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歌避開了八人的全力一劍,身子早已飄出數丈之外。

劍陣一經發動,牽一髮而動全身,劉歌剛飄過去,立足未穩,只見劍光閃動,早已又有八柄長劍快若閃電般的刺到他胸前。

組成這個劍陣的弟子全是凝神境八重境界的高手,以劉歌目前的實力,凝神境八重境界根本不能算是高手。

若是一對一的單挑,劉歌完全可以一招秒殺他們中的任何一人,但八人一組組成劍陣,同時攻來,劍氣縱橫,威力卻翻了好幾倍,已足以和劉歌抗衡。

劉歌長笑一聲,說道:“好精妙的劍陣!”

話音未落,他已拔出龍吟寶劍,隨手一揮,竟同時擋開了八人刺來的長劍。

只聽得“當”的一聲巨響,那八人都被震得手腕發麻,不由自主的同時往後退了一步。

劉歌大喝一聲,龍吟劍化作八道劍光,同時向那八人刺去。

與此同時,劉歌背後的八名泰山派弟子同時出劍,發出八道凌厲的劍氣,閃電般向劉歌背上刺去!

劉歌對背後的八柄長劍毫不理會,手中龍吟劍已在電光石火間同時刺中了前面那八人握劍的手腕。

他手下留情,力道把握得恰到好處,只刺傷了八人的手腕。

那八人手腕被刺,“噹噹”幾聲,長劍落地。

劉歌身後的八柄長劍已差點刺中了他的衣服,忽然眼前一花,已沒了他的身影。

原來他在千鈞一髮之時使出了踏雲追月步法,飄出數丈之外,早已走出了劍陣。

那八名弟子用盡全力的一劍忽然落空,收勢不及,竟全力向前面那八人刺去!

前面那八人已被劉歌刺傷手腕,手無寸鐵,難以招架,而且變起倉促,也令人猝不及防,想要閃避也來不及了。

眼見那八人即將血濺當場!

忽聽得一聲大喝:“住手!”

一條灰色的人影如流星般劃破長空,在空中連拍數掌,發出一道道凌厲的掌風,將八名弟子手中的長劍盡數擊落在地上。

那掌風餘勢未消,竟將眾弟子震得同時往後退了好幾步。

那人影輕輕的落在地上,說道:“劉公子武功卓絕,我泰山派的劍陣在你面前,真是不值一提了。”

劉歌笑道:“牟掌門客氣了。”

原來劉歌剛才與劍陣弟子大戰之時,牟清風便已知道,只是他並未露面,躲在一旁觀戰,眼見情勢危急,這才現身。

牟清風道:“劉公子不愧是少年英傑,幾日不見,又該刮目相看了。”

劉歌道:“牟掌門過獎了。想見你一面,還真不容易,若不大戰一場,只怕你還不肯出來呢。”

牟清風哈哈笑道:“劉公子真會開玩笑!請跟我來,我已特意命人備好了酒菜,為你接風洗塵。”

劉歌道:“多謝牟掌門!”

牟清風道:“我派路剛去請劉公子的,怎麼沒見他跟你一起回來?”

劉歌道:“在下和路長老一起來到山腰,便搶先上山了,路長老就在後面,按理也該早就到了,怎麼還沒來?”

牟清風皺眉道:“這個路剛,在搞什麼鬼?”

正說話間,只見一人從山下飛奔而來。

那人一身青衣,粗眉大眼,一臉絡腮鬍子,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徑直來到牟清風面前,說道:“掌門人,路長老已被人殺死在山下,請掌門人查出真兇,為路長老報仇!”

牟清風厲聲道:“什麼?路剛被人殺了?”

那中年男子道:“回掌門的話,路剛的確已死,屍體就在山下。”

牟清風道:“葉迅,你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葉迅道:“屬下奉掌門人之命帶弟子下山採購糧食,回來的時候在山腳下休息,一個弟子尿急,就走到樹林裡尿尿,無意中發現了路長老的屍體。”

牟清風怒道:“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我泰山派眼皮底下誅殺路長老?”

葉迅道:“屬下只是發現了路長老的屍體,至於兇手是誰,屬下卻是一無所知。”

牟清風對劉歌道:“劉公子對此事有何看法?”

劉歌道:“在沒有看到現場之前,在下也不敢妄加定論。”

牟清風道:“好,咱們去現場看看。”

路剛的屍體,果然就平躺在樹林中的一棵大樹下。

樹林裡看似經歷過一場大戰,一片狼藉,有幾棵碗口粗細的白楊甚至被勁力摧斷,倒在地上。

劉歌緩緩走去,仔細檢查了路剛屍體上的傷痕,然後問葉迅道:“葉兄,這裡的任何東西,你們都沒有動過的嗎?”

葉迅道:“我發現了路長老的屍體,就命弟子封鎖了現場,我立馬上山報告牟掌門,並沒有動過這裡的任何東西。”

劉歌道:“那就好,這裡如果是第一案發現場,也許可以找到些蛛絲馬跡,順藤摸瓜,才有可能找出真兇。”

牟清風道:“我有一事想不明白,想向劉公子請教。”

劉歌道:“牟掌門有何事想不明白,但說無妨?”

