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胖保安不哭站起來擼。

他戰戰兢兢的起身,心中卻冷冷的想,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老子沒提醒你。

亮哥手底下,那都是些什麼人?光他知道的就有倆光頭,之前因為下手太重,致人重傷,費老鼻子勁才從牢裡撈出來。

李四虎也很能打,可那相對於他們這些保安來說。

這些保安又是什麼德行,胖保安身為他們的同事自然一清二楚。

順風浪,一擁而上。

逆風降,蝦兵蟹將。

以此形容再體貼不過。

一行人跟著胖保安進了龍水飼料廠,不得不說,人家這廠不愧是經營了幾十年。

寬敞的路基,高大的廠房,看起來一切都是那樣的井然有序。

一行人來到一座嶄新的辦公樓前,李四虎一腳揣在了胖保安的屁股上,“快走!”

胖保安像是深閨裡的怨婦,幽怨的看了李四虎一眼,可又不敢掠其虎鬚,只能推開玻璃大門走進了大廳。

前臺接待見這麼多人進來,不禁一愣,見這些人來勢洶洶,不像好人,下意識的去拿電話準備叫保安,可這時才突然驚醒,帶這些人來的不就是保安嗎?

“豆豆,我帶他們來見經理。”胖保安趕緊說道。

“哦!”叫豆豆的前臺接待只是點點頭,“經理跟亮經理,他們都在樓上的辦公室。”

“嗯!”

胖保安轉身對著李四虎道:“您也聽見了,我就不用進去了吧?從左邊樓梯上去,第一個辦公室就是。”

“慫貨!”李四虎撇撇嘴,然後帶人就向著樓上跑去。

哐當!

第一個辦公室,就是這裡了。

李四虎抬腿就是一腳,門應聲而開。

裡面十幾個人,只有兩個西裝革履穿著很正式的男子跟一個穿著虎皮T恤的男子坐在茶具前品茶。

其餘人全都黑衣黑褲,此時他們正虎視眈眈的盯著門口。

見到李四虎跟他身後那些泥腿子,屋裡的人全是一滯。

虎皮T恤男見到李四虎後,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可隨後眼睛裡冒出來的兇光恨不能將人活活吞噬。

“果然是你。”李四虎也一眼就看到了對方。

沒錯,正是那天在暢享時光遇見的那位亮哥。

“沒想到啊,還真是你。”亮哥獰笑一聲。站在他身後的那倆大光頭立刻上前一步,抬起胳膊把手隉的嘎嘎響。

“亮子,不用跟他廢話。”坐在亮哥旁邊的就是陳紅斌,而這個亮子正是他親弟弟陳紅亮。

雖然他不清楚弟弟為什麼認識李四虎,但此時此刻,他顯然不想節外生枝。

畢竟他能闖到這裡,已經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

很有可能那些保安已經全軍覆沒了。

他很氣啊。

每月要支出好幾萬養的狗,關鍵時刻居然不咬人。

李四虎面不改色的走進了辦公室,然後大馬金刀的坐在了他們對面。

“說說吧,誰給你們的膽子,老子的糧食也敢搶?”李四虎咣噹一聲就把鐵管戳在了地上,愣是在那光滑的大理石地磚上砸出了一條裂縫。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的辦公室大呼小叫?”這時,另外一個坐著的人說話了。

他五六十歲,比陳紅斌,陳紅亮哥倆年紀都大,而且仔細一端詳,這三人的樣貌多少有些相似的地方。

顯然,這人應該就是龍水飼料廠的廠長,陳紅斌的老孃舅樊鞏嘍?

“老舅,您先別生氣,這小子交給我來處理。”陳紅亮淡淡的說道。

對於李四虎的武力值,他還是很怕怕的,不過今天他手下多了光頭兄弟這樣的組合,區區一個李四虎還真沒放眼裡。

“李四虎,說吧,是你跪下道歉,還是我讓人把你打到……”

陳紅亮淡淡的想要裝個比,不過李四虎卻沒讓他裝下去,又是一鐵管重重砸在地上,“閉嘴,老子問你,誰給你們的膽子,老子的糧也敢搶?”

陳紅亮沒有裝逼成功,心裡很不舒服,抬頭看了一眼光頭兄弟。

那兄弟二人也乾脆,刷的一下掏出彈簧刀,一左一右就往李四虎身上戳。

李四虎不敢託大,快步起身,把椅子踹翻,然後向後退了兩步。

他手裡的鐵管一米半,只有拉開距離才能顯示出威力,光頭兄弟其實見李四虎坐下就樂了,也都準備好,隨時把他戳的失去戰鬥力。

所以當得到命令以後,根本沒有遲疑。

見李四虎慌張後退,樊鞏哈哈大笑起來,“一個個驢球馬蛋的,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是吧?給往打,往死裡打,打死了,我兜著,哈……哈?”

砰砰!

兩棍,只有兩棍,兩個大光頭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誰也不知道李四虎是怎麼做到的,刷刷就是兩棍掄了出去。

兩個體重都在兩百斤左右的壯漢就這樣倒了。

陳紅亮眸子一凝,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老貓一樣,尖銳的嘶吼道:“上,都給老子上,誰弄死他,我給他五萬。”

李四虎抬起鐵管重重的落下,桌上那套價值不菲的茶具稀里嘩啦徹底報廢。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可惜,那些黑衣人看起來一個個人五人六的,可正應了樊鞏那句話,一個個驢球馬蛋的,根本不值一提。

愣是一個敢上前的都沒有,而李四虎目光所到之處,全都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數步。

李四虎把鐵棍搭在樊鞏的脖子上,“樊老闆,你可是龍水鎮首富,誰不知道你啊?可你乾的這叫人事嗎?”

“當街搶糧,還動手打人,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李四虎冷冷一笑。

“李四虎,既然知道我孃舅,就趕緊放了他,如若不然,我們花錢也能把你砸死。”

“那老子就先砸死你。”李四虎猛地回頭。

陳紅斌本來還想說什麼,被他一瞪,還以為自己要捱揍,嗷一嗓子就跳著腳向後退到了一個黑衣人的身後。

“李四虎是吧,識相的就趕緊放了我。”過了起初的慌亂,樊鞏反而不覺得李四虎敢傷害自己。

畢竟他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的名,樹的影,他相信自己的大名雖不至令小兒止啼,可對成年人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滴嗚滴嗚……

警笛聲由遠及近,很快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這個時候樊鞏就更不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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