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紙人繞著廢棄醫院飛了幾圈,確認院子裡的詭異已經清理乾淨了,才飛回王年年身邊。

還未飛近,就見王年年臉戴著白色鬼面具,藉著霧氣隱藏自己的身形,繞到一隻詭異身後,亮出藏在袖子裡的縛鬼繩,縛鬼繩飛出勒死那隻護士詭異。

而小烏鴉脖子上掛著小燈在護士詭異前面,負責吸引護士詭異的注意。

護士詭異的身體像紙張一樣斑駁自燃,飄出綠色的煙。

小烏鴉面色一喜,剛飛過去,綠煙就不見了。

它納悶地撲稜著翅膀,“奇怪了,邪氣去哪了。”

小紙人就漂浮在王年年的腦袋上方,正好目睹王年年的影子,快速把邪氣吸光。

它飛到小烏鴉的背上,站好。

小烏鴉正準備發怒,感覺身體傳來一股舒服的陰冷氣流。是小紙人把手按在它背上,把它剛才吸到的邪氣傳輸到它身體裡。

小烏鴉一臉饜足地笑著,“姓餘的,從今天起本大爺要對你改觀了。”

成功轉移小烏鴉的注意力,小紙人飛回王年年的身邊,“院子裡的護士詭異已經清理乾淨了。跟昨天一樣,我在一樓吸引詭異的注意力,你上五樓收集任務目標。”

“嗯。”王年年戴著白色鬼麵點頭。

這頂面具實在太好用了,瞬間遮蓋住她身上的氣息。

就在剛才,小紙人飛離不久,就有一隻護士詭異順著王年年飄散在空氣的味道,尋來。

看來這些詭異的等級又提升了。

這樣想著,王年年立即拿出鬼面具戴在臉上。果然王年年面具一戴,順著氣息尋來的護士詭異瞬間迷失了方向。

在它眼中,王年年跟它一樣,都是詭異。只要王年年不開口說話,它就聞不出王年年身上屬於活人的氣息。

有鬼面具掩護,王年年藉著縛鬼繩,一路暢通無阻上到五樓。

兩個小時以後,王年年扛著兩隻黑袋子放在白骨詭異面前。

白骨詭異慢慢地抬起頭,聲音充滿了驚喜,“好心人,我還以為你跑了。”

王年年坐在地上,擺擺手,“跑是不可能跑的。我答應您的,就一定會辦到。畢竟我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看著王年年笑時陽光明媚,白骨詭異抬頭仰望著腦袋上方的茫茫白霧。

“您想起什麼了?”王年年好奇地問道。

“你怎麼老是問我這個問題。我想起了很多很多,是我的記憶,或者不是我的記憶。反正很多很多……”白骨詭異慢慢說起腦海中不真實的記憶碎片。

全是各種角度偷看、或者與初戀深情相望的視角,但每一張初戀的臉都不一樣,唯獨對初戀那顆赤誠的心是不變的。

所以白骨詭異很是納悶,我有這麼花嗎?

還有,它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王年年把手臂跟腿倒進那個神秘的黑洞裡,聽著白骨詭異自我吐槽的話,不由得笑出聲來。

白骨詭異歪著腦袋,“好心人,你笑什麼?”

“不是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嗎?男人至死是少年。”王年年笑道。

白骨詭異脖子搖得咯吱咯吱響,“這句話是騙人的。只有不想負責任、沒有擔當的男人,才會說出這種騙鬼的話。真晦氣死渣男,還想拉全部的男人下水,更下頭了。

如果哪個男人對你說這樣的話,相信我,遠離他。他一定是渣男。”

小紙人也不停地點頭,“學妹,記住了。以後找男人,不能找那種喜歡畫大餅的。”

王年年看著白骨詭異點頭,“好,我記住了。”

雖然白骨詭異自己不清楚,但看過原小說的王年年知道,白骨詭異是由無數缺失手臂跟腿的邪氣結合的守關boss。

幾百、甚至成千上萬的怨氣合體的經驗,白骨詭異說的自然是對的。

白骨詭異眼神飄忽地開口,“呃,那個……昨天的漢堡還有嗎?”

