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年年又是對著螢幕豎起國際友好手勢。

“砰”地一聲巨響,鑲嵌在牆壁上的黑色小電視炸了。可能是不幸妹妹的火氣太大了,直接把小電視引爆。

王年年戴著耳塞沒有被嚇到。且她站的位置離電視機比較遠,沒有被四濺的螢幕玻璃碎片波及到。

小紙人扶額,“你能不能別再刺激它了?”

到底誰才是詭異?

“不能。不幸妹妹不是天生的惡種,但它的家人是。它會變成這樣,是它的家人跟周圍的環境導致的。”王年年說道。

“你怎麼知道?”小紙人好奇地看著王年年。

“或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王年年走向第一個房間。

“等等,我先進去裡面檢視。”小紙人說完,從房門底下的門縫鑽進去。

王年年站在外面等著,她的感知危險技能再次生效,有危險從她的腦袋上方靠近。

她身體下意識往旁邊一閃,躲了,但沒有躲過。

一根根黑色的髮絲從天花板垂墜下來,有的勒住王年年的脖子,有的纏住她的手腕,她手裡的棒球棍哐噹一聲掉在地上。

小紙人聽到聲響立即從門縫裡鑽出來,看到無數的長髮從天花板的牆壁長出來,垂至地板。

而王年年被勒住脖子,雙手也被頭髮纏住,往天花板的方向拖去。

“年年。”小紙人下意識地喊出聲,變出小紙刀飛到王年年身旁,砍斷纏繞住王年年手臂的頭髮。

只見王年年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咔嚓一聲點燃了從天花板垂墜下來的頭髮,燒掉纏住脖子跟手腕的頭髮,她從半空中掉下來。

怕被火焰波及到,小紙人趕緊撤離王年年身旁。

王年年離地最多半米高,下來後,身體平穩地落地。

她趕緊把身上破破爛爛的雨衣脫下來,甩在地上,狠狠地踩滅上面的火。

這件雨衣陪著她在苞米地拖行十幾米,早已破爛不堪了。

“沒事吧?”小紙人飛到王年年的面前,關切地問道。

“咳咳。”王年年輕咳兩聲,從容地拿出一件新的黑色雨衣套在身上,彎腰撿起地上的棒球棍,“沒事,別擔心。裡面是什麼情況?”

“裡面關著一名女生,她身上穿著高中制服。跟不幸妹妹掛在房間裡的高中制服一模一樣,那個人應該是給不幸妹妹寫‘道歉’信的人。”小紙人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王年年把手放在門鎖上,但門鎖住了,根本打不開。

牆上螢幕全碎的電視機傳來不幸妹妹幸災樂禍的笑聲,“想救她嗎?那你就去找鑰匙將這扇門開啟。不將所有關押這裡的人靈魂釋放出去,你永遠也出不去喲。哈哈……”

不幸妹妹壞笑著。

“多謝提示。”王年年道謝道,並用眼神向小紙人示意。

“你……”不幸妹妹氣得再次切斷訊號。它真被王年年氣昏頭了,才不小心將這麼重要的資訊說出來。

不過無所謂,真正危險的是那些藏有鑰匙的房間,它就不信王年年每次都能那樣幸運。

小紙人變出小紙刀將門鎖開啟,又飛回王年年的肩膀上,站好。

王年年用手裡的棒球棍將房間門頂開。

門內的女生蜷縮在牆角,見門開啟了,露出驚慌的眼神,用手臂微微擋住臉,等它慢慢看清外面的人,突然暴怒起來,眼神也變得無比兇狠。

它的眼仁消失,只剩下眼白,面板也變成橄欖色,手生出長長的指甲,朝門口的王年年撲來,邊吼道,“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如果不是你,我們也不會變成這樣。”

王年年揮舞著詭異棒球棍,幾下就把那隻女詭異打死。

破損的小電視又傳來聲音,“看到沒有,沒有人會感激你對他們的付出,他們恨你,他們討厭你,恨不得你趕緊去死。如果沒有你,他們就不會變成這樣……”

“不對,為什麼你能這麼快就找到鑰匙?”不幸妹妹終於意識到不合理的點。

“它到底在說誰?”王年年看著腳邊消失的女詭異,能量已經被她腳下的影子偷偷吸收了。

“也許在說肖海帆喜歡的女生,或者在說它自己吧。”小紙人知道,反正不是在指王年年就對了。

許是,王年年此時的一舉一動是這棟房子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所以它們透過王年年重新經歷了一遍。

