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高大媽還想給自家男人點顏色看看,但一想起正事兒,那眼眶突的就紅潤起來,摸著眼角嗚嗚哽咽,“你快回家看看吧,咱家的大鵝全完了……”

“啥?”聞言,高壽光猛的就是一愣,“你說啥?”

“我能說啥,咱家大鵝完了,完了,全完了,嗚嗚嗚,這日子是沒發過了,我的老天爺呦!”高大媽一邊拍著腿一邊哭,著實給大家驚的不行。

“我早晚得讓你這死娘們急死,到底咋了?好好的,怎麼就全完了?”高壽光上去一把就拉住了老婆的手,瞪著眼睛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啊,早起我去餵食還好好的,和好一盆飼料給端上,吃完以後就全蔫了,嗚嗚嗚,你說你一大早不好好在家餵鵝,瞎出來跑什麼啊……”

“你知道個屁!”高壽光狠狠罵了一句,而後對著李四虎道:“四虎啊,我先回去看看,你們自便!”

說完,他推上老婆騎來的腳踏車,就朝著村裡趕去,高大媽看看眾人,狠狠一跺腳也趕緊朝著自家男人追。

眾人面面相窺,一時間竟也不知如何是好了,畢竟剛才高大媽那話裡的意思明顯是怪他們來。

“他家大鵝全死了,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就是啊,那人神經病吧?”

“莫名其妙!”

“夠了!”方瓊狠狠的瞪向了那幾個小聲議論的同事,“還嫌不夠亂嗎?趕緊走,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說完,她又看向了緊緊皺眉的李四虎,“走吧,咱們去高村長家看看。”

“嗯!”李四虎點點頭,隨即又對她的那些同事說道:“你們直接去我公司,等下我打電話安排。”

一行人從山寨遺址分道揚鑣,方瓊李四虎去了寨子村,其他人則開大巴車去李四虎公司準備接下來的考察。

而他們到了村裡以後才發現,遇到同樣情況的不只高壽光一家,剛進村就看到好幾個人在狂奔,嚷嚷著說他們家的大鵝全死了。

來到高壽光家時,此時他們家已經聚集了五六個人。

李四虎朝著圍欄裡看了一眼,橫七豎八倒了無數只大白鵝,目測少說也有一百,無一生還,全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村長,俺家也全完了,今天早上喂料前還好好的,吃完料說完可快……”

“是不是鵝瘟?”這時有人說道。

聞言,眾人無不談瘟色變,而高壽光卻搖了搖頭,“不是,大鵝皮實不像雞那麼容易遭瘟,而且死的也太快了。”

幾個鄉親交頭接耳的議論了一會兒,“飼料,對,肯定是飼料出了問題。”

李四虎在旁聽著,臉色也變的難看起來,因為大家夥兒餵鵝吃的就是他們大盛飼料。

眼看村長家裡的人越聚越多,李四虎就知道,今天這個亂子要鬧大,如果不證明與飼料無關,恐怕今天這個背鍋俠就得他們大盛公司來當。

“大家聽我一句,趕緊把今天餵鵝的飼料拿過來,有和好的也都帶過來。”李四虎喊道。

這個時候眾人才發現這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對兒年輕男女。

“村長,這誰啊?”有人問道。

“大盛公司,李老闆,大家都聽李老闆的趕緊回去,把今天餵鵝的飼料帶過來。”

一聽是李四虎,眾人全都大吃一驚,就連認為飼料有問題的人,也都聽話的回去拿飼料。

很快遭殃的養殖戶就把今天所餵養的飼料帶了過來。

李四虎看著面前大大小小二十多個口袋,不禁有些頭皮發麻,二十多戶,那損失不小啊?

“李老闆,都弄來了,是不是飼料有問題啊?”

李四虎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是不是飼料問題其實李四虎心裡已經有了決斷,可他空口白牙說不是,誰人信啊?

“虎哥,我懷疑是有人投毒!”方瓊小聲說了一句。

李四虎點點頭,他同樣也是這麼想的,趕緊蹲下檢查飼料,把手插-進袋子而後抽出,果然,手上沾染了一點白色的粉末。

他抖乾淨了手,又插入另外一個袋子手出來時同樣也沾了一點白色粉末。

他輕輕的聞了聞,聞不出什麼味道,但是可以確定,這應該是被人投了毒。

高壽光蹲下-身子,也學著李四虎的樣子把手插-進飼料袋,看了看沾上面的白色粉末,又跑去撕開了一袋新飼料,把手插-進去再抽回來,卻是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一瞬間,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是毒,你們今天喂的這些飼料裡都被人投了毒,你們最近得罪什麼人了嗎?”李四虎看了看眼前這些人,心裡也很納悶。

畢竟受損的人太多,排查起來會很困難。

眾人聞言,全都傻了眼,又都搖搖頭,“俺們就是得罪人了,也不可能都得罪了同一個人啊?”

“可你們沒得罪人,為什麼毒會出現在你們餵鵝的飼料裡,全村兩百多戶,別人家怎就沒遇到這種事?”方瓊也很傾向於他們這些人同時得罪了某個人。

“我前兩天得罪過西頭的劉學奎,因為果園的事兒!”

“我跟學奎是親戚,他沒那膽子,再說他要下毒也肯定不會給我家下!”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那小子就是怕查到他身上,所以就多下了幾家,想要矇混過去。”

“學奎被那個女人搞的,現在跟誰都不對付,我看很有可能就是他,我想起來了,前些日子我去他家買雜貨,就因為一塊錢不給讓,我就沒買他的,估計是因為那事兒記恨上我們家的。”

“對對對,肯定是他,除了他,沒人能幹這缺德事。”

李四虎聽的很來氣,因為學奎是他同學,上次大集上遇見他擺攤,還帶著一個孩子。

以他對學奎的瞭解,他肯定不能辦這種事。

不過鄉親們的話倒是也給李四虎提了個醒,而這時高壽光腦袋裡靈光一閃,瞬間閃過了一個人名,他正準備跟大家說,這時李四虎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搖搖頭,然後對著鄉親們道:“既然大家都說是他,那肯定就是他,這樣,大家現在就去學奎家找他討個公道。”

“四虎……”高壽光張張嘴,卻又見李四虎搖了搖頭,也只能閉上了嘴。

方瓊也不理解李四虎為甚要篤定學奎是那個下毒的兇手,就因為鄉親們說跟學奎有過沖突?

事實上,都在一個村裡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有衝突的事情多了,或許第一個站出來的人說的是另外一個名字,這些憤怒的鄉親也會想出無數個與對方衝突的事件。

人啊往往就是這樣,當思想被憤怒控制以後,一點就著。

看著鄉親們氣沖沖的去找劉學奎算賬,高壽光有些不解,“四虎啊,我認為不是學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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