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看清上面的配料表頭皮也發麻了,“怎麼會有人肉餡的?”

喬起元立即把手裡的包子扔在地上,嫌髒,還拿出酒精消毒,“看來這所學校的過往一定不簡單。”她指著王年年手裡的白菜豬肉包子,“這個包子還能吃嗎?”

“我……”王年年張了張嘴,她也開始覺得有點膈應了。

喬起元一把奪過她手裡的包子扔在地上,並用酒精噴了噴王年年的手消毒,“算了,咱們不吃。我們帶出來的乾糧應該還夠,等不夠了再說。”

王年年點頭,認同喬起元話裡的一半。至於這臺自動售貨機,她確實不想要了。

不過她彎腰撿起地上的兩個包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在喬起元費解的眼神中,她眉梢一挑解釋道,“不能浪費,也許用得上。”

蒲月延,喬起元,徐方三人皆露出難以理解的目光,但很快釋然了。王年年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從上一個裡世界出來,喬起元,魏逸之,徐方等人,對王年年可謂是佩服到不行。

他們幾人從食堂大樓出來,呼吸著外面的空氣,感覺好受多了。

“咱們接下來去教學樓,順道找一下八班在哪。”喬起元提議道。其他幾人沒有意見,抬腳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喬起元突然想起一事,“小月,怎麼是徐方跟你一起。我大哥二哥他們呢?”

“他們留下來照顧魏少,畢竟帶著魏少不方便。徐方是這所學校的畢業生,膽子又大。”蒲月延解釋道。

接到王年年的資訊,蒲月延掃過魏逸之跟狗腿一二三號的臉,眉頭一皺決定去找徐方幫忙領路,帶著那四個傢伙其中一個太糟心了。

他們分配宿舍的時候,魏逸之把狗腿二號跟三號塞進徐方三人的宿舍,只留下受傷的狗腿一號跟他同一宿舍,大概是覺得虧欠吧。

狗腿一號肩胛上的傷並非魏逸之有意為之,卻也因他而起。

蒲月延,喬一,喬二自然與魏逸之同一間宿舍。

“哦。”喬起元微微點頭,大概理解蒲月延這樣做的原因。

霧在微風的吹拂下,猶如大海的波浪緩緩翻滾,視線模糊,猶如穿梭在恐怖陰森至極的陰間。

徐方根據記憶中的路線在一號教學樓停下,他說道,“先進一號教學樓看看。”

王年年幾人點頭,跟隨徐方走進教學樓。他們沾滿泥土的鞋底,在大堂潮溼的地板上留下一隻又一隻的泥腳印。

教學樓跟宿舍樓一樣潮溼陰暗,徐方從揹包裡拿出一根蠟燭剛點燃。

正前方突然颳起一陣陰風,把徐方手裡剛點燃的燭火吹滅。

他看了看四周,周圍一片漆黑,除了大樓門口斜照進來的淡淡光線,他們四人背光而立。

“你再點一次。”王年年提議道,手裡緊緊握著棒球棍。

徐方在朦朧的黑暗中與王年年那雙漆黑的眸子對視一眼,重新點燃打火機往蠟燭上引。

“嚓”地一聲,溫暖的燭光剛擴散出去,徐方抬眼就跟一雙帶著白色面具的眼睛對上,那雙眼睛滲出紅色的血。

燭光再次熄滅,徐方感覺頭頂上掠過一道勁風,是王年年揮起棒球棍從他腦袋上掃過。

那隻詭異似乎只想戲弄他們,見王年年不講武德的揮舞棒球棍要打它,它連忙閃身消失。

王年年手裡的棒球棍也撲了個空。

“到底怎麼回事?”喬起元沒有看到詭異,好奇地問道。

王年年跟蒲月延戴著黑框眼鏡,也只捕捉到一抹朦朧的白霧,沒有看到那是什麼東西。

“一隻戴著白色面具的詭異,眼睛流著血。”徐方聲音極為鎮定地說道。

如果是魏逸之在此,早就嚇得哇哇叫了,很滿足詭異想要的效果。

徐方再次點燃蠟燭,“咱們接著往裡面走。”

