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現在唯一有的線索便是那份假情報,不過送情報的人卻不見蹤影,唯一慶幸的是,鄧召被刺殺,這令李四虎徹底相信了他的身份,避免了一場手刃自己人的慘狀。

鄧召也並非蠢人,經李四虎這麼一說,瞬間就出了一身冷汗,“跟我來!”

說完,鄧召順著後廚的小樓梯朝著樓上走去。

這裡是他休息的地方,很簡潔,也很乾淨。

只是李四虎粗略一掃,就發現了好幾處問題,不由暗暗給他鄧召點了個贊。

別看房間不大,可卻處處透著殺機,一般人要是貿然闖入,必然會觸動這裡的機關,實力高強的未必就會折在這裡,但也必然會驚動鄧召,給他留夠反應的時間。

鄧召快步走到書桌前,而後將牆上掛的表摘了下來,開啟牆上的小暗格,從裡面拿出了一臺特殊手機。

李四虎在旁看的哭笑不得,心說這人還真是謹慎,反正在他看來,真沒必要這樣搞,往往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自認為安全的地方反而最危險。

當然,這是人家的事,他也不好說什麼。

鄧召對準手機進行虹膜解鎖,而後才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轉眼,距離撥打電話出去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鄧召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李四虎在旁看的乾著急,“再打一個試試?”

“沒必要了。”鄧召搖搖頭,“不出意外的話,電話那邊的同志已經摺了。”

“太武斷了吧?”李四虎大吃一驚,畢竟才打了一個電話,而且他鄧召如此謹慎,人家那頭就不能謹慎一些嗎?

況且他們這些密探都有正經的工作隱藏自己,你鄧召需要給人做飯,人家就不需要幹活了?就得時時刻刻盯著手機?

“他的身份是一名手機修理工,正常情況下,我的電話打出去,最多十分鐘必有回應,最晚也不會超過二十分鐘,而如今已經超過了一個小時……”

說到這兒,鄧召的眼眶逐漸紅潤起來。

李四虎的心情也再次變的沉重起來,因為到了此時他心裡更糊塗了。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這些暗探其實已經暴露在了明面上。如果當時自己不出現在這裡,或許鄧召也已經死了。

不知為何,李四虎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冥冥之中,腦海裡好似有兩根斷掉的筋突就接到了一起,李四虎眼前一亮,他似乎已經無限接近真相。

假設他按照假情報來到了這裡,發現鄧召死了,那個時候他會多想嗎?

答案是肯定不會,因為他的目的便是剷除貪狼這顆毒瘤,他的下一目標便是情報上的另外一處地點。

如果到了那裡,發現人也死了,這個時候李四虎又會做什麼?

他第一個念頭肯定是猜疑,帶著這份猜疑他一定會去下一個地點。

到了那邊人也死了,那他又會怎麼做?必然是加快速度,前往情報上的每一個地點。

如果情報上的人全都死了,而他又全都走了一遍,是貪狼的人還好說,可如果不是呢?如果是自己的同志呢?

他李四虎走了一圈,一圈人全都死了,他說不是他殺的,誰信?

到那個時候,那可真就是黃泥巴掉褲襠裡,不是粑粑也是粑粑,一旦再有人推波助瀾,恐怕楊進攻想保他都保不住。

他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而後看向了鄧召,“你怕死嗎?”

“上朝軍魂,鐵骨錚錚!我不怕!”鄧召毫不猶豫的挺起了胸膛。

李四虎滿意的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他們設計好的局走下去。”

說完,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猙獰的冷笑。

他全明白了,這些人真正的目標是他李四虎!

既然如此,那他索性就給這些人好好上一課。

……

其實從大航海時代開始,那些西方而來的傳教士便開始在南亞廣建宗教禮堂。

不過巴厘島的基督教堂修繕的並不好,比起馬六甲而言,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馬六甲自古便是通商要道,東西南北的軍事,文化在這裡進行碰撞,所以馬六甲城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往往基督教堂,清-真寺,佛廟這三種本質就存在巨大差異的信仰竟然成了鄰居。

而巴厘島則是最近幾十年才發展起來的旅遊聖地,島上雖然也有教堂,寺廟,但比起馬六甲而言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按照約定時間,鄧召潛入教堂匯合隊友。

不過李四虎始終不放心,因為從目前種種跡象表明,他已經暴露了,而且鄧召絕對不能再出事,否則回頭連個能給他作證的人都沒有了。

所以李四虎不打算隱藏行蹤,直接帶著鄧召便大搖大擺的前往了基督教堂。

“李教頭,我覺得咱們這樣做還是太危險了點。”鄧召跟在李四虎身邊,一直試圖改變他的策略。

明知是計,他還大搖大擺的現身,那不是找死是什麼?

“你不想報仇嗎?”李四虎微微側臉,輕飄飄的問了一句。

“當然想!可是我覺得咱們這樣去,和送死沒什麼區別,毫無意義。”

“按你說的,你潛入進去一探究竟,我在外面策應,就有意義了?”李四虎不屑的撇撇嘴,“信不信,你一露頭就會被人家一槍爆掉?”

如果鄧召這些人全折了,就那些人的尿性,哪怕李四虎沒有按照假情報上的路線去尋人,估計他們也早就留好了後手,所以明知山有虎,他也得向虎山行。

所以他們絕對不能分開,鄧召也絕對不能死。

見他一言不發,李四虎抬起手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報仇,血恨,不要讓兄弟們死不瞑目,等下一定跟緊我,你還不能死,而且你的使命還未完成。”

聽到使命二字,鄧召渾身一顫。

他做密探十年,十年當中執行過不少任務,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訊息傳遞。

唯一能夠稱之為使命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滅世貪狼!

貪狼叛逃,他們這些隱藏的暗子全部都被喚醒,唯一的任務便是調查滅世貪狼大本營所處的位置,以及狼王的行蹤詭計。

這是使命,同樣也是全行伍人之恥辱。

百載崢嶸鍛鐵骨,赤血澆淬黨焰紅,不負使命,勇於擔當!

李四虎的這番話就如同醍醐灌頂,徹底燃起了鄧召的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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