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餘星辭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了,“我今晚還要出車,不然業績不達標要給黃泉路公交車公司賠錢,下個月的業績還要加倍。”

“什麼公司這麼坑,還要員工自己倒貼錢上班。”蒲月延氣憤不已,最氣的還是他們不能接著看直播,“我們看了這麼長時間的直播,要不要發訊息告訴雲先生他們我們的分析跟發現?”

他與雲欣臭味相投,不希望自己的好友在校園異聞裡世界出意外了。

從章亦安,顏嘉致,雲欣三人目前為止的表現,都是可圈可點的,默契配合的程度,及各自靈活的走位作戰能力,形成天然的互補。

但他們這一趟是帶人進入裡世界的,那個女生嬌滴滴的,還哇啦哇啦亂叫淨添堵。光是看那個畫面,蒲月延火氣就噌噌地上漲。

期間他好幾次表示,他絕對不會妥協同意基地的塞人行為。

王年年搖頭,“你要如何向雲先生解釋詭異直播的時間。”

蒲月延臉上的神情一怔,“確實解釋不清,我還是別說了。”

“下車吧。”王年年站起身,拿起雙肩揹包背在肩上。

王家姐弟從黃泉路公交車下來,身後的黃泉路公交車一頭扎進橘黃色的沙塵暴裡,揚長而去。

蒲月延眯起雙眼,朝黃泉路公交車離去的方向看去,再也看不到黃泉路公交車了,才收起目光,“走吧,趁著還沒天黑趕緊回到基地,不然今晚要留宿在外面了。”

“嗯。”王年年點頭,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這裡是一處看著廢棄荒涼許久的小區,大部分的牆壁倒塌,黃沙倒灌進危樓內。

實則該小區是一年前剛建好的,很多住戶入住不到半年詭異末日便來臨了,小區也在短短半年時間就變成這副淒涼的模樣。

“站住!”一道低沉的男聲喊住王家姐弟的背影。

陸陸續續有人從小區還算完整的建築樓走出來,呈半包圍,將王家姐弟圍起來。那些人男女老少各個年齡階層都有,上至六七十歲,下有七八歲的小孩。

“你們想做什麼?”蒲月延低聲問道,沒想到這棟已成危樓的小區還有人住。

“我們剛看到你們從那輛黃泉路公交車下來。沒別的意思,二位乘坐黃泉路公交車到此,也把髒東西帶到這裡來,收點去汙染費。你們意下如何?”出聲的那名男子語氣謙虛地說道。

“你人還怪好的。搶劫就搶劫,還非得文縐縐的強詞奪理說去汙染的費用。”蒲月延有被氣笑。

“畢竟這樣說比較文雅。我們也不是真心想搶,如果不是日子過不下去,我們也不會淪落至此。”那人無比幽怨地嘆聲氣。

“但南興基地就在附近,你們明明可以去投靠南興基地。”蒲月延很是不解,這裡距離南興基地不過幾百米遠,慢點走半小時就能到,如果沒有沙塵暴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

“你懂些什麼?投靠南興基地要上交物資,沒有上交物資的,要幹各種髒活累活。基地還存在各種捧高踩低的亂象,我們就是從南興基地逃出來的……”男子說著,視線往王年年的臉上留連去,“看你們生得還挺不錯的,不如留下來,我們一起互幫互助怎麼樣?”

“不好意思,沒有興趣。”蒲月延直接拒絕道。

“那我們只好動手了。”男子說著眼神一兇,手裡出現一把鏽跡斑斑的砍刀。

周圍的人也紛紛亮出自己的武器。

他們看王家姐弟年紀輕輕,且詭異降臨後殺人會遭到精神反噬,殺人的成分變高,很少人敢再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奪取他人的性命。除了那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所以他們覺得自己人多勢眾,老弱婦孺皆有,有些同情心氾濫的直接投降。而且真動手打起來,只要不傷及己方要害,也足夠這對姐弟吃一壺的。

王年年從自己身前的運動挎包裡抽出棒球棍,蒲月延也拿出一把撬棍。

周圍人看向他們姐弟二人的眼神越發炙熱。

“詭器!他們有詭器耶。”

“廢話,他們身上有詭器不是很正常嗎?他們都從黃泉路公交車下來了。”

