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高的雲欣不敢直接跳下來,要顏嘉致伸手接,他才下來。

顏嘉致則表示,雲欣身高將近一米九,自己跳下來不行嗎?他接,他會閃了老腰,不行。

他們兄弟倆就這樣僵持著。

看著他們兄弟倆鬥嘴鬧彆扭的模樣,王年年想起了原小說的劇情走向。

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強,顏嘉致的親人朋友在清除詭異的過程中相繼犧牲了,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章亦安漸漸成為他活著的唯一救贖。

對顏嘉致打擊最重的,應該是雲欣的死。章亦安花了好長時間,才令顏嘉致重新振作起來。

“年年怎麼了?”章亦安看王年年望向遠方出神,擔憂地問道。

王年年回過神來,搖頭,“沒什麼,大概是想起我弟弟了。”

小紙人坐在王年年的肩膀上,翹起二郎腿,雙手抱在胸前,看王年年如何胡謅。

“之前我都沒有聽過你提過你弟弟,不知道你弟弟是個怎樣的人?你這麼好,你弟弟一定也很優秀。”章亦安眨了眨她那雙好看的杏眼,好奇地詢問道。

且她對王年年的濾鏡賊厚,在她心底王年年是世界上最完美最優秀的女人。身為這個世界上最優秀女人的弟弟,一定也大差不差的優秀。

“呃……”王年年一下子被難住了。

“噗。”小紙人沒繃住,笑出了聲。

王年年斜了小紙人一眼,推著章亦安往前走,岔開話題,“我肚子餓了。咱們找個地方刷牙,吃早餐。”

“嗯。”章亦安摸了摸自己餓得咕咕叫的肚子,任由王年年推著自己往前走。

小紙人竟從章亦安的眼中看到一絲對王年年的寵溺。

王年年跟章亦安已經順著破損嚴重的廢墟房屋之間,破洞的牆壁穿行出去,蹲在空間寬敞的地方刷牙,邊觀察著周邊的環境。

顏嘉致跟雲欣終於發現她們二人不見了,顏嘉致撇下雲欣直接跑了,氣得雲欣站在上面跺腳,“你個見色忘義的傢伙。等見到小叔叔,我一定跟他告狀。”

“你想告儘管告吧。”顏嘉致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們哥倆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找他們在海上失蹤的小叔叔,不對,顏嘉致要喊小舅舅。

眼瞅著顏嘉致快跑遠了,雲欣趕緊跳下來,追他的背影。

他們兄弟二人走了幾步,很快就找到坐在野餐墊上吃早餐的章亦安跟王年年了。

章亦安見他們走來,趕緊出聲招呼道,“快點過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來了。”走在顏嘉致身後的雲欣連忙回應道,路過顏嘉致身邊時,小聲地重複一遍方才說過的話,“見色忘友的傢伙!”

顏嘉致看著自家表兄的背影,嘴角略微彎起,無奈地笑道,“你這不是能自己下來嘛。”

回應他的,只有雲欣的一個“哼”聲。

他們表兄弟二人從小一起長大,上山爬樹河裡摸魚,那都是雲欣強拉硬拽著顏嘉致一起去的。又菜又愛玩的雲欣,就是在那種傳統又古板的家族環境,成長成這副浪蕩不羈的模樣。

雲欣走近,看到王年年外套鼓起的肚子,瞪大雙眼地指著王年年的肚子,“怎麼才一個晚上,何小姐你就懷孕了。”

“噗!”章亦安正在喝牛奶,聞言直接噴了。

“懷你個大頭。”王年年氣的磨牙,把塞進外套裡昏睡不醒的小烏鴉提出來。

雲欣連忙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抱著小烏鴉,“你怎麼可以這樣提著鴉大爺的腦袋呢。太粗魯了。”他像哄小寶寶一樣輕輕拍著,並把小烏鴉烏黑光亮的毛理順了。

王年年跟小紙人頓時感到渾身不適。

平時小烏鴉說話就跟掐著嗓子說話的老大爺似的,又尖又細,還大嗓門碎嘴子。

估計就連小烏鴉自己也沒有想到,有天它竟能享受這等待遇。

顏嘉致跟雲欣身上各自揹著一個大揹包,所以他們沒有接章亦安遞過來的食物。

他們看章亦安跟王年年身上就揹著一個單肩揹包,連雙肩揹包都沒有,更加不好意思吃兩個女孩子的食物。

填飽肚子以後,坐在地上顏嘉致用膝蓋頂了雲欣的大腿一下,示意他開口說話。

雲欣呵呵地苦笑著,“二位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章亦安看著王年年,想讓王年年先說,她再說。

