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於民國三年嫁與胡家長子胡濟民,胡先生留洋六年歸來,第一時間託婆母與給予和離書,自知學文,見識,經歷與胡先生已越行越遠,強扭的瓜不甜,自是不會死纏爛打,胡先生並不相見,無奈只有登報告知。

和離書已籤,婚契已還,你我一別兩寬,婚喪嫁娶各不相干。

——民國九年,宋氏留。

“太太,不好了不好了!”嬤嬤拿著報紙急了忙慌地跑了進來。

正在用膳的胡老太太滿臉不快。

“大呼小叫什麼,成何體統!”

老嬤嬤一進來就先給跪倒在地,聲音都帶著點顫顫巍巍,“夫人恕罪,實在是老奴聽到這些個訊息不能不報啊!”

“奴婢從後門處聽著外面的人指著咱們府邸議論紛紛,老奴也疑惑了,對著那些個長舌婦就一通罵,後來才得知她們都在議論少爺和那宋氏和離的事啊!”

‘啪——’

胡老太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碗碟都一震,與那大理石做的桌面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什麼!是誰說的?宋府?呸,不要臉,女兒被和離了還大張旗鼓的!”

老嬤嬤臉上有些難看了,梳得光溜溜的腦袋搖了搖,將手中報紙跪著送到了老太太的面前。

“老奴悄摸著去打聽了,他們說都是今天的報紙上看到的,老奴不識字,買了份報紙就趕緊著回來稟告了。”

胡老太太雖說沒有什麼大的學問,但是好歹還是識字的,接過報紙展開瞧了個仔仔細細,在左下角處看到了宋韻發的一篇離婚宣告,不算小,甚至還佔著好大個位置呢!

為了這個位置宋韻可是花了點錢呢,就是怕他們看不到。

雖然這離婚宣告好像沒有說什麼,可是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抖了個乾乾淨淨的,一時間胡老太的臉都氣白了,“好啊,這個賤人,竟然給我來這一招,去,給我去通知報社不准他們在報道這個事了!”

旁邊站著的嬤嬤得了令就匆匆跑了出去。

“給我更衣我要去宋府一趟,倒是要問問他們宋家是怎麼教的女兒,胡府不好過,那他們誰也別想安穩!”

“是夫人,要把那賤蹄子的皮給扒下來,讓她吃進去都給吐出來!”

跪在地上的嬤嬤慣會看臉色,一番狠話說到了胡老太的心坎上了,臉色都好多了!

而這一份報紙同樣被每天都會觀看報紙的徐若楠看到了,直來直去根本藏不住心事的女主立馬派人找了胡濟民出來。

開門見山就要胡濟民把這個事情說清楚,一個說他是惡意欺瞞,一個說他是冤枉的,這一切都是包辦婚姻,是父母的封建思想下的產物,反正這件事讓胡濟民費了不少口舌,心中更是對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宋韻恨得牙癢癢,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何不對。

而徐若楠儘管是原諒了胡濟民,但是心中埋下了一顆小小的芥蒂的種子。

胡老太去宋府一通鬧,這下宋父也知道兩人和離了,胡老太想逮人卻沒想到宋韻根本沒有回來過,怒上心頭的宋父連拍胸脯保證一定要把這個逆女抓回來!

而被胡府宋府尋找的人,正拎著個皮箱一身文明新裝,藍色上衣黑色長裙,梳得溜光的掃把頭被放了下來,一把剪刀剪到肩膀的位置,髮尾微微燙了個內卷,額前留著厚厚的劉海。

從一個守舊的內宅夫人搖身一變成為了這個時代令人豔羨的女學生。

挺直的腰桿,自信的眼神,連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與從前判若兩人,以至於連著三撥人經過她的身邊都沒有認出這個就是他們苦苦尋找的人。

“少奶......”

“雙兒,你又說錯了哦~”

反應過來的雙兒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憨笑一聲,“小姐,是雙兒的錯,雙兒以後一定不會再犯了,再犯就罰我下頓不吃飯!”

“你又錯了!”

“什麼?”

宋韻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兩個小團也剪短了,變成了和她一樣的髮型,發頂還有些毛茸茸的短髮,摸起來很是舒服。

“你應該叫我姐姐或者是宋韻,我們之間不是主人與奴僕的關係,我們是僱傭關係,我出錢你出力,不再存在以前那套小姐丫鬟了,你也是你自己了,知道了嗎!?”

雙兒有些搞不明白,這和之前還不是一樣的嗎?從前她是丫鬟也是拿月錢做事啊,和現在也並沒有什麼不同啊,她不太明白小姐的意思。

宋韻也不勉強她現在馬上就能理解她說的話,畢竟有的觀念存在太久了,要想去除得從骨子裡刮掉才行,“沒事,以後你慢慢的就會懂了。”

“對了,你家裡安頓好了嗎?”

“恩恩,小...姐姐給的銀兩足夠爹孃他們這幾年吃穿的了!”

這個傻丫頭,當初離開的時候問她要不要和她走,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哪怕以後的生活可能漂泊不定。

給了十兩銀子,就死心塌地的跟自己簽了五年的契約,真是實誠得可愛。

‘嗚嗚——嗚——’

火車緩緩開進了車站,她們也即將踏入新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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