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秦雲霏羞紅著臉,她單身二十多年第一次被男人握住手,感覺臉臊得很。

她眼睛連忙瞥向一旁綻放著大大笑臉的喬起元,心底的不安很快壓下來。她可不想被喬起元誤會,她想搶她的未婚夫,就算魏逸之生得再帥也不行。總之不必要的誤會趕緊掐滅。

秦雲霏握住喬起元的手,在後者不解的眼神中,直視著喬起元的眼睛,用眼神傳達道,我把你未婚夫握過的手還給你了。我對你的未婚夫一點意思都沒有,不要誤會。

有了剛才不小心握到女生的手,下一個進來的,魏逸之會再三確定是男是女,再伸手握住。畢竟他也不是那種隨便的男人,前任多,不代表他這人很隨便。

總之魏逸之今晚的粉絲握手會很成功,成功讓所有人都記下他的天才臉蛋與名字,也記住他掌心裡的那抹溫暖。

最後一批進來的是方衝等人,他十分耐心地聽完魏逸之的自我介紹,也激動地回握住他,“那是當然。我畢業多年經常聽到關於你的傳聞。我叫方衝,是大你兩屆的學長。”

魏逸之乾笑著,很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方衝緊緊握住他的手根本抽不出來,“我記得你說過。不用再重新了。”他咬牙呵呵笑著。

看著方衝回握住自己的手,他有點懷疑方衝的性取向是不是有問題。

方衝低頭一看,趕緊收回自己的手,抓著腦袋呵呵笑著。

所有人紛紛落座,注意到課桌上浮現各自的名字,心底很是疑惑,“是不是坐定後,就無法更改座位了?”

“那咱倆交換座位試試看。”與那人同桌的男人說道。

“好。”

他倆同時站起身,交換了座位坐下。

果然桌面上的名字沒有變,就算他倆改變座位,桌面上的名字也沒有出現更改跡象。

這時旁邊幽幽傳來一道聲音,“如果投票的名字是你倆其中一個,調換了位置,是不是其中一個要代替另一個去死。”

剛換完位置的二人臉色刷地一白,連忙站起身把座位調換回來。

教室內十分安靜,剛剛那句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好傳入眾人的耳朵。個別心思活絡的,眼睛轉了轉。膽小的,則用力吞了吞口水。

在淒涼光線籠罩下的教室再次陷入寂靜,無人敢開口說話。

懸掛在集體照正上方的圓形時鐘走到七點整位置,發出“咚”地一聲徹響整間教室。

眾人無不頭皮發麻地往圓形時鐘看去,七點了,晚自習正式開始。

他們默契的保持沉默不敢出聲,誰也不想做那個出頭鳥得罪人。一不小心,可能讓自己陷入眾矢之的,成為第一個被投出去的“幸運兒”。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眾人也神情緊繃地一直盯著合照上的時鐘看。

魏逸之偏過腦袋,悄悄詢問身旁的喬起元,“晚自習是多長時間?如果我們一直坐著不投票會怎樣?老師詭異真的不管了,讓我們自己投?”

喬起元想了想,小聲回道,“晚自習是一小時左右,規定在晚自習結束的前一分鐘投出一名被懷疑是詭異假裝的人,並將其的腦袋用黑色粉筆塗黑。如果沒有在規定時間內投出一個人,目前沒有人知道會是什麼後果。老師詭異也說過,晚自習它不會參加,是學生的班會時間。”

“那怎麼辦,他們一直不開口說話,放任時間一直流逝。對所有人都很不利。”魏逸之緊張得咬牙。他雖然急切,卻也不想當那個出頭鳥。

牆上的時鐘走到七點半的位置,又發出“咚”地一聲。

那聲咚彷彿敲在每個人敏感的神經上。

終於有人忍受不住站起身,“咱們這樣乾坐著也不是事。如果不投出一個,我們所有人都會死的。”

眾人轉頭看向出聲的那個人,把那個人嚇得一激靈,“我……我說錯了嗎?”他緊張地問道。

早知道就不當這個出頭鳥了。

又有一人站起,“你沒有說錯。如果不投出一個人,咱們所有人都會死。誰知道那個詭異會怎麼樣對付我們。”

“但……投誰比較好?”一道聲音如蚊子般響起。

教室裡再次陷入沉默,他們就是不知道投誰比較好,才會一直沉默著不說話。誰也不想當那個得罪人的出頭鳥。

這時一名女生站起身,“就先投那些校外人士。咱們這些本校學生彼此互相認識,那些詭異想假扮我們很難,資訊一比對,就曝光了。”

