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白身姿挺拔如松般站立於碼頭邊上,他那雙寬厚有力的手掌撐在身體兩側,彷彿能撐起一片天。

突然間。

一陣微涼的冷風拂面而來,掀起了他衣角的一角。

而在他身後不遠處緊跟著一個身影——正是前兩日才結識的老熟人慕容嫣。

季清淺心中充滿了疑問,但並未表露於神色之間。

只見她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當江嶼白走到她面前時,那股輕風也隨之襲來,險些吹散了季清淺額前的髮絲。

江嶼白見狀,伸出手輕輕將她耳畔的幾縷碎髮撥到耳後,並柔聲說道:

“怎麼總是一個人跑來解決這些麻煩事呢?不累嗎?以後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幫忙呀。慕容嫣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了。”

季清淺凝視著江嶼白那張看似毫不在意的面龐,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知道了關於自已身份的事?”

江嶼白一臉茫然,反問道:“身份?什麼身份?慕容嫣只跟我說她和你有筆生意要談,所以我就把她一塊兒帶來了。”

說完。

他好奇地看了看季清淺,又瞧了瞧慕容嫣,總覺得她們倆似乎有事瞞著自已。

“江夫人,阿嫣私自找到江公子,江夫人不會介意吧?”

慕容嫣笑意盈盈地從江嶼白身後走了出來。

“不....不介意。”

“不知道夫人還有什麼事情要和本夫人談?”

季清淺淡淡的一笑,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要幹嘛?

如果不是看她確實沒有惡意的情況下,她肯定早就把這人給抓起來。

“之前和江夫人做的生意還沒有結算銀子,還請夫人見諒,阿嫣現在把銀子奉還,請夫人笑納!”

說罷。

她揮了揮手。

幾個婢子抬出來五抬箱子。

開啟一看。

都是明晃晃的金子。

面對送上門的金子沒有太多的感觸,她心裡也明白對方的心思,只讓雪瑤和暗二等人把金子收了下去。

“難為慕容姑娘還記得。事情本夫人自然知道如何處理,走吧,請慕容姑娘到舍下一敘。”

面對季清淺提出的邀請,慕容嫣自然是喜出望外。

雪瑤帶著她去了別院。

江嶼白眼神示意周圍人先離開一下,眾人心領神會地走到一邊去。

此時。

河邊只剩下江嶼白和季清淺兩個人。

江嶼白皺起眉頭,滿心狐疑地問道:

“淺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季清淺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伸手去扒拉他的左肩。

只見江嶼白的左肩上竟然出現了一枚火雲印記!

那印記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彷彿在訴說著某種秘密。

“嶼白,難道她真的什麼都沒跟你說過嗎?”

季清淺的語氣充滿了驚訝與不解。

季清淺拿出一面鏡子,照出他的左肩,江嶼白從鏡子裡明晃晃的看見了火雲印記。

江嶼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已身上還有這樣一個印記。

“慕容嫣說你是大順皇帝的皇子,十八年前流落到大商民間,如今大順的老皇帝要死了,太子要繼位,她讓我和你一起去大順對付大順太子。”

江嶼白頓了頓。

雙唇張了張,卻未開口。

他一時間難以消化這樣的關係。

“聽說,你的生身母親是被大順如今的皇后所害。

但是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目前還不能求證,嶼白,看來我們是不是要去大順一趟?”

季清淺皺緊眉頭,語氣嚴肅地將自已所知的訊息一五一十地告訴給江嶼白。

兩人正談論間,慕容嫣卻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原來她並未離開,而是一直悄悄躲在一旁,偷聽二人的對話。

此時的慕容嫣雙眼滿含淚水,徑直衝向江嶼白並跪了下來,聲音略帶哽咽地道:

“殿下,您讓奴婢找得好苦啊!”

接著,慕容嫣抬起頭來,直視著江嶼白的眼睛,言辭懇切地繼續說道:

“我慕容嫣願以全族性命起誓,您身上有著獨特的火雲印記,您絕對就是先皇后的親生孩子無疑!

不僅如此,奴婢這裡還有一封先皇后留下的血書,這可是證明您身份的重要證據啊!先皇后臨終前滿心期盼著您能為她報仇雪恨呢!

可您自五歲便被迫離宮,莫非當真已經將過去的所有事情都遺忘殆盡了嗎?”

說到最後一句時,慕容嫣不禁失聲痛哭起來,並連連叩頭,高喊道:

“殿下,您快醒醒吧!”

慕容嫣雙膝跪地,將染滿鮮血的書信高高舉起,直至超過自已的頭頂。

淚水如決堤般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滑落,她瞪大雙眼,眸中滿含期盼與哀求地凝視著眼前的兩個人,心中默默祈禱著他們能夠相信自已。

季清淺緩緩走向前去,從慕容嫣手中接過那封血跡斑斑的書信。

她輕輕展開,只見信紙上的字跡早已因歲月的侵蝕而變得模糊不清,但仍可辨認出這是一封年代久遠的血書。

上方那密密麻麻的繁體字讓她看後不禁感到有些頭痛欲裂,於是她隨即將手中緊握著的血書遞給了一旁的江嶼白,並開口說道:

“嶼白,你快看看這個東西,能不能想起什麼來?”

就在不久前。

慕容嫣曾提及過江嶼白乃是於五歲那年被他人自大順的皇宮內護送而出。

照常理而言。

他理應存有部分過往的回憶才是。

然而此事究竟如何,卻無人能夠斷言。

江嶼白伸手接過血書,僅匆匆一瞥,剎那間,一股強烈的暈眩感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令其頭痛欲裂,彷彿整個頭顱都將要爆裂開來一般。

他努力想要回想起些什麼,但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毫無頭緒。

此刻的他,只覺得自已的頭部疼痛難耐,猶如被無數尖銳的細針同時刺穿那般劇痛難忍。

“嶼白,嶼白,不要怕,不會有事的!”

眼見江嶼白如此痛苦不堪,雙手緊捂頭部,季清淺心急如焚,急忙跨步向前緊緊抱住他,柔聲寬慰道,希望能以此緩解他身心所承受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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