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是如何殺死那隻大蒼蠅的?”蒲月延眸光微閃,很是好奇地問道。

蒲月延,狗腿二號遇到那隻大蒼蠅時,小紙人從那頭大蒼蠅受傷的眼睛嗅出小烏鴉的氣息。

小烏鴉把大蒼蠅右邊的眼睛全扎瞎了,小紙人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挑釁,順手把大蒼蠅剩下的眼睛全扎瞎了。

蒲月延有些無語,你不是不出手嘛。

小紙人氣呼呼道,它分明是挑釁我,我必須出手。

蒲月延自然清楚小紙人所指的它,是煤球。

狗腿二號看到憑空出現的小紙人,震驚地問蒲月延,這是什麼。

蒲月延想起之前模稜兩可的善意謊言,順勢往下接,那是小烏鴉的分身。

分身?得知小紙人是小烏鴉的分身,狗腿二號對自己的人身安全,更加有實質的安心感了,心尖顫了顫。

蒲月延收起飄遠的回憶,就聽喬起元說道,“我燒了那隻大蒼蠅遺留在雜物間裡的腸子,它就死了。”

“這麼簡單?”蒲月延那是真沒想到,他下意識看向王年年的眼睛。

“我也猜到了。不過地圖碎片就藏在腸子裡面,我擔心如果燒燬了,你們就要少收集一張地圖碎片。我跟魏少就少了一張地圖碎片。”王年年如實道。

“小星妹妹,真是個善良的小天使。”喬起元激動地抬起雙臂,想抱住王年年。

王年年往後退了幾步,避開了,“你我身上全有醃製入味的古怪味道,別碰我。”

喬起元放下手臂聞了聞,也差點被自己燻暈過去。大概是她動手燒了那堆噁心的腸子,才導致她身上的味道更重。

她走進雨中,“我還是多淋一會兒雨。”

又過了一會,喬一,喬二,徐方三人陸續走到校門口。

喬二的臉上,對比他們二人顯得尤為憔悴,臉上的青色胡茬都淺淺冒出來了。

喬一拍了拍喬二的肩膀,“你不用自責,這件事的責任不在你身上。都怪這個裡世界的詭異過於奸詐狡猾。”

喬起元跟徐方也拼命地點頭。

“第五片區域的設定太噁心了,有隻斷了一條手臂的女詭異從樹上掉下來,它纏著要跟我結婚。”徐方忍不住吐槽道。

為啥他每次都能遇到向他求婚的女詭異。

在場幾人都忍不住想笑。徐方,好慘一男的。

“那隻女詭異是不是臉圓圓的,刨除五官等外在,整體氣息看起來十分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王年年問道。

“你怎麼知道?”徐方很是鬱悶,“難道你們也遇見了?”

王年年點頭,臉上是憋不住的笑,“那隻女詭異也纏過魏少,但它沒有誇張到向魏少求婚。”

徐方的臉更黑了,心情無比的沉重與哀怨。

“後來呢?”喬起元好奇地問道。

“後來?沒有後來,我帶著鄭新亞順利逃跑了。後來在迷霧裡跟鄭新亞走散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順利走到這裡。”徐方哪敢跟詭異有啥未來,“你呢?有遇到啥古怪的事……”

鄭新亞是那三名女生之一。

徐方的腦袋一轉,對上喬二滿臉哀傷的表情,他輕快的聲音戛然而止,脖子也卡頓了,真想呼自己一巴掌。我真該死!

喬二耷拉著腦袋,像提線木偶慢慢抬起臉,“我遇到變成詭異的秦雲霏二人。它們渾身是血披頭散髮從樹上掉下來,找我索命,我……”他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實在難以接著往下說。

喬一拍了拍喬二的背部,“別想了。”除了這句貧瘠的話,喬一實在想不出其他安慰人的話來。

就在眾人沉浸在難言的低氣壓裡,一道激動的聲音響起,“嘿,是你們啊!我終於自己從那片迷霧中走出來。媽耶,剛剛太嚇人了,我居然看到我家的守護靈了。”

