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班找到的資料,其中一張很有意思,是封情書。寫信人的名字用黑色的筆塗鴉劃掉了,用打火機照也看不清名字。

找完二班,王年年等人接著進到三班內。

有些教室的門鎖開啟了,還有部分教室的鑰匙沒有找到。根據之前的規律,那些暫時沒有找到的鑰匙,一定在某間教室的角落裡。

五個人找線索的速度果然很快,估摸兩個小時左右,就把三樓所有教室探索完,唯獨那間電腦室的密碼沒有線索。

紀清熙看著手裡的鑰匙,“這把鑰匙該不會是一樓那個上鎖櫃子的鑰匙吧?”

二樓圖書室,音樂教室,舞蹈教室,跟教師辦公室的鎖,與三樓電腦室一樣都是密碼鎖。

“可能是開三樓走廊那個鎖住的抽屜鑰匙,我記得那個櫃子也需要密碼。”王年年猜測道。

眾人覺得有道理,推門來到走廊,走到那處唯一上鎖的抽屜。

王年年拿出鑰匙,紀清熙她們幾人忍不住吞嚥了下口水,期待能開啟任一間教室的鑰匙,又害怕得到的線索會像一隻無形的手,將她們推向無際的深淵。

目前她們得到的資料奇怪,還無法拼湊出一張完整的脈絡線索,就導致她們很煩。

更多的是,一堆七零八碎的檔案,例如某某塗黑名字的同學參加市級青少年杯芭蕾舞比賽榮獲冠軍為我校爭光,還有學校的雜物室架子塌了暫時關閉維修公告,及某些同學的手撕日記等。

其中有張手撕日記引發王年年的強烈關注,儘管找到那張手撕日記的田徑隊女生很是嗤之以鼻,拿到手差點扔了。就這?也能當線索。

王年年看到,立即撿起來。

上面是一個女生的獨白日記。她說參加青少年杯芭蕾舞比賽的女生家裡是做奶牛養殖農場的,她一定是每天喝牛奶用牛奶泡澡,難怪面板那麼白腿那麼長,以後她也要天天喝牛奶,努力變成膚白貌美的大長腿美女。

難怪田徑隊女生會如此不屑,因為她覺得小麥色肌膚才是永遠的神,她最瞧不起那些白白嫩嫩又文文弱弱的女生。但現在……王年年跟紀清熙除外。

鑰匙插進鑰匙孔裡順利扭開,櫃子彈出,裡面安安靜靜躺著一張經過反覆摺疊的發黃紙。

王年年拿出紙張,對著她們說道,“進教室看,走廊裡不安全。順道從手裡現有的資料,研究出電腦室的密碼。”

鄭半雪她們深有同感地點頭。她們也覺得走廊不安全,保安詭異在走廊來回巡邏,每次碰到都是一場拉鋸戰。

她們幾人在課桌後面的地板上坐下,王年年拿出她們之前找到的資料,一一鋪在地板上,點亮打火機照明。

紀清熙懷著忐忑的心情,慢慢展開那張反覆摺疊起來的紙張,這張紙張明顯比地上那幾張舊且發黃,邊沿有被燃燒過的痕跡。

【訃告:經警方調查,我校一名高三(3)班學生於xx13年11月14日在教學樓內意外身亡。請各位同學不要以訛傳訛,造謠學校鬧鬼了。我校已與該名學生家長達成雙方諒解,我方也會給予學生家屬精神上的補償。今天下午三點於學校禮堂為xxx舉辦告別儀式,想參加告別儀式的同學請在……】

紀清熙唸完紙張上的內容,忽然想起一件事,“我想起來了,我小時候聽同學講過雅禮高中鬧鬼的事件,好像死了好幾個學生,導致學校迫於輿論的壓力經營不下去,倒閉了。”

“班長,你這句話什麼意思?幾個,到底是多少個?”徐同學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了,挨著田徑隊女生更近點。

儘管田徑隊女生兇巴巴的,但關鍵時刻她跟王年年一樣可靠。

紀清熙攤手,“我哪裡知道。雅禮高中是十年前拆除的,我當時才幾歲,哪記得那麼多。”

鄭半雪指著紙張上面的班級號碼,“這就是我們班被扯入這個裡世界的原因嗎?”

