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雅禮私立高中14
“謝我做什麼？”王年年假裝沒有聽懂鄭半雪話裡的意思，“不打攪你們休息了，我們走了。”
見王年年跟紀清熙走到門邊，鄭半雪忙開口道，“我沒有要趕你們走的意思，大家都是同學，不介意的話就一起留在這裡比較安全。我不是擔心你的意思，大家都是同學應該的。”
她就像在自我說服一樣，說服自己接受王年年的好意，並向王年年展示自己的好意。
王年年已經把手放在門邊上，很是意外地回頭打量著鄭半雪，把後者看得差點炸毛時，才慢悠悠地開口，“這是我跟清熙在一樓找到的資料。”
她說著，從書包裡抽出昨天收集到的資料遞給鄭半雪。
一目十行瀏覽完手裡的資料，鄭半雪不解地抬頭，“這些能有什麼用？不是我故意打擊你們，光憑這幾張廢紙能有什麼用？”
“誰說沒用的？可以用來擦屁股。”王年年無比認真地道。
鄭半雪呼吸一窒，臉肉眼可見地漲紅起來，“王年年，我是認真的。”她幾乎是用吼的。
“我也是認真的。”王年年一臉的無辜。
鄭半雪氣得鼻翼用力翕動，毫不留情的把那七八張厚道的資料拍回王年年手裡，“不好笑，還你。”
從女廁出來，紀清熙不解地看著王年年，“這些資料，真的只是收集來擦屁股的？”
“？”王年年滿臉全是問號，“我騙鄭同學的，不管我說什麼他們都不會信的，不如順著她們的話說。多說無益，眼見為實。要不你留在這裡等我回來？”
“怎麼？嫌棄我是累贅，會拖累你了。”紀清熙有些氣鼓鼓地質問道。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王年年深吸一口氣，“走吧。”
“嗯。”紀清熙滿意地點頭，立即跟上王年年的腳步。
她們往二樓走去，經過昨天被扯住腳的樓梯轉角時，紀清熙還是有點緊張，不敢回頭看。但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虛驚一場。
二樓所有房間的門都沒有被開啟，她們只能在走廊的櫃子裡尋找鑰匙。
找到第一把鑰匙，她們先把一間教室的門開啟，再接著找第二把。
紀清熙覺得很是麻煩，“不如我們分開找吧。碰到保安詭異還能一人引走保安詭異的注意力，幫另外一人爭取更多的時間尋找鑰匙。”
看著王年年嘴唇微張，她接著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有沒有發現，反正我是明顯的感受到了，自從被困在這個詭異的裡世界，我身體各方面的素質比以前好了不僅一星半點。跑得比以前更快，聽力變好，就連夜盲的困擾也改善了很多。”
“原來這不是我的錯覺，連你也……”王年年十分吃驚地道。
“所以你要相信我，我也能保護你。”紀清熙一挑眉，拍了拍王年年的肩膀，“放心，我不會走太遠。”
她倆分工把走廊能翻的櫃子全部翻完後，才進到教室裡接著找。
可只有兩個人的進度還是太慢了，光二樓就有十來間的教室，還有音樂教室、舞蹈教室、圖書室、跟教師辦公室。
期間她們還要躲避保安詭異的追捕，及教室裡莫名冒出來嚇人的鬼影。好在那些鬼影只喜歡嚇唬人，嚇完得逞就開心的消失。
紀清熙開啟一間教室的抽屜，一隻詭異蜷縮在方方正正的小抽屜裡。
它猛然冒出的腦袋，四肢奮力地掙扎想出來，嘴角邊溢位古怪的笑聲。
把紀清熙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緊緊地抿住唇，避免自己發出尖叫聲引來保安詭異。
王年年走過來，把腿軟的紀清熙從地上扶起來，“可以嘛，都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紀清熙拍著自己的胸口，“任誰被保安詭異多追幾次都能吃進教訓。也不知道今天怎麼了，保安詭異一直在二樓巡邏。”往事不願多提，那是她汗與淚的悲慘過往。
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抽屜，裡面的詭異嚇完人便消失了。王年年拿出兩個飯糰，一個遞給紀清熙，“休息一下，再接著找。”
“好。”紀清熙一屁股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用嘴撕開飯糰的外包裝，剛咬下一口差點就被王年年的話噎死。
“昨晚試膽大會的考試，是我用收集到的全部紙條殺死平老師的。”
