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來玩啊……活兒不好,不要您錢……”

“哎哎哎,大哥別走啊,是妹妹身上不香,還是長得不夠動人啊……”

“呸,一看就是個窮鬼……一二百都不捨得花,活該你打一輩子飛的。”

街面上一家屋裡亮著粉色小燈的門市房,半掩著捲簾門,門口站著一個身材火-爆,濃妝豔抹的女人,此時正對著過路的獨行男人揮舞著自己的香帕。

別說,這大晚上的能出來閒逛的,還真有不少就是來圖這口的。

很快就有人跟著搭訕,只是二人的價錢並未談攏,女人當街就朝著男人開罵。

“臭婊子,你還以為你多金貴啊,媽得,你現在就是給錢老子還不玩了呢!”男人顯然也不是硬茬,而就在他說出這話以後,突然感覺腰間傳來一陣劇痛。

他踉蹌向前跌了好幾腳,回過神下意識的就想臭罵幾句是哪個王八蛋踹老子?

不過看到來人瞬間就蔫了,甚至連個屁都不敢放,轉身就跑。

“哎呀,海哥您這是怎麼了?”女人臉色一變,收起了剛才那股子騷浪氣,皺著眉走到海哥旁邊將他扶住。

“鹿哥在上面嗎?”海哥有氣無力的問道。

“在呢,一直等著您!”小妹嘆了口氣,心疼的看著海哥,“咱們這過的叫啥日子啊,本來在饒安好好的,火鳳不回來還好,一回來咱們全都成了喪家犬,要在繞安誰敢動您?”

“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這要是讓鹿哥,可沒咱們好果子吃。”

“上去吧!”

當即就有人上前開啟了房門,幾個人簇擁海哥著進了房間,而女人卻沒跟著,因為她還要尋找客人,好多賺點錢給他海哥買點補品。

普通小混混的生活就是這樣的樸實無華,或許有人不能理解他們的感情,但身為當事人卻總能為了愛哪怕獻出自己的全部也在所不辭。

而李四虎很榮幸就成了這位恩客。

“這位小哥,要不要進來玩玩啊?包您滿意的,人傢什麼姿勢都解鎖了哦!”

面對貼上來的女人,李四虎說不出的反感,倒不是她的姿色不行,主要是李四虎很討厭她這種職業。

看眼前這地方,應該就是他們的老巢了,看守也不嚴密,現在進去應該不會給他們逃跑的機會。

想明白了這一點,李四虎笑了,他的這個笑容在小妹眼裡意味著上頭了,衝動了,錢也到手了。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高興,突然感覺眼前一黑,李四虎手起刀落一記手刀打在了小妹脖子上,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就把人打暈。

拖著小妹進了房間,李四虎不急不慢的落下了捲簾門,隨即順著後面的樓梯上了樓。

房間很逼仄,就連樓梯上人時候都很艱難。

李四虎剛走到樓上的門口,就聽裡面突然傳來啪的一聲,好像是菸灰缸砸地上了,隨後就聽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阿海,你特麼太讓我失望了,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以後我們兄弟還怎麼在南城立足?”

本來被李四虎暴揍一頓,幾個人就很不舒服了,如今又被大哥當面怒斥,此時他們很想回兩嘴。

不過他們也知道,眼前這位鹿哥的脾氣,真火起來,那可是敢殺人的狠角色。

“他們多少人?”鹿哥抽了一口香菸,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抖著二郎腿。

“一……一個!”海哥尷尬的說道。

這話一出,原本還想回懟海哥的幾個小弟,瞬間失去了底氣。

人家一個人就把他們五個乾的毫無招架之力,大哥說兩句怎麼了?

要是怕說,回去幹翻人家啊?

“咳咳……一個人?你們……咳咳……”鹿哥一口煙嗆了嗓子,差點沒被嗆死。

一個人幹了他們五個?

是他太強,還是兄弟們太菜?

