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荊條被村民們砍去編制簍框,留下的短枝,像是一根根鋒利的矛。

加之慣性又大,李春燕的情況很不好,李四虎衝到面前時人已經疼的昏迷過去。

他手忙腳亂的把人從荊條叢裡救出來,李春燕的後背早已是血肉模糊,看著就疼啊!

“這可怎麼辦,我……哎!”李四虎急的直搓搓腳,趕緊找個平坦的地方讓她趴好,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那沾滿血的T恤撕開。

“春燕,你可一定要堅持住,我一定會治好你的傷。”李四虎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開始調動意念。

現如今,他與神農鼎合二為一,神農鼎就是他,他就是神農鼎,只需一個念頭,神農鼎裡的靈泉水就會從手心裡冒出來。

李四虎的手所到之處,傷口便開始以肉眼見的速度癒合。

可這東西過於珍貴,靈井溝通天地陰陽二氣,一天最多產出一水滴大小的靈泉水。經過李四虎毫無節制的使用,積了不知多少年的靈泉水早已所剩無幾。

連一半的傷沒被治好,就已經沒有了,而李四虎也早已冒出一身瀑汗,神色逐漸萎靡起來。

長時間耗用意念,他也有點吃不消。

“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啊……”

“嗷嗷嗷……”

李四虎正在氣頭上,本來已經帶著孩子離開的銀狼居然再次折返回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想都沒想便撿起柴刀拔刀相向,“你還回來幹什麼,趕緊給老子滾……”

不過這時銀狼卻從嘴裡吐出一個東西,然後帶著小狼轉身就跑進了樹叢裡。

李四虎眼前一亮,趕緊跑過去撿了起來,拿到手裡的那一瞬間,幾個字瞬間浮現在他腦海裡。

人參,千年份!

李四虎心頭一喜,趕緊擦了擦上面的泥土,放進嘴裡嘎嘣就是一口。

苦,苦有回甘。

一時間他就覺得身體很熱,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渾身激素特別生猛,就連不該有反應的地方居然也有了仰天長嘯的氣勢。

他趕緊閉上眼,盤膝坐在地上,按照傳承中的修煉方式,將那股能量引導,融合,然後吸收,幻化成一滴又一滴的靈泉水。

“應該夠了。”李四虎睜開眼,面色也再次恢復正常,趕緊繼續為李春燕療傷。

就這樣,運功一會兒,幫李春燕療傷一次。

天逐漸暗了下來,李春燕身上幾乎已經看不到任何受傷的痕跡,可依舊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李四虎幫她號脈也沒發現身體還有其他異常。

他認真的看著倒在自己面前,未著寸縷的李春燕,仔細琢磨了半天,依舊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裡。

這可真就難為住他了,因為神農傳承裡從未有過類似的病歷。

他試了好幾種辦法,依舊叫不醒李春燕。

“看來只能給她來點靈泉水試試了。”李四虎下定決心,然後拿起人參又咬一口,繼續引導,融合,轉換……

再次睜開眼,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李四虎也終於贊出了一滴靈泉水,然後將李春燕抱了起來。

那柔軟發熱的觸感,令他精神一震,月光下,李春燕就像是睡著了的公主,憨憨的還有那麼一點可愛。

李四虎根本不敢往她脖子以下的地方看,因為怕自己受不了,再幹點對不起她的事出來,那不就成趁人之危的小人了嗎?

“春燕啊,我這可是為了救你,絕對不是趁人之危!”說著,李四虎嘟著嘴,俯下-身子,準備用嘴對嘴的方式給她喂藥。

但就在這時,李春燕卻突然睜開了眼,剛好看到李四虎嘟著嘴要親自己,想都沒想抬起手就是一巴掌忽了過去。

緊接著便是一個比大老爺們嗓門還粗的驚叫聲傳來,一時間山林裡面也跟著傳來一陣亂七八糟的騷動。

李四虎捂著臉,看著雙手抱在胸前縮在簍框後面的李春燕,圓圓的眼睛裡滿滿都是難以置信。

“春……春燕?”

那一巴掌倒是無所謂,關鍵是那一嗓子,差點把李四虎的魂都嚇丟。

若非他連神農傳承這種奇詭的事件都經歷過,說不定剛才就被嚇暈了。

一個純情小蘿莉的外表,嗓音卻比大老爺們的還粗,還糙,莫非她就是傳說中的金剛芭比?

李四虎倒吸一口涼氣,如果真是這樣,那他還不如一直啞巴下去,畢竟啞巴也不是嫁不了人,但是金剛就不好說了。

想想,大晚上兩口在縮在被窩裡正準備造個娃娃出來,這一嗓子出來,誰還有興趣啊?

可話又說回來了,這些年李春燕一直就沒說過話,要不然村裡人也不可能叫她三啞巴,可如果她一直都是在掩飾自己的嗓音才裝成啞巴,那裝的也太像了吧?

李四虎感覺自己的腦袋都不夠用了。

“你……你,回頭……”李春燕睜眼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沒了,而且李四虎抱著自己還要親自己,她甚至都懷疑李四虎對自己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

她家裡人準備把她嫁給李四虎,她其實沒什麼意見,相反見了幾次面,她覺得李四虎這人還不錯,跟上學時沒多少變化。

可畢竟還沒結婚啊,他怎麼就那麼迫不及待了呢?

還說要給自己七十塊錢跟他來採山貨,現在一看,假的,都是假的。

騙子,都是騙子……

“嗚嗚嗚……”想到這兒,李春燕就是一陣委屈。

李四虎見她哭了,心裡不免有些慌亂,趕緊脫下自己的外套準備先給她穿上,天都黑了再不回去,家裡的人也該擔心了。

有什麼事,大不了回去的路上跟她解釋清楚。

可李春燕嚇半死啊,“你穿上……你脫衣服幹什麼?”

李四虎沒由來的一哆嗦,不過還是把衣服丟了過去,“你穿上吧,天也這麼黑了,我們得下山回家。”

“你……你就沒什麼要對我說的話嗎?”李春燕撿起衣服,忙不迭的就往自己身上套,有總比沒有的好。

“我能有什麼好說的,李春燕,我可什麼都沒幹啊。”李四虎解釋道:“你還記得你昏迷前的事情嗎?你當時被那條狼撞飛,然後就倒在那邊的荊條堆裡,當時就疼昏迷了,後來是我救了你。”

李春燕一愣,好像是有點印象了,可如果自己真的被甩進了荊條堆裡,為何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既然沒有傷,何談治傷一說?

不治傷,那他李四虎脫自己衣服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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