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紙人拿出詭異手機朝著曲合咔嚓一照,淡定地說道,“不是詭異。”

蒲月延莫名地看向小紙人,後者解釋道,“我看他一直慫恿你們內鬥,還以為他是詭異。他是第一個上到二樓的嗎?”

蒲月延小聲地問,“你又盯著我姐看了?”

然後蒲月延驚恐地看到小紙人雙頰浮現出兩抹明顯的紅暈,小紙人拼命扇著,“要你管。學妹是我的契約主人,我盲目崇拜她不行嗎?”

聽著小紙人如此傲嬌的聲音,蒲月延抓了抓腦袋迴歸正題,“好像是,他好像是第一個上樓的。”

小紙人微點腦袋,“我會注意他的。別的你不用管,專心照顧好自己就行。”

“好。”小紙人的話彷彿為蒲月延注入了強心劑,令他感到無比安心。

“那個把妹妹帶在身邊的男人,他身上的能量特正。詭異降臨後,還有靈嬰自願加入他們家,表示他們全家都是積極向上的好人。”小紙人解釋道。

“靈嬰,還真是神奇。”蒲月延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只覺得無比的新奇。

“那靈嬰有什麼特殊之處?”蒲月延想了想好奇地問道。

小紙人想了想,“脫胎在正能量的家庭,那個嬰靈自帶祝福的正面能力之氣,普通詭異不敢近身,怕被它身上的正氣衝到。不過靈嬰不好驅使,他們往往孩子氣更重,需要耐心哄的。”

“那靈嬰出生後呢?”蒲月延又問道。

“那種祝福之力就會消失。但詭異降臨後投胎的孩子,不一定跟她一樣都是來報恩的,也有的是來尋仇的。所以切莫想要走這種歪魔邪道的路。”小紙人提醒道。

蒲月延老臉一紅,“我只是好奇。”

“哦。”小紙人淡淡地回道。

去敲門的那個人,抬手輕輕敲了下安保室的門,“您好,我們是來報到的新人。”

這時一陣颶風從身後刮來,撞開了保安室的門。

敲門的男人被風吹得撞到身後的牆壁上,雙眼眯得睜不開。

等風停了,曲合帶著眾人走到敲門男子身邊,“你受傷沒有?”

“我沒事。”敲門男人很是感動,然後惡狠狠地瞪了眼蒲月延。

蒲月延心底默默地翻白眼。

“那我們進去看看。”曲合抬腳第一個走進去。

所有人見有曲合帶頭,他們的內心感到無比安全,立即跟上。

保安室內有三排辦公桌,每排有四張桌子,燈光昏暗,四面牆密密麻麻全是監控錄影螢幕。房間內折射的幽藍色光線,就是從牆面上的螢幕投射下來的。

此時保安室內就站著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身穿淡藍色的短袖安保上衣,搭配墨藍色的褲子。

他慢慢地轉過身來,蒲月延只聽耳邊咔嚓一聲,又是小紙人拿出詭異手機朝那名男子拍照,得出結論,“是詭異,等級還不低,是四等惡鬼。”

蒲月延好想問,你的詭異手機哪來的,他姐也沒有跟他說,她的小紙人有詭異手機。

“你們都是公司新錄取的新人?”男人聲音低沉、氣場十足地問道。

“是。”眾人回答得稀稀疏疏底氣不足,唯獨蒲月延跟曲合回答得特別中氣十足。

他倆還鬱悶地看了彼此一眼。

男人搖了搖頭,“公司怎麼招你們這群弱雞進來?一個個看起來弱不禁風,風一吹就倒的模樣,如何當公司的螺絲釘。要知道每一家公司最不可或缺的存在,就是小小的一枚螺絲釘,如果沒有勤勤懇懇隨叫隨到的螺絲釘,哪有豪斯韋芝這麼一家偉大的公司存在。”

在男人發表高談闊論期間,小紙人的視線掃過牆上的每一面螢幕,“學妹沒有在監控裡面。看來學妹所到的樓層,在更高的安保級別裡。”

