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墨答非所問,下屬自然也沒有聽明白,他沒有再繼續阻止。

“那屬下需要做些什麼?”

沈京墨思考了片刻後在衣袖裡拿出了那枚簪子,是宋清瑤的簪子。

沈京墨輕輕的摩挲了一下那支簪子,終究又將它緊緊的握在了手心裡。

他垂了垂眼眸,看著腰間那塊玉佩,沉吟了許久後將它解了下來,遞給了下屬。

下屬並沒有接過玉佩,他有些愣怔的看著沈京墨。

“您...”

“把它放過去,他會來的。”

“可是這塊玉佩是您...”

“沉緒,遵從命令。”

沉緒不解的看著沈京墨,沈京墨沉聲說道,沉緒只能接過了那塊玉佩。

又是一夜,宋清瑤總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已,她感覺到渾身都不自在。

而謝景和在南音古城附近逛了許久,他越靠近古城,周圍的沙塵便越多,便更加無法分辨方向。

正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前方探路的侍衛回來了。

“殿下,屬下在西南方向發現了一塊玉佩,不知是否有用,特來請示。”

謝景和看了看西南方向,迅速騎馬趕了過去,顧宴甚至來不及發表任何意見,就只能看到謝景和的一個背影了,他也只好跟了上去。

謝景和看到一隊人停在不遠處,便知道玉佩應是在那裡被發現的。

留下的人只負責看管好玉佩,等待謝景和的命令,因此謝景和過來的時候,玉佩依然放在原地,沒有被動過。

謝景和想走過去拿那枚玉佩,被顧宴攔住了。

“我去吧。”

玉佩置於沉沙之中,不知是否隱藏著危險,謝景和貿然去拿太過於冒險。

顧宴順利的拿到了玉佩,預料之外,並沒有任何危險發生。

顧宴將玉佩交給謝景和,謝景和仔細端詳,發現這只是一塊普通的玉佩,材質不算上好,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顧宴自然也看出來了這塊玉佩質地普通,不像是宋清瑤的東西。

可謝景和手裡捏著那枚玉佩,始終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殿下,看來這枚玉佩與世子妃關係不大,不如我們再去找找其他的線索。”

謝景和看向發現玉佩的地方,沿著前方看了過去,他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

“我們在這繞了這麼久都沒人見過這枚玉佩,更是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怎麼突然就出現在這了?”

顧宴也覺得有些蹊蹺,但他更多的是對此行的擔憂,謝景和與顧宴籌謀了許久,顧家軍本不該在此刻出現,可宋清瑤下落不明,動用顧家軍的力量也是謝景和的無奈之舉。

而此時此刻,一籌莫展之時,卻突然出現了一枚玉佩,焉知不是敵人的陷阱。

可是看著謝景和的樣子,他是定然不會放棄這唯一的一條線索的。

“殿下,屬下帶兵過去看一看。”

“不,你留下來。”

謝景和有他自已的想法,此事關乎到宋清瑤的安危,他定然是要過去看一看的,可他不能讓顧宴和顧家軍同他一起冒險。

“殿下!將軍有令,顧家軍與您生死與共。”

顧宴不同意謝景和孤身前去的想法,這太過於冒險了。

謝景和聽顧宴提起顧安陽時還是沉默了片刻,他的語氣變得柔緩了一些。

“即便是你們將軍在這裡,他也要聽我的命令。”

是吧,如果顧安陽還在,他是否不用如此殫精竭慮的呢?他那麼神機妙算,如果他在的話,他一定有更好的辦法。

可惜,他還沒有學到多少他的那些計謀和盤算,他就沒辦法再教他了。

他孩童時,沒有能力幫到顧安陽,此時此刻,他彷彿也無法周全顧家軍,可無論如何,他絕不會再讓他們陷入從前那般的險境。

“我帶我的人過去,你帶人留在這裡,我能回來最好,若是不能,剩下的計劃恐怕就要交給你來完成了。”

顧宴依舊不同意謝景和的決定,他單膝跪地,雙手抱拳,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很多年前,屬下早已選錯過一次,以至於無數個夜晚始終輾轉反側,痛恨自已未能與將軍同生共死,這次無論如何,屬下絕不獨自離開!”

謝景和俯下身子,將手放在了顧宴的肩膀上。

“許多年前,將軍讓你離開是為了將真相留存下來,等待時日能夠得以公之於眾,予他報仇雪恨,如今我要你留在這裡,亦是如此。”

顧宴的眼眶有些溼潤,他早已經沒有了當年那種意氣風發的樣子,數十年的仇恨早已壓垮了他的傲氣,他蟄伏已久,斷然不能在此刻放棄。

良久後,顧宴低下了頭。

“是。”

謝景和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他笑了笑。

“顧宴,辛苦了。”

顧宴始終不敢抬頭,謝景和小的時候他也是抱過哄過的,他也不忍心讓他獨自面對這些,可他沒辦法了。

顧宴再次抬頭的時候,謝景和已經騎上馬離開了,他只帶了十幾個人,顧宴的面上滑落了一滴淚水,他在心裡想“將軍,別怪我,我沒得選。”

他沒得選,十幾年的蟄伏,十幾年的藏匿,為的就是替顧安陽和顧家軍沉冤昭雪。

謝景和沿著玉佩指向的方向行進著,沿途都留了記號,竟然真的沒有在兜圈子。

沈京墨早已在城牆上等候多時了,他望著遠處,嘆了一口氣。

“去把宋姑娘帶過來吧。”

沈京墨的聲音極小,似乎並不願意說出這句話,後面的人相互望了望,確定沈京墨吩咐了以後,便下去了。

宋清瑤正在屋子裡急得來回踱步的時候,門突然被開啟了,她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

“宋姑娘請。”

侍衛讓出了一條路,宋清瑤不知道自已要被帶到哪裡,有些懷疑的問:“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宋姑娘去了便知。”

宋清瑤只能跟著他們往外走,上次放火燒閣樓,什麼都沒來得及幹呢,就又被關起來了,這是她第一次好好見到關著她的地方。

是一座荒敗的城樓,城樓內斷壁殘垣,石階上雜草橫生,宋清瑤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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