“……”食物猛地卡在喉管處，紀清熙不停地用手拍著自己的心口，王年年把最後的一點水遞過來，紀清熙嘴裡的飯糰才順著水一起嚥進肚子裡，她大口深呼吸著，“你想噎死我是不？”
王年年隨身攜帶的最後一點水徹底喝完了。
“抱歉抱歉。”王年年一臉歉意的幫紀清熙拍著背部順氣。
“年年，你真是太厲害了，這都能被你發現。”紀清熙毫不吝嗇自己對王年年的崇拜，“看來我們收集到這些資料還是有用的，全部拍在詭異臉上，燒死它們……”
眼看著紀清熙越說越激動，王年年忙阻止，“沒用的，這些資料對這裡的詭異沒用。不過我們應該能根據收集到的資料，找到出去的辦法。”
她把昨晚的經歷說了一遍，紀清熙才熄了把資料拍在詭異臉上的想法，不過她也重新燃起了希望。
填飽肚子接著找鑰匙跟線索，直到紅月出來，她們總算把二樓所有教室的門開啟，不包含音樂教室、舞蹈教室、圖書室跟教師辦公室的門。
“叮”
保安詭異拿著搖鈴的聲音徹響走廊，分不清到底是在一樓還是二樓。
“呼，太會藏了。”王年年從一幅畫後面摳出一把鑰匙，“這應該是三樓的鑰匙。”
“在搖鈴了，快走。”紀清熙聽到搖鈴聲，拉著剛把畫歸位的王年年往門外跑。
她們一路從二樓的樓梯下來，保安詭異手持搖鈴走在她們前面的走廊。
紀清熙的第一反應就是拉著王年年轉身往後跑，繞了一圈衝進教室。
鄭半雪看著風風火火跑進教室，又接著往桌位跑的二人，臉上的表情震驚極了，“你倆還真的去二樓找資料，找到什麼了？”
紀清熙在自己的桌位坐下，擺擺手，聲音很是無奈，“還是那樣，幾張廢紙。”
“……”鄭半雪很是無語地抽了抽嘴角，想說點什麼，又不知該說什麼好。
副班長聞言，側目地看過來。
紀清熙張嘴準備解釋，卻見窗外的走廊走過一名挺著大肚腩的中年男子，走起路來東倒西歪，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他不是那天早上出車禍的酒駕司機嗎？他怎麼也死了？”鄭半雪小聲地震驚道。
這是他們待在裡世界的第三天，所有人不光體質明顯提升，就連五感也變得靈敏，再細小的聲音都能聽見。
原本他們班至少有四分之三的學生都佩戴眼鏡，如今一個個都把形同累贅的眼鏡摘下。
“我聽說他是酒駕，出事後救護車的電話沒有打通，錯過最佳搶救時間人沒了。”
“喝酒，還酒駕，這得多想不開啊！”另一名同學嘖嘖道。
滿臉通紅的酒鬼詭異顫顫巍巍的終於走進教室內，它手肘曲折靠在講臺上，一開口便打了個酒嗝，“各位同學晚上好，嗝……我是你們新來的老師。我連我為什麼要給你們上課都是懵的，嗝……總之這節課就教我最擅長的科目，開車。”
臨時趕鴨子上架當老師的酒鬼老師，對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
王年年直接舉手了。
“這位同學一看就是那種上課認真聽講的好學生。有什麼問題請說。”酒鬼詭異又打了一聲嗝，對王年年同學的印象分不錯。
王年年站起身，班裡的同學也跟著看過來，內心瘋狂腹誹，老師你喝醉了，難怪連眼神也不好使。
她是我們班的刺頭。
“老師，我們這裡沒有車，您要如何教我們開車？”王年年問道。
酒鬼詭異示意王年年坐下，才開懷笑道，“自然是我隨便教，你們隨便聽，能學多少算你們的。與我何干！嗝。”
“……”眾人露出震驚的表情。
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但阿西吧已經在嘴邊了。
果然是他們想太多，他們不該對新來的詭異老師抱有太多的奢望。
就像酒鬼詭異說的那樣，它講的課枯燥無比，想到哪講到哪。
聽得王年年哈欠連連，直接趴在課堂上睡著了。其他人看王年年睡著後沒有事，才敢跟著趴在桌子上補眠。
這節課不知道上了多久，新來的酒鬼老師把全班的學生都講睡著了，除了舒朵兒瞪大雙眼，一臉的生無可戀望著它。
好不容易等酒鬼老師終於想起還有下課一詞，舒朵兒滿臉興奮地剛站起身，剛露出尖銳的獠牙準備飽餐一頓……
“哐當”
走廊裡傳來金屬材質的棒球棍在地面拖行的聲音。
紅月消失，害怕閃電光芒的舒朵兒下意識地用手擋住眼睛，也化作一團黑霧不見了。
聽到哐當聲，班裡不少人瞬間驚醒過來，不由得後怕的搖醒身邊的人。
紀清熙回身，看著又在做噩夢準備憋死自己的王年年，她用力地搖她。
王年年好不容易從噩夢中脫離出來，剛睜開迷離的雙眼，腦部缺氧大口地深呼吸著，一片空白的她，看著紀清熙把她的揹包背在自己身上，不由分說拉著她就往門外跑。
王年年任由她拉著，慢慢找回一絲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