接收到訊號的王年年只好先開口,“我乘坐那艘郵輪的目的是為了找我弟弟。現在莫名上了這座孤島,我的計劃不變。所以我打算吃完這頓早餐,便與你們分開走。”

“我是為了找我哥哥,同父同母的哥哥。”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章亦安家的那檔子破事,所以她特別申明是同父同母的哥哥。

只是除了王年年,其他人都不清楚,章亦安這個同父同母的哥哥只認可章萱彤一個妹妹。

當然,章亦安上這座島的目的不是為了救他,她是為了尋回她前世意外得到的第一把詭器。

只因用順手了,有感情,她打算跟前世一樣,先拿到它。

那盞B等級的淨魂燈,是章亦安的第二世誤打誤撞得到的。

至於她那個哥哥,如果有機會,章亦安並不介意對他落井下石。反正那檔子的爛事,前世她哥哥為了討章萱彤開心,沒少對她下死手。

“這不巧了嗎?我是為了找我小叔叔。你呢?”雲欣明知故問的把話題拋給顏嘉致。

“我是為了找我小舅。”顏嘉致有些尷尬,說得他倆說要找的好像不是同一個人。

“巧了,都是來找人的,那就各找各的。”王年年一拍大腿,就這樣打斷雲欣即將開口的話。

章亦安感激地看了王年年一眼。她身上有很多秘密,所以不想讓人跟著。

雖說這陣子顏嘉致跟雲欣這對錶兄弟幫了她很多,但在她心底,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很快大家就會分道揚鑣,能不能見面還不一定。

“這……”雲欣看著各自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兩個女生,想起自己懷裡還有個詭質。

卻見一隻白皙的手掌伸過來,粗魯地抓起小烏鴉的脖子,轉身離開,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

雲欣垂頭喪氣地垂下腦袋,“我還以為我跟她們的關係已經很好了,沒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抬眸見顏嘉致竟心情不錯地笑著,頓時氣不打一處出,“你怎麼還笑得出聲?你不是喜歡章小姐嗎?你倒是追啊。”

顏嘉致搖頭。

“你搖頭又是什麼意思?”雲欣迷茫了。

“你應該尊重女士的意願。”顏嘉致說道。

“但她們這樣很危險的。你看她們兩個,一人走一路。你說她們關係好嘛,還挺有默契的,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說什麼。現在這樣算什麼?”雲欣大為不解,更加看不懂女人了。

“我覺得挺好的。”顏嘉致聲音淡淡地說道。

雲欣表情無奈地看著顏嘉致,搖頭,“你沒救了。你再這樣下去只能單身一輩子。”

“我情願單身一輩子,也不會做出違背女性意願的事情。我們應該尊重她們。”顏嘉致把之前的話又說一遍。

雲欣仔細一想,沒毛病。

……

一望無際的荒蕪延伸到地平線,白色的薄霧垂直地面,隱約中可見一座座連綿起伏的蒼茫山巒矗立在遠處。

身旁是倒塌殘破的建築物,頑強的植物生長在廢墟上迎風搖擺,覆蓋了人類存在過的痕跡。

風吹來的霧氣貼在王年年的臉上粘粘的,空氣中有淡淡的鹹腥味,是海風的味道,又略帶有幾分難以言狀的動物屍體腐爛味。

王年年感覺拎在手上的小烏鴉越來越輕,問道,“它怎麼還不醒呢?”