海哥當然不能說自己兄弟太菜,趕忙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順便把桃園農家樂保安的分量提升了一下。

搞明白事情得原委,“得知”那傢伙只是先動的手,後來保安跟著一起上,他們幾個才變成這樣,鹿哥不由鬆了口氣。

從饒安出來,他們一行就像是喪家之犬一樣只能蜷縮在這不足幾十平的小樓裡面。

好不容易接了活兒,鹿哥還等著拿到這筆錢先給兄弟們換個大房子,然後再徐徐圖之。

自然不允許有個程咬金橫在路的中間。

“阿龍,阿虎,等下你跟著阿海,在去桃園農家樂一趟,這次咱先不提別的,打了人總得賠償吧?”

聞言,他身後那兩個哼哈二將一樣的年輕人瞬間露出了猙獰的笑。

海哥見狀,也不由來了底氣,因為這阿龍阿虎兄弟腦瓜子不好使,但是身手卻好的嚇人。

最要緊的是鹿哥救過這倆兄弟的命,所以鹿哥的話,在他們那就是聖旨。

如今鹿哥捨得派他們出去,看來是想往大里玩啊!

“鹿哥,準備要多少錢才能了事啊?”

就在這時,房門開了,李四虎雙手插兜,笑盈盈的走了進去。

甚至還饒有興致的四下打量了幾眼,“哎呦,這地方也太逼仄了,怎麼能住得下你鹿哥這樣大人物啊?”

海哥萬萬沒想到李四虎竟然還敢找上門來,竟然還敢說陰陽怪氣的風涼話,當即就抬起手指向了李四虎,“鹿哥,他他他……就這王八蛋壞了咱們的好事,阿龍,阿虎,給我上,打死他……”

阿龍阿虎作勢就要往前撲,而這時鹿哥卻臉色一變,厲聲呵道:“回來!”

阿龍阿虎猛的頓住了腳,雖然海哥發話讓他們衝,可在他們心裡鹿哥才是大哥。

不過兄弟也很好奇,這人明明嘲諷了鹿哥,鹿哥為啥不干他?

當然,就他們那點腦漿子肯定是想不明白的。

事實上就連海哥也懵逼了。

李四虎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沙發上,掏出香菸給自己點燃,似乎就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樣。

“咱們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苦苦相逼?”鹿哥沉著臉,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李四虎只是抽著煙,良久,一根香菸品完,鹿哥竟然等了他良久。

李四虎微微一笑,踩滅了菸蒂,“我兕虎已經不在過問道上的事情,只是想安安穩穩的把生意做起來,做大,做強,鹿哥,我這話有毛病嗎?”

鹿哥的眼神異常複雜,可始終卻說不出話來。

有毛病,還是沒毛病?

似乎怎麼回答,都能落入李四虎的圈套。

“鹿哥,我今天來,不是找你商量的,我不管你之前知道還是不知道,現在我來告訴你,大盛公司是我的,桃園農家樂是我最大的合作伙伴。”

與此同時,李四虎冰冷的眼神已經落在了鹿哥身上。

鹿哥渾身就是一顫,這種感覺已經好多年沒出現過了。

在當年,饒安縣有三大混子,兕虎,火鳳,黑鹿,可謂是三足鼎立之勢,最強的要數兕虎,火鳳次之,其次便是黑鹿。

不過鹿哥這人善於見風使舵,見李四虎完蛋,又知火鳳陰險,弄完李四虎後肯定會來找自己麻煩。

一山不容二虎,黑鹿之前就是夾縫中求生存,深知自己絕對不是火鳳的對手,當天就帶著重禮見了火鳳,把自己手下一半的場子讓了出來,另外一半雖然還是他的,但每年會上繳百分之三十的利潤給火鳳。

結果倒也換來了幾年殘喘,火鳳一完蛋,他簡直高興壞了,正準備一展心中積鬱多年的抱負,誰成想又冒出了一條蛟龍橫衝直撞,還有官方背景撐腰,他黑鹿剛冒頭正好撞上。

要不是跑的快,估計已經和火鳳其餘的幾個鐵兄弟一起端牢飯了。

“你好大的口氣,你到底是誰,也敢這樣跟我們鹿哥講話?”海哥牙齒咬的嘎嘎響,他感覺鹿哥太慫了,如今這小子孤身前來,還說出如此不客氣的話,這不是挑釁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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