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百科?那是什麼?”

“就跟某度一樣,對著詭異一掃,就知道那隻詭異是什麼等級,偽等級又是多少。”說話的人驕傲地介紹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與其殺死等級恐怖如斯的詭異,咱們還不如合力殺了那兩個女人。她們死後的怨念,我們眾人公攤下來,又能對我們造成多少傷害。就跟灑灑水似的。”

“他說得對。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因為殺死一個人發瘋的。要殺死很多很多個人才會發瘋,那是上癮。”那些人看向韓靜竹的眼神更加令人不適了。

“你們呢?還要繼續護著這個女人到什麼時候?不然我們連你們所有人一起殺。我們這麼多人,公攤下來的怨念又能有多少。”

臥槽!鄔高興忍不住吐槽,公攤概念算是被你們玩明白了,是不?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氣了。”韓靜竹是真的生氣了,拿出自己的詭器長木弓。

那個拿著詭異手機的人照了下韓靜竹手裡的那把詭器,驚撥出聲,“是c等級的詭器。各位,殺了那個女人,我們還能白撿到一把c等級的詭器。誰撿到,算誰的。”

那些人揮舞著詭器或武器朝護在韓靜竹身邊的人砍去。

鍾牧野與他的隊員雖然是特種兵出身,所有人擠在一團難免施展不開拳腳。

一名男隊友的手臂被詭器砍傷,沒有實體的詭器穿過他的手臂,他的那條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乾水分,乾癟成一塊沉甸甸的臘肉。

“你們別太過分!”看著隊友受傷,鄔高興怒不可遏地爆發出叫聲。

砍傷該名男隊友的人一開始有點驚慌,但在鄔高興的咆哮聲中,他臉上的表情逐漸呈現癲狂狀,“是你們要保護那個女人的。我們只是想活命,為了一條命,跟將近百人的性命相比,那只是一條命而已。”

“一條命而已。”那名手臂萎縮成一團的男隊友,也被他們神奇言論震驚了。

如果人連最基本的道德都沒有,那他還是人嗎?

只有在畜生的世界才沒有道德。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人有道德。

“是嗎?”韓靜竹冷笑出聲,抬起手臂拉開長木弓透明的弓弦,一根泛著藍色光芒的木箭出現在長木弓上。

“韓小姐。”鍾牧野想出聲阻止,然韓靜竹已經鬆手了,射出藍色幽光木箭,射中那名打殘男隊友手臂的男人。

“啊!”那名男人痛苦地慘叫出聲,他手裡的詭器消失,整條手臂像那名男隊友的半截手臂一樣,迅速乾癟下來,變成一坨乾巴萎縮僵硬的陳年老臘肉。

“你們還有誰敢靠近一步?他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我可以不用殺人,就能讓你們以這副模樣痛苦的活下去。”韓靜竹拿著長木弓威脅道。

那些人面面相覷,臉上明顯流露出恐懼與為難。

“各位,這個女人說的話根本不足為懼。如果不殺死她,我們也會死。可怕的是,我們連死後能不能變成詭異都是未知的。”有人大聲喊道。

兩方再次打起來。

玫瑰王子站在後方欣賞著,感覺這樣確實比自己親手收拾這群人類有意思多了。

突然它藍色的眸子一轉,才發現不知何時王年年那個女人已經逃出宴會廳了。

那又如何,外面可比裡面危機四伏多了。

佈滿荊棘的玫瑰花叢,流動的血霧。

……

上次跟玫瑰王子一戰,王年年的劍術明顯精進了很多,且有影子二重身悄悄鎖住那些人的動作。

她在前面開路,所有試圖殺她的人都被她砸斷手臂,或砸斷大腿。

那些人抱著自己的乾癟手臂或大腿躺在地上。

王家姐弟被逼到玫瑰花叢的邊沿,那些追上來的人不由得冷笑。

“再退一步,你們可就死了。你倆死後的怨氣,想找我們報復,都找不到。哈哈……”說話的那人忍不住幸災樂禍地大笑出聲。

如果王年年死了,他們活下去的任務指標就完成了一半。

“怎麼辦?”蒲月延低聲問道。

王年年扭頭往身後看去,把手裡的棒球棍塞進空間運動揹包。

看到王年年的舉動,其中一人垂涎地說道,“你們看那個女人,身上的寶貝可不少。殺了她,一定能爆出很多好裝備。她的詭器,她的空間揹包。”