“你舉著蠟燭,不怕挑釁到詭異嗎?”喬起元的眉頭微微一皺。

“不怕。這裡有你們三人在。”這就是徐方有恃無恐的原因。

喬起元瞪大雙眼,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

他們三人很快走到連線大堂過道的三班門口,徐方特意用手裡的蠟燭照了照,確認門上方發鏽的牌子掛著三班字樣。

他把手放在三班的門上,用力推了推,但門是鎖住的根本推不開。

王年年走到玻璃窗前,朝站在門前的徐方招招手,“過來,往裡面照一下,看裡面的情況。”

小紙人飛到王年年面前,用力撐開身體擋在王年年與玻璃窗之間,胸口的位置變成半透明,讓王年年能透過這裡看清對面的情況。

徐方聞言走到王年年身旁,舉起手裡的蠟燭往裡面照去。蒲月延,喬起元也跟過來一起往裡面看。

原本漆黑的教室被橘色的火光一照,映出地板上、牆壁上、課桌上有一灘一灘噴濺上去幹涸的血。但每一張桌子卻詭異的擺放得十分整齊。

在教室講臺的黑板上,有張與黑板同比例大小的照片,背景是王年年等人去過的破敗禮堂,但上面一個人都沒有,在右下方寫著“公元xx年,桂香高中三班的集體照”。

喬起元也看到那張沒有人的背景照,“這是什麼意思?”

緊接著照片上出現一雙又一雙的血腳印,每一個落下的血腳印彷彿踩在他們敏感的神經上,就連呼吸也放緩了很多。

正當他們四人看得正入神時,一張戴著白色面具的臉隔著玻璃窗猛地映入眼簾,沒有嘴巴的面具裂開滿是三角齒的嘴,吐出長長的舌頭,對著窗玻璃一舔。

他們四人的第一反應不是尖叫,而是往後退了幾步,徐方手裡的蠟燭嚇掉了。

周圍再次陷入黑暗,那隻戴著白色面具的詭異再次憑空消失。

徐方在黑暗中吞了吞口水,“我剛剛看到的那隻詭異,就是長這個樣子。”

他的話音剛落,他們四人感覺背後一涼,彷彿身後有一座冰山在緩緩靠近。

他們四人默契地維持靜止不動的姿態,用眼神互相交流著。

小紙人盤腿坐在王年年的肩上,小手撐著腦袋看著那隻詭異鬼鬼祟祟的模樣,不由得搖頭。就這樣的雕蟲小技還想傷害我家學妹,你再蟄伏几年也不夠學妹練手的。

這時王年年動了,蒲月延、喬起元、徐方默契地抱頭往下蹲。

王年年手裡憑空變出一把兩米多高的死神鐮刀,從蒲月延跟喬起元的腦袋上方掃過。他倆感覺頭皮涼颼颼的,差點要與死神鐮刀擦脖子而過,泛著白光的刀鋒晃得他們眼睛差點瞎了。

那隻戴著白色面具的詭異瞪大隻有眼白的眼睛,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王年年手裡的死神鐮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過腰間。

詭異下意識地往腰部看去,咧嘴剛準備笑,它的腰斷開了。下半身還站著,上半身滑倒在地上,帶下一大片鮮血流淌在地上。

“你……你到底是誰?”有那麼一瞬間詭異差點幻覺,王年年才是那個恐怖如斯的詭異。

再次見證王年年的恐怖實力,喬起元按住自己撲通跳的心臟。

徐方雙手維持抱住腦袋的姿勢,腦袋放空,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遊離太空,與身體失去連線。

