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宮女有些發抖,磕磕絆絆地說道:

“稟皇上,奴、奴婢遇到了一個太監,他說星南姐姐有事,要、要找星北姐姐……奴婢就去叫了。”

“奴婢離開不久……突然想起來有……事情忘做了,就往回走,沒想到看見了姜美人落水……但奴婢並未看到是誰推了姜美人。”

祁栩冷哼一聲,“拉下去,嚴刑拷打,直到她說真話為止。”

眼神慌亂,行為舉止也緊張得不行,所說的話漏洞百出,這麼明顯的謊,真當他看不出來。

旁邊的太監就要去抓她,她連忙磕頭,“皇上饒恕,奴婢,奴婢這就說,這就說……”

祁栩一抬手製止了太監再上前,薄唇微啟,“說。”

“是……是昕貴妃身邊的樂珠姑姑!是她給了奴婢銀子,讓奴婢引開姜美人的宮女……”

此話一出,眾人的視線都落在樂珠身上。

樂珠顯然沒想到罪名會落在自己身上,連忙跪下。

“皇上明察,奴婢從未做過這樣的事!奴婢這幾天一直都在娘娘身邊伺候,皇上您是知道的,奴婢怎麼還會有時間去做這個!”

琳妃微笑:“皇上,樂珠說的倒是也有道理。”

見祁栩沉默不語,樂珠連忙繼續解釋:

“再說了,宮中人人皆知奴婢是貴妃娘娘的陪嫁,若是奴婢去做,豈非太過冒險?定是有人嫉妒娘娘得寵,指使她來誣陷娘娘!”

銀惜縮了縮手,見祁栩轉過頭看她,這才開口:“皇上,妾身看到了一點……推妾身入水的,就是這個宮女!”

那宮女聞言似乎很是恐懼,連忙轉頭衝著昕貴妃哭喊:“貴妃娘娘救奴婢!奴婢一直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

這下子,所有人的視線又都聚集在昕貴妃身上了。

昕貴妃有些慌亂,她滿含怒火,指著那個宮女訓斥,“信口雌黃!本宮從未見過你,你為何要汙衊本宮?”

“貴妃娘娘!奴婢一心一意為您做事,你卻不願意保住奴婢的性命,您真是狠心啊!”

那宮女哭的淒厲,但她很快又停止了哭泣,眼神決絕,猛地站起來,就要往牆上撞。

小孟子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沒能讓她得逞。

“皇上,沒想到昕貴妃的心思竟如此歹毒,意圖致姜美人於死地。若是今日讓她得逞,那下一個不就是臣妾了嗎?皇上,臣妾實在害怕,求皇上嚴懲貴妃。”

玫妃向前一步跪下,聲淚俱下,哭得梨花帶雨。

薛貴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跟著玫妃跪下。

琳妃靜靜地看著她演戲哭訴,反倒是清美人跟著跪在後面。

“請皇上為姜美人做主!”

昕貴妃見狀也跪下了,用手帕擦著並不存在的眼淚,“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您要相信臣妾啊!”

銀惜感覺到剛才還輕撫著她手的手指不動了,她略略看向祁栩,只見他薄唇微抿,看著跪著的玫妃和貴妃,眼神中含著冷意。

過了片刻,祁栩才開口:“貴妃跟隨朕多年,朕自然相信貴妃的品性。推姜美人落水,攀咬貴妃,宮中不需要這樣的宮女,拖下去,杖斃。”

隨著宮女哭喊著被拖下去,昕貴妃鬆了一口氣,臉上也帶上了笑意,“臣妾就知道,皇上定是信臣妾的。”

而一旁的玫妃則滿臉不虞。

“今日之事到此為止,莫要再提起了。”

“……遵旨。”玫妃強顏歡笑。

清美人隱隱覺出不對,站在一旁不說話。

“行了,都回自己宮裡去。”

皇上發了話,她們自己不敢停留。

清美人走前還擔憂地看了她一眼,銀惜笑著衝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事。

祁栩似是在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銀惜坐了起來,祁栩回神,問:“怎麼不躺著了?哪不舒服嗎?”

“謝皇上關心,妾無礙。”銀惜迎著他的目光,頓了一下又道,“只是妾今日不能侍奉皇上了,皇上還是去諸位姐姐們那裡吧。”

“不必了,朕今夜留下來陪你。”祁栩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安撫。

銀惜轉了轉眼珠,頗有些撒嬌的意味,“皇上,妾累了,現下只想就寢。皇上還是去別處吧。”

“你呀,就是嫌朕妨礙你休息了。”祁栩輕笑,無奈地搖頭,“既如此,朕就走了,早些歇息。”

銀惜點了頭,祁栩這才站起身,也鬆開了她的手。

手上的溫熱觸感消失,一陣涼意,銀惜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就這樣看著他離開。

祁栩走了,星北從外面進來,有些不解,“小主,皇上……怎麼走了?”

銀惜略微恍惚,卻沒說話。

即使勸著他走,但心不會騙人,她還是希望他留下的。

“小主?”星北見她這個樣子,很是擔憂。

“我沒事。”銀惜回神,笑著搖了搖頭。

“對了,星北,你明天煮些滋補的東西。”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禁有些抱怨:“……那水可真夠髒的。”

星北點頭應下:“奴婢知道了。不過奴婢還是不明白,小主為什麼不留下皇上?”

銀惜幽幽開口:“我今日落水,難保不會得風寒,我自己得了也便罷了,若是皇上留下來,因為我染上風寒,那我就是天大的罪人了。”

星北沒想到這一層,經她一說醍醐灌頂。

“是奴婢目光短淺了。”

星北帶著好奇,隨口說了一句:“這麼晚了,皇上會去哪呢?”

“薛貴人。”

“小主怎麼知道?”

銀惜已經重新躺下了,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我猜的。昕貴妃還沒那麼蠢,也不會找這麼容易就供出她的人下手,今日之事明顯是玫妃誣陷昕貴妃。”

“皇上總得安撫玫妃,再說了,玫妃做這些事情,是否有薛貴人推波助瀾,她又參與了多少……此舉不僅可以安撫玫妃,還可以挑撥玫妃和薛貴人的關係,防止她們再度生事。”

銀惜說了這樣許多,有些倦了,便讓星北下去了。

她長舒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宮中爭鬥不休,她如今也只能自保,什麼時候,她也能做執棋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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