其中一人嘴角抽搐,怎麼感覺這話有點違和,像在打遊戲一樣。但那些擁有詭器的人死後,他們身上的詭器確實會掉落。

這樣說,還真一點毛病都沒有。

那些人看向王年年的眼神更加熾熱,多麼肥美的一隻小羔羊。

他們抬起腳一步一步地朝王家姐弟走去,蒲月延想接著後退,但身後是佈滿荊棘危機四伏的玫瑰花叢。

這些玫瑰花叢看著人畜無害,實則一旦靠近,就會被它們伸出的藤蔓抓住,或者猛然刺出地面的荊棘串成烤肉串。

附近就有很多具誤入玫瑰花叢慘死的屍體。

他們的死相很慘,血流乾,那附近綻放的玫瑰更加嬌豔欲滴,還有幾滴鮮紅的血液掛在玫瑰花瓣上。

王年年收起棒球棍,手裡憑空出現一把不到半米長的鎬刃,然鎬刃猛地伸長成一把兩米高的黑色死神鐮刀。

她揮舞著鐮刀,把擋在面前的玫瑰花叢削出一段平坦的路,王年年對蒲月延聲音淡漠地道,“趕緊跟上。那群人徹底瘋了。”

“嗯。”蒲月延跟在王年年的身後走,手裡緊緊握著七十五公分長的撬棍。誰敢靠近一步,他就削了他們的手臂或大腿。

身後的那些人看著王年年手裡那把黑乎乎能伸長縮小的鎬刃,“這是什麼詭器,也太神奇了?”

“不管它是什麼詭器,很快就是我的了。”說話的那個人興奮地沿著王年年割開的道路跑去。

“什麼你的?分明是我的詭器。”越來越多人朝著王年年剛劈開的路湧去。

不會兒時間,餐廳裡面的人也聽說了,另一個被玫瑰王子宣判死刑的女人,手裡有一把會伸長縮小的死神鐮刀。

“死神鐮刀!咱們也去看看。”

“那有什麼。咱們這裡有長木弓,跟詭器手槍,這可是遠端詭器。區區一把近戰詭器,能有啥特別的。”另一人說道。

原本想去看熱鬧的人一聽,覺得很有道理。長木弓跟手槍的誘惑力,豈是區區的近戰詭器能比擬的。

“啊!”如殺豬般的悽慘叫聲接連響起,餐廳內的眾人扭頭看去。

只見濃濃的血霧中,好幾個人站在玫瑰花叢中,被一條條帶著尖銳荊棘的藤蔓纏住,凸起的荊棘刺入他們的肌膚裡。

刺入他們肌膚的綠色藤蔓,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紅色,開出一朵朵嬌豔無比的玫瑰花。

在玫瑰花叢的外圍,一名男子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自己剛認識的路人朋友,“王觀察,你死得好慘!雖然你又蠢又笨還肥頭大耳沒腦筋,但你真的死得好慘……”

該男子跟王觀察一樣都是沒有詭器的普通人,但他不像王觀察那樣蠢,容易激動上腦沒有思考能力,別人說啥就是啥的蠢貨。

看著王觀察醜得奇奇怪怪的臉嘴唇微張,瞪著一雙不大的小眼睛,死不瞑目地站在玫瑰花叢中。

他的身上爬滿玫瑰花藤,尖銳的荊棘刺進他的每一寸肌膚。他的死,沃肥了附近很多朵玫瑰花。

血色的霧氣輕輕飄來,感覺空氣中的血腥之氣更加濃郁了。

這一幕雖然驚悚可怖,卻莫名的唯美,宛如大師出手的油畫神作。

在那名呆住的男子身後,一個人撿起地上不知是誰遺失的木棍,一棍子敲在那名男人的後腦勺上。

男子身體不受控重重地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看著拿木棍偷襲他的陌生男人,“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打我?”

