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惜笑道:“再華貴的物件對皇上來說也算不得珍奇,比起壽禮,心意更重要。”

和貴人似懂非懂地點頭:“妾明白了。”

時光匆匆而過,轉眼間已是萬壽節。

這一場宴會辦的與往年並無二致,不會過分盛大,也沒有簡薄。

殿中一派繁榮景象,輕歌曼舞,惹人沉醉。

皇后不在,皇上一左一右坐著安貴妃和昭貴妃,其餘嬪妃依次坐在下首。

銀惜看著下面早看膩了的歌舞,一陣恍惚。

還記得她第一次來行宮的時候,還只是小小美人,敬陪眾妃末席,什麼倚仗都沒有。

如今已不一樣了,她是皇后之下第一人,手裡有權有錢,有皇上的寵愛,還有皇子傍身。

當日也沒人想得到,最後得意的會是她吧。

銀惜收回思緒,端起酒杯,對祁栩笑道:“今日皇上生辰,臣妾敬皇上一杯,願皇上身體康健,福澤萬年。”

祁栩亦對她舉杯,笑意溫柔:“你也是。”

一杯酒下肚,銀惜坐了回去,靜靜看著其他人一個接一個地祝壽。

到底是一片好心,他不會拂了別人的面子。眾人的賀禮也是大差不差,沒有什麼特別的,也沒有不合宜的。

最後一個自然是和貴人,她站了出來,臉頰微紅,忐忑道:“妾敬皇上一杯,願皇上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嗯。”平心而論,祁栩是不大喜歡這套祝壽詞的,但他也沒有表示出來,只是淡淡應了一聲。

銀惜細細打量了和貴人一眼,她神色緊張,眼下遮不住的青黑,應該是為了壽禮費了許多心思。

於是銀惜笑道:“皇上,和貴人為了給您的壽禮,可是費了許多心神呢,皇上不看看嗎?”

聞言,祁栩看她一眼,便道:“既然如此,那便呈上來吧。”

立時有宮人把和貴人的禮送到他面前,和貴人感激地看了銀惜一眼,銀惜只是微笑。

和貴人的禮確實別緻,是一條淡藍色的帕子,右下繡著祥雲與鳥雀,竟隱隱成了一個“壽”字的形狀。

“你有心了。”只消一眼,祁栩便能看出來和貴人是用了心的,他輕聲吩咐了來喜,給了和貴人一些賞賜。

“謝皇上!”和貴人喜不自勝,連忙行禮道。

安貴妃在心裡冷哼一聲,好個姜銀惜,如今已經大半個宮的嬪妃都是她的人了,她還不肯收手,還要舉薦一個和貴人。

她這樣做,早晚把皇上推出去。

銀惜若是知道安貴妃在想什麼,必定要喊冤,畢竟她只是想賣和貴人一個人情,順水推舟一把,她壓根沒想過要讓和貴人參與後宮爭鬥。

而此時的銀惜只是覺得有些悶,在徵得祁栩同意後出去透了透氣。

晉陽王祁楹見狀,過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小皇嫂。”他的語氣仍是那樣溫潤含笑。

“是王爺啊。”銀惜轉過身,微微點頭,笑道:“王爺有什麼事嗎?”

“小皇嫂不必這樣客氣。”祁楹卻搖了搖頭,頗有些奉承的意味:“叫我十皇弟就行。”

“十皇弟?”銀惜笑笑,嘆道:“皇后娘娘才是您的真嫂子。”

“臣弟不看身份,只看皇兄的心。”祁楹歪了歪頭,眼中笑意明顯:“皇后娘娘母家失勢,如今她已是獨坐高臺了,至於她什麼時候掉下來,全在小皇嫂。”

“怎麼,王爺會幫我嗎?”

“自然。”

即使皇后是他的王妃的表姐,他也回答的毫不猶豫。

他的出身也不好,所以他從小就知道,在皇家,親情是最不牢靠的。

他小時候,為著明哲保身的原則,從來不敢幫皇兄一絲一毫,等到皇兄即位,他又成日惴惴不安,擔心皇兄會對自已動手。

皇室之中,永遠只有利益最重要。

他給昭貴妃提供銀錢和珍寶,昭貴妃護他周全,互惠互利。

想到這裡,他微笑著看向銀惜,等著她的答案。

出乎意料地,銀惜只是淡淡瞥他一眼,便搖頭道:“不必。”

她目前還沒有想對皇后怎麼樣的想法。

祁楹聳了聳肩,也不強求:“一切都聽小皇嫂的。無論如何,臣弟都站在小皇嫂身後。”

銀惜不禁又看了他一眼,無論如何都站在她身後?哄傻子的罷了。

若是她真的倒了,祁楹絕對是第一個跑的。

他眼裡只有利益。

“對了,王妃今天怎麼沒來?”她沒記錯的話,晉陽王妃楊氏前幾個月剛剛生了個女兒,應該早就坐完月子了,不知為什麼沒來。

“她最近幾天身子不適,就沒來。”祁楹搖了搖頭,道。

……

銀惜回去的時候,這場宴會已經進行到一半了,殿中的歌舞早換了一批又一批,正獻舞的是潯陽的代表。

這一波人的舞排的倒是不錯,很有新意。舞女們的帽子很奇特,足有半尺高,她們戴著這樣的帽子還能跳的輕盈優美,屬實不易。

銀惜悠閒地看著她們的舞,喝了一杯果酒。

她忙了很多天了,難得這樣閒下來,倒也愜意。

銀惜注意到,那領頭的舞女容貌不錯,笑容也恰到好處,確實是個好苗子。

就在她內心誇讚的時候,變故陡生。那舞女剛跳完一個動作,就帶著笑意摸上自已的帽子,竟是從裡面抽出一把匕首來。

隨後,她將匕首用力擲向祁栩。

銀惜下意識瞪大了眼睛,忙轉頭朝他看過去。

看到尖銳鋒利的匕首飛到半空,被一枚銀製的飛鏢打落,他也已經抽出了身側佩劍,銀惜這才放心。

“護駕!”來喜慌張著喊了一句,侍衛們立時就圍了上來。

殿內一時亂了起來,宮人們驚呼著逃竄,就連嬪妃們也是連連後退。

“皇上小心!”和貴人喊了一句,竟想要衝上去,幸而被侍衛攔了下來,才沒出什麼事。

祁栩聽到了聲音,朝這邊遙遙望了一眼。

清修媛拉著和貴人的手,一邊後退一邊道:“你現在不過去才不會添亂!”

和貴人咬了咬唇,也清醒了過來,跟著她後退。

清修媛朝上看了一眼,最上面的三人已被侍衛團團圍住,是比她們還要安全的,她這才放了心。

祁栩收回視線,三步並作兩步,將銀惜護到身後,目光凜冽地盯著下面的刺客們。

那些刺客見一擊不成,便紛紛從帽子中抽出匕首,妄圖突破侍衛的包圍衝上來。

但她們人數不多,又是女子,本身體力就吃虧,更何況這些侍衛有一半是訓練有素的暗衛喬裝的,她們如何打得過。

不過一刻鐘,就已盡數被俘。

領頭的刺客死前還在喊:“昏君!你不得好死!”

她的話還沒喊完,就已被風禾的劍刺穿了胸膛。

銀惜下意識抓住了身前祁栩握劍的手,握的有些緊。

祁栩側身,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低聲安慰:“沒事了。”

隨即他面向侍衛們,朗聲道:“將這些刺客押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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