“或許吧。我還有一個發現。”王年年拿出一張紙條,是一頁手撕日記,“這頁日記的主人寫道,她同時給四個班的男生寫情書,署名是她最討厭的XXX同學,期待明天能看她的笑話。因為那個女生很煩,那麼醜還模仿她的穿搭,害得她被同學嘲笑。”

“兩張紙條上的XXX是不是同一個人?她們都是高三三班的學生。”徐同學好奇地問道。

“我感覺不像,你看日期。”王年年指著日記上面的日期,是在11月14號之後。

她又拿出四張情書,分別是從二班,六班,十班,跟十一班找到的。

“電腦教室的門鎖密碼是4個數字,大膽推測密碼可能是2601。”王年年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去試試看。估摸著,紅月又要出來了。”田徑隊女生是行動派的,不等王年年她們撿完地上的資料,便獨自一人拉開門衝出去。

“她也太虎了吧。”徐同學邊撿地上的資料,很是羨慕田徑隊女生的勇氣。她到現在還不敢獨自行動,需要人陪著。

等她們四人走到電腦室門口,田徑隊女生已經解開密碼鎖了,“果然是那組密碼。”

“你怎麼還傻站在門口不進去?”鄭半雪看著臉色不太好的田徑隊女生問道。

田徑隊女生一反常態地搖頭,小聲地說道,“裡面有‘人’,我不敢。”

“人?裡面怎麼會有人,你眼花了吧?”鄭半雪狐疑地看著田徑隊女生。

“是真的!我騙你們做什麼?”田徑隊女生極力反駁,“我剛剛把門拉開一條縫,確定裡面是真有人。咱們是同學,我騙你們做什麼?”

“你們讓開,讓我先進去。”王年年已經猜到裡面的人是誰了。

“王同學你不怕嗎?”田徑隊女生髮自靈魂深處地問道。

“怕。”王年年是真的怕,“不過比起那個,我更想活著。”

田徑隊女生讓開位置,眼神卻無比堅定地看著王年年,“我陪你一起進去。”

“我也是。”紀清熙跟鄭半雪積極影響。

徐同學也深吸一口氣最後開口,但聲音像蚊子一樣細小,“我也是。”

“那好,我們一起進去。共進退!”王年年握拳,滿臉的認真。

鄭半雪跟徐同學抽了抽嘴角,一個是氣氛到了突然熱血加入,一個是迫不得已加入的。誰知王年年竟如此不客氣,連後路都給堵死了。

王年年帶頭,推開門走了進去。後面的四人儘管臉上非常害怕,但還是硬著頭皮跟進來了。

說好了共進退,她們便不會出爾反爾拋下王年年。

電腦室的正中央站著一名身穿工裝褲的微胖中年男子,他滿臉胡茬頭髮凌亂雜亂無章,看起來邋里邋遢。

微胖中年男子看著她們幾人一起進來,眼底頗有幾分意外,還含帶著沒有攻擊性的溫柔笑意。

溫柔二字在田徑隊女生腦海中閃過,她渾身寒毛不由得一顫,鼓足勇氣問道,“你是誰?誰人是鬼?”

微胖中年男子與對面的五名女生視線一致地掃向自己的腿,他再次抬起頭時,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我不是人,也不是鬼。不過我們有緣會再見面的……我希望你們有那個機會能再見到我。”

他說完便原地消失了。

“他這話什麼意思?他這……還不是鬼嗎?”看著微胖中年男子突然消失,鄭半雪頭皮都麻了,愣了老半天才說出口。

沒有人能回答鄭半雪的問題,唯獨紀清熙古怪地盯著王年年的側顏看,把後者看得背過身去,主動轉移話題,

“既然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傢伙走了,咱們也繼續找線索吧。”

“嗯,好。”田徑隊女生是一根筋的,很快就被王年年牽著鼻子走了,其他人自然也慢慢冷靜下來,跟著尋找更多有用的線索。

教室裡有臺電腦的螢幕是亮的,王年年順著亮光來到那臺老式大屁股的電腦螢幕前。

這間教室的電腦全是那種老式電腦,主機風扇聲很大,呼嚕呼嚕地轉著。

跟王年年一樣被螢幕光線吸引來還有鄭半雪,她目光緊緊盯著上面紅色加粗的歪斜字型,那字型就像手寫的,還在不停地滲出血來。

“你們一個都別想走!”當鄭半雪念出螢幕裡面的字,電腦螢幕的底座突然滲出血來,溢位桌面滴在地板上。

鄭半雪身體下意識地往後退,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唇,才沒有叫出聲來。

注意到鄭半雪的臉色不對勁,王年年快步走到她身邊,搖晃著她的肩膀,“快醒醒,你看到的全是幻象。”

紀清熙,田徑隊女生,徐同學聞聲趕了過來,看著剛恢復理智的鄭半雪,好奇地問道,“鄭同學,你還好嗎?”

