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院子男人,張玉今晚倒是得一個人睡了。

可是白天睡多了,晚上又不困。

張玉看看耳室裡,白少辭都已經睡著了。

乾脆換上夜行衣,偷偷從家裡跑出去。

目標,薛太傅府。

她得想辦法去看看,薛庭筠的初焰,到底是不是新奇的帶藤蔓的薔薇花。

太傅府的守衛並不算多嚴密,加上張玉會異能可以隱藏氣息。

很是輕鬆的混進去,找了一會兒就發現了薛庭筠的院子。

已經過了酉時,他房間裡只留著一盞小燈,燭芯被剪了發出微弱的光。

張玉把守門的小廝都打暈了,悄無聲息就像個採花賊一樣進屋。

便看到美男猶如水墨畫一般睡在床上。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薛庭筠好像有強迫症。

他每一根頭髮絲都被順好在枕頭上,被子更是拉的橫平豎直,連一個褶皺都沒有。

他應該是睡下好一會兒了,卻絲毫沒有翻身的跡象,估計這一整夜都不會翻身,不會亂動的。

這就……好可愛啊!

她躡手躡腳來到床前,靠得這麼近了,才能聽到他勻稱的呼吸。

別說睡眠三大惡習了。

那就是連呼吸都微弱到彷彿不存在,睡在他旁邊肯定能一夜好眠。

張玉是這樣想的,就真的這樣上去了。

她也沒真的進被子裡面,就只是壓在被子上面,想感受一下和美男同床的快樂。

本來是要多欣賞他一會兒,再掀開被子去看看,他那不同尋常的初焰。

結果她剛上床,外面就傳來了低沉質問的聲音:

“你們就是這樣伺候公子的?”

張玉嗖的一晃跳下床,輕功一躍就上了房梁。

薛庭筠果然被吵醒了,有些茫然的坐起身,奇怪的看了看床裡。

他房間裡怎麼會有女人的味道?

可是還來不及細琢磨,他爹古江君就走了進來。

“這些奴才都睡了一地,難怪連藥都忘記給你喝了。”

薛庭筠坐著沒動,輕嘆一聲:

“是我不想喝,與他們沒有關係。”

“筠兒你已經不是孩子了!不能這樣鬧脾氣。”

古江君微微擰眉,聲音也難免重了。

只是這些書香門第,文人家庭,即便爭吵也沒有多大聲。

薛庭筠雖然不願意,卻還是乖乖喝了那碗褐色藥汁。

張玉趴在上面看著,那濃稠的藥汁隔著這麼遠,都能聞到苦澀的味道。

想都知道有多難喝了。

可是薛庭筠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喝完,將空碗輕輕放到托盤上,面色如常連口水都沒喝。

“那你早些睡吧!明天不許這樣任性。”

古江君說完便帶著下人離去了。

薛庭筠沉默坐了一會兒,便抻開被子所有褶皺躺好。

把每一根頭髮都捋順,才緩緩閉上眼睛。

然而張玉等來等去,也沒見到薛庭筠入睡。

本來睡得好好的人,這會兒卻是來回輕輕翻動兩次。

第三次的時候,他猛然坐起身,扶著床邊就嘔起來。

撕心裂肺的聲音,卻沒見他吐出來多少。

張玉糾結的趴在房樑上,琢磨要不要下去管管他?

也太可憐了!

但是她下去怎麼說?

你好!薛大人,下官半夜上茅房走錯了路,看你不舒服想幫個忙?

薛庭筠不得喊人把她抓起來,直接就送京兆府大獄去?

自己的地盤再舒服,那也不是能手銬腳鐐進去住的。

所以她趴著沒動。

看薛庭筠吐完,下床去倒水漱口,一聲不吭也沒喊下人,自己將地面收拾乾淨。

最後洗簌完畢躺回到床上。

然後,他開始發抖。

就好像是冷急了那般,緊緊的將自己抱成團。

他是真的被折磨的不輕。

不知道是因為生病。

還是因為那碗藥。

可是他就安安靜靜的忍著。

讓人心疼。

大概一個多時辰以後,他的症狀減輕,渾渾噩噩的睡著了。

張玉才從房樑上下來,走過去看凌亂的被子裡,滿頭冷汗虛弱的美男。

嘖!

這是什麼美強慘啊!

她替他把被子都抻平,卻沒敢動歪在枕頭下的他。

真的是怕弄醒了他,他就會繼續被折磨。

而後轉身離去,也沒心思去看什麼初焰了。

……

翌日寅時三刻,薛庭筠照常醒來。

“為什麼被子上有女人的味道?”

他抓著被子不敢置信的聞了聞。

是真的有女人碰過。

……

張玉很想見見薛庭筠,早晨故意送小包子到國子監上課。

“妻主姐姐,偶今天休息,神童班沒課。”

小包子抬起萌萌噠的圓臉,雙拳掐腰鄭重申明。

張玉丟給他一個白眼,握著他的小胖手就走。

“那你正好可以去找小忌酒補課。”

“哦!原來偶是個工具人。”

小包子有所領悟。

於是到了國子監,歡兒憑藉神童班學生的身份,讓張玉順利光明正大走進守衛森嚴之地。

恢宏大氣的建築,學術氣息濃郁的裝修。

國子監不愧為大陽王朝最高學府,精美到張玉都詞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反正她這種活了兩輩子,都註定以武力制勝的人,是永遠都與學問無緣的。

辦公區,小忌酒的房間寬敞又明亮。

明明還未到上值時間,他就已經坐在桌裡了。

桌面整齊放著宣紙,應該是哪個班的測驗題。

他卻是在看一本書,高貴溫文爾雅的俊顏與往日並沒有什麼區別。

晨曦照在他身上,連長長的睫毛都鍍上一層暖金色。

彷彿希臘神像那般神聖不可侵犯。

“小忌酒哥哥!”

歡兒對張玉挑挑眉,撒開小短腿就往屋裡跑。

然而過門檻的時候,他卻是絆了一下。

薛庭筠本來都已經站起身要扶他,卻發現張玉也走過來,便是站在桌內停步。

小包子捂著腦袋被扶起來,給了張玉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

來這麼早幹什麼?

你不會等小忌酒哥哥來,你再過來啊!

張玉挑挑眉,她竟然比不上一個小孩子瞭解男人了?

“神童班這兩日旬休,你為何會來國子監?”

神童班的孩子年紀都小。

正常班級旬休一日,神童班就是兩日。

這是對孩子的一種照顧,不能只讀書變成書呆子,也要好好玩耍的。

所以薛庭筠看到歡兒出現在這裡,並非覺得他刻苦,而是覺得他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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