“聽著!只要你們將詭器留下來,我們就能饒你們一命。”其中一人出聲道。

“等等,冥鈔跟食物也要留下來。”另一人補充道。

為首的男子點頭,“是的。二位也看到,你們就兩個人,我有二三十人,你們要如何跟我們硬碰硬。不如乖乖的把詭器、冥鈔,跟食物都留下來。否則……”

“休怪我們不客氣了。”男子附近的人默契的附聲道。

很顯然這夥人已經形成規模的產業鏈,專挑落單人下手。如果對方失手打死他們其中一人,那也沒關係,他們人多,趁亂逃跑就行。反正遭到精神反噬的又不是他們。

“太卑鄙了。”蒲月延也覺得他們的行為很是無恥。

王年年眼睛餘光瞥見一個人從她的身側悄悄靠近,眼神裡盡是貪婪之色,伸手準備搶奪王年年手裡的詭器棒球棍。

在對方手即將碰到棒球棍時,王年年快準狠地揮舞著棒球棍朝男子的手臂砍去,只聽“咔嚓”一聲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男子慘叫一聲,臉上的血色盡失,沒想到這個看著手無縛雞之力、身材瘦弱的女生該如此歹毒。

雙方的戰鬥一觸即發,那些人藉著人多勢眾的優勢及沙塵暴煙霧瀰漫的掩護,採取車輪戰的偷襲行動。偷襲一下,不管有沒有得逞就往後撤,從不戀戰,還專挑王家姐弟看不到的位置下黑手。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王年年的肩膀上站立著一隻小烏鴉。

小烏鴉眼觀八方,利用敏銳的洞察能力及聽力,及時提醒王家姐弟有人試圖從背後偷襲他們。

幾分鐘以後,王家姐弟藉著沙塵暴的掩護逃出這裡,地面一片哀嚎。

為首的男子小跑到之前混戰的位置,看著一地的傷員,王家姐弟早已不見了。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你們什麼時候把人放跑了?”為首男子不敢置信地問道。

躺在地上的眾人面面相覷,“我們也不知道。那兩個人太能打了,先是卸掉小陳的下巴,然後卸掉小王的手臂……”

為首的男子聽著那些亂七八糟的彙報只覺得心煩意亂。

之前那些遭到他們洗劫的人,或多或少會同情心氾濫的同情他們,分給他們部分食物跟水。可這兩個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連老人跟小孩都敢下黑手。

幾名婦人抱著小孩抽抽噎噎地哭著,惹得那名男子心底更加煩躁,“別吵了,都煩死了,一直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

“早知道就不該聽你的離開南興基地,現在回不去了。”一名母親哭著罵道。

“是你們自己願意跟來的,又不是我強迫你們。”男子大聲反駁道。他心底承認,是他給他們畫大餅,讓他們跟著自己離開的。

一開始他只是想威脅南興基地,誰讓他們給的食物太少,分配的水也勉強只夠解渴,還讓他們幹各種最髒最累的活。分明是南興基地分配不均導致的民怨。

可基地的高層非但沒有自審,還同意他們離開。一時之間他們負氣離開,其實內心深處還是想要得到挽留。

……

王家姐弟逃出來後,接著往南興基地的方向走去。

“姐,其實他們還挺可憐的,有老人跟小孩。”想起那些人衣衫襤褸瘦得皮包骨頭的模樣,蒲月延淺淺地升起同情心。

“南興基地就在附近了,他們不去投靠基地,反而幹起了打劫路人的勾當,有啥值得同情的。”王年年十分冷靜地說道。

蒲月延點頭,“你說得對。”他也不再過度好奇那群人的事情。

他們加快腳步又走了十分鐘,王年年突然停下,看著逐漸暗淡的上空,裹挾風沙的沙塵暴也越來越大了,沙子拍得王年年臉疼,可視範圍越來越小,“咱們今晚就原地休息吧。”

王年年說著召喚出安全屋,地面也隨之隆起一個小小的黃土包,幾乎與旁邊流動的沙子融為一體。

王年年隔著衣袖拉住蒲月延的手臂,眨眼便進到王年年的安全屋裡面。

他們姐弟站在玄關處,先取下肩上的雙肩揹包,再脫下外套抖掉裡面的沙子,最後把雙肩揹包跟外套掛到牆壁上的掛鉤。

蒲月延抬腳準備踩上抬高一個臺階的木製地板,被王年年伸手拽回來,“脫鞋。”