“有。不過我今天打算請您吃點其他的。”王年年神秘地笑著,翻出一個保溫盒,開啟,滷豬蹄的香氣瞬間在空氣中飄蕩著。

白骨詭異情不自禁地用力吸一口,原本還在熱騰騰地冒白煙的滷豬蹄飯瞬間涼了。

王年年把涼掉的滷豬蹄倒進那個坑裡,收起保溫盒,放進安全屋的盥洗槽裡,泡水。

“不好意思,太香了……就……”白骨詭異尷尬地苦笑著,“在我的記憶裡,滷豬蹄是我們窮人幹粗活時才吃得到的美味,不是這個味道。是有點腥,有點羶,毛都沒有處理乾淨。但這個真的好好吃。”

“這個豬腳飯是我朋友親手做的,我就知道您一定會喜歡,便跟她交換了。”昨晚王年年跟章亦安一起泡在溫泉池裡放鬆,她想起這個,便提出跟章亦安交換豬腳飯便當。

原本章亦安想無償送她的,但王年年堅決不同意,因此她用十根冰淇淋跟章亦安交換了三盒豬腳飯便當。

白骨詭異連連點頭,“謝謝你,好心人。我確實很想念滷豬蹄的味道。果然吃過洋人的食物,還是咱們家鄉的味道最好。”

王年年點頭,把剩下的兩盒豬腳飯一併倒入那個黑坑裡。

小烏鴉對王年年怪異的行為很是不解,但它沒有問出口。選擇無條件相信王年年。

就算王年年說了,它這顆不想思考的腦子也聽不懂。

王年年突然想起一事,鄭重其事地將一張4A紙拿出來,“這是您要我幫忙找的人的下落。”

她將那張4A展開,對著白骨詭異那雙黑洞洞的眼睛。

白骨詭異盯著上面的字型發愣,“好心人,咱們說的話語言是一樣的,這點我可以肯定。但你寫的字,我就認識幾個。我們是不是打輸了?”

王年年連忙搖頭,“沒輸沒輸,他們投降了。是我失誤了,我回去以後再用繁體字重新抄一份。”

“勞煩好心人了。”白骨詭異心情失落地道。

想到今晚要熬夜查繁體字詞典,心情低落的王年年午餐又是隨便應付幾口,只要感覺肚子飽了,她抓起放在腳邊的半米長鎬刃,朝廢棄醫院走去。

這是她登島的第三天,每天老王夫婦都會給她發訊息,確認她是否還在喘氣。

而蒲月延三個字,無形之中變成他們家的一個禁忌詞。只要王年年沒有開口提到蒲月延的名字,他們夫妻倆堅決不提。

他們不想給王年年壓力,因為他們心底清楚,蒲月延的事情本不該由王年年承擔。

王年年肯到底他們隻身前往島上冒險,那是她孝順,不是她的義務。

這一天,王年年在白骨詭異與廢棄醫院之間來回折騰了三趟,天又黑了。

白骨詭異彷彿很怕王年年出事,天一黑,立馬為她開啟木牌的指引令。

白貓店主曾經說過,每扇門只能傳送一次,如果傳送過了,那扇門就會失效。

這次的傳送門距離白骨詭異不遠,在一座廢墟居民樓的二樓。明明二樓所有的城牆都塌了,唯獨這扇門完好無損的佇立著。

小紙人也想起一件事,“今天早上我特意看了一眼,昨晚的那扇傳送門用過一次後,便腐爛了。”

“如果這個小副本的傳送門全使用過,那主人……”小烏鴉不寒而慄地看著王年年一眼,“那別人有沒有可能發現貓爪印,使用這扇門躲進招財旅館裡?”

小紙人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索著,“我記得白貓店主說過,唯有持有招財旅館木牌的人才有用,對普通人可能沒用。就怕有人會使壞。”

“使壞?”小烏鴉歪著腦袋,“什麼意思?”