那隻詭異顧不得奪回下半身,兩隻手臂在地上爬行,拖著身體鑽進牆壁裡。

王年年用手裡的死神鐮刀將詭異來不及帶走的下半身劈得粉碎。

“我來!”小烏鴉用鼻子用力一吸,總算趕在影子動手前,把那些能量吸入腹中。

“你還蹲著做什麼?”喬起元看徐方臉色慘白,還保持呆滯的狀態抱頭蹲在地上。

“我……”徐方一張嘴就在瘋狂地吞嚥口水。他總算明白魏逸之為何如此懼怕王年年的原因了。

這個女人比詭異還要恐怖得千倍萬倍。

“我……腿麻了。”徐方心底萬千情緒翻江倒海,最終只化成這簡短的幾個字。

“切!”喬起元冷笑一聲,這些傢伙膽子比她還小。她的脖子可是剛與死神擦肩而過。

蒲月延伸手把腳麻的徐方拉起來,後者連忙道謝,“謝謝。”他抬眸,看向王年年的眼神更加複雜了。

“接著走吧。”王年年面無表情地說道。

徐方撿起地上的蠟燭,重新點燃,“好。”感覺跑出外太空的思緒正在一點點回籠,但腦子還是麻麻的。

四班在三班的對面,跟三班的門一樣都打不開。

徐方站在窗戶前,舉著手裡的蠟燭往裡面照。

裡面悽慘的場景與一班如出一轍,地板上、牆壁上、課桌上、天花板上噴濺著一灘又一灘乾涸的血。

位於黑板上的四班集體合照,倒不像三班那麼淒涼,還坐著一個人。

只是那個人的下半身不見了,上半身端坐在禮堂的木製臺階上,鮮紅色的血染紅臺階的周圍,它的臉上戴著白色面具。

它見到王年年也在看它,照片裡的詭異腦袋動了,將腦袋轉到另一邊不敢與王年年對視。

喬起元跟徐方下意識地看向王年年,心底蹦出一個想法,連詭異都怕她。

“這個地方真是古怪得很。”徐方感到頭皮發麻地搖頭。

“哪個裡世界不古怪。”喬起元說完想起一件事,“小星,下次你用詭器砍詭異,能不能等我們準備好再動手?”

王年年腦袋腦袋一歪,“但我感覺你們都準備好了,才動手的。”

“那是你的感覺。”喬起元臉色一白,想起剛剛驚險的一幕,她的心臟到現在還在撲通跳動著。

蒲月延頭點如搗蒜,他第一次覺得自家姐姐不靠譜,一點姐姐憐惜弟弟的情誼都沒有,她眼底只有殺詭異。

王年年拍了拍喬起元的肩膀,“如果你覺得我做得不夠好,那你就努力完善自己的身體素質,避免被我誤傷了。”

喬起元瞪大雙眼,你們聽聽這是人話嗎?她想的不是自己不對,而是唾棄他們不夠努力。

“走吧。”王年年抬抬手,示意他們三人繼續跟上。

走到二班的窗戶前,教室內凌亂不堪的場景就不用看了,二班的集體照是空的,沒有“倖存者”。

對面的一班也是相同樣的情況。

王年年摸著下巴,“看來四班那名倖存者,就算在大亂鬥中以勝利者的姿態存活下來,也未能倖免逃出這個裡世界。”

“老師詭異,是這個裡世界的主人嗎?”徐方好奇地問道。

王年年跟喬起元同時搖頭,注意到對方的動作,她倆看了彼此一眼。

徐方摸了腦袋,“你倆打什麼啞謎?”

“我想,老師詭異只是把名字遞交給裡世界主人,是裡世界主人奴隸的小頭目之一。”蒲月延摸著下巴分析道,“該裡世界應該有七個班的人覆滅,那些在亂鬥中存活下來的佼佼者,應該都成為裡世界主人的手下之一。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測。”

“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一到四班在這邊,那五到八班應該在對面的那條走廊。”王年年不敢下定論,至於蒲月延的分析,王年年只認同第一句。

五班團滅,六班存活一人,七班也團滅。六班存活的那個人眼睛直直又空洞的望向前方,眼底一點情緒都沒有,也是戴著白色面具。

走到八班門口,徐方感覺自己手掌冰涼,手心裡全是汗水,“只有兩個人曾經存活過,其中一個倖存者沒能逃出該裡世界,靈魂永遠束縛在這裡。另一個倖存者未知。難怪詭異論壇上沒有桂香高中的攻略。”

王年年拿出詭異手機看了眼時間,“咱們進裡面瞧瞧。”

八班的門是開的,裡面也是一片漆黑,一絲光線都沒有。

“嗯。”蒲月延,喬起元,徐方齊齊點頭。都走到八班門口了,進去看一下也是應該的。

“這次換我先進去。”喬起元把王年年拉到自己身後提議道,“有你在,我們團隊的其他人還有機會活著出去。如果我被困在裡面,依照我的實力還能拖延時間,等待你把我救出去。”

王年年看著喬起元,“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那是必須的。如果連你都信不得,我不知道還有誰能信。”喬起元說著這段話,都有點悵然的憂傷。

她從徐方手裡接過蠟燭,抬腳往八班的教室走進去。

在喬起元雙腳走進那扇門,原本漆黑的教室“咔嚓”一聲亮起了冷清清綠油油的詭異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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