小紙人有些尷尬,“它體內的能量都被我不小心吸光了。我想還給它,還不回去。它的身體好像對淨化後的能量很是排斥。”

王年年想了想,“你體內不是還有未淨化完的邪氣嗎?試著推進小烏鴉的體內。”

“這樣做不好吧。”小紙人有些嫌棄。在它看來,沒有淨化完的邪氣就跟吃完東西未消化,又吐出來的嘔吐物一樣噁心。

儘管它跟小烏鴉的關係不好,但趁鳥之物把嘔吐物吐進小烏鴉嘴裡,那多不好。

“讓你試,你就試,哪來這麼多廢物?”王年年不耐煩地開口。

“那好吧。”小紙人同情地看了小烏鴉一眼,飛到王年年拎著小烏鴉脖子的手上,把手放在小烏鴉的腦袋上,把體內未淨化完的邪氣推進小烏鴉的體內。

王年年捏著小烏鴉的脖子,透過黑框眼鏡看到小烏鴉的腦袋上在冒著淡淡的黑氣。

幾秒以後,小烏鴉慢慢地睜開眼睛醒來,只是它的身體有些虛,眼神很是渾渾噩噩。

“餘星辭,你個混蛋,偷走我的能量。你連鳥都敢算計,你不是人。”小烏鴉罵完隨即反應過來,“不對,你本來就不是人。”

王年年看小烏鴉醒了,瞭然地點頭,“果真如此。餘學長,你把體內那些未淨化的邪氣都給煤球。”

“嗯。”小紙人專心的,把體內未淨化過的邪氣都推給小烏鴉。

把不安分跟不好消化壓制的邪氣全推給小烏鴉後,小紙人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神清氣爽,連走路都帶風了。

它沿著王年年的手臂走到王年年的肩膀停下。

小烏鴉也慢慢恢復了精神,撲稜著翅膀分到王年年的另一邊肩膀停下,抱著王年年的腦袋撒嬌,“主人,我差點就醒不過來了,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一秒沒見到您,如隔三秋……”

“停!”王年年打住小烏鴉的喋喋不休,“再吵,把你做成烤小鳥吃了。”

小烏鴉緊張兮兮地抱著自己,“我的肉又老又柴不好吃。還是吃餘星辭吧。您看它,細白嫩肉的,長相也是一頂一的好看,也算秀色可餐吧。”

小紙人握拳,“是這樣形容的嗎?不會說話就閉嘴。”

“我怎麼不會說話了?我在誇你都沒聽出來。”小烏鴉嘖嘖地搖頭。

小紙人磨牙,“那我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小烏鴉笑著回道。

王年年嘆了口氣,正想挖坑把這兩個傢伙埋了。

沿著山坡往上走,周身的霧氣越來越重,殘垣斷壁的建築物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鬱鬱蔥蔥的植物也消失了。

王年年彷彿置身於戰後的廢墟中,地面有灼燒的痕跡,遠處還有木頭正在燃燒,空氣中飄蕩著濃重的腐臭味。

她拿出黑色口罩遮住口鼻。

這時,耳邊傳來男子低沉虛弱的呼救聲,“救……救我……救救我……”

“誰?是誰在呼救?”王年年下意識從單肩揹包裡抽出一根棒球棍,護在身前。

小紙人也緊張地四處張望。

小烏鴉對聲音十分靈敏,指著一個方向,“主人,聲音好像是從那邊的廢墟底下傳出來的。”

“廢墟?”王年年順著小烏鴉指的方向看去,那邊的建築全倒塌了。

房子是由石頭跟木頭建成的,橫樑已經完全斷裂,木頭跟石頭都被燻黑,橫樑斷裂處還有星火在燃燒,冒著淡淡白煙。

王年年走近,那呼叫聲也越來越清晰,“好心人,求你救救我……”

“這……”王年年詫異極了,“房子已經完全塌了,被壓在下面的人還能活嗎?”

小紙人搖搖頭,“不知道。先清理看看,也許還活著。”

“嗯。”王年年收起棒球棍,擼起袖子開幹。

因為房子的木頭上還有正在燃燒的火焰,小紙人只能看著王年年把廢墟上的雜物一一清理乾淨。

她不敢站上去,怕給埋在廢墟下的人造成二次傷害。

半個小時後,王年年終於氣喘吁吁的把廢墟清理趕緊,但地上根本沒有人。

“人呢?”她好奇地問道。

那個聲音又傳來,“我還在下面,請接著往下挖。求求您了,好心人。”那聲音既激動又懇切。

“啊!”一人一詭一鳥全傻眼了,敢情搬了老半天說話的根本不是人。

“怎麼辦?還要不要接著往下挖?”小紙人問道。

“挖!”王年年的回答很是乾脆,從單肩揹包裡拿出上一個裡世界得到的詭器,鎬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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