眾人聽到熟悉的聲音,抬眼看到,就見是絮絮叨叨不停抱怨的魏逸之。

魏家的守護靈是隻發鬼,是魏逸之從小到大的噩夢。他小時候調皮,在祠堂裡打攪到守護靈它老人家的休息。

那傢伙特別記仇,還是有仇當場就報的那種。

無數如濃墨般漆黑的長髮,從供桌下面的伸出,密密麻麻鋪天蓋地朝年幼的魏逸之撲湧而去。嚇得小魏逸之哇地一聲大哭,邁著小短腿從祠堂衝去。

族裡人根本沒有慣著小魏逸之,尤其在他那兩個同父異母的“好大哥”跟“好大姐”的極力“幫忙”下,小魏逸之被罰在祠堂裡跪了三天兩夜,給守護靈大人鄭重道歉。

魏逸之的母親擔心兒子會被嚇壞,便在祠堂裡陪著他,也跪了三天兩夜祈求守護靈不要跟小孩子生氣。

喬起元摸著下巴,“那片迷霧裡,會把所有人內心所懼怕的東西幻化出來。別擔心,那是假的。”

魏逸之低頭,“所以我只是害怕。我家守護靈就算再討厭我,也不會傷害我。”

“你到底對你家守護靈幹了些什麼?”喬起元有些好奇。

據她所知,那些守護靈受過氏族子孫世代的香火奉養,身上都帶有亦正亦邪的氣息。本質上它們都是詭異,但受過香火的奉養,身上或多或少沾了點佛性。

魏逸之小時候得多欠,才害他家的守護靈這麼厭煩他。

“不能說。”魏逸之抿住雙唇。如果讓他族人知道,他開口輕薄過他家守護靈的長相,就不是跪祠堂那麼簡單了,得大刑伺候。

他將自己的童言無忌全盤告知自己的母親,是他母親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說出這件事。他母親幫忙隱瞞,認為自己也有罪,才陪著小魏逸之一起跪。根本不是其他人誤會的那樣,擔心小魏逸之害怕呢。

原本魏不凡前妻的子女,就恨不得將魏逸之母子倆逐出魏家,如果被他們知道,那還得了。

魏逸之跟同父異母的哥哥姐姐子女年紀相仿,但那些孫輩的,都不及魏逸之在魏不凡面前千分之一寵愛。難怪他那兩個哥哥姐姐如此討厭他,看他不爽。

他轉移話題看向蒲月延,“何先生,你呢,你在那片迷霧中看到了什麼?”

“我?”蒲月延被問住了,“我沒有看到什麼。”

“啊?你心底居然沒有恐懼的東西?”魏逸之很是詫異,他問王年年,喬起元,喬一,他們都沒有看到任何奇奇怪怪的東西,或影子。

“你呢?嗚嗚……”蒲月延剛要問到喬二時,被喬一從背後捂住他的嘴,還未能問到徐方,這個話題便結束了。

喬二努了努唇,蒲月延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搖了搖頭,“我不想聽,你別說。別影響我的好心情。”

“對不起。”喬二連忙委屈道歉。

喬起元扶額,她也沒想到向來自信開朗的喬二會變成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又有道人影從皚皚白霧中走出,王年年看去,感覺那張臉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魏逸之第一個認出來,“姜日盈。”

女子的臉色一變,隨後輕咳一聲,故作淡定地開口,“咳,是魏少啊!”

魏逸之沉著臉,“你跟顧老師一起組隊的?”

“你怎麼知道?”姜日盈饒有興致地抬起下巴,那張絕美的臉上掛著清淺的笑意,很是平靜。

“你可是顧老師最得意的學生,她不跟你組隊,還能跟誰組隊。”魏逸之的語氣裡頗有幾分陰陽怪氣。

王年年幾人下意識看向魏逸之的臉。

“魏少,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心眼子很小。一點都沒有長大。哦,連身高也沒變。”姜日盈抬起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漫不經心地說道。

魏逸之冷笑一聲,“咱們班裡,那個跳樓自殺的女生,是你帶頭霸凌的吧?是顧老師極力保下你的。你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踩在一具鮮血淋淋的屍體上。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很爽?你在樹林裡有看到它嗎?”