“你我是無冤無仇,但我莫名就是想殺人。”那名陌生男人獰笑著,手裡拿著木棍又重重朝地上男人的身上砸去,他接著說道,“如果要問原因的話,那就是老子看你不爽。”

地上男人的慘叫聲漸漸變得微弱,無法動彈。

附近的人驚恐地看著莫名殺人的男人,“他為什麼要殺人?”一名女生戰戰兢兢地問道。

“寶貝,你問這個問題不覺得可笑嗎?我們要殺的那兩個女人是人,你就不是人嗎?”男人“咔嚓”一聲,一手扭斷依偎在自己懷裡的女友脖子。

明明他的聲音是那麼溫柔正常,但做出來的事情卻令人髮指,脊骨發涼。

在場的人就像王年年說的那樣徹底瘋了,他們開始互相殘殺,無差別的傷害目光所及的每一人。就連躺在地上無法回擊的人,也被他們殘忍殺害。

“狂歡派對正式開始!哈哈……”玫瑰王子攤開手臂,仰著腦袋放聲大笑,它的聲音是那麼癲狂……

“咳咳……”不過很快它就被自己的血嗆到了,黑色的血不停從鼻子流出,就連嘴裡也不停地咳出黑色的血。

玫瑰王子一身狼狽地望向門外,氣到手抖地喊道,“本王要殺了你。”它的身體化作黑色玫瑰花瓣,原地消失。

“糟了!它要去找小星妹妹他們了。我得趕緊發訊息通知他們。”鄔高興看著玫瑰王子消失了,趕緊拿出詭異手機發訊息。

“嗯,你快點發訊息告訴他們。這些人我來解決。”韓靜竹拉開長木弓,一箭射廢一個人的手臂或腳,反正誰都別想靠近這裡一步。

那些人已經魔怔了,雙眼像著魔般的紅色,看到人就撲上去一頓砍。

原來玫瑰王子想開的宴會,是這樣的。

……

王年年揮舞著死神鐮刀在前面開路,那些追上來的人,但凡稍微慢了一步,就會被快速生長的藤蔓纏住吸乾血,或者穿出地面的荊棘串成烤肉串,放幹血。

前面是茫茫一片的血霧,還有望不到盡頭的玫瑰花海,蒲月延神情緊繃地盯著身後,看著最後一名追著他們姐弟二人的傢伙,被突起的一根荊棘串成兩米多高的烤肉串。

被荊棘刺穿身體的那一刻,男人或多或少是有心理準備的。身邊的人一個接連一個被玫瑰花叢殺死,他追趕著王家姐弟的腳步,拜託他倆慢點,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

可之前犯下的錯誤已經無法彌補了,不管他怎麼求爺爺告姥姥甚至發狠下毒咒,王家姐弟都不肯停下,拼了命在前面跑。

他雙眼通紅,口腔裡全是甜腥味,抬起手臂想詛咒王家姐弟,卻一個字也發不出,雙眼徹底閉上。

看著那個人的遭遇,迷失在玫瑰花海中的蒲月延越發驚慌,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要跟王年年同進退,共生死。

“這邊。”王年年還在前面開路,她的聲音喚醒了蒲月延的理智,後者收回目光抬腳跟上。

茫茫淡粉色的霧氣中,有一縷白色的月光穿過層層霧氣斜照在王年年的腳邊。

王年年用手裡的鐮刀劈開擋路的玫瑰花叢,同時也劈散了濃郁的粉色霧氣。

在粉色霧氣圍繞的中間,有一個環形區域沒有受到霧氣覆蓋,如水的月光流淌下來。

王家姐弟趁著霧氣還未攏上,趕緊走進這片未被粉色霧氣籠罩住的區域。

在他們進來之前,就有一名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站在這兒,望著小雛菊花叢中的一口棺材。

聽到聲音,戴著金絲眼鏡的俊美男人回頭看來,“尊敬的vvip客戶,咱們終於又見面了。”

王年年呼吸一窒,震驚地指著男人的臉,“裡世界管理員!”

男人一甩飄逸的額前劉海,朝王年年拋個眉眼。

小紙人氣鼓鼓地雙手叉腰站在王年年的肩膀上,“學妹一點都不喜歡這種輕浮的男人。”

王年年抿了抿唇,捂著自己撲通撲通跳的心臟。

小紙人跟蒲月延同時訝異地看向王年年,不會吧!

後者深吸一口氣,“好險,差點吐了。你比玫瑰王子油膩多了。”

管理員抽了抽嘴角,神情黯淡地道,“那我下次儘量小清新點。免得把我們小店的至尊vip客戶嚇跑。”他說完原地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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緑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