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極在乎這個兒子,祁楨死後,太后瘋了許久,只每日唸叨著他的名字,對其他人其他事都不管不顧。”

銀惜不禁追問:“什麼都不管嗎?那皇上呢?”

十九年前,祁栩應該才只有七歲。

“皇上她本來就不怎麼管,更別說瘋了,怕是有差不多十年,他們母子都沒見過面。”

十年……從七歲到十七歲,那是他的一整個成長時期。

銀惜瞭然地點了點頭,沒再追問。

楚太妃不放心地補充了一句:“這些事無論是在皇上還是太后面前都是禁忌,你莫要提起,否則……”

她沒說完,但銀惜明白了她的意思。

“嬪妾記住了,多謝太妃娘娘提點。”

“你明白就好。”楚太妃說著,望向遠處,思緒漸漸飄遠了,她輕聲說道:“令辭這孩子很古怪,又沒有和她差不多大的兄弟姐妹,平時沒什麼人和她玩,你不嫌棄她,還願意和她交朋友,我就很高興了。”

“怎麼會古怪呢?她是個很好的孩子。”銀惜笑道。

楚太妃頗為欣慰,她慈愛地望著銀惜:“你有空就多來這裡和令辭說說話,她會喜歡的。”

銀惜順著她說:“那嬪妾就要多叨擾了,還望太妃娘娘不嫌棄。”

兩人對視一眼,俱是笑了。

……

下午,昭陽殿。

祁栩和往常一樣,處理著他的政務,這封摺子彈劾的是……皇后。

一個平日裡沒什麼存在感的臣子,說皇后多年無所出,請求廢后。

祁栩面無表情地駁回了他的提議,皇后既然沒有錯處,何必去動她。

他需要這樣一個出身高貴,手腕厲害,能把後宮管的井井有條的皇后。

她能壓住那些作妖的嬪妃,又不爭不搶,他實在沒有理由廢她。

而且若是真的廢了後,哪裡又有人可以接任這個位子呢?安德妃太不安分了,婉妃更不可能,他只能從宮外再另選繼後。

麻煩,並且沒有好處。

他又不是傻子。

祁栩放下毛筆,慢慢喝了幾口茶水,小成子輕手輕腳地進來,道:“皇上,婉妃娘娘來了。”

他喝茶的動作一頓,很快又若無其事地放下茶杯,語氣淡然:“叫她進來。”

小成子很快引了婉妃進來,婉妃盈盈一拜:“臣妾參見皇上。”

“瑩兒來了,快起來吧。”祁栩勾出一個笑容,他笑著時如同天上閃爍的星子,驚豔又引人注目,讓人忽略了他眼中的笑意不達眼底。

婉妃直起身子,尚還帶著委屈:“皇上都把瑩兒忘了……”

“沒忘。”祁栩隨口應付了一句。

“就是忘了!”婉妃不依不饒,“昨日臣妾第一天入宮,還什麼都不懂,皇上都不來陪臣妾……”

祁栩沉默片刻,找了個完美的藉口:“朕正是想著瑩兒才剛入宮,這才沒去找你,本意是想讓瑩兒多歇一歇。”

果不其然,婉妃已有些信了,她盯著祁栩,遲疑著開口:“皇上說的是真的嗎?”

祁栩笑:“自然,君無戲言。”

“原來皇上這麼關心臣妾……”婉妃低頭抿唇,雙頰爬上淡淡的緋紅。

“朕今天晚上就去瑩兒宮裡。”他說完,又道:“瑩兒來找朕還有什麼事嗎?”

婉妃一時驚喜,連忙搖頭否認。

“那瑩兒先回去吧,朕還有不少政務要處理,你在這兒,朕會分心。”

祁栩無奈地笑了笑,笑容溫柔寵溺。

“……臣妾遵旨。”婉妃頓時懊惱自己的回應,她現在想留下都找不到藉口了。

“去吧。”祁栩哄了她幾句,婉妃復又開心起來,乖巧地離開了。

國事為重,皇上既然這樣忙,她自然不能給皇上添亂。

這些日她要做一個賢妃,讓皇上看到她的好。

婉妃走後,祁栩的神色冷淡下來,望著桌案出神。

對於趙瑩,他其實並沒有過多厭惡的情緒。

當年做下那些事的是趙梓和祁櫟,與她無關,只是她長得太像趙梓了,他看到難免會想到趙梓。

而且……他無法回應她的喜歡。

他早就不能也不敢再去付出感情了。

祁栩閉了閉眼,壓下煩雜的思緒,長嘆了一口氣。

……

如此過了十幾天,後宮中一直相安無事,婉妃與銀惜算是平分秋色,兩人倒是都沒什麼不滿。

畢竟任何東西,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而且銀惜現在一點都不想和婉妃對上,婉妃各方面條件太好了,又與皇上有舊情,真要與她正面鬥太難了。

現在更重要的是皇上的心到底向著哪邊,只要他心裡還有自己,她怎麼都不會倒。

到了臘月初三這天,銀惜上午就去了昭陽殿。

若是求穩,那麼她現在應該躲得遠遠的,可這是難得的能觸及到他內心最深處的機會,她不想錯過。

昭陽殿還是與往常一樣,只是外面站著的來喜一臉愁容。

銀惜明知故問:“來喜公公,您這是怎麼了?怎麼愁眉苦臉的?”

“是娘娘來了啊。”來喜注意到她,忙行禮問安,隨後又面露難色:“娘娘今日來的不巧了,皇上吩咐了,誰都不見。”

“皇上怎麼了?不高興嗎?”銀惜微一挑眉,問道。

來喜搖了搖頭:“難說,總之娘娘還是改日再來吧。”

銀惜漫不經心地撫過袖口:“既然來了,哪還有回去的道理。公公不妨幫我通傳一聲。”

來喜道:“娘娘恕罪,不是奴才不想幫您,實在是皇上今日心情不好……”

銀惜看了看來喜,他說著冷漠的話,其實眼裡還是無奈和焦急,說不定,他也想讓她進去勸勸祁栩的。

銀惜越過他徑直往裡走去:“皇上問起你就說是本宮硬闖進去的,與你們無關。”

“娘娘!您不能進去啊。”來喜象徵性地追了她兩步,就停在了原地。

對他來說,只要不需要他負責任,嬪妃是怎麼進去的,與他有什麼關係。

而且他確實也想讓人勸勸皇上,皇上心情不好,他們這些奴才就得提著腦袋做事,誰也不想總是這樣提心吊膽的。

另一邊,銀惜進了昭陽殿,越往裡走,越聞到一股濃郁的酒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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