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起元拿下王年年抵在她額頭上的手,收起臉上的嬉皮笑臉,翹起二郎腿,身體往後一靠展露出成熟穩重的本色氣質,“不用特意避開他們三個。他們四個是一夥的。”

提到“一夥”兩個字,魏逸之,狗腿一二三號下意識地垂下腦袋。

“惡意標記。”王年年念出他們四個故意隱瞞的重要資訊。

“你怎麼知道?”魏逸之下意識地抬頭,對上王年年輕輕勾起的唇角,他很快明白,自己已經被王年年套話成功了。

王年年微抬下巴笑出聲來,指著喬起元跟魏逸之他們,“所以你跟他們也是一夥的?”

“別說的那樣難聽。”喬起元連忙撇清關係,“我沒有撒謊,我是拿錢跟他假談戀愛的。難道我的演技有這麼拙劣嗎?”她不禁對自己的演技產生懷疑。

喬一喬二連忙點頭。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年年深吸一口氣,想聽聽這個王炸組合背後的故事。

之前她被餘星辭那傢伙標上惡意標記時,就拖著全班同學一起進入裡世界。

光她一個人的危害就那麼可怕了,這次的隊伍是一口氣帶上五個惡意標記的傢伙,別提有多兇狠。

這幾個人組合在一起,就像開啟裡世界百試百靈的鑰匙。

魏逸之與狗腿一二三號面面相覷,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說吧。”喬起元毫無耐心地說道,“你們再不說,出了這個裡世界她直接撂下,你們不管了。”王年年這麼有錢,想去哪都行。

喬起元深深地羨慕了。就因為她窮,不得已才帶著隊友接下這種噁心人的任務。

“但我父親說了,如果我說了,何小姐他們會丟下我們的。”魏逸之委屈巴巴地說道。狗腿們拼命點頭。

別看魏逸之在基地要囂張有多囂張,離了他父親,就是隻弱雞。如果將他帶回基地,他又會變回那隻氣焰囂張目中無人的孔雀。

喬起元大長腿往前一伸,踢了魏逸之的小腿一下,“靠!還是個爸寶男。”

“你……”魏逸之很是委屈,把一張邀請函拿出來。

狗腿一二三號也紛紛掏出自己的邀請函,桂花高中校友會邀請函。

王年年看著那四張邀請函,想起她跟老王夫婦收到的郵輪邀請函,也是一個意思的。只因他們最親的親友上了那艘郵輪,或者他們自己跟那個裡世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才能收到邀請函。

“你們間接或直接害死了一個人?所以對方來尋仇了。”王年年輕笑出聲,難怪魏不凡跟魏逸之要如此遮遮掩掩。

“沒有,我們沒有殺人,也沒有害死過人。”魏逸之,狗腿一二三號幾乎異口同聲地否認道。

“但那個人是因你們而死的,你們跟那個人的死也脫離不了干係。”王年年唇角一勾,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喬起元則一臉陶醉地捧著自己的臉,“小星妹妹,你笑起來更好看了。”

喬一頭疼,“你能不能矜持一點?”喬起元的年紀比他倆還小,卻是他們小隊的隊長。

“咳。”王年年咳了一聲,收斂起笑臉。

蒲月延一屁股在王年年身邊坐下,“姐,像他們這樣可惡的人,我們千萬不要幫他。”他一臉義憤填膺地說道。

“你們已經收錢了。收了冥鈔,就不能反悔了。”魏逸之咬牙切齒地說道。

“就是就是。”狗腿一二三號也點頭。

王年年轉過頭來看著蒲月延的眼睛,眼神凝重,語重心長地說道,“弟弟,我收到的錢,我是不會退回去的。”

蒲月延身體往後一倒,他真是服了。他怎麼忘了,他姐姐有多愛財。

魏逸之的懸著的心稍稍安定,收起邀請函,“我們曾經試著把邀請函扔了,但撕毀燒掉,但沒用。不管怎麼做,那張邀請函都會憑空出現在我們的口袋裡。夜裡還會做各種可怕的噩夢,每次睡覺都會被噩夢驚醒。”

“哦。”王年年腦袋一點,那段時間她也會不停的做噩夢,不過每次夢醒,就會遺忘夢裡發生的場景。

她問道,“你們夢醒,能想起夢裡的場景嗎?”