第二間房間是找之前那間房間的鑰匙,所以王年年直接略過,來到第三間的門口,這間沒有門,又是廁所。

廁所的角落裡躺著一具乾癟的女屍,身上的衣服有點眼熟。

王年年一眼便認出來了,“那是方才那個女詭異的屍體。”

“看來整座古宅,除了你一個活人,就沒有其他活人了。”小紙人說道。

“這不是廢話。”王年年剛說完,感覺身後傳來一股粘稠的恨意,她立即轉身看去。

不幸妹妹拖著一隻兩米長的刀朝她走來,“賤女人,敢搶我的男人,你今天必須死。”

它說著,費力地提起兩米長的大刀往王年年這邊砍來。

小紙人連忙射出小紙刀,正中不幸妹妹的眼睛。

“啊,我的眼睛。你這個賤女人太卑鄙了,居然搞偷襲。”不幸妹妹吃痛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失去另一隻手幫忙扶著,那把兩米長的刀,刀尖落在地上。

“就是現在。”小紙人喊道。

王年年立即拿出斬鬼刀,啟動操控時間技能。

不幸妹妹所有的動作瞬間變慢,它一隻眼睛不停地滲出黑色的血液,它重新抓起兩米長的刀要揮向王年年。

王年年的身體就像一道虛影從它的眼尾掠過,眨眼間已經來到它的身後,並輕輕地在它耳邊開口道,“雷海鷗,安詳吧。”斬鬼刀捅進不幸妹妹的身體裡。

“啊……”不幸妹妹疼得慘叫著,化作一縷綠煙被斬鬼刀吸收。

“綠色的,四等惡鬼。難怪這麼難對付。”王年年很是驚訝,沒想到這座古宅一開始對付的第一隻詭異,是隻四等惡鬼,後面還有四隻,豈不是更難對付?

想想就頭疼。

五等厲鬼的小紙人落在王年年肩膀上,託著下巴打量著王年年的側臉,“王學妹,真令人意外啊!你的斬鬼刀居然還鑲嵌了技能。”

“這,你都看得出來?”王年年嘴角一抽,她怎麼把餘星辭這傢伙給忘了。

“我現在是五等厲鬼了,掌握了初級煉製詭器的技能。倒是你,分明是人類,為什麼也能煉製詭器?”小紙人疑惑極了,飛到王年年的面前,仔細打量著她,

“王學妹,別告訴我你已經死了。可你分明是活人,那種活人的氣息非常濃重,也不像借屍還魂的樣子。”

“詭異還能借屍還魂嗎?”王年年驚撥出聲,“那你豈不是能還陽?”

小紙人漂浮在半空中,伸手點了王年年的腦門一下,“想什麼呢?我如果還陽了,那具身體也不是原裝的,我殺人的罪孽全記在你頭上。那更不行。不過看你這樣子,你應該是人。”

“我不是人,那我能是什麼?”王年年抬手把毛手毛腳的小紙人揮開。

小紙人飛回王年年的肩頭上站好,扭捏地翻著自己的紙張手玩,“我擔心是我害死了你。當初是我沒有搞清楚情況,被無良記者不負責任的報道衝昏了頭,把你牽扯進來,還害得你被斬鬼刀的詭氣所汙染。我……真的很抱歉。”

王年年大度地擺擺手,“沒什麼,大概是我跟斬鬼刀,或者你之間的孽緣吧。還有,關於斬鬼刀的事情,是我不會告訴你的。你也休想打聽任何訊息。”

“好,我不打聽。只要是你不想讓我知道的,我都不會擅自打聽。是我虧欠你的。就算以後,我們成功解除冥婚了,我也會一直守護著你,與你的家人,直到你壽終正寢。我發誓!”小紙人抬起手掌發誓道。

“嗯,我相信你。”王年年跟餘星辭相處這麼長時間,對它的人……不對,鬼品,還是印象挺不錯的。

小紙人在聽到王年年相信自己的話,竟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腦袋扭到一邊去。它分明是詭異附身在小紙人身上,不會臉紅也不會有心跳。

但它這一刻卻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就連它活著的時候,心臟也沒有這般鮮活地跳動過。它活著的時候,生活如一潭死水,望也望不到盡頭。

