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延退出帖子,替這群無腦跟風的人感到惋惜。才怪,活該!

他繼續點開跟貓貓島相關的帖子,他們都在曬島上的風景,曬逛過的每一家店鋪,拉麵店,包子鋪,詭器燈店,建材店,招財溫泉旅館。

起初看各個貼主曬風景的時候,還有人在玩梗。

二樓:【我被玫瑰莊園酒店拉黑了,等同被貓貓島拉黑。】

路人回覆二樓:【同上,打卡。】

路人二回復二樓:【同上,打卡+1。】

接著樓主曬出拉麵店,包子鋪,他們在裡面吃拉麵跟包子時拍的照片。

六樓:【好吃嗎?\流口水錶情包】

樓主回覆六樓:【白菜豬肉餡包子好吃,餡料很足。一口咬下去有肉有菜有湯汁,皮很薄糯糯的,美味得直衝天靈蓋。還有奶黃包,豆沙包,蔬菜包,醬肉包等。拉麵也超級美味,肉很多,蓋得滿滿像小山,我吃撐了。】

七樓:【有點眼紅,但我不妒忌。我還擔心裡面肉有問題,是什麼來路不明的……】

路人回覆七樓:【倔強的打卡。】

樓主繼續曬出她逛詭器燈具的店鋪,還有短影片,演示收起詭器燈具跟變出詭器燈具的影片。

十一樓:【我承認,我徹底破防了。親愛的樓主,能不能幫忙代購?】

不少人跟著留言請求幫忙代購,還有人沒有去過貓貓島,只是不捨花兩千冥鈔買張貓貓島的門票,且黃牛價格炒得老高,一張五千冥鈔都有人爭搶著要。

與之相比,代購詭器燈具應該較為便宜。

隨後樓主的打卡地點是招財溫泉旅館,前三家店都開在碼頭上來的第一條街道上。

樓主:【這是我花了一百冥鈔跟銀漸層小姐姐的合照。\照片。

不過招財溫泉旅館的價格很貴,普通房間住一晚兩千冥鈔,貴點的房間五千冥鈔。但銀漸層小姐姐說,辦理入住以後,旅館裡面的溫泉可以隨便泡。普通房間的客人泡公共浴池,豪華間有私人浴池。

我沒有那麼多冥鈔,只是排隊跟銀漸層小姐姐拍完照便出來了。】

十五樓:【貓貓也太可愛了,想擼。】

路人回覆十五樓:【它是詭異,你瘋了吧?】

“合照?姐,你看這個。”蒲月延並不知曉合影一事,把手裡的詭異手機遞給王年年看。

王年年看著合照確實是銀漸層沒錯,但樓主為保護隱私,把自己的臉遮住了。她收回視線,“算了,這件事不用管。它們也不算胡亂收費。再說了,我拿銀漸層的照片作為宣傳海報,也沒有經過它同意。”

心虛的王年年心想,就當做給自己員工賺外快的福利。

而別人在她的地盤上做生意,不收點保護費過路費背景費空氣費怎麼行。

蒲月延還是有點擔心,“如果銀漸層吸收了那些冥鈔的能量,等級提升了,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王年年轉頭看向蒲月延,瞬間明白弟弟在為自己擔憂,“放心吧。就算它們現在沒有冥鈔,未來貓貓島賺錢了,它們的手上也會有冥鈔。不過,詭異最講信用了,只要它們魂魄一天不散,就得永遠為我打工。”

“嘶。”蒲月延倒抽一口涼氣。

王年年坐在地上,背靠著床的邊沿,“等你死後記得籤份合同幫我免費打工。”

“你真是狠起來,連親弟弟都不放過。”蒲月延想起他在夢境裡世界做的那個夢。

王年年不停揮霍的家產,他勤勤懇懇努力工作也跟不上她揮霍的速度。終於有一天他們家被王年年揮霍破產了,看著蜷縮在橋洞下可憐兮兮哭哭啼啼的姐姐,蒲月延猛地站起,他決定答應富婆的包養要求。

原來那個夢是預知夢,他這輩子不管生與死都要為王年年工作賺錢。

王年年抬手在蒲月延面前晃了晃,吐槽道,“就這點心理承受能力。你看學長,它已經早早跟我簽好合同,我活著,它幫我賺冥鈔,就算我死了,它也要賺冥鈔養我。”