“對,她說的很有道理。就先投那些校外人士。”不少人紛紛附和。

得到不少人的附和,那名女生一臉驕傲地坐下。

王年年瞥了一眼那名女生的側臉,好像是跟魏逸之前班主任在一起的,其中一名女生。

秦雲霏三人很是緊張地看向不遠處的王年年跟喬起元。

“魏少,你能解釋你身邊那群人的來歷嗎?”其中一人把矛頭指向帶最多校外人士進入學校的魏逸之。

魏逸之雙手撐住桌面站起身,沒好氣道,“我帶著他們跟你們坐同一輛黃泉路公交車進來的,你們眼瞎了嗎?不對,說不定你當時並沒有在那輛車上。你是詭異變的。”

那個惱羞成怒地瞪著魏逸之,“你血口噴人。”

方衝也跟著站起身,“我可以作證。當時我在車上舉著詭燈,你們都還記得我的臉嗎?”

眾人點點頭,他們永遠忘不了方衝舉著詭燈的畫面。

要知道詭燈只有去過貓貓島的人才能買到。貓貓島的普通票價兩千冥鈔,因為不知道點亮購買貓貓島門票的渠道攻略,貓貓島的門票被黃牛黨炒到五千跟一萬冥鈔不等。

所以方衝手裡有詭燈這件事,真叫人印象無比深刻。

方衝接著道,“我在車上見過魏少,及他身邊那群人。還有那位何小姐,”他手指向王年年,“她在車上出手幫了這三位女同學。你們應該也記得吧。”

眾人再次點頭,確實對這些人有印象。

同時他們在心底也暗自懊悔,早知道在車上就刷一波存在感。現在好了,這些人直接排出重點懷疑的物件,成為最安全的存在。包括秦雲霏三人。

秦雲霏三人對這波天上砸下來的好運,只想感慨,祖宗保佑,佛祖保佑,媽祖保佑。

方衝滿臉高興地坐下,朝魏逸之丟擲一個油膩的媚眼。他心想,這波操作,不光刷得魏逸之好感,拉近與他們團隊的距離,還順道洗白自己的嫌疑。簡直不要太美。

魏逸之再一次肯定,方衝這人有大病!

錢鍾把腦袋湊過去,“老大,你為什麼要幫他們?”

“笨啊!這叫一箭三雕懂不懂?”方衝嫌棄地看了錢鍾一眼,“你是不是一出生就把腦子落在孃胎裡了?”

錢鍾摸了摸腦袋,一臉的討好,“老大,你有腦子就行。我倆就負責物理輸出。”他抬起手臂,展示自己藏在衣袖裡依舊高高鼓起的肱二頭肌。

另一名狗腿子不住地點頭。

有了剛剛那名女生的話,眾人把矛頭指向那些校外人士,為了存活下去,一個個積極洗脫自己的嫌疑。誰也分辨不出來,誰是人類,誰是詭異。

“這是什麼?”秦雲霏驚呼一聲,從桌屜裡抓出一張空白紙條放在桌面上。

教室內的眾人見狀,低下頭往桌屜裡面看,果然空洞洞的桌屜裡躺著一張白色的紙。

所有人都把紙張拿出來,放在桌面上。

“這應該是投票用的紙。”其中一人驚呼道。

“但是沒有筆,要怎麼寫?”有人疑問道。

“該不會是看著合照上其中一人的臉,紙條上就會顯現出那個的名字?”又一人說道。

“那……寫誰的名字比較好。”

這句話問出聲後,教室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誰也不知道該投誰。如果被投出的那個人是人類,那他死後的怨念會不會分散到他們每個人的頭上,還是分到那些投票的人身上。但不投出一個人,誰也不知道後果是什麼,是不是所有人都會死?

總之這個裡世界太卑鄙了,居然慫恿他們人類互相猜忌,互相殘殺。

“咚”集體照上方的時鐘指向七點五十分,眾人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用力一捏,窒息得出氣多進氣少。

“怎麼辦?時間只剩最後的十分鐘了,再不選出一個人,我們所有人都會死。”有人大聲驚呼道。

“可是選誰比較好?你們心底有人選了嗎?”