對了,這種古怪的感覺,跟上次的夢境一模一樣。

身為詭異它是不會做夢的,在眉村的那個古怪夢境,是它死後第一次做夢。

在小紙人想東想西的期間,王年年已經走到剛才關押女詭異的房間。

這間房間很是破敗,發黃牆紙斑駁剝落,蜘蛛網上掛著灰,裡面連一點像樣的傢俱都沒有,就一床破草蓆。

王年年用手裡的棒球棍把破草蓆撥開,底下一點線索也沒有。

她轉身想走出房間,眼角餘光掃到之前女詭異蜷縮的角落裡,有幾行字。

王年年立即拿出打火機點燃,微弱的火光輕柔地拂在牆面上,照出牆角下方的幾行歪歪扭扭的字型。

【瘋了,xxx一家全是變態。她把我們騙到她家裡來,就是想看我們互相殘殺。

肖海帆死了,是兼愛殺的。xxx氣得想弄死兼愛,但xxx的家人覺得兼愛跟他們是同一類,所以當晚他們邀請兼愛一起享用豐盛的晚餐。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兼愛瘋了,發了瘋的在走廊裡鬼吼鬼叫。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但我知道,我已經回不去了。】

“這裡塗黑的地方應該是指雷海鷗。看來,被關押在這座古宅慘死的詭異不止一個。這也解釋了,那隻女詭異看到你時,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小紙人說道。

從房間出來,王年年在上鎖的鐵絲網門前停下,小紙人變出小紙刀,將鐵絲網門上的鎖解開。

推開門後,拐角處只有一條向下延伸的樓梯。王年年順著樓梯下去,看著眼前殘破不堪的景象,呼吸一窒。

眼前的走廊破了一個巨大的窟窿,目測兩米左右,貼著牆根的位置還有幾處突出的鋼筋混泥土可以站腳。

稍微不慎掉下去的話,下面是一根根長好幾米的尖銳鋼釘,感受萬箭穿心的痛苦死法。

鑲嵌在牆壁上的黑色小電視亮了,除了已經被殺死的不幸妹妹,詭異一家全員到齊。

它們看著闖關成功順利下來的王年年,開心地為其鼓掌。

“這位勇敢的冒險者,沒想到你竟然能闖到這一關。”黃瓜媽媽欣賞地打量著王年年。

“咳咳。”炸毛倭瓜奶奶輕咳兩聲提醒道,“你女兒被她殺死了。”

“什麼!你居然敢殺了我女兒。”黃瓜媽媽瞬間暴跳如雷,臉幾乎要擠在螢幕上。

小電視發出滋滋的紫色火花,隱隱有要爆炸的趨勢。

炸毛倭瓜奶奶跟三角飯糰爸爸合力才能按住暴走的黃瓜媽媽。

螢幕裡只剩下站在椅子上整理西裝領帶的短腿哥哥,它眨了眨自己本就很小的眼睛,“這位小姐,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有沒有興趣跟我交往一下?”

“沒有。”王年年斬釘截鐵地拒絕道。

短腿哥哥當即破防,一下子跳起來,兩隻小短腿還在空中劃了幾下,才落在椅子上,“你,死,定,了。”

它一字一字地念道。

王年年冷笑,撿起地上的磚頭,掂量了幾下,直接砸進小電視的螢幕裡。

“廢話真多。這家人怎麼回事,老是喜歡裝神弄鬼的,有意思嗎?”本來困在這裡就很煩,還要聽這家人講一堆無用的廢話,王年年的心情更加煩躁了。

小紙人飛到那個窟窿的邊沿,往下看去,“看來只能去找塊木板過來,用木板橫在中間過去。”

“不用。”王年年收起棒球棍,背部貼著牆壁,腳踩在牆根與窟窿邊沿凹凸不平的混泥土鋼筋上,使用影子二重身技能,將貼著牆壁的背部跟手心緊緊地粘在牆壁上。

“太危險了。還是去找木板過來。”小紙人站在王年年的肩膀上,看著下方是一根根尖銳發鏽的鋼釘,它比王年年還要緊張。

“不用……”王年年話沒說完,右腳剛踩在突出的混泥土上,那處沒有鋼筋支撐了,直接碎了。

王年年的腳一輕,差點失重。好在影子二重身將她的背部與左手掌心牢牢的粘在牆壁上,才沒有掉下去。

小紙人感覺自己的呼吸差點停了,不對,它本來就沒有呼吸,“要不,我把你拎過去吧。”

“不用。如果我滑下去了,你再把我拎過去。你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待在我身邊,一直貼身保護著我。我必須學會自立,不依靠任何人。就算是詭異也不行。”王年年態度堅毅,腳又往前伸一點,踩在一根光滑的鋼筋上,只是兩腳之間的跨度有點大。

“好吧。”小紙人繞到王年年的脖子後面,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衣領,隨時做好拉她起飛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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