魏逸之,狗腿一二三號臉色刷地一白,彷彿回想起什麼可怕的畫面。

“不要問我,我什麼也不想說。”魏逸之不敢面對地搖頭。

狗腿一二三號也不停地大口喘氣,不敢回憶夢裡的場景。

“你們……”蒲月延想逼迫他們說出事實,王年年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搖頭,低聲道,“不用問了。就算問了,他們也不會說實話。”

見這個話題結束,喬起元連忙問道,“趕緊說說,你們方才調查到的資訊。”

喬二轉頭看向王年年,“我想何小姐發現的資訊可能比較多,由她來說吧。”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王年年臉上,她臉上倒無任何變化,依舊十分淡定,“我根據保安詭異給的出租公寓平面圖,及對這棟樓的實地踩訪,得出四層樓、五層樓分別住著一戶詭異。”

“嘶。”在場幾人抽起一股涼氣。

“不可能。”期間還夾雜著蒲月延否認的聲音。

眾人看著他們姐弟二人,要不你倆打一架,看誰說的是真的。

王年年也看著蒲月延的眼睛,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四樓的獎狀還保留著名字,你也說過這家人應該活著搬出這棟公寓了。”蒲月延把自己的分析說出來。

王年年點頭,把自己的思路說出來,“我是說過。不過上到五樓我就改變主意了。”她攤開握在掌心裡的一次性手套。

蒲月延看著她手裡的一次性手套,又看向站在王年年肩頭上的小紙人跟小烏鴉,很快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其他人看著他們姐弟像表演默劇一樣的默契,全看懵了。

“所以……到底什麼意思?”魏逸之好奇地問道。

“總之我如何發現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知道這棟樓裡有兩戶詭異,就行了。”王年年把手裡的一次性手套往茶几旁邊的垃圾桶一扔,手揣進兜裡。

其他人收回目光不再追問。

他們都略有耳聞,王年年身邊跟著一隻五等厲鬼,所以心領神會的明白,是那隻厲鬼發現的。這也就不足為奇了。

“那我們分配一下今晚睡覺的房間。”喬起元一拍手,“我跟小星妹妹都是女生,我倆睡一屋。你們兩個男生睡一屋。”

“我不用了。我可以打地鋪,一直以來都是我打地鋪守著我姐。”蒲月延盯著喬起元的臉,“再說了,你們有欺騙我們的前科,跟你們任何一人睡一屋都不安全。還有,你倆現在是情侶關係,分開睡,如果半夜詭異闖進來,你們要如何解釋。”

“呃……不是,我們假扮情侶是為了……為啥我們要向詭異解釋這些。”喬起元表示無語了。知道這小子姐控,沒想到姐控成這樣。

“等你姐哪天嫁人,我看你哭不哭死?”喬起元惡狠狠地說道,心中竟有幾分解氣。

喬一喬二嘴角嘶嘶地冒著冷氣,看向喬起元,這個女人好惡毒,連這種殺人誅心的話都說得出口。

“你……”這次輪到蒲月延跳腳,他可憐巴巴地拽著王年年的衣角,“姐,你別嫁人,我養你一輩子。”

王年年抬手敲了蒲月延的腦袋一下,“正經點。我肚子餓了。”

從中午到現在,她只吃了點軍用乾糧跟喝點水,現在肚子餓得咕咕叫。

“扣扣”門外響起兩聲敲門的聲音。

屋內的人不由得挺直脊背,豎起耳朵聆聽外面的情況。

不過敲門聲,敲了兩下就停止了。

狗腿一號聲音壓得小小地問道,“敲門的人該不會是徐方他們?”