“如果我放棄投票呢?”有人疑問道。

這句話也是很多人想問的,不少人動了不想投票,把投票權丟給其他人的念頭。

“姐,你知道要投誰比較好嗎?”蒲月延好奇地小聲問道。

“我也沒有答案。”王年年感覺這個問題,比英語考試還要難。

教室裡全是低低的抽泣聲,他們害怕到不知該咋辦。

也有人抱著不死貧道死道友的想法,手裡攥著紙條,看著集體照上的照片隨即選定一張臉,很快紙上浮現出一個名字。

“你們都選好了嗎?”一名女生聲音弱弱地問道。

“我們好像沒有選出拿黑色粉筆塗黑照片的那個人。”一個聲音提醒道。

“那就方衝,方先生吧。”有道聲音激動地提議道。

眾人也紛紛點頭附和,“對啊,那就方先生吧。”

方衝一臉盛情難卻地起身,黝黑的臉上抑制不住笑意,“那就承蒙各位抬愛。”他心想,總要有個人作為代表出來,選他出來也無所謂。反正票是眾人投的,他只是代筆的那位。

他走到講臺前,身後的時鐘再次“咚”地一聲敲響,時間指向七點五十五分,只剩最後五分鐘。

不光方衝,就連教室內的眾人,第一次覺得時鐘的聲音很是惱人。

方衝拿起黑色粉筆,問道,“你們想好投誰了嗎?”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就見躺在桌面上一張又一張的紙條飛向方衝的手裡。

面對這一場景,方衝臉色抽搐著,接住蜂擁而至的紙條。

他本以為這麼多紙條,他要費勁地一張一張翻,要翻到猴年馬月。

但一陣白光閃過,厚厚一疊的紙條居然濃縮成薄薄的一張,雪白的紙條浮現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名字,何小星。旁邊還貼心附上素描畫像,生怕方衝認錯名字的主人。

他的腦袋轟地一聲,居然是何小星。

老色鬼也抱著腦袋,憤憤不平地吼道,“是誰?是誰敢投我看中的女人?找死是不?”

“怎……怎麼辦?”方衝顫抖著嘴唇,小聲地問道。

下方的人看方衝的臉色不對,好奇地問道,“方先生,出什麼事了?”

“我……”方衝吞了吞口水。

老色鬼小聲地提醒道,“冷靜點!告訴他們沒事。”

方衝把嘴裡的口水嚥下,看了老色鬼一眼,才用較為剋制的聲音開口,“沒事,就是有點緊張。呵……呵呵。”他忍不住乾笑著。

他心底明白,此時的他笑一定比哭還要難看。

其實眾人心底明白,不管選出任何一人,作為那個執起筆動手的人,心理壓力比起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蒲月延摸著下巴,“他好像往這邊看的頻率比較高,該不會……”他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小紙人立即飛過去,浮在半空中檢視方衝手裡的紙條,小拳頭攥得緊緊的。誰?是誰投我家學妹,站出來,看我不把你們打出翔來。

它飛回王年年的身邊,緊緊抱住王年年的脖子,聲音裡帶著幾分顫抖的怒氣,“學妹,他們投的是你。”

“啥?”蒲月延震驚得眼睛差點脫窗,他拉住王年年的手臂,“姐,咱倆換位子。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他的眼神很是堅定,做好了為王年年隨時奉獻出自己性命的準備。就像王年年當初救他一樣。

王年年按住他的手,“看看再說。”其實她心底也沒底,但拉蒲月延墊背這件事,她是真做不到。

方衝頻頻向老色鬼發出求救的眼神,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的心跳如鼓聲般響動。

“別選我看中的那個女人,隨便挑一個人下手。正好你可以用這份恩情要挾她乖乖就範。”老色鬼色眯眯地眯起雙眼。

方衝眼前一亮,覺得是這個道理。“何小星”是人,他心底比任何都清楚,選“何小星”出來的那幫人簡直愚蠢至極。也有可能是詭異投的。

方衝將手裡的紙條揉成團塞進口袋裡,拿著黑筆的手往一名長相陌生的男人臉上塗去。

“不!”那名男人發現方衝塗的是自己的臉,震驚地豁然起身,動作過大,他身後的椅子應聲倒下。他撕心裂肺地吼道,“到底是誰投的我?我是人啊,我是人……”

他的臉上全是淚水跟鼻涕泡,周圍的人嚇得想避開,又怕自己如果跑了,那個人會佔據自己的座位,會變成他的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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