“嗯嗯嗯。”小紙人拼命地點頭,“是我自願籤的,沒有被逼迫的意思。”

蒲月延愣愣地回過神來,差點脫口而出說他要籤。但他及時抵住舌頭,沒有將衝動的話說出口。

蒲月延背過身去,伸出手指輕輕戳了小紙人的肩膀,“學長,你真是自願,沒有被脅迫?如果是的話,你就眨眨眼。”

沉默了一會兒蒲月延才想起,“我忘了,你沒有眼睛。”

……

接下來幾天,關於貓貓島的話題在詭異論壇熱度居高不下。只要跟貓貓島有關的,就能引起很多人跟帖關注。

那些跟風闖玫瑰莊園酒店被拉黑者悔不當初,但他們把苗頭轉向引領出這股風氣的的詭異短影片博主,也就是幾天前釋出那則帖子的樓主。

一夕之間那名詭異博主的粉絲剩下個位數,露過臉的他也淪為過街老鼠,不少人留言要打他。

小廖靈魂完全修復了,也記起在貓貓島療養期間,鄔高興跟另一名隊友騙他喊爸爸跟叔叔的事情。

這天泡完溫泉,小廖慢慢地睜開眼睛,眼底的清澈蠢萌消失,變成一隻猶如隱匿在黑暗中的豹子,冰冷而陰厲。

他聲音不緊不慢地開口,“誰是我爸爸?”

“我。”鄔高興與對面的隊友對視一眼,直接爆發出笑聲。

小廖唇角微微勾起,猛地出手扣住鄔高興與那名隊友的後腦勺按進溫泉水了。

鄔高興跟那名隊友拼命掙扎,好不容易掙開小廖孔武有力的粗糙手掌,趴著溫泉池的邊沿用力咳嗽著。

“看你們下次還敢不敢胡鬧!”小廖得意地冷哼一聲。

“小廖。”聽到小廖如此正常的說話,鄔高興跟那名隊友同時撲向他。

小廖措手不及地慘叫,“別過來,要是現在有人進來,會誤會……”

他話音沒有說完,就見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裹著白色浴巾,掀開簾子走進來,看著他們三人的舉止,欲言又止地腳往後退一步,“不好意思打攪了,我待會再來。”

“不。”小廖伸出爾康手,撕心裂肺。

鄔高興跟隊友抱著恢復理智的小廖,完全沉浸在開心的喜悅裡。

從公共浴池出來,鄔高興連忙發訊息給鍾牧野,蒲月延,告知他們小廖終於清醒過來了。

……

蒲月延收到訊息時,他們姐弟倆剛好走出南興基地大門。

放眼望去滾滾黃沙衝上天,把五米開外的視野全擋住了,王年年身上的米色風衣被風吹得鼓鼓的。

蒲月延戴著防風鏡,檢視詭異手機上的資訊,“小廖的靈魂完全修復了,還回憶起他是誰了。”

“嗯。”王年年點頭絲毫不意外,“魏逸之他們有說他們什麼時候到?”

“他說在早上九點在基地門口碰面。該不會是他們提前到了,等不及走了?”蒲月延問道。

同樣戴著防風眼鏡的王年年挑眉看他,“你說呢?”

蒲月延連忙搖頭,“不像那個小少爺的風格,再等等吧。”

就這樣,他們姐弟一等就是半小時,王年年終於忍無可忍想進去拎人時,魏家小少爺魏逸之終於帶著十幾人浩浩蕩蕩走出基地門。

魏逸之還跟一名身高腿長的御姐小姐姐抱在一起,媚眼如絲紅唇如勾。

看得王家姐弟眉毛挑了挑。

“不是,魏不……”蒲月延差點當著人家兒子的面,喊出人家父親的姓名來,王年年連忙抬手放在他肩膀上打住。

“既然人都到齊了,出發吧。”王年年聲音淡淡地開口,拽著自家弟弟的衣領走到前面。

身後那群人明顯以魏逸之為伍,看著王家姐弟稚嫩白皙的臉龐,不住打量著。

“哥們,那對姐弟跟我們對比起來,他們看起來更像是需要保護的。你確定?”一名男子看起來比魏逸之還高的男人說道。

魏逸之這小身板在他身邊,看起來又矮又柴,顯得文弱不堪,好似風一吹就颳走了。

“那是我父親幫我找的。你如果不想跟著,大不了另尋高就。”魏逸之有些惱怒地開口。

蒲月延偷偷回頭看了眼那些人,“感覺有點奇怪,那些人看著不像一夥的。”