魏逸之一拍大腿,“很有可能,那小子內心陰暗得很。故意不跟我們住一塊,然後趁機算計我們。”他越說越來氣,臉上的神情十分篤定。

“你說的應該是你自己吧?”王年年眉梢一挑,促狹地冷笑著。

“我……”魏逸之的腦袋下意識地往後一縮,“我怎麼可能會是那種人。我是一個光明正大的君子。”

“君子會收到詭異的邀請函?”王年年微眯著雙眼,看魏逸之的眼神越發耐人尋味。

“你……你們誰去開門?”魏逸之連忙岔開話題。

“我去吧。”喬一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人,轉身朝公寓門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蒲月延起身跟上,低眸觀察著喬一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指腹上覆蓋著厚厚的老繭。

喬一靠在門邊,手放在門把鎖上,猛地用力拉開門。

門外的冷風呼呼地灌進來,雨水打在喬一的臉上,但門外什麼人都沒有,連鬼影子都摸不著。

“沒人。”喬一回頭,與屋內的人對視。

時已近傍晚,外面還有絲天光,顯得屋內有點黑。

蒲月延注意到門上貼著張紙條,風雨很大,站在門邊的喬一臉被雨水打溼了,但那張紙條上依舊乾爽整潔。

“門上有紙條。”蒲月延提醒道。

喬一這才發現門上的紙條,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襲上他的心頭。

“快點取下來看一下。”

蒲月延的聲音點醒了出神的喬一,他伸手取下門上的紙條。

關上門,眾人才覺得屋裡很暗,喬二從自己揹包拿出一根蠟燭點燃,放在茶几上。

看著蠟燭上來回跳動的微弱火光,魏逸之心有所感地開口,“聽到貓貓島上有在賣詭器燈,等事情結束了,我一定要登島買一個。”

“魏少就是靠譜。也幫我買一個唄。”

“我也要,我也要。”

“包在我身上。”魏逸之豪邁地一拍胸膛。

狗腿一二三號跟魏逸之已經想好解除惡意標記後,要去哪裡慶祝度假、吃吃喝喝了。

就算是詭異末日降臨前,他們幾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絲毫不用顧忌他人的想法。反正出事了,有魏不凡及他們的父母幫忙扛著。

小烏鴉聽了他們幾人的對話,惡狠狠地開口,“主人,這小子上次口嗨你,想辦法拉黑他,別讓他上島汙染了空氣。”

王年年頭一點,算是應下了。

不過也要魏逸之他們去過玫瑰莊園酒店,或貓貓島了,她才有機會拉黑他們。

喬一剛把紙條平鋪在桌面上,好幾顆腦袋就湊過來,把他狠狠地嚇了一跳。

王年年沒有把腦袋湊過去,好奇地問道,“紙條上寫了什麼?”

“歡迎新住戶的迎新宴會。”蒲月延看著紙條念道,“讓我們空手去就行,小區裡的老住戶會自主準備迎新宴會的美食招待我們。”

“太好了,正好我肚子了。幾點去?”魏逸之一臉樂觀地笑道。

“七點。”喬一回道。

“魏少,我勸你還是不要吃詭異給的食物。咱們自己弄吃的。”喬起元提議道。

她轉身從自己的揹包裡取出一把麵條,“咱們今晚吃麵吧。”

喬一跟喬一分別從揹包裡掏出一頂鍋子,跟一個露營卡斯爐。

“你們平常都這樣嗎?”蒲月延看著他們三個默契的一人掏出一樣裝備,便可以看出,他們平時在裡世界沒少這樣幹。

“小元對吃的異常挑剔。都怪我們兩個做哥哥的太沒用,只能用這種方式儘量滿足她。”喬一自責地道。

喬二也一臉傷感地點頭,“你們也跟我們一起吃吧。人多熱鬧。”

蒲月延假裝翻揹包,翻出一袋脫水蔬菜,“加點這個,也許味道會鮮美點。”

王年年也掏出一盒火腿午餐肉,“再加點肉。”

“太好了。”喬起元感動極了,“我好久沒有吃過肉跟蔬菜。那你們呢?總不能想吃白食吧。”她臉色一垮,看向魏逸之等人說道。

魏逸之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我的揹包丟了,就連褲子也是找他們借的。”、

狗腿二三號點頭,他們的分別借了魏逸之跟狗腿一號一條幹淨的褲子。

“沒有,可以賒賬啊。”喬起元非常大方地說道,從揹包裡取出筆跟紙,“這一頓就收你們一人五百冥鈔,賬記在活著的那人賬上。”

她看著他們,一臉我很體貼善解人意有沒有?

魏逸之握緊雙拳,問狗腿二號跟三號,“你們揹包都帶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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