“好勒。”蒲月延乖巧地脫掉腳上的鞋子,在沙發旁的地板坐下,“這天氣越發惡劣了。我從出生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見到沙塵暴。”

王年年走到走廊的簡易廚房區洗乾淨手,再從空間冰箱裡取出兩盒外賣跟兩瓶奶茶,折身回到茶几旁坐下,將手裡的外賣跟奶茶放在茶几上,“我也是。吃飯前要洗手。”

這一晚王家姐弟睡在安全內,王年年躺在床上休息,蒲月延抱著小烏鴉躺在沙發上,頭頂上方的天花板是玻璃天窗。

安全屋內的牆壁掛著幾盞光線朦朧的小夜燈。

蒲月延翻了個身,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外面沙塵暴攜帶著大量塵沙拍到在玻璃天窗的場景。

“人類的未來會是怎樣的?”蒲月延忍不住問懷裡小烏鴉。

“我對人類的未來一點興趣都沒有。”小烏鴉只在意王年年一人,誰的未來對它而言意義不大。

蒲月延嘆口氣,慢慢地閉上眼睛。

隔天一早,蒲月延睜開眼睛看到頭頂的天窗被沙土掩埋了。他早就預料昨晚的沙塵暴很大,沒想到直接將半米高的安全屋直接埋了。

王年年也睡醒了,精神飽滿的舉著啞鈴鍛鍊臂力。

蒲月延抬手擦了擦嘴角根本沒有的口水,“你怎麼不叫醒我?”

“咱們太早出現在基地門口難免引人懷疑,睡醒了再出發也一樣。快點去洗漱。”王年年繼續鍛鍊臂力。

“好。”蒲月延起身往盥洗臺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下,“學長呢?它回來了嗎?”他還掛念著詭異直播間的事情,好奇顏嘉致他們到底闖出裡世界了沒。

他好想發訊息慰問,但想想又忍住了。

“還沒呢。快月底了,它想多跑幾趟。”王年年說道。

整裝完畢,王家姐弟從安全屋出來,王年年拿出詭異手機收起安全屋接著走。

時間差不多是早上十點左右,瀰漫在天地間的沙塵暴淡了很多,藍色的天空微微露出來。

他們接著往基地的方向走去,期間陸陸續續出現了幾隊人,他們也是朝著南興基地的方向走。

不過他們與王家姐弟間隔得很遠。詭異末日降臨後,人類的防備心提升了很多,看到人都遠遠的避開。畢竟人心有時比詭異還要可怕。

不會兒,南興基地建在地面的白色小屋出現在視野中,眾人走路的步伐也越發輕快了。

白色的小屋門前排了一支隊伍,但隊伍的人數並不多,王家姐弟走到尾巴後面加入排隊。

每次進入地下基地都要進行例行檢查,免得有人把危險的詭異帶進基地內。

隊伍不是很長,很快輪到蒲月延了。

這次輪值的檢查人員是生面孔,他拿著詭異手機對蒲月延一照,並沒有照出什麼,然後例行檢查他的通行證,及揹包裡面的物品,“可以了。蒲先生,歡迎您回來。”

“謝謝。”蒲月延拿起雙肩揹包背在肩上,站到一旁等待王年年。

檢查人員再次拿出詭異手機為王年年照了張全身照,浮出來的照片資訊令那名檢查人員臉色發白,“怎麼會這樣?”他慌張地轉過身與身旁的人員小聲地竊竊私語。

那些工作人員不時小心翼翼地偷偷抬眼看王年年,快與王年年眼神接觸時,連忙錯開。

他們討論的聲音很小,但王年年跟蒲月延都聽到了,“那個女生的照片顯示,她的肩膀上站著一隻五等厲鬼。但咱們基地目前登記等級最高的詭異是一隻四等惡鬼。”

蒲月延聞言,也不由得緊張地往王年年身上瞥去。

小烏鴉就站在王年年的肩膀上,被詭異手機新推出的詭異百科app照出來,早在王年年跟小烏鴉的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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