“就是把木門燒了,惡意損壞。”王年年說完,開啟門,抬腳走進裡面。

……

今天的章亦安很是煩惱,她跟昨天一樣繼續幫媽媽詭異找孩子,路過海灘時,茫茫白霧中亮起了一團火光。

當時她跟顏嘉致並不在意,只想著繞著火光,接著做任務。

因為他們清楚,有火,代表有人。

詭異非常怕火,或者對火非常敏感。

但只有低階詭異怕火,高階詭異看到火,會以為人類在挑釁它。

然就是這麼不走運,章萱彤蹲在不遠處的廢墟中解決內急,附近還有一名十分紳士的男性守著。他倆同時發現迎面走來的章亦安跟顏嘉致。

男子大聲喊道,“有人耶。”

聽到有人二字,圍在篝火邊的幾名男子也聞聲趕來。

“你們好……”他們七嘴八舌地問道,順道想找顏嘉致瞭解更多的情況。

因為這裡陰森森的,耳邊不時傳來陰涼的哭泣聲,惹得人渾身雞皮疙瘩。

顏嘉致皺著眉,還是把媽媽詭異委託任務的事情說了一遍。

一名男子聽完,直接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顏嘉致,“你們瘋了?居然敢接詭異的任務,就不怕死嗎?”

他們甚是反其道而行的勸顏嘉致跟章亦安二人不要想不開,與詭異接觸,等於與虎謀皮。

在他們看來,沒有一隻詭異是值得同情的。

沒錯,它們生前的遭遇是挺可憐的,但變成詭異就不值得同情跟可憐了。誰可憐它們,簡直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其實他們的思想,跟之前的顏嘉致並無二致。但他選擇相信章亦安的判斷。

至於他表哥雲欣會接詭異的任務,顏嘉致挺意外的。不過他表哥跟他不一樣,他會做出什麼離經叛道的事情都很正常。

“各位保重,告辭。”顏嘉致不欲與他們多說,只好提出告辭。

他們看顏嘉致心意已決,也不好多勸,且顏嘉致這麼有禮貌,他們也禮貌地點點頭,“年輕人保重。”

他們的聲音飽含意味深長,就像在看兩條年輕的生命作死消逝。

章萱彤終於解決完內急,趕緊跑出來,對著章亦安興奮地喊道,“姐姐。”

她心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章亦安總不能這樣不給她面子。

要知道她章萱彤乃是章家的小公主,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而她章亦安,就是個啃草根的命。

“你誰啊!”章亦安眉頭微皺著。看著章萱彤剛上完廁所不洗手,就往她這邊跑來,眼底全是嫌棄。

章萱彤奔跑的動作一頓,很是尷尬,“姐姐,你還在為之前的事情介懷嗎?我都原諒你了,你也別生氣。”

與章萱彤一起登島的男子們露出吃瓜的表情,看著章亦安身旁的顏嘉致,再看看章萱彤那張精緻如畫的臉,不施粉黛也美得像電影明星一樣。

他們的腦海中已經勾勒出一部八十集的,八點檔狗血偶像劇的劇情了。

他們不由得戴上有色眼鏡看著顏嘉致那張臉,真別說,這個小帥哥確實挺值得兩個女人為他搶得頭破血流的。

你看看,人家的臉是臉,身材是身材,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那樣好聽。

唯一的缺點,就是他們像女媧娘娘建模失敗的失敗品,破壞了整體觀感。

一名小哥偷偷湊到章萱彤耳邊,“你那個姐夫是不是喜歡你?不然他怎麼不敢看你,怕你姐姐吃醋。”

“不……”章萱彤正要矢口否認,想起之前她故意留懸念的惡趣味,這下誤會挺大的。

但她不能慫,將錯就錯,尷尬地垂下眼簾,“不要再說了,我怕再惹姐姐生氣。哥哥還沒找到,我不想再失去姐姐。儘管姐姐從小到大都討厭我,妒忌我獨佔父母的寵愛。”

她說著,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

不明真相的小哥莫名窩火,“那又不是你的錯。你想想,你生得這麼好看,任誰都會喜歡你的。是你姐姐太善妒了,她這樣的性格才有問題。”

小哥眼睛裡噼裡啪啦閃著火光,怒氣衝衝地指著章亦安。

顏嘉致第一時間就擋在章亦安面前,護著她。

小哥更加來勁了,“你裝什麼裝?章小姐都說了,你喜歡她。不如這樣,由我們這群哥哥做個裁判,你選擇跟誰在一起了。”

顏嘉致,章亦安,章萱彤三臉懵圈。

不是,大哥,你有毒吧!

顏嘉致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先生,你在說什麼?”

小哥指著身後臉紅得快滴出血的章萱彤,“人家姑娘說了,她們姐妹為了你吵架。不如這樣,你做個決定,選擇跟她在一起,還是跟她。”

小哥分別指著章萱彤跟顏嘉致身後的章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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