敢陰陽怪氣他,別忘了,他魏逸之可是最記仇的。他當年跟徐方吵了一架,到現在還沒和好呢。(驕傲臉)

“誰讓它綠茶搶我男朋友。”姜日盈下意識反駁道。

“猴!”魏逸之彷彿抓到了什麼把柄,激動地開口,“班長你早戀猴。”

“你怎麼激動得連口音都出來了。”徐方扯了扯嘴角表示沒臉看了,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臉色頓時鐵青,“那隻向我求婚的女詭異,好像是咱們班跳樓的那名女生。你為何這樣對它?你不覺得自己霸凌別人的行為,很是噁心跟下頭嗎?”

“我跟它的事情,與你們無關。”姜日盈眼底飛速掠過一絲驚慌,很快冷靜下來,嘴角掛起一絲冷笑,“你倆有啥資格評判我。你們也是當年的霸凌者之一,別以為沒有動手就不算霸凌,旁觀者也是。還有你,”

姜日盈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向徐方的臉,“當年它寫情書當眾向你表白,你,跟你,還有你們身邊那幾個跟班如何嘲笑它的,你們都忘了嗎?”她的手指分別指過徐方跟魏逸之的臉。

“我?”魏逸之跟徐方張著嘴全都愣住了,他們怎麼不記得這段記憶了。

“哼。對你們這種高高在上的大少爺而言,它不過是向你們告白過的女生中,微不足道的一個。你們當然不記得,又怎麼可能記得。”姜日盈不屑地冷哼一聲,抬腳接著走,與滿臉不甘的魏逸之,呆滯的徐方面前走過。

看著姜日盈越走越遠的背影,魏逸之忍不住吼道,“你害死了顧老師對不對?你是詭異對吧?班長,姜日盈。”

徐方想捂住魏逸之的嘴已經來不及了,這傢伙一旦佔下風就會失去理智,就跟瘋狗一樣。

徐方目不轉睛地盯著姜日盈僵在原地的背影。王年年幾人也轉頭看向姜日盈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輕輕握住,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的事件。

姜日盈慢慢地回頭,精緻美豔的臉上露出溫柔地笑意,“魏少,還是跟你以前一樣愛開玩笑。咱們同學之間這樣互相打趣,可就沒意思了。顧老師曾經那樣對你,你不恨她嗎?”

“我跟她之前的恩怨早就了結了。從她被辭退那天,全都散了。”魏逸之雙手叉腰一臉驕傲。我魏少可不是什麼小肚雞腸之輩。

“大少爺,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總覺得世界圍著你轉。”姜日盈的眸光微動,輕笑道。

站在魏逸之身後的王年年幾人無比贊同地點頭。小姐姐,你會說,就多說點。

魏逸之回頭,掃向正在點頭的幾人,“你們什麼意思?不給友軍加油打氣就算了,一個個三觀跟著五官跑。”

“嗤。”王年年嗤了魏逸之一聲,懶得搭理他。

今天是她帶著魏逸之一起行動的,自然是她對他的怨氣最深,就跟幽靈一樣。

魏逸之默默地收回視線,他可不敢招惹王年年這個女人。只是他回頭看去,姜日盈已經走遠了,纖秀的背影已經漸漸隱入茫茫白霧中。

徐方的兩名隊友順利走到真正的校門,迴歸隊伍。緊接著狗腿一號,二號,三號也成功會合了,只剩鄭新亞。

狗腿一二三號剛與眾人會合時,都激動得想給在場每一人一個大大的擁抱,但一個個都用尖銳的眼刀射向他們,他們的胳膊一拐,抱住猝不及防的魏逸之,嗷嗚一聲,“魏少!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滾!噁心死了。”魏逸之每次都咆哮地掙開他們的手臂。臭烘烘的,煩死了。

然後狗腿一二三號又去抱住徐方,看著徐方面容扭曲的模樣,魏逸之感到從未有過的心情舒暢。

徐方見他們三個總算冷靜下來,忍不住開口問道,“咱們班那個跳樓自殺的女生,真的曾經向我告白過?”

“不知道。”

“不記得了。”

狗腿二號跟三號皺著眉,表示回想不起來了。

“我們當年讀書的時候,向魏少跟你告白的女生很多,我們哪能一一都記得。”狗腿二號攤手,“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擔心就像班長姜日盈說的那樣,我們曾經嘲笑過它。”徐方失落地垂下腦袋。

“啊!我好像想起來了。”狗腿一號突然張口,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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