牟清風道:“剛才劉公子說路剛和你一起到了半山腰,你便搶先上山了?”

劉歌道:“不錯。”

牟清風道:“路剛和你一起飛奔上山,已到了半山腰上,離這裡也有五六百丈遠了,怎麼會被人殺死在這裡?我真的想不通了。”

劉歌道:“牟掌門難道是懷疑我在說謊?”

牟清風道:“我知道劉公子的為人,也相信你沒有說謊。可是路剛就死在這裡,現場又有打鬥過的痕跡,劉公子又如何解釋?”

劉歌道:“牟掌門難道看不出來這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嗎?”

牟清風道:“若此處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為何會有打鬥的痕跡?”

劉歌道:“不錯,這裡的確有打鬥過的痕跡,可是卻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裡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葉迅插嘴道:“劉公子,你又有何證據可以證明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劉歌道:“路長老的背上有兩道劍傷,雙腿上各有一道劍傷,後腦勺上還有一道劍傷,深入數寸。若是在下沒有猜錯,路長老應該就是被人一劍刺中後腦勺而斃命的。”

葉迅冷笑道:“我也早就看出路長老的致命傷是在後腦勺上,難道僅憑這點,就可以說這裡不是兇案現場?”

劉歌道:“生死關頭,交戰雙方必出全力,筋斷骨折也是常事,而路長老身上的劍傷都是皮外傷,只有後腦勺中的這一劍有些力道,葉兄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葉迅道:“路長老身法奇快,兇手的劍剛傷及他的面板,便已被他避開,自然就只能是皮外傷了,有何奇怪之處?”

劉歌道:“尋常之人被劍刺傷,也會有鮮血流出。路長老功力精湛,生死關頭勢必全力催動真氣與兇手決戰,在真氣的催動下,傷口處的鮮血就會大量湧出,地上必定會有點點血跡,而這所謂的打鬥現場卻沒有半點血跡,這合理嗎?”

葉迅道:“這個……”

劉歌道:“牟掌門,路長老最擅長什麼武功?愛用什麼兵器?”

牟清風道:“路剛的霹靂神掌已練得出神入化,一雙鐵掌所向披靡,因此與人交手從來不用兵器。”

劉歌道:“從路長老身上的傷口來看,殺死路長老的兇手用的應該是一柄長劍。”

葉迅道:“這個我也看出來了。”

劉歌道:“牟掌門已經說過路長老從來不用兵器的,那咱們就可以想象一下路長老與兇手激戰的情景:由於兇手的功力只是略強於路長老,因此當時的戰況應該十分慘烈。”

葉迅道:“劉公子何以知道兇手的功力只是略強於路長老?”

劉歌道:“若是兇手的功力略弱於路長老,此刻倒在這裡的只怕就是兇手,而不是路長老了。”

葉迅面色微微一紅,不再說話。

劉歌接著說道:“葉兄,假若你是兇手,要在泰山派的眼皮底下殺害路長老,你最怕什麼?”

葉迅道:“我泰山派雖然是小門小派,但本派也有不少高手,要在泰山派的眼皮底下殺害泰山派的長老,若被發現,只怕插翅也是難逃。所以,要在泰山腳下殺害路長老,最怕的就是被人發現。”

劉歌道:“不錯,要在泰山派的眼皮底下殺人,最怕的就是被人發現。可是各位也都看到了,路長老的屍體離這通往泰山派的大路不足三十丈,而兇手的功力也只比路長老高了那麼一點點,勢必要在上百招之後才有可能殺了路長老。各位不妨想想,兩個凝神境巔峰期高手生死相搏,動靜不會不大吧?兇手難道就不怕會被人發現?”

葉迅道:“劉公子說得有理,這算是一個疑點。可是你怎麼能證明兇手的功力只是高出路長老一點點,而不是高出很多呢?”

劉歌道:“兇手既然怕被人發現,出手時必定會出盡全力,可是就算他出盡全力,也只是在路長老的背上和腿上留下了幾處皮外傷,而路長老後腦勺上的致命傷也只是深入數寸,沒能貫穿大腦,因此在下才說兇手的功力只比路長老高一點點,而不是比路長老高出很多。”

他看著葉迅,接著說道:“若是兇手的功力高出路長老太多,大可以在幾招之內殺了路長老,又何必大費周折只傷及其皮外,使其慘叫連聲,好讓泰山派的人知道。那個兇手,腦袋真的被驢踢了嗎?”

葉迅面色又是一紅,卻無法反駁,半天才說道:“劉公子剛才說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也說出了幾個疑點,可是光憑這些,也還不足以證明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吧?”

劉歌道:“現在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路長老和兇手激戰的情景:路長老鐵掌翻飛,一道道凌厲的掌風擊向敵人,但都被敵人用巧妙的身法一一躲過,這些掌力擊在樹上,樹木被路長老的掌風擊斷,雜草也被掌力摧得四處亂飛,因此現場才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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