曲合也好奇地瞟了牆上的螢幕一眼,看到位於四樓的於文賓跟蕭沫沫。他倆與其他兩名男人站成一排,垂眸聆聽上司發言,就跟他目前的處境是一樣的。

“羨慕嗎?”保安小隊長問道。

“啊!”曲合驚愕地轉頭看向保安小隊長。

“他們全是光鮮靚麗的上層人士,而我們是公司最不起眼的底層人。他們只要努努力,也許能爬到更高樓層,成為頂層人。而我們再怎麼努力,也不過是他們眼中卑賤骯髒、可有無無的底層老鼠。”保安小隊長看向螢幕的目光充滿了羨慕與嚮往。

“那我們永遠也無法爬上去嗎?”曲合好奇地問道。他不甘願就這樣止步這裡,他想要活著出去。

“是有……”保安隊長剛脫口而出兩個字,立馬猙獰地閉上嘴,“你休想套我的話。反正咱們是無法翻身的,老鼠就是老鼠。”

在場的幾人臉色無比蒼白,彷彿看不到希望一樣。

保安隊長再次開口,“也不知道公司到底怎麼安排的,我向上層提交,說我們這裡只缺一個人。那你們就公平競爭吧。”

“什麼?”其中一名男子表示想昏倒。競爭哪有公平可言。

曲合舉起手臂,“我有一名隊友在五樓,兩名隊友在四樓,就是他們兩個。我也需要跟他們公平競爭嗎?”

“呵。”保安隊長冷笑道,“如果你的後臺真這麼硬,那你慢慢等他們來撈你吧。我們二樓自有二樓的規矩。”

曲合的臉色頓時灰白。他心底很清楚,他們不會來撈他的。

他轉頭看向蒲月延,“你們姐弟關係很好吧。”

“幹你屁事!”蒲月延翻了個大白眼,走到馬淡竹身旁站好,用馬淡竹的身體擋住曲合的視線。

曲合垂在手臂兩側的拳頭緊緊握住。

方才狠狠得罪了蒲月延的人,也意識到自己犯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保安隊長默默觀察著一切,就喜歡看著他們內鬥起來,“接下來兩人一組,待會會有正式員工帶領你們做實習工作。實習期為一天,由帶領你們的師傅為你們進行評分,評分高者錄用。錄取失敗者,想必你們也知道會是什麼懲罰。”

眾人梗著脖子,只覺得這個保安隊長的眼神太不友好了。

“那實習期的工資怎麼算?”急著為自家妹妹賺奶粉錢的馬淡竹舉手問道。

保安隊長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淡淡地開口,“實習生沒有工資。”

“啥……”所有人都傻眼,差點破口大罵,真不愧是該死的吸血資本家。

蒲月延心想,這家公司可比他姐姐良心多了。

“現在,你們可以自由選擇合作的同伴了。但要記住,在場所有人都是你們的競爭對手,只有一個人能爭取到正式員工的名額。”保安隊長笑著提醒道。

眾人剛燃起的熱血又撲滅了。

方才試圖道德綁架蒲月延跟馬淡竹的三人,可不敢找這兩人組隊,大概是心虛,害怕他倆記仇報復他們。

“曲先生,我們合作吧。”他們三人同時開口,說完都警惕地看著對方。

反正在他們三個心底,曲合是那種為人正派的正人君子,這一路來還不夠明顯嗎?也就那個姓何的小子,不識好歹罷了。

“你們同時邀請我,讓我感到受寵若驚,同時也感謝你們的信任。”曲合滴水不漏地說道。

馬淡竹主動湊到蒲月延身邊,不好意思地說道,“何先生,我妹妹說你的靈魂很乾淨,讓我跟你組隊。”

“好。幫我向你妹妹道聲謝。”蒲月延不好意思地笑道,沒想到他居然被誇了。

小紙人瞟了馬淡竹一眼,“小孩子最是乾淨純粹,他們不會撒謊的。”

有小紙人這句話,蒲月延就放心了。

蒲月延看向猶如花孔雀施展社交魅力的曲合,後者似乎也發現蒲月延跟馬淡竹看過來的目光,他向身旁的三人說了句稍等一下,便朝他們二人這邊走來。

“何先生,方才真的很抱歉。”曲合道歉道。

“曲先生,你向他道歉做什麼,你又沒有做錯什麼。”身後的三人為曲合打抱不平道。

馬淡竹也摸了摸腦袋,“曲先生,你跟何先生之前有誤會嗎?”

“沒關係,我原諒你了。”蒲月延十分坦然地接受了曲合的道歉。

“……”曲合張了張嘴,莫名地抬頭看著蒲月延,眨了眨有點短路的眼睛。你小子好樣的!