“我……”鄭半雪定了定神重新看向那張桌子,聲音一頓,“你為什麼沒有中幻象?”她這句話是問王年年的。

王年年聳肩,“估計是你太害怕了,才著了詭異的道。”

“是嗎?”鄭半雪內心存疑卻沒有多問,避開讓她心生恐懼的電腦,接著去附近找線索。

王年年對著電腦研究了半天,旁邊的滑鼠形同虛設根本無法移動,她拿起滑鼠,又拿起滑鼠墊,在滑鼠墊的背面發現一組數字,這也太草率了吧?

輕輕鬆鬆就拿到圖書室門鎖的密碼。

這組數字是五個數,圖書室的密碼鎖也是五個數,毋庸置疑是圖書室的密碼。

徐同學也有新的發現,亢奮地拿著一張4A紙揮舞著,想大聲呼喊,生怕引來保安詭異,聲音極為剋制地小聲開口,“你們看,我好像找到舞蹈室的密碼了……仔細一看,好像什麼都沒有寫。”

她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失落,就連聲音也沒有之前的生機勃勃。

“我也好像找到圖書室的密碼了。”王年年記下那串密碼,抬腳走向徐同學所在的位置。

徐同學把手裡的紙張遞給王年年,就著王年年手裡打火機光線看上面的內容。

【xx13年11月24日,星期一,天氣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前天傍晚我獨自一人在舞蹈教室練舞到很晚,肚子有點不舒服中途去了躺廁所,回來發現xxx就著我喝過的吸管吸裡面的牛奶殘渣。這一幕狠狠把我噁心到了。她平常模仿我的穿搭配飾就算了,居然連我喝過的東西也……

所以我給舞蹈室設定了密碼。可我不知道那天xxx把又自己關在舞蹈教室的櫃子裡偷窺我,我練完舞直接回家,門上鎖。接下來的兩天正好是假日,xxx就這樣活活餓死在舞蹈教室裡,她臨死前穿著我的芭蕾舞衣舞鞋,活脫脫就像我的影子……】

“這人是變態吧!”徐同學光想象那一幕就感到毛骨悚然。

王年年點頭。

“看完這張紙條,我想起還有一張紙條上的內容跟這個有關。”徐同學手上還有幾張還未來得及看的紙條,她抽出其中一張遞給王年年。

王年年把那張紙條拿過來,覆蓋在上一張日記上面,也是一張從日記本上撕下來的日記。

【xxx太噁心了,她就像xxx的影子,不管xxx做什麼她都要模仿。聽說有人看到xxx在舞蹈教室模仿xxx跳舞,也不想想她那滑稽的長相,哪能跟校花xxx比。我都可以想象那一幕有多麼滑稽辣眼睛。】

“看來傳說是真的,這所學校至少死了四個人。”王年年篤定道。

“四……四個人?你如何判斷出來的?”鄭半雪找了一圈回來,聽到這句話嚇得魂差點飛了,與徐同學抱作一團。

“已知被困在這所學校的人有保安詭異,不是上吊死的上吊詭異,還有這兩個女孩。”王年年舉起手裡的一張紙條跟一張手撕日記。

“那個跳芭蕾舞的女生也死了?”徐同學的腦袋直接炸了。

“嗯。”王年年點頭,“你們注意過沒有,那些死者的名字都是塗鴉的,活著的人名字沒有被塗鴉。”

“對喲,我到現在才發現。不能再繼續往下想了,太可怕了。”徐同學瘋狂地搖頭,剋制自己不要再想下去,越想越害怕怎麼辦。

“找到了。”田徑隊女生突然驚呼一聲。

室內四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過來,她猛然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壓低聲線,“你們快過來,我發現了一樣突破性的道具。”

王年年等人圍過去,看著田徑隊女生手裡的CD光碟,陷入了沉思。

“這有什麼用?該不會還要找到播放光碟的dvd機。”徐同學問道。

“總之,這是階段性的新突破……”

不等田徑隊女生把話說完,連成線的紅色光影從窗外斜照進來,慢慢移動,電腦教室一半浸染在紅光裡,一半處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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