身後那群人走著走著分作兩撥,魏逸之那邊七八人,那名男人身邊跟著四五人。

王年年搖頭,心底升起一股疑惑很快壓下了。

“姐,咱們就兩個人,能保護他們那麼多人嗎?”蒲月延有些擔心,蹙起好看的眉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想啥呢。”王年年抬手拍了蒲月延腦袋一下,“咱倆要保護的,只有魏逸之一人。”

“啊?”蒲月延懵了。

走出基地五百米的距離,頭頂的滾滾黃沙突然散去,露出大太陽,沙子吸收太陽的熱氣,周圍的空氣又幹又熱。

“怎麼回事,現在不是十一月份,怎麼還有這麼大的太陽?熱死老子了。”魏逸之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饒是如此說著,他絲毫沒有要鬆開懷裡美人的意思。

一旁黑衣黑褲的高大男人冷眼斜過去,“熱的話就鬆開。抱那麼緊,不是更熱。”他冷笑譏諷道。

“徐方,你別太過分。你以前也是老子身邊的一條狗。”魏逸之氣到口不擇言。

“你……”徐方一把揪住魏逸之的衣領,將他雙腳提溜出地面。

狗腿一號連忙勸道,“別吵了,大家都是同學,別這樣。”

狗腿二號也幫腔,“是啊。徐方,你也知道魏少就這性子。你倆也別吵架了。”

方才依偎在魏逸之懷裡的長腿美女雙手環在身前,心情不錯地看熱鬧,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停下來看熱鬧的王家姐弟,蒲月延臉上的表情很是迷茫,“怎麼就打起來了?”

狗頭一號聽到聲音,朝王家姐弟招手,“你們別光顧看熱鬧,也過來幫忙。”

蒲月延指著自己的臉,“過去幫忙打架嗎?那是另外的價格。”

狗腿子們差點跌倒,這人怎麼這樣,字字不離錢。

徐方丟開魏逸之,後者直接滾落在鬆散的沙地上,很是狼狽。

魏逸之在狗腿子的攙扶下站起來,俊秀的臉上很是不服。

據說魏逸之的母親生得極美,難怪能讓魏不凡不顧幾十年的夫妻情分,堅持要跟前妻離婚,不惜割捨大半的財產給前妻。魏逸之的好容貌遺傳自他母親。

狗腿子們兩邊都得罪不起,不停地賠著笑臉。

“這裡距離基地已經夠遠了,可以叫來黃泉路公交車了沒?”魏逸之大少爺已經不想走了。

徐方再次出言冷諷,“膽子可真小。難怪詭異降臨後,你不是整天躲在家裡,就是蜷縮在基地裡不敢出來。所以才不知曉,黃泉路公交車不敢在大太陽的天氣出來。”

“你……你別太囂張。你也不是啥好人,如果我說出來對誰都沒有好處。”魏逸之紅著眼,拉住徐方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小聲說道。大不了大家一起魚死網破。

徐方眼眶一震,這次他沒有在出聲譏諷魏逸之了。

距離太遠,王年年跟蒲月延沒有聽到魏逸之跟徐方說的話。

“前面有座破敗的小區,不如我們先到那裡休息一下。”其中一人提議道,為了緩和尷尬,不少人跟著附和。

看著那座有些熟悉的破舊小區,王家姐弟想起前段時間他們差點在這裡慘遭搶劫,也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樣了。

他們姐弟沒有說什麼,跟著那群人往半倒塌的小區走去。

剛走進小區裡面,感覺身後的太陽消失了,烏雲悄悄地籠罩在破敗小區的上方。

魏逸之抬頭往天上看去,興奮道,“太陽消失了,是不是可以叫來黃泉路公交車了?”

“你是不是蠢?”徐方沒忍住再次譏諷他,“黃泉路公交車是紙糊的,怕水。先找間不漏雨的屋子躲起來。”

魏逸之這次來不及反擊他,見所有人都在努力尋找可以躲雨的屋子。

他們所有人剛進到屋子裡,身後密集的雨點便下來了。

“姐,你有沒有淋溼?”蒲月延關切地詢問道。

王年年搖頭,小紙人的腦袋從王年年口袋伸出來,它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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