直接坐實了,曲合曾經做了對不起蒲月延的事情。

曲合表示我人都麻了,啥解釋都費勁。

“那個……謝謝。”曲合沉默了老半天,為了早點揭過這個問題,只剩乾巴巴的這兩個字。

他轉頭期待地看著馬淡竹,“馬先生,你能跟我組隊嗎?”

“啊!”輪到身後拍馬屁的三人組傻眼了。

馬淡竹搖頭,“我已經跟何先生約好組隊了。不好意思。”他婉拒道。

每當曲合靠近他,他的妹妹就會發出嚶嚶的委屈哭聲。看來是真的很討厭曲合這個人。

曲合臉色一青,但很快恢復淡定,掛上如沐春風的笑意,“好的,沒關係。”他回到三人組身邊,與他們商議組隊的事情。

不會兒帶他們實習的正式安保隊員工陸續出現了,挑選走他們各自想帶實習生。

最後一名進來的安保隊員,看著最後的二人臉上的表情一僵。

蒲月延小聲地問小紙人,“它能看到你嗎?”

“不能。它是看到那個渾身充滿正能量的靈嬰。”小紙人噗嗤笑著。

“那個靈嬰真的如此厲害嗎?”蒲月延很是不解。

“說厲害也很厲害,說不厲害,確實沒啥可畏懼的。”小紙人攤手。

蒲月延都聽迷茫了。

“咳咳。”短暫的沉默過後,安保隊員對著他倆說道。

安保隊長也說道,“趕緊去吧。跟著你們的師傅好好學習。”

蒲月延從安保隊長的聲音裡,聽出幾分難掩的激動。

安保隊員臉一黑,默默地在前面走著,蒲月延跟馬淡竹立即跟上。

安保隊員邊走邊介紹道,“我們安保隊的員工是公司裡最不可或缺一根螺絲釘,哪裡有需要就有我們的存在。關燈,打掃衛生,修理電燈泡,換保險絲,修門,修馬桶堵塞,就連修電腦、修印表機,也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修理馬桶堵塞,我能理解。修電腦跟修印表機,我不會。”馬淡竹很是無奈,我們大學沒有教。

“很簡單的。”保安隊員繼續說道,“上面那群人太笨了,連電腦都懶得開機,每次都打電話叫我們修。還有印表機,有時忘記插電線,或者墨盒沒了,紙張用完或卡住了,都要打電話叫我們。”

想起自己的工作,就因為他們低賤,所以上面那群人一丁點小事就要對他們吆五喝六的。

“走到。三樓有名四樓的員工被困在廁所裡,我們要去解救他。”安保正式隊員說道。

他帶著蒲月延跟馬淡竹走到電梯門前,用他掛在胸前的工作牌刷開電梯門。

“有件事你們必須牢記。”他說道,“工作牌很重要,上班期間如果遇到高層巡邏,而你胸前恰好沒有掛工作牌,那你……”

後面的話不用說完,蒲月延跟馬淡竹也心知肚明。

“所以你倆要緊跟著我。”保安隊友說完抬腳走進電梯裡,蒲月延跟馬淡竹趕緊跟上。

……

“你還想往哪裡逃?”一道幽幽的聲音從禿頭男的頭頂上方傳來,本來沒有毛髮覆蓋的頭皮就很涼,現在直接凍住了。

禿頭男被逼至死路,摸著身後的石灰牆,一屁股跌坐地上,“求您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他流下無比悔恨的淚水。

“貓追老鼠的遊戲結束了。”化作詭異的楊軒從天花板上方啪嗒掉下來,一口吞下禿頭的腦袋,細細咀嚼著,果然跟職業套裝裙女詭異說的那樣,好難吃。

快速吞嚥下去以後,楊軒吐了下舌頭差點吐了。它感覺自己要吃壞肚子了。

“蹬蹬”細跟高跟鞋的聲音在狹小漆黑的走廊迴盪著。

一眨眼的功夫,那聲音便從楊軒身後傳來。

它一回頭,就看到職業套裝裙女詭異的腦袋又劈開了,“你吃飽了,輪到我享用了。哈哈……”

張開的腦袋一口吞下楊軒的身體,走廊裡迴盪著女詭異陰森至極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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