最舒緩的方式。如果你覺得哪裡不妥,一定要告訴妻主。好不好?”
“好。”
林天晴含羞帶怯的移開視線,心底的緊張徹底被她安撫了。
或許是因為剛才的夢境吧。
夢裡的妻主很溫柔,讓他全身都放鬆,否則也不會發生意外了。
夢外的妻主更溫柔,更加熟練,讓他宛若春日裡的牡丹花一樣。
一點點適應,綻放。
初焰越來越紅,他卻沒有什麼不適,目光迷離的看著妻主。
他想,這輩子,他是忘不掉離不開這個女人的。
她是他的緣分,是他等了十七年,終於交出身體的女人。
未來他的人,他的心,便永遠都是